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憶希的腿才剛好,想必小藥人肯定沒有來得及將骨頭湯的殘留收拾乾淨,所以閆憶希和阿久想先去小藥人的營帳去看看。

既然要去他的營帳看看,那就要想辦法支開他,而一般的事支開不了多久,而且還有可能會引起小藥人的警惕,實在沒辦法,閆憶希就只能接著小藥人的話說下去了。

閆憶希和阿久躡手躡腳的來到小藥人的營帳外,阿久正要進去時,閆憶希伸出手攔住了她,阿久一臉疑惑的看著閆憶希,彷彿在說,做什麼?

閆憶希咳了一聲,稍微放大了點聲音道:

“阿宣?”

沒有回應。

閆憶希衝阿久點頭,示意她現在可以進去了。

兩人走進了營帳後,阿久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她環顧四周,仔細打量著這個營帳內的環境。

小藥人的營帳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草藥氣味,既不好聞,也算不上惡臭,但那股獨特的味道卻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閆憶希皺起眉頭,輕輕地吐了口氣,說道:

“阿久,我們得趕緊找到線索才行。”

於是,兩人開始在營帳內四處翻找起來。閆憶希首先揭開了小藥人木榻上的被褥,然而裡面並沒有任何發現。接著,她又將靠枕掀開,依舊一無所獲。閆憶希不禁心生疑惑,究竟線索藏在哪裡呢?

突然間,閆憶希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再次伸出手去掀起木榻上的墊子。可結果依然令人失望,並沒有找到他們所期待的東西。

閆憶希的目光落在了墊子下方的木板上,這些木板拼接在一起,看上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心中暗自思索著,難道其中隱藏著什麼秘密嗎?帶著這樣的疑問,閆憶希決定伸手去敲擊這些木板。

當她輕敲其中一塊木板時,果然發現了異常——這塊木板下面竟然是空心的!

通常情況下,木榻下面應該有大塊的木塊來填充空間,而此刻這裡卻是空的。這個發現令閆憶希精神一振。

閆憶希來了興致,她二話不說就去拆那塊木板,沒一會就將那塊木板給完完整整的拆了下來,閆憶希往那裡面一看,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閆憶希從那裡面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仔細端詳一下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只是一個超級普通的木盒子罷了。

閆憶希將木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本外殼是深藍色的書本,而外殼上沒有標記書名。

閆憶希小心翼翼地將這本神秘的書籍取了出來,輕輕翻開書頁,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然而,僅僅只看了幾頁,她的眉頭便開始緊緊皺了起來。

書中的內容讓她感到十分困惑和難以理解,因為上面記載的盡是些前所未聞、毫無事實依據的治病方法。

這些方法似乎完全脫離了現實,沒有任何實際案例可以佐證其有效性。

其中一則記載更是讓閆憶希感到無語至極:

若是身上莫名起紅疹的人,需要先殘忍地殺掉一頭牛,然後將牛血放幹,接著自已跳入牛血中浸泡整整一個時辰,方能痊癒。

閆憶希心中暗自思忖,身上起紅疹的原因其實多種多樣,可能是食物中毒引起,也可能是對某些食物過敏所致。

對於這類症狀,通常只需要喝些對症的藥湯,在紅疹處塗抹適當的藥膏,並持續數日治療,病情自然會好轉。

而所謂的在牛血中泡澡,還妄想一個時辰內痊癒,實在是荒謬絕倫!

她不禁感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相信這些匪夷所思的治病之法呢?

閆憶希無奈地搖搖頭,一邊用手扶住額頭,一邊嘆息連連。

閆憶希不耐煩地快速向後翻動著書頁,突然間,她的目光停留在某一頁的內容上。

這一頁詳細記載著:

“骨頭破裂者,必須斬殺五頭鹿、三匹狼和一頭猛虎,把它們的骨頭全部取出,接著加入適量的人血一同熬煮成骨頭湯,持續飲用數月後便能恢復行動能力。”

閆憶希瞬間聯想到小藥人為她精心熬製的骨頭湯,原來那些真的是動物的骨頭!

