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如金色的薄紗般灑落在閆憶希和小藥人的身上。

她緊緊抓住小藥人的手臂,腳步雖然緩慢,但卻堅定地向前邁進著,每一步都帶著對未來恢復健康的期許和希望。

而一旁的小藥人始終陪伴著她,充滿耐心地給予她鼓勵:

\"小公主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短短數日就能下地開始行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能夠恢復如初。\"

閆憶希聽到這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拍馬屁的本事是跟誰學的啊?\"

然而,小藥人卻輕輕垂下眼眸,語氣誠摯地回答道:

\"小公主本來就非常厲害,我只是如實陳述而已。如果這般說話會使小公主不高興,那我也無可奈何啊。\"

閆憶希見小藥人似乎有些黯然神傷,便連忙補充道:

\"不過,我還挺喜歡聽你誇我的呢!\"

這時,小藥人再次抬頭看向閆憶希,眼底沒有絲毫的悲傷,反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閆憶希微微低頭,繼續努力地行走著。

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按照現在這樣堅持不懈地鍛鍊下去,或許真的會像小藥人所說的那樣,早日康復。

想到這裡,她的步伐變得更加堅定,彷彿在與命運抗爭,向著美好的未來奮力前行。

閆憶希在此時此刻,她的耳畔逐漸迴盪起阿久幾天前與她說過的言語。

她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小藥人,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

“我聽聞,大王有意招攬你進入主帳的兵營擔任侍統一職?”

“嗯,不過我已經委婉地回絕了。”

小藥人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閆憶希簡直難以置信:

“多麼難得的機遇啊!你本來就對那些恃強凌弱之人深惡痛絕,如果你成為了侍統,就能及時制止這種惡劣行徑再次發生,你為何要推辭呢?”

小藥人凝視著閆憶希,緩緩說道:

“在小公主您身邊陪伴的這幾個月,我領悟了許多道理。我雖然拯救了第一個遭受欺凌的人,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我並沒有那麼崇高和偉大,既然我註定無法拯救每一個人,那麼我還是從救一個人開始吧。”

小藥人的目光停留在閆憶希身上,彷彿在告訴她,自已願意守護眼前這個人。

閆憶希沉默著並移開了視線,不再回應他。

夜幕降臨。

原本沉浸於夢境之中的閆憶希,卻猛然間被一陣鑽心蝕骨般的劇痛驚醒過來。

她感覺到雙腿內部似乎有無數只蟲子在蠕動,這些蟲子在她的肌肉和骨髓之間穿梭,彷彿要衝破她的面板破土而出。

汗水逐漸浸溼了閆憶希的頭髮,她那微紅的雙手緊緊抓住覆蓋在身上的虎皮。

她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地抑制住自已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沒過多久,她的嘴唇就被咬破了皮,鮮血流進了她的口腔。

血水混合著淚水與汗水,使得她的許多髮絲都黏貼在了臉上。然而,她並沒能堅持太久,最終還是因為劇痛而暈厥了過去。

之後發生的事,閆憶希一概不知。

她只依稀記得自已曾中途醒來過一次,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已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帳子裡。

此刻的她渾身無力,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一般。然而,就在這虛弱至極的狀態下,她竟隱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聲,其中一個聲音,正是來自那個小藥人。

“我早就提醒過你,那種方法屬於禁術,本來成功的機率就微乎其微。那骨頭湯雖然如禁術所述,或許會有些許作用,但同時也伴隨著一定的副作用。”

“可你之前從未提過會是這樣嚴重的副作用啊!”

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質問,而這個聲音閆憶希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是屬於小藥人的。

“當時你拿著匕首險些劃破我的喉嚨,我也勸說過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你偏偏不聽,我又能如何呢?”

對方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無奈。

短暫的沉默過後,先前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你說說看,如今還有什麼法子能讓她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並且避免這些惱人的副作用?”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方才傳來回應: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同樣存在副作用,而且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又會有什麼副作用?”

小藥人疑惑的聲音傳來。

“……這個方法雖然也有副作用,但也沒有這個這麼嚴重,只不過會讓她在下雨天的時候感到腿痛。”

對方的聲音也傳來了,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的無奈。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閆憶希壓根就聽不見那人說的方法是什麼。

然而,還沒等她繼續聽下去,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最終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閆憶希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她彷彿置身於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和動靜。或許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又或許是被人迷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閆憶希被一陣陣吵鬧聲給吵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已的頭還有些暈沉,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已清醒過來,並看向四周。

當她發現自已身處熟悉的營帳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

“那昨晚發生的事情,難道只是一場夢嗎?”

