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龍二字,謝江天竟然跑得比自己還快,傅殘一陣無語。

主要是青龍當年在洛家廣場所表現出的實力,實在震撼人了,宋天獅調集全身內力使出的困魔印法,如黑龍一般的內力,竟然被他用手硬生生捏斷。

這一幕不只是傅殘印象深刻,甚至在場所有人估計都印象深刻。

這些年來,傅殘見過的宗師巔峰高手已然很多了,除青龍外,還有沈百重、鐵柺李、何問月、陸帆遠、章景南,包括獨孤雄、車非轅、不邪等人。

這些巔峰的宗師強者,真正能與青龍一戰的,在傅殘看來,也就沈百重和獨孤雄而已。

沈百重宗師巔峰多年,若不是傅寒風當年毀其經脈,恐怕已然跨入循道兵解。獨孤雄也是,若不是心結難解,也已然跨越那個屏障。

唯有這兩人,能與青龍一戰,其他人,照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說,還不足以是青龍的對手。

此人一身內力強橫至極,深若大海,先天造化功又是江湖最強大的內功之一,他沒理由不強。

甚至,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跨越那個屏障,達到真正的循道兵解之境。

據江湖傳聞,唯有到了循道兵解以上的境界,才能發揮先天造化功真正的威力,甚至,可以永葆容顏。

對此,傅殘是毫不懷疑的。

因為青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也是四五十歲的老江湖了,但外表看起來,不過是一個黑髮青年,二十餘歲的樣子。

這當然是託先天造化功的福。

傅殘甚至有一種衝動,就是讓楚洛兒、朱宥、辜箐等人也練此神功,以後永葆青春,不知道她們得多高興。

殺了黑蓮教的騎士統領,青龍等人此次又是為了秦始皇陵刀兵冢而來,這下別說奪取始皇玉璽,就連保命都難了。

不過這也無妨,就算不殺白虎,青龍也是與自己不共戴天,一樣會動手。

傅殘與謝江天跑著,確定青龍沒有追來,才減慢步伐,喘起粗氣來。

謝江天看著傅殘,忽然大笑起來,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傅老弟,擊殺宗師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現在竟然強到如此地步。”

傅殘擺手道:“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樣跟你跑路。”

話音剛落,忽然只見前方几匹馬兒並排而來,駿馬前方,是一個小驢兒,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前走著。

毛驢兒背上,坐著一個正喝著酒的老頭,鬚髮花白,面色紅潤,身穿藏青色道袍。

一臉猥瑣,看著傅殘連連點頭,走近了才開口道:“嗨呀!小友,你竟然沒死啊!”

不知為何,傅殘每次見到道爺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心中都有一股怒氣隨時要爆發。

強行忍住把他一腳踹下來的衝動,傅殘冷冷笑道:“有好馬不坐,偏偏坐毛驢兒,你不怕把它給壓死?”

老道士笑道:“你別看他只是毛驢兒,壓一壓,沒準兒跑得比馬還快。”

這句話仔細一品,倒還有點哲理的感覺,但奈何說出這句話的是道爺,傅殘便完全沒了心情。

兩人騎上馬來,終於輕鬆了些,傅殘道:“道爺,你速度夠快的啊!這麼快就追到這兒來了。”

老道士哼著小曲兒,一臉得意,道:“因為有錢吶,道爺我買了這些馬兒換著騎,一路邊走邊喝,這不就到了嘛!當然了,過程肯定不如你精彩,但勝在開心啊!”

這老王八不說幾句風涼話想來是不習慣,傅殘也忍了,道:“長安城恐怕不能去了,青龍在那邊呢?”

“青龍?”老道士笑了笑,道:“就是被我老哥一掌按傻了那個人嗎?”

傅殘一陣無語,老道士的老哥,當然是令狐丘了,這能比嗎?

老道士笑道:“一看就知道你訊息不靈通,黑蓮教就作惡多端,你以為就你一個對手嗎?他們哪兒敢在城外等你啊!”

“那城內?”

老道士擺手道:“城內?說了你訊息不靈通吧!秦始皇陵刀兵冢開啟,那是多大的事?長安會聚集多少江湖人士?人家那邊規矩早就出來了,城內動手,一律格殺!”

謝江天瞪眼道:“江湖那麼多高手,會怕的官府?”

老道士哼哼道:“官府沒高手嗎?錦衣衛統領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據說連緹騎指揮使都來了,宗師巔峰呢!更重要的是,這一次,西平王沐英也坐鎮長安,誰那麼不長眼要搞事情?青龍嗎?”

謝江天吞了吞口水,良久之後才震驚道:“我的天,雲南的主人來了!西平侯沐英沐侯爺,那可是循道兵解級別的強者啊!”