可這人血又是怎麼回事呢?一想到自已已經連續喝了好幾個月可能摻雜人血的骨頭湯,閆憶希不禁感到一陣強烈的噁心。

她迅速撕下這一頁紙,塞進衣兜。她們擅自闖入小藥人的房間,遲早會被發現。

既然如此,乾脆帶走一條線索。隨後,閆憶希一臉嫌惡地將那本書塞回木盒,放回原處,並把木板復原。她實在無法再忍受多看一眼。

“小公主快過來,我這裡有發現。”

阿久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微微探出身子,向著不遠處的閆憶希招手示意。

閆憶希見狀,邁著小巧輕盈的步伐跑了過去,並一同蹲在了阿久身旁。

阿久小心翼翼地指向一個方向,閆憶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裡擺放著一些零碎的骨頭。

她好奇地蹲下身來,湊近觀察,這才發現那些骨頭似乎是從某種骨頭湯中遺留下來的殘渣。

閆憶希拿起其中一塊骨頭,放在指尖輕輕摩挲著。

片刻後,她驚訝地說道:

“這骨頭的質感摸起來,真的像是動物的骨骼呢。”

阿久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她語氣嚴肅地說:

“剛才我已經把這些骨頭都仔細檢查過了,它們看上去的確都是動物的骨頭,甚至有些可能是鹿骨。”

聽到這裡,閆憶希連忙取出之前撕下的那頁紙,遞給阿久並解釋道:

“這是我剛剛在小藥人的木榻下發現的。”

阿久順手接過紙張,仔細閱讀完畢後,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地感嘆道:

“這到底是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治療方法啊?簡直是前所未聞!”

閆憶希猜到了阿久會是這個反應,她道:

“我也從未聽聞過這種治療方法,但是不能否認的是,我的腿的確好了,而且小藥人用的也的確是動物骨頭,但是這個骨頭湯裡的人血是誰的,這個還沒有搞明白。”

阿久點頭,然後道:

“我們該走了。”

兩人將骨頭的位置移回原位,之後就離開了小藥人的營帳。

兩人剛離開,角落處一抹藍色的身影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

夜幕拉開。

閆憶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到了一個營帳外,她清了清嗓子,道:

“阿宣你睡了嗎?”

很快營帳的帳簾就被一雙細長的手掀開,小藥人站在那,低沉著聲音問:

“這麼晚了,小公主有何事?”

閆憶希苦笑了一下,小藥人好像真的生氣了,她衝小藥人咧嘴一笑:

“當然有事啦,方便讓我進去嗎?”

之後閆憶希不等小藥人開口拒絕她,她就硬是在小藥人的一側擠了進去,還不忘補上一句:

“多謝邀請。”

閆憶希進入小藥人的營帳裡後,她將手中的木碗小心翼翼地放在營帳裡的木桌上,然後轉過身來時正好對上了小藥人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閆憶希扣了扣手指,隨之扭扭捏捏地走上前一步,靠近了小藥人一些,她拽了拽小藥人的衣袖,低聲問:

“你生氣了?”

小藥人將他的衣袖拽了回來,將臉別向他處,語氣有些傲嬌:

“小公主多慮了,我並沒有生氣。”

說完,小藥人還偷偷瞥了一眼閆憶希,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又覺得自已說話這麼冷淡有些過分了,但又拉不下臉面跟閆憶希道歉,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

“這麼晚了小公主找我所為何事啊?”