就在這時,一個藍色的身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他手上端著一個木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閆憶希說:

“小公主,你終於醒了,既然醒了那就快來洗漱吧。”

閆憶希點了點頭,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當她的雙腳剛接觸到地面時,她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一旁的木桌以穩住身體。

然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她原本以為軟弱無力的雙腿,竟然在站立的瞬間充滿了力量!

閆憶希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後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扶著木桌的手。

接著,她試探性地向前邁了一步,發現並無異樣後,又試著跳了幾下。每一次跳躍都如常人一般自然流暢,絲毫沒有之前的腿部問題。

閆憶希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她的腿真的恢復了健康!

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讓她幾乎要歡撥出聲。她感激地看向那個藍色身影,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感激之情。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閆憶希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讓她忘了昨晚的事。

“謝謝你阿宣。”

就在小藥人微微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帳篷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人影猛地衝了進來。

阿久突兀地闖進了營帳之中,但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小藥人的存在,而是緊緊地盯著閆憶希,開口說道:

“慕巖死了。”

慕巖,這個名字對於閆憶希來說並不陌生。

他便是之前閆憶希所放過的那個來自中原的男人。

當時,慕巖曾經表示自已對閆憶希一見鍾情,並願意為了她留在這裡做奴隸。

然而,閆憶希對此並未全信。她曾多次試探過慕巖,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聽到阿久提起慕巖的名字,閆憶希才意識到,自從自已受傷以來,她一直沒有再理會過慕巖。而現在卻傳來了他的死訊,這讓她感到十分困惑。

閆憶希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看著阿久問道:

“怎麼死的?”

阿久的臉色顯得異常難看,這是閆憶希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顯然,慕巖的死亡情況相當複雜。

阿久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地回答道:

“我也說不清楚,小公主,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說完,阿久伸出手想要去扶閆憶希,但閆憶希卻擺了擺手道:

“不必了,直接帶路吧。”

阿久也不深究,轉身便開始帶路。

閆憶希看了一眼小藥人,示意他跟上自已。

……………………

“天吶,這是誰啊......”

“死得好慘啊!”

“我聽說,這人好像是小公主新收的奴僕。”

“我也聽說了,好像還是個中原人,叫什麼慕什麼巖什麼來著......”

有五六個背上揹著弓箭的男子正圍在一個地方,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剛結束狩獵。聽到有人過來,幾人紛紛轉頭看向這邊。

阿久帶著閆憶希來到了離部落頗遠的一個地方,騎馬大概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等阿久和閆憶希到達之後,阿久先是一步上前,將那些人驅散開來。

閆憶希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那個地方。

只見那裡有一個身穿藏藍色外袍的男子,以一種極為詭異扭曲的姿勢平躺在地上。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在他的身上以及身旁,並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閆憶希緊緊抓住自已的衣裙,手指關節泛白,顯然內心極其緊張,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邁著沉重的步子向那個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之處。

當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時,閆憶希整個人都愣住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胃裡開始翻湧,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閆憶希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最終,她實在無法忍受,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轉身朝著一旁快速奔跑而去。

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她哇啦哇啦地嘔吐了好一陣子,彷彿要把所有的恐懼和噁心都吐出來。

小藥人看到閆憶希這般難受的樣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擔憂。他走到閆憶希身邊,輕聲問道:

\"小公主,你還好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和久姑娘來處理就好。\"

然而,閆憶希卻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道:

\"不行!慕巖是我收下的奴僕,他莫名其妙地死去,我必須要查明他的死因,否則會給哥哥他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

閆憶希再次將目光投向慕巖所在的位置,此時的慕巖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具屍體了,準確地說,那只是一張完整的人皮,除此之外,連一絲血肉和骨頭都不見了蹤影。

這樣詭異的情景讓閆憶希毛骨悚然,寒意從脊樑上升起。但她知道,自已不能退縮,她必須勇敢面對這個謎團。

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慕巖,那人又為何要殺慕巖,而那人又怎會用這般殘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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