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聽聽聽,忽然悟出李春風和劉梧鳳可能確實不是反派,反派又是他們老方家的,所以,求助李春風!

真無語,是個人就別整長生那一套了。有死才有活,不死不活算個什麼勁?

“墨魚你知道怎麼聯絡上李春風嗎?”明明在山洞裡還在的,關鍵時刻就失蹤了。

“李春風?就在這裡。”墨魚指了指劉梧鳳。

“那是個女的。李春風起碼得是個男的吧?”

“對啊。他們兩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你不是想出來了嗎?”不然為什麼要讓他們填“我”呢?

“……真水仙啊。玩的真花。”起碼之前還分開呢,現在這是合體了?那劉梧鳳身體裡現在算是有三個人格?她自已,李春風和方錦師傅?

“小子,你去把樹底下的東西挖出來,然後吃掉,不要讓其他人發現。”方家老祖方遠不滿意地操縱著短手短腳的紙人身體,貼著徐文耳朵說道。

“你讓我自已挖?那多累啊。”徐文張口就要喊墨魚幫忙。

“別!”方遠氣急:“蠢貨,那東西就只有一個,你沒吃到就出不去了,你要死我還不想因為跟一個蠢貨繫結了白白浪費性命。”

“只有一個?”徐文貼著牆根,看著飛沙走石的戰場中心,語氣凝重:“一人一口不行嗎?我不想只有我一個人出去。”

“屁事真多,快去挖!要是被那個丫頭他們提前得到全廢了。”方遠快急死了,方錦已經隱隱落了下風。

“哦哦哦行。”徐文縮頭縮腦地匍匐前進。沒爬出幾步又叫上墨魚,兩人搭檔,幹活不累。方遠也知道徐文肯定不會完全聽自已的,只能嘆息一聲再做打算。

“操,剛才應該淘點趁手的工具。”徐文和墨魚也不能徒手挖,只能撿地上的碎石片費力的挖。可是這些石片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趁手的沒挖幾下又斷了。

於是徐文蹲在樹下羨慕地看著墨魚便利的小刀。這是怎麼樣的智慧知道隨身帶東西,而他徐文連個耳朵勺也沒有。

“快了。”挖到後面土質疏鬆,是黑土地和磚紅壤混合的質地,徐文丟了不趁手的石頭直接上手扒拉。

“挖到了!”一個密閉的木盒子露了出來。黑檀木的,還很完整,抹去泥土可以看見銜尾蛇圖案。

銜尾蛇意喻自我吞食,不死不滅,完美周全。所以盒子裡是什麼呢?

盒子被一個花哨的青銅鎖鎖住了。不幸的是沒有鑰匙,幸運的是這是個密碼鎖。這可以智力解決,不用再來個找鑰匙之旅了。

徐文期待地看著墨魚,請智囊大顯神通。

可墨魚看也沒看那個密碼符號奇怪的小鎖。直接抬刀劈開木盒。劈完後抬眼和徐文對視。

“……”

好好好,是他狹隘了。徐文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冷汗。

木盒劈開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掉到泥土上。

徐文目光注視著那團東西,他記得這是要吃的,可是現在它髒了。而且……它是個心臟?!

“你確定吃這東西能出去?”這誰能吃得下去?徐文兩根手指拈著方遠,把小紙人甩了甩,大有一種你不解釋清楚,一起狗帶吧。

“這到底是誰的心臟?”徐文伸手彈了彈紙人。

沒大沒小的小子!方遠氣的想咬人。他媽的,毀滅吧,都死這行了吧?這屁小子就該死。

“是方長的。”紙人冷哼一聲,很端地說。

“方長?什麼方長?”

“來日方長的方長,方錦的師傅。”

“就是現在和方錦打架的那個?”徐文大概認識了。

“為什麼他的心臟會在這?”

“我怎麼知道?”方遠冷哼一聲睨著徐文,這個方長和方錦都是大逆不道的一丘之貉!

一個知道自已被選中前把心臟挖了藏了起來,害得他寄生失敗,只得短時間提前篩選下一個替代品。

結果徒弟更加大逆不道,直接把他所有佈局全挖了。實在是一對“孝子賢孫”!方遠暗恨地磨了磨牙。

“哦~”徐文悟了,這就是兩個方家老傢伙不想死各自算計設的局,就他們兩個人不想死,害死了其他人。

好好好,明明還是他們老方家的么蛾子,可惡的方錦回去必須敲他一筆賠償。

“刀借我用一下。”徐文拿過墨魚的刀毫不猶豫刺向那還在微微顫動的心臟。

開玩笑,傻子才吃這玩意。誰知道吃完會不會變成另一具傀儡,他徐文不相信老方家的任何一個人。黑紅色的血漿噴濺到徐文臉頰。徐文嫌惡地擦了擦。

被刀鋒插中的心臟抽搐兩下。慢慢歸於寂靜。

“嘖。”劉梧鳳跪跌在地上,被方錦扶了一把。

“多謝。”劉梧鳳有點恍惚,緩了緩目光才恢復清明。

“麻煩你們了。”劉梧鳳掏出之前好不容易闖副本拿到的火摺子,丟到心臟上。

火焰騰騰燃燒,把黑紅的心臟燒的肆意。徐文福至心靈,把方遠靈魂寄居紙人也丟了進去。拜拜了您嘞。徐文掏了掏耳朵,老傢伙罵的真髒。

不出所料,這火有奇效。不想死的兩個靈魂也化作兩縷青煙。

幾人盤腿坐在樹下。清風吹起,鈴聲沙沙,沾衣細雨濛濛模糊了四野。恍恍惚惚間幾人已經到了郊區加油站旁的一個老式照相館。

照相館的牆壁上掛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和一些小幅畫像。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店。”劉梧鳳道。

“先在這裡睡一晚吧,明天再和你們交代尾末與真相。”劉梧鳳捏了捏眉心,順著扶手梯上了樓。

方錦目光追了上去又收回,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要回他師傅方長的銅錢劍。遺物本來就是用來紀念人的,可是如果那個人已然面目全非了呢?

“你既然是和劉梧鳳一起來的,你應該有地方睡,分我點地方?”徐文一勾墨魚肩膀,拉拉扯扯和人上了樓,歪在客房床邊倒頭就睡,真特麼累。

分明是要睡的,大概是累極了徐文迷瞪瞪地做了不少夢。夢醒了又不知所以。

早上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了進來,已然是人間。墨魚這小子昨晚忘了就算了,起床後也不知道幫他把窗簾拉上。

徐文眯著眼,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這一覺睡得還不如不睡,渾身要散架。

“天吶寶寶,你怎麼帶了這麼多人來?”說話的人語氣誇張,撐著異稟蕾絲邊遮陽花傘,手上也套著白色的蕾絲鏤空手套,一襲碧綠的刺繡旗袍,娉娉婷婷曼妙動人,像是十里洋場走出來的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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