蘇老太君自是信得過自家孫兒的為人,見自已這二兒子如此慌張躲閃、戰戰兢兢,似是要替她這素來端方的孫兒遮掩醜事一般,氣就不打一處來,遂出聲訓斥道:

“哼,枉你為官多年,還沒瞧見實情呢,就已經認定了確有此事,真是昏聵至極!”

說著,便大袖一拂,也不待崔嬤嬤攙扶,作勢就要往那偏院廂房衝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男女如此恬不知恥,膽敢在我將軍府白日宣淫,我老婆子倒要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有如此大的膽子!”

杜氏見狀,忙換上一副焦急緊張的模樣,上前一把將人攔下,低聲道:

“母親,眼看這科考在即,咱們還是別去了吧,許是三哥兒這備考壓力太大,想找個人放鬆一下也未可知。”

說著,又往那廂房看了一眼,面上頗顯出幾分尷尬,出聲道: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想尋個人洩洩火氣,也是人之常情嘛。”

這話說得那可真是滿是關切,儼然一個通情達理的內院主母。

聽了杜氏這話,雲冉卻是滿心的不屑,自然也不會由著她這般攀誣自家兄長,質疑道:

“二夫人還沒見著人,就這麼確定那屋裡的就一定是哥哥嗎?”

杜氏聞言,又換上一副慈母的姿態,柔聲勸慰道:

“七丫頭,母親知道你關心兄長,不過你畢竟還尚在閨中,此等男女之事就莫要摻和了。”

聞言,一直沒開口的孟氏卻是出了聲:

“弟妹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七丫頭怎麼說也是咱們三哥兒的親妹妹,怎能坐視不理?況且,咱們還沒瞧見屋裡那男人是誰?你怎得就那麼肯定一定是三哥兒呢?可別汙了咱們郎君的名聲。”

孟氏這話看似說得中正公允,實則心底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姿態,若那屋裡的姦夫真是那夏晨澤,哼,這場戲可就有得瞧了。

夏卿卬一聽大嫂這話,立時就急了。

這屋裡的若是旁的男人便也罷了,如若真是他家大兒子,此等醜事若是傳揚出去,那幾日後的科考,他家這寶貝兒子就甭想下場了。

雖說對自家兒子做出此等荒誕之事,他這做父親的也是頗有幾分懷疑,可凡事總有個萬一,這個節骨眼兒,他哪敢去冒那萬分之一的風險?

這般思慮著,夏卿卬遂又朝著老母親道:

“母親,這等汙穢之事不堪入目,就不勞您老人家大駕了,這有兒子在,您還是早些去祠堂吧。”語氣間,亦是充滿了急切與催促。

雲冉見她這個父親這副模樣,心下也是覺得實在好笑,遂出聲道:

“父親,您這話女兒就不敢苟同了,若是今日咱們就這麼去了,知道的會說咱們將軍府御下不嚴,那不知道的,還不知會如何編排哥哥?春闈在即,您是想眼看著哥哥流言纏身嗎?”

夏卿卬一聽,也是犯起了難,現下是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一時間也是左右徘徊,拿不定主意。

杜氏見她這個官人這副模樣,心中也是沒來由的一陣惱火,她巴不得那夏晨澤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捉姦在床,遂又欲開口再添上一把火。

然而,就在那杜氏張口之際,不遠處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卻是將其打斷:

“祖母、妹妹,此時不是應在祠堂焚香禱告嗎?怎得眾人都來了這裡?”

