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人滿臉憂慮地望著閆憶希,只見她眉頭緊蹙、神色凝重,於是輕聲問道: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閆憶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一言不發地朝著慕巖所在之處走去。

閆憶希低頭凝視著眼前這張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不禁感到一陣噁心。

她努力吞嚥了一下口水,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之後,緩緩蹲下身子靠近慕巖的人皮。

經過仔細觀察,她才注意到這張人皮並不是沒有血跡,而是有人特意用水沖洗過,然後丟棄在這裡的。

雖然這塊地方並不屬於神羅部落的管轄範圍,但由於這裡土地肥沃,時常有各種動物出沒,因此成為了神羅部落子民們喜愛的狩獵之地。

顯然,放置這張人皮的人一定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想讓別人發現它。

閆憶希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伸手掀起人皮檢視其背面。

這張人皮似乎是從頭部分離下來的,這種剝皮方式實在是匪夷所思......

一想到這裡,閆憶希抓人皮的手不由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阿久見此狀況有些擔心閆憶希的精神狀況,她走上前一步,開口詢問:

“小公主,你還好嗎?”

閆憶希背對著阿久,沒有回她的話,只是搖了搖頭後,突然站了起來。

閆憶希眼神冰冷地衝著那幾個打獵的男子說道:

\"把他的屍體......皮給我帶回去。\"

小藥人發現閆憶希剛才摸過人皮的手此刻正被她悄悄地藏到身後,並在微微顫抖著,但她依然強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

她到底是害怕,還是在傷心呢......

然而,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很快就在部落裡傳播開來。於是,閆質要求要見閆憶希。

\"小憶希,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了,你最好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我會安排人為他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將他厚葬的,或者我遣人將他的屍體帶回中原去。\"

閆質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父汗?死去的可是我的奴僕!我身為他的主人,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交代,我是絕不可能讓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

閆憶希一臉倔強地盯著閆質,目光堅定而執著。

閆質心裡清楚,閆憶希的脾氣十分執拗,如果強行阻止她,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他嘆了口氣,用他粗糙的大手握住閆憶希細嫩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

“此事牽連甚廣,太過複雜了。這個兇手實在是心狠手辣、殘忍至極。父汗擔心你繼續追查下去,會引起他的警覺,甚至可能會對你不利。經歷了上次奸細的事情後,父汗實在不想再看到你陷入危險,也不想讓你的阿娜和哥哥們為你擔憂了。小憶希,算父汗求你了,就當是為了我們,別再冒險去查這件事了,好嗎?”

閆憶希聽了閆質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但泛紅的眼眶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悲傷與不甘,她不是捨不得慕巖,而是她實在是不想有人含冤而死,然而自已卻無能為力。

沉默片刻後,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閆質,問道:

“那慕巖的死因怎麼辦?難道就讓他這樣含冤而死嗎?”

閆質伸出手摸了摸閆憶希的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人繼續深入調查下去的,他既然已經被你收為奴隸,那就是我們神羅部落的一份子。小憶希啊,你就放心好了,父汗一定會徹查到底,絕不會讓他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閆憶希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用軟糯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

閆質見狀,輕聲笑了笑,然後溫柔地拍了拍閆憶希的後背,關切地說:

“你的腿剛剛恢復,不適宜過多走動,還是先回去好生休養一番吧。”

閆憶希乖巧地點了點頭,回應了父親之後,便轉過身朝著營帳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臉上那原本楚楚可憐的神情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一出營帳,閆憶希抬手迅速抹去臉頰上殘留的淚水,心中暗自思忖:

“無論這件事情有多麼危險艱難,我都必須查清楚真相,若是此人留著會對部落不利,那就必須除之。”

閆憶希讓阿久把同慕巖住在一個營帳裡的奴隸全部都帶到了神羅部落外的一塊草地裡。

那四個奴隸並肩站在閆憶希的對面,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反而透著幾分輕蔑與不屑。

閆憶希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她環抱雙臂,微微仰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哦?你們看不起我?”

