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東岸近郊】

菲利普的馬車從南侯綠洲的尼爾郡出發,經過沿途的農莊園時意外,看到了大片枯萎的莊稼和坐在田埂上哭泣的農場主。

不遠處的十幾個農奴正在挑水灌溉,翻土清理。

“扶我下車看看。”

菲利普王對身邊的保姆說道。他雙腿已落下終身殘疾,起坐都十分不便,只能靠人攙扶著,或者用雙柺杖行走。

只見王城的天空烈日當頭,農奴們個個面板黝黑。看到王室的貴族馬車經過,正在抹眼淚的農場主們當即站起來迎接。

“這是『南侯王菲利普』閣下。”

保姆向農場主們介紹道。

農場主們鞠了個躬,滿臉愁容地問菲利普王:“您這是要去王城嗎?向西北方向走還有一天就能到達。”

菲利普王拿出幾枚塔羅幣答謝道:“各位幸會,我並不是來問路的,只想問問旱情如何。”

農場主們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唉,今年特別奇怪。進入雨季一個多月,一場雨也沒有下。眼看著河水枯流,這莊稼地也灌溉不上。您若到王城見到阿瑪裡國王,還請幫我們申請減免今年的納貢。”

菲利普王遙望著枯竭的農田,沉重地點點頭:“那是必須的,國王陛下一定會替你們想辦法的。”

他轉身問馬車伕:“這裡離王城還有多遠?”

“沿著塔羅河東岸,再走一天就到了。”馬車伕恭敬地回答。

菲利普王:“辛苦了。只是不知為何,接近王城之後,我總感覺特別容易疲勞,可能將要覲見國王,我心理壓力有點大。我們今天且先休息一下,調整狀態;在河東岸附近,找個旅館下榻吧。”

馬車伕:“您這是在體諒我們吧!非常謝謝您,菲利普王!”

最後馬車隊在王城近郊的一個大型客棧歇腳。菲利普王連續趕了兩天路,今天只覺得特別疲憊:

“扶我去河邊吹吹風。”

他對保姆說道。

於是保姆陪著他在河畔淺灘處望風。

正當他愜意地試圖放鬆心情時,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駕著馬車經過;馬車行走的很慢,車上的人還在東張西望,似乎在四處找什麼東西——

這個人就是弗裡恩,他的長袍上彆著那枚“四維水晶胸針”,他恰好在這附近搜尋可疑的異象。

偶遇菲利普王,他也小吃了一驚,但很快又覺得並不足為奇——這個時間點,菲利普王理應途經這條馬車道了。

弗裡恩立即停靠了馬車,走下來給菲利普王行禮:“傍晚好,尊敬的『南侯王菲利普』閣下。”

菲利普王的視線卻穿過他身後,使勁張望他的馬車裡頭:“我以為忒提絲也會在車上呢,怎麼,你是一個人出來的?”

弗裡恩氣定神閒地回答:“忒提絲小姐知道您即將登門拜訪,這幾天都在忙於梳妝打扮;一切為了以更好的狀態迎接您。”

這話把菲利普王聽得連連咳嗽——

“弗裡恩,我麻煩你——說話真誠一點。”

弗裡恩繼續淡定地回應:“您有所不知,忒提絲小姐失蹤歸來後,突然變得成熟懂事了。她現在十分清楚自已的家族使命。”

菲利普王盯著弗裡恩湖水般的雙眸,無奈而深深地嘆了口氣:“居然讓一個奴隸成為我的情敵,算是我人生為數不多的敗筆。”

遇這般反諷,弗裡恩依然把持著氣定神閒的姿態回應道:“身份低微,是我唯一的敗筆;但在別的方面,我認為自已並不輸任何人。”

菲利普王先是一愣,然後朝弗裡恩豎起了大拇指:“你就是命差了點,別的都很優秀。或許將來有一天,你的命運也會迎來新的轉機。”

弗裡恩拜謝道:“謝菲利普王祝福;我確實正在為扭轉命運而努力著——儘管不一定有結果。菲利普閣下,此處離王城已經不遠,您今天只打算原地休息嗎?”