閆憶希苦笑了一番後,才硬是憋出幾個字來:

“我怕你因為上午的那件事生我的氣……”

小藥人突然冷笑了一聲,之後不看閆憶希,將頭微微抬高了起來。

“我只是小公主的奴僕,我怎麼敢生氣?我若是一舉一動惹小公主不高興了,還不知道小公主要把我送給誰呢。”

閆憶希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她像是下定決心般,猛地一把抓住小藥人的衣袖,這次她抓得緊緊的,生怕小藥人會再次掙脫開似的。

閆憶希對著小藥人又是眨眼又是咧嘴笑:

“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氣話啊,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所謂氣話嘛,就是違背自已心意說出來的話啦,是不能夠當真的哦。”

小藥人依舊沉默不語。

閆憶希見狀,連忙豎起三根手指,一臉認真且堅定地說道:

“我發誓,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慕巖。雖然我承認,有時候確實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話說到一半,閆憶希突然有些心虛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小了一些。

小藥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立刻皺起眉頭,伸手去拽閆憶希抓住的衣袖,同時嘴裡還嘟囔著:

“既然小公主覺得慕巖更有趣一些,那不如趁著現在他人雖然死了,但他的皮還在,就多陪陪他吧!”

閆憶希緊緊地抓住小藥人的衣袖,彷彿生怕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

\"我是真的不喜歡他,在這世上,我身邊的貼心知已除了阿久,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我也只想陪在你身旁啊!\"

話音未落,原本一直試圖掙脫閆憶希束縛的小藥人,動作猛地停頓下來。

他緩緩垂下眼眸,緊緊盯著閆憶希那微微泛紅的臉頰,結結巴巴地問道:

\"小......小公主剛剛說了什麼?\"

閆憶希同樣抬起雙眸,直視著小藥人的眼睛,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說,我想一直陪伴著你。\"

閆憶希的話剛出口,她便不再等待小藥人回應,迅速撒開了小藥人的衣袖。

緊接著,她伸手一把揪住小藥人的衣領,用力將他朝自已的方向拽過來。同時,她故意擺出一副怒容,質問道:

\"難道說,你不願意嗎?\"

小藥人急忙連連搖頭,神色慌張地回答道:

\"不......不是的!\"

看到小藥人如此緊張的模樣,閆憶希突然又笑了起來。她鬆開了小藥人的衣領,還細心地幫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那這就對了嘛小阿宣,我還特意為你熬了點湯,來喝點吧。”

小藥人就這樣一臉懵的被閆憶希拉起在木桌前坐了下來,閆憶希端起木碗就往小藥人的手上塞,嘴裡唸叨著:

“快快快,喝一點嚐嚐看。”

小藥人剛伸手要去接時,閆憶希卻突然間將碗裡的湯倒在了他的身上,小藥人一驚,慌忙站了起來,連連後退了幾步。

閆憶希“哎呀”了一聲後,一臉歉意的看向小藥人胸口上的湯漬,然後大步大步走向他,嘴裡唸唸有詞:

“哎,我真粗心呀,來讓我看看燙著沒有。”

小藥人頓時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逐漸向自已逼近的閆憶希,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不由自主地連連向後退縮,直到後背緊貼著木櫃,再也無路可退為止。

小藥人背靠著木櫃,喉嚨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滿臉緊張地偷偷瞥了一眼正把自已逼到牆角的閆憶希,結結巴巴地說道:

“其……其實我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小公主您剛才端來的湯並沒有燙到我。”

然而,閆憶希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燙傷了可不好,還是讓我檢查一下吧,這樣我才能放心。”

說完,閆憶希完全不顧小藥人如何拼命掙扎反抗,硬生生地伸手去撕扯他的衣服。最終,小藥人的衣領被閆憶希用力扯開,露出了佈滿猙獰傷疤的胸口。

閆憶希不禁呆住了,儘管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些傷疤,但她仍然能夠從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中感受到,小藥人在原來的天濁部落裡一定遭受了極其悲慘的待遇,過得非常糟糕痛苦。

小藥人輕輕推開正陷入失神狀態的閆憶希,默默地整理好衣服,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真的沒事,小公主請回去吧。”

閆憶希皺著眉頭,視線緩緩定格在了小藥人用衣袖蓋住了的左手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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