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何大清的遭遇
何大清來到後廚，向他師傅說明了情況，經他師傅允許後，來到灶臺前，準備給文三兒好好露一手。
只見他熟練地操起鍋勺，開始忙碌起來。先將食材逐一處理好，然後點火燒油，待油熱後，迅速將食材倒入鍋中，翻炒起來。
一時間，廚房裡香氣四溢。何大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一個步驟，他的廚藝果然精湛，引得廚房裡的眾人紛紛側目。
不一會兒，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餚便擺在了文三兒面前。文三兒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嚐嚐吧！”何大清笑著說道。文三兒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送進嘴裡，頓時滿口生香。
“好吃！太好吃了！”文三兒讚不絕口，“何大清，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嘿嘿，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只不過跟師傅，剛學了點皮毛而已！”何大清謙虛的說道。
“你這哪是皮毛啊，在我看來，就憑你這手藝，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出師啦”！
如果自已沒記錯的話，沒過多久，何大清就跳槽到豐澤園當主廚了，要不然，憑他這學徒工資，後來哪買的起，南鑼鼓巷四合院的三間正房。
想到這裡，文三兒便對何大清說道，“來，大清兄弟你也坐下。今兒咱哥倆好好嘮嘮”！
“不行啊，現在酒樓還在營業，我作為一個廚子，哪敢在前堂喝酒”。
“沒事兒，你師傅剛才不都同意了嘛，怕啥！”文三兒拉著何大清坐了下來。
何大清拗不過他，只好坐了下來。
“兄弟，你為啥要當廚子啊？”文三兒給何大清倒了杯酒，詢問道。
“那就說來話長嘍。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死了，我爹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也不容易。這不後來又娶了一個寡婦，只不過，那個寡婦不怎麼待見我”。
我爹呢？他也是個廚子，我從小就跟著他在後廚幫忙，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下也就做了廚子”。
“雖說這不是什麼體面的活兒，但好歹能養活自已。”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既然如此，你現在怎麼還和你師傅學做菜”？
“這些都是我爹安排的，雖說他也是個廚子，可手藝比我師傅差遠了。最重要的是，我師傅的譚家菜在北平城那可是一絕”。
“很多人都慕名而來，想要拜師學藝，可我師傅是個怪人，他收徒弟不光看天賦，更重要的是看眼緣”。
“如果他要看不上眼，你就是拿座金山在他面前，那也沒戲”。
“那大清兄弟，你是怎麼入你師傅法眼的”。文三兒疑惑的問道！
“說起來，我爹和我師傅是同門師兄弟，倆人曾經一起學藝過”。
“只是我師傅會的譚家菜，非譚家人是不能傳授的，所以我爹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到了我師父這一輩，就沒那麼多講究啦！只要他能看上眼，誰都可以學”。
“我爹聽說了這件事後，連夜就把我帶到了我師傅跟前”。
“憑著這層關係，再加上我又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另外做為廚子，我本身還是有點天賦的。所以在這種種巧合下，師傅就把我收做了關門弟子”。何大清撓了撓頭，說道。
“文三兒聽完，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麼多故事在裡面。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在這當學徒吧？”文三兒繼續問道。
何大清笑了笑，“我當然有自已的打算。等我學成之後，就自已開一家飯館。”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文三兒贊同道，“不過，開飯館可不容易，得有不少本錢呢。”
“我知道。”何大清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所以我要努力學習，儘快出師。”
文三兒舉起酒杯，“祝你早日實現夢想。”
何大清也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哦，對了，你爹現在在哪”？
“他？自從把我送到這裡後，就跟寡婦跑了。說是把我養那麼大，也已成家立業。是時候追尋他自已的幸福啦”。
聽到這，文三兒剛喝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後連忙咳嗽幾聲，掩飾剛才的失態。
可心裡面此時卻樂開了花，他們老何家不光遺傳了做菜的天賦，就連喜歡寡婦的愛好，也一併遺傳了下來。可以說，他們祖孫三代都栽在了寡婦手裡。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大清兄弟，你現在住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
何大清此時喝的有點暈暈乎乎的，聽到文三兒的話後，言語不清的說道。
“我...住在南鑼鼓巷附近，家裡還有我媳婦和兒子，只不過我兒子還小，只有五六歲”。
“看來這個兒子應該就是小傻柱了，他的另一個孩子，估摸著現在還沒出生”。
“有時間還真得去看看，這個小傻柱目前是個什麼樣子”。
就在文三兒暗自琢磨的時候，何大清站起身來說道，“文三兒兄弟，咱今兒就到這吧！我現在得回去幹活了，這個點正是上人的時候”。
“行，你去吧。下次再喝！”文三兒也站了起來，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何大清回到後廚，看到師傅正在忙碌著。
“師傅，我回來了。”何大清說道。
“嗯，今天喝了不少吧？”師父看了他一眼。
“嘿嘿，和文三兒聊得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何大清撓撓頭。
“以後少喝點，別誤了事。”師父囑咐道。
“知道了，師傅。”何大清點點頭。
這時，一個夥計跑進來，說道：“譚師傅，外面來了幾個日本兵，說是要吃譚家菜。”
譚師傅皺了皺眉，“怎麼又來了？”
“師父，我去招呼他們吧。”何大清主動請纓。
“也好，你小心點，別惹惱了他們。”師父說道。
何大清來到前堂，看到幾個日本兵正坐在那裡，大聲喧譁著。
何大清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走到日本兵面前，陪著笑說道：“幾位太君，想吃點什麼？”
其中一個日本兵用生硬的中文說道：“聽說你們這譚家菜非常好吃，快快地都端上來！”
何大清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轉身走進廚房。
不一會兒，他就端出了幾盤菜放在日本兵面前。
日本兵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邊吃邊讚歎道：“好吃！好吃！”
何大清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醜態，心中暗罵道，“你們這幫小鬼子，吃過什麼好吃的，老子三兩下就把你們打發了，壓根都不用我師父出馬”。
文三兒看著這一幕，忙把何大清拉到一邊，“大清兄弟，你得小心伺候著，這些日本兵咱們可得罪不起！現如今他們才是爺”，文三兒小聲說道。
何大清哼了一聲，“我知道，只不過就是看不慣這幫小日本。”
這時，一個日本兵吃完飯，一抹嘴，衝著何大清喊道：“喂，你過來！”
何大清走過去，低頭哈腰地問：“太君，有什麼吩咐？”日本兵掏出一塊大洋，扔在桌上，“這個賞給你。”
何大清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拿，卻被另一個日本兵一腳踩在手上。“你的，支那豬，這麼點錢就滿足了？”他惡狠狠地說。
何大清疼得臉色發白，但還是咬牙忍了下來。“對不起，太君，是我貪心了。”他卑微地說道。
日本兵哈哈大笑起來，“支那豬，就是支那豬！”文三兒在一旁看得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在這個年代，日本人就是太上皇，他們想怎樣就怎樣。
看到小鬼子走後，文三兒連忙上前道，“大清兄弟，你沒事吧？這幫小鬼子真他媽不是人揍的，就會欺負老百姓”。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文三兒兄弟看天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看著天色慢慢黑了下來，文三兒便起身說道，“那我走啦，有時間咱們兄弟再聚”。
“路上注意安全”。何大清在後面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