菲利普王點點頭,順手從河邊的蘆葦草叢裡摘了幾朵嬌豔的野花遞給弗裡恩:

“我連續趕路幾天,確實挺累了。今天先整頓一下,明天我得先去王室覲見國王和皇后。所以,還麻煩你先代我向忒提絲問好,我的馬車行李,已為她準備好了豐盛的聘禮。”

弗裡恩遠遠望了望停泊在旅館門前的豐碩馬車,內心有些恍然,但表面不作言語。

後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末了,菲利普王回到旅館下榻休息;弗裡恩則獨自返回將軍府。

一路上,弗裡恩心情很平靜,只是覺得最近的日子,食慾和睡眠變得更差了些。

【塔羅王宮覲見之間】

休息一天之後,菲利普王覺得精神好了許多。馬車來到王宮時,阿瑪裡國王和皇后雙雙出宮門相迎,王宮侍者們也手持鮮花簇擁著夾道歡迎。

保姆攙著菲利普下了馬車,扶著他向國王迎面走去。

“菲利普!您今日氣色不錯!”

阿瑪裡國王主動走上前熱情相擁,“你行動不便,還要從尼爾郡趕這麼遠的路過來;今晚我已設宴,你可得不醉不歸!”

菲利普王不便參拜,只得榮幸相笑,與國王熱情相擁。

身後的侍女此時給皇后端上一杯接風茶,皇后轉而將茶遞給菲利普王以示禮儀:“舟車勞頓,你辛苦了。快隨我們入宮坐下暢談。”

菲利普王禮貌地接過茶盞,飲畢,隨後入宮赴宴。

【斯伯裡將軍府邸】

菲利普王抵達王城的事,很快傳進了斯伯裡將軍府。

茱理立刻跑去對忒提絲(蘇靜)煽風點火:“要嫁了,要嫁了!你和弗裡恩就要說拜拜了!”

羅格夫人見狀,直接將茱理禁足在自已房間裡。

蘇靜對茱理完全不以為然。不過她知道,如果不能回到現代——嫁給菲利普王就是她留在古代逃不開的命運。

只是面對弗裡恩時,雖然兩人表面處事不驚,但彼此相擁時,亦能感應到彼此內心悲傷的暗湧,只是彼此的身份擺著,難以言表。

這最後的相處,已無多日。

蘇靜喜歡用手穿過弗裡恩的長髮,這是一頭令女人們羨慕不已的青絲——但弗裡恩不喜歡。在他心裡,長髮和歌舞,都是卑賤身份的枷鎖。他每天都在想象,如果能去到那個完美的『時代』,他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掉長髮,從此不再再為任何人獻歌獻舞。

正當斯伯裡家族為了迎接即將到訪的菲利普王而上下忙碌時,一輛帕洛瑪行宮的馬車突然來到將軍府邸。

伊芙琳(尹安娜)身穿華麗的花嫁洛麗塔 ,被侍女扶下馬車,進入府邸大廳。

忒提絲(蘇靜)聽說尹安娜回來了,匆匆跑大廳來相見。兩人一見面,就開始慣性鄙視,互相打量起對方的穿著——

尹安娜:“你這身衣服不合適,我想菲利普王不會喜歡;換一換吧。”

蘇靜:“你看上去,倒是挺風生水起的;在古代過上了爽文裡的生活,還想回現代嗎?”

尹安娜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啥?那你呢?每天就想著怎麼把弗裡恩弄回現代去化驗嗎?每天早上八點鬧鐘還會響嗎?還要打卡上班嗎?活在似有若無的期盼裡,你開心嗎?”

蘇靜的脆弱神經被刺激到了:“尹安娜!你這就嫁給古代王子做妾室,那張凱森算什麼?!”

尹安娜頓了頓——揚起嘴角輕佻地說了句:“算回憶。我不像你,與其活在未知的期盼裡,不如活在當下。”

此刻,蘇靜大失所望:“……也是,混的這麼好了,何必天天想著回去。比起天天風餐露宿、吃土挖墳的考古生活,這古代的名利權貴,確實更有吸引力!”

尹安娜自顧整了整厚重的長裙,傲慢地說道:“蘇靜,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弗裡恩,他在哪?”

“你找他做什麼?他是個奴隸,又不是什麼高貴的王子。”蘇靜莫名其妙又沒好氣的說。

“我要他教我古典舞;”,尹安娜故意比畫了個舞蹈動作,“我可以支付他兩萬塔羅幣。”

蘇靜:“啥?……古典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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