夏晨澤邁著悠哉的步子,從不遠處的垂花門走來,一邊疑惑地問著,一邊還擺出一副茫然無知的姿態。

杜氏見來人,登時便是驚詫不已:

他不是應該在那廂房嗎?怎得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這樣想著,杜氏又朝一旁的王媽媽看了一眼,似是在向其詢問。

王媽媽見了眼前的夏晨澤就跟見了鬼一樣,哪知道這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她一時也是怔愣當場,張口瞠目,吐不出半個字來。

雲冉見了自家兄長心中也是一驚,早前她就遣了紅豆去通傳,今日無需過來,專心溫書便好,沒想到自家兄長竟還是來了。

夏卿卬見來人,吊著的心瞬間落下,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澤兒,你不是在溫書嗎?怎得突然來了這裡?”說話間,面上也是抑制不住地顯出驚喜之色。

“一直窩在書房,也是憋悶得很,兒子出來透透氣。”

夏晨澤面上平靜無波,看不出絲毫的不妥。

這下,眾人心中的疑慮也就徹底落了地,這廂房裡的哪裡是他們三哥兒,人不是就在這兒站著呢麼?可那屋裡的又是誰呢?

就在眾人好奇心正盛之時,蘇老太君出了聲:

“既然三哥兒在此,那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我倒要看看,那屋裡的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說著,便朝一旁的大兒子夏衍行看去,開口道:

“老大,你去,給我把那對姦夫淫婦捉來!”

夏衍行自是無有不應,快步行至門前,“砰——”的一聲一腳便將那緊鎖的房門踹開。

眾人見狀,紛紛蜂擁而去,就見那屋裡滿地狼藉,褻衣褻褲亦是掛滿各處。

彼時,一對男女正四肢糾纏、顛鸞倒鳳,白花花的肌膚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那男人更是伏在女人身上,撐著胳膊,作勢便要從女人身上抽離,那樣子瞧著,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在朝那人面上看去,那不是他們家四哥兒夏晨颸又是誰?

“哥哥?怎麼是你?!”

夏晚荷見了自家兄長,不禁驚撥出聲。

杜氏原本還在疑惑不已,聽了女兒的驚呼,立馬便衝了上去。

一進門,便瞧見自家兒子正衣衫不整地伏在那雪柳身上,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一道驚雷,眼前一黑,整個人登時就懵了,怎麼會是她家兒子?!

與此同時,腳下更是一個不穩,就要栽倒在地,好在一旁的王媽媽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住,這才讓那杜氏穩住了身形。

再說那夏卿卬,見此情形,整個人瞬間就炸了:

“逆子!你個混賬東西!”

說著,便抬起巴掌向自家這混賬兒子招呼過去。

方才他還想著,這屋的姦夫只要不是他家大兒子便好,沒想到,現下,卻突然變成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

哎呦,可真是家門不幸啊!

蘇老太君見了眼前的滿目的狼藉,胸中的火氣騰得就燃起來了,登時便是一聲怒喝:

“混賬東西,還不趕緊給我穿好衣裳!”

而夏晨澤見此情狀,卻是一個健步,便朝自家小妹而去,一把便捂上了自家妹妹的雙眸,低聲道:

“此處汙穢,檸兒,你且出去。”

雲冉心裡那叫一個苦啊,可真是她的好哥哥,此等好戲,她這哥哥竟攔著不叫自已去看,實在是可惜,她還想再看看杜氏那狼狽的表情呢。

話說回來,此等香豔的場景,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早年宿在青樓楚館,她什麼沒瞧見過?

只是現下,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閨閣小姐,面對此等男女之事,自然不能顯出半分異樣,故而,便由著自家兄長將自已送了出去。

夏衍行原本只是依照老母親的指示行事,卻不想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自家侄兒的醜事。

故而,面上也是頗有幾分尷尬,與老母親道了別,便攜著妻女先行離去了。

好在,崔嬤嬤思慮周全,早在夏衍行行動之前,就將一眾無關緊要的僕從遣散了去,只留幾個貼身的長隨和女使,以備不時之需。

方才,就在眾人撞破那夏晨颸的糗事之際,崔嬤嬤也是反應神速,第一時間便將擁在門口的眾人打發了去。

然而,儘管只是一瞬,還是有不少人將那屋裡的場景看了個清楚。

這下好了,夏晨颸是在眾人面前生生上演了一幅活春宮,日後這宅子裡的流言怕是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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