傅殘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道:“沐英前輩在的話,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老道士喝了口酒,道:“對了,你師傅也在長安,記得要去拜見一下。”

“師傅?”傅殘無奈道:“道爺別胡說行嗎?我什麼時候有師傅了?”

老道士眼中透著笑意,戲謔道:“喲!睡了人家徒弟,連師傅都不願意叫一聲嘛?”

傅殘瞪眼道:“你什麼意思?”

老道士笑道:“燕山劍派掌教、中原劍王吳半山的徒兒,你說是誰?”

“吳半山?中原劍王!”傅殘驀然一驚,大喜道:“你是說宥兒也來了?”

“嘖嘖嘖!叫得可真好聽,還宥兒呢!”

傅殘心中激動無比,本來就答應她要儘快去燕山,卻被木一刀插了一腳,要遠去杭州,如今能在長安見到她,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朱宥離別時的樣子,傅殘便恨不得馬上飛到長安,與她相見。

傅殘又忽然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道:“道爺,你怎麼知道,我跟宥兒......”

老道士見傅殘問到,連忙縮了縮頭,道:“道爺是聽小箐兒說起的。”

“放屁!”傅殘道:“箐兒被空楚河送回的同時,你便在來的路上了,你們怎麼見?”

“路上碰見的。”

“這種鬼話我會信嗎?”傅殘皺眉道:“道爺,你秘密很多啊!我怎麼感覺這世界上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老道士連忙乾咳兩聲,大聲道:“我還知道很多事,包括秦始皇陵,你要不要知道?”

傅殘冷冷看著他,先把朱宥的事放在一邊,沉聲道:“說,我看你對秦始皇陵瞭解多少!”

老道士猥瑣一笑,道:“秦始皇陵刀兵冢,位於驪山北麓,天下皆知,但青銅大門根本無法開啟,幾百年來也沒人打它的主意。”

傅殘直接擺手道:“說重點,別扯這些來找存在感。”

老道士訕訕一笑,道:“歷代風水大師,機關數術名家,都斷言秦始皇陵刀兵冢會在今年七月初七紫氣東來之時開啟。”

“既然是刀兵冢,金銀財寶肯定是幾乎沒有,但有一個訊息,知道的人卻極少,那便是,秦始皇的棺槨,便在刀兵冢內!”

傅殘和謝江天對視一眼,皺眉道:“這個訊息,很重要嗎?”

老道士大笑道:“你是不是傻啊小友,你要找到始皇玉璽,就在始皇帝棺槨之內啊!”

傅殘臉色驟變,直接拉住韁繩停了下來,眼神直接打在老道士臉色。

老道士愣道:“小友,震驚歸震驚,停下來幹什麼啊?”

傅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一字一句對著老道士說道:“道爺,你老實告訴我,這個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老爺擺手道:“小友你何必緊張成這樣,始皇帝棺槨在刀兵冢的訊息,知道的人雖然極少,但總是有那麼幾個的。”

傅殘緩緩搖頭,沉聲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為什麼知道,我要去拿始皇玉璽!”

這個任務是木一刀交給傅殘的,由於事關重大,連辜箐都沒有告訴,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木一刀、空楚河和自己三個人。

道爺!那時候他遠在雲南,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在傅殘灼熱的目光下,老道士顯得有些不自在,看著傅殘幹笑了兩聲,道:“小友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傅殘緩緩搖頭,道:“這件事不能打馬虎眼,說清楚。”

老道士尷尬道:“道爺我神通廣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不都是叫我老神仙嘛!”

“別跟我扯這些雲裡霧裡的東西!”傅殘大聲道:“道爺,事關重大,還請說出來!”

老道士不說話了,像是耍性子的小孩一般嘟著嘴生著悶氣,無論傅殘怎麼問都是那句自己是老神仙,什麼都知道。

這種鬼話傅殘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信!

但他心中疑惑。

自一開始遇見道爺,他便是如今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猥瑣,尤其擅長說風涼話,幸災樂禍等等。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猥瑣道士,坑蒙拐騙無一不做的人。卻好像從來沒有吃過虧,甚至,沒有受過傷。

他用幾顆霹靂彈便把七劍客耍的暈頭轉向,在萬毒山莊更是把黑蓮教等人氣得要死要活還偏偏拿他沒辦法。

總是有意外出現,讓他化險為夷。

他行蹤總是很神秘,彷彿隨時知道自己在哪兒一樣,可以輕易找到自己。

而且,常常說一些看似噁心無聊,但卻很有意思的話。

傅殘心中疑惑無比,道爺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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