四人懶散地向閆憶希行了個禮,聲音有氣無力地道:

“小的們豈敢,小公主萬福金安。”

一旁的阿久和小藥人見狀,怒不可遏,齊刷刷踏上前一步,欲要為閆憶希討回公道。

然而,閆憶希卻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後。

閆憶希捂住嘴巴輕笑道:

“哈哈,看來在我病重期間,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企圖造反呢。”

閆憶希向前邁出一步,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看似領頭的男子身上。

她先是對他展露了一抹迷人的微笑,但瞬間笑容便冷卻下來。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啪”的一聲,用盡全力扇了那男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笑得更加燦爛:

“既然不懂規矩,那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何為規矩。”

其他的三人想上前替他們的領頭討公道,閆憶希卻突然一個冷厲的眼神瞪向他們,三人頓住了腳步,又齊刷刷的後退了回去。

閆憶希繼續看著那領頭的,只見那領頭的紅了眼眶,滿臉的不甘。

閆憶希抬手又輕輕拍了拍那領頭被閆憶希方才打紅了的臉,道:

“不甘啊?好啊,我允許你和我過幾招。”

閆憶希剛說完,那領頭的竟然真的向閆憶希揮出一拳。

閆憶希定睛觀瞧,只見此人雖然身為奴隸,但卻全身上下細皮嫩肉的,完全不像是幹粗活重活的樣子。

她心中暗喜:

這種人最好對付了,他們往往自視甚高,在打鬥過程中急於求勝,心態容易失衡。

雖然閆憶希已經很久沒有練習武功了,但她決定利用這個弱點來制服對方。

果不其然,在短暫的交手之後,閆憶希逐漸佔據上風,並最終將那領頭之人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跪伏在地。

其餘的三人見此情況,也紛紛跟著跪在了領頭的旁邊。

一旁的小藥人們見狀,十分默契地將閆憶希的鞭子遞到她手中。

閆憶希緊緊握住鞭柄,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膽寒的威嚴。

她用鞭子指著跪在地上的領頭人和其他三人,厲聲道:

“慕巖在奴隸營裡的所有事情,你們都要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如果誰敢有半句假話,就如同這……”

話音未落,閆憶希猛地揮動鞭子,在堅硬的地面上抽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四人見此情形,嚇得渾身顫抖不止。

緊接著四人開始一一的向閆憶希如實稟告慕巖在奴隸營裡的情況。

不出閆憶希所料,慕巖在奴隸營裡一直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從來不敢主動招惹任何人,只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兇手來自奴隸營內部這個可能性。

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線索一般,領頭的人眼神不時地瞥向閆憶希,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閆憶希見狀,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鞭子,直直地指向領頭的人,怒聲呵斥道:

“有什麼話就趕快說!”

領頭的人被嚇得渾身一抖,趕忙一五一十地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我記得有一次我實在太無聊了,趁大家都出去幹活的時候,偷偷翻了翻慕巖的床鋪,結果居然在他的褥子下面發現了一枚玉佩。當時我也沒多想,覺得那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於是……於是就順手塞進自已兜裡了。後來慕巖回來後發現玉佩不見了,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甚至還掏出匕首威脅我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個樣子。”

“你是說……”

閆憶希挑了下眉,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領頭的給打斷了。

“對,那枚玉佩好像對他來說很重要。”

領頭的一臉堅定地看著閆憶希,聲音斬釘截鐵地道。

閆憶希點了點頭,表示瞭解。她繼續追問:

“那麼,最近這段時間裡,慕巖是否曾經離開過奴隸營?或者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異常舉動或不尋常的表現呢?”

領頭的人搖了搖頭,回答道:

“沒有,自從上次玉佩失蹤事件發生後,雖然我後來還給他了,但慕巖還是一直待在奴隸營內,沒有外出的記錄。”

接著,閆憶希陷入了沉思。

她心想,既然慕巖沒有離開過奴隸營,那麼他究竟是如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呢?

閆憶希本就猜測是有人故意將他的人皮放在這裡,企圖引起眾人的視線嗎?想到這裡,閆憶希決定深入調查此事。

她再次開口問道:

“關於慕巖,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嗎?任何細節都必須給我想仔細了。”

聽到閆憶希的詢問,領頭的人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說到不正常,慕巖最近確實有些奇怪的地方。他最近總是念叨著小公主,說自已非常想念小公主,希望夠見到小公主一面。雖然在以前,他也曾常常唸叨過小公主,但自從小公主病重……之後不再理睬他了,他便不敢再提及小公主了。然而,最近他卻又突然開始唸叨了起來,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閆憶希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為什麼慕巖會如此執著於想見她一面呢?這其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閆憶希下定決心要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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