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南方戰事】

二十年前,36歲的阿瑪裡繼承王位;當時塔羅帝國的版圖,只有塔羅河東南沿岸一隅。

阿瑪裡國王的統治可以用八個字簡單概括,開疆擴土,侵略西南。

他先是把西奈半島的野生部落和村莊全部征服,然後向魔雷森林以南繼續擴張。

穿過魔雷森林的南邊,有個『辛特拉』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黃金礦山。阿瑪裡國王發現這座礦山時,它被部落首領『塞勒斯』盤踞著。

但塞勒斯並不知道自已腳下踩著金礦;在他眼裡,阿瑪裡就是一個蠻橫不講道理的侵略者。

雖然在挖掘和金屬鍛造技術上毫無造詣,但賽勒斯部落是一個擅長弓箭,馴獸和打獵的戰鬥民族。

所以阿拉瑪裡在最初的南方戰爭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仍並未取得優勢——領軍的沙提瓦王和里昂將軍被塞勒斯俘虜,菲利普王雙腿殘廢,他的父親也戰死。

同樣受傷的阿瑪裡國王,向摩雷森林北部深處撤軍。就是在這片森林偶遇了安吉拉。安吉拉來自普通貴族富商家族,他父親在魔雷森林有一大片經濟林場。

兩人一見鍾情後,安吉拉家族許諾為國王投資建設一支精銳騎兵部隊,重新爭奪辛特拉金礦。

於是阿瑪裡不顧王室婚姻制度和眾朝臣的反對,娶了史上唯一一個不是王室和神權家族出身的皇后。

以上這些故事,蘇靜和尹安娜都能從歷史中得知。

【塔羅王宮謁見之間】

聽聞菲利普王已抵達王宮,阿拉姆大神官和斯伯裡將軍也立刻策馬趕來為其接風洗塵。

愉快的碰杯寒暄之後,便是讓國王和將軍都愁白了頭髮的家國之事。

阿瑪裡國王在位幾十年,疆土急劇擴張;偏偏當下『西奈半島王–阿馬克辛』失聯,兄弟『沙提瓦王』反叛,菲利普王的父親在內戰中犧牲,自已也落下殘疾。這急需用人之際,只得斯伯裡將軍一人南征北討——

“我已將伊凡派去米坦帝國出使,試試能不能勸『圖拉塔王』和『迪克森王』那兩兄弟和解。”

國王對菲利普王敘述道,“孩子長大了,也該歷練歷練;不能讓斯伯裡將軍一個人忙裡忙外,又要打仗,又要外交。”

菲利普王:“自從『里昂將軍』倒戈反叛,斯伯裡將軍真是為國事日夜操勞。現在國家急需人才,我沿途來到王城,發現今年雨季不下雨,拉納莊園今年的糧食產量恐怕不理想,民生也十分艱難。”

皇后認可菲利普王的看法:“伊凡和摩西也成年了,是時候讓他們學著為國效力。看今年這天氣勢頭,唯恐有旱災;國庫的用度相當緊張。”

說到乾旱和民生問題,阿拉姆大神官緊皺眉頭:“占星神殿夜以繼日的向塔羅女神禱告,希望能來一場及時雨,緩解生靈之苦……今年王室若為平民減免納貢,那我們占星神殿也會做好準備,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菲利普王想起前不久皇后遇襲的事:“還聽說皇后遇襲,摩西也受了傷。這事兒現在調查得如何?確認是沙提瓦王的暗殺者嗎?聽說是斯伯裡家族的一位異國神醫救了摩西殿下?”

阿瑪裡國王回覆道:“除了沙提瓦那個叛徒,還有誰會襲擊皇后?救下摩西的女子,名叫伊芙琳,聽說來自阿維隆國的舊部落。——說到醫者,我已命『監獄長哈圖』篩選精通醫術的奴隸,打算安排一些醫者駐軍為士兵看護療傷。”

(作者備註:說自已來自阿維隆國,是尹安娜胡謅的。)

斯伯裡將軍趕忙點頭應和:“多虧國王體恤士兵們!軍隊裡實在太需要醫生了!”

而說到緊急軍情,菲利普王不得不對斯伯裡將軍說起關於他兒子『雷託』的事:“您的兒子雷託雖然在魔雷森林戰役中失利,但沙提瓦叛軍部隊也受到重創,目前南方奧德林高地的戰事暫時緩和。只是雷託依舊下落不明,密探來報,據說他並沒有被沙提瓦俘虜,目前下落不明。我們是否能能騰出一些兵力來搜救雷託?”

說到兵力問題,阿瑪裡國王看上去更頭疼了:“米坦帝國爆發內戰,我國駐紮在北境的兵力,不能再減少了,萬一迪克森王真的向亞歷克斯國倒戈,會給我們國家的邊境造成很大的壓力。在南方奧琳德高地上的駐兵,又要應付我們自已國家的內戰——只能增兵不能減員。本想調撥西奈半島的部分兵力回來值守王城治安,誰知『阿馬克辛』居然失聯了……”

斯伯裡將軍頓時與國王感同身受地頭疼:“豈能勞煩王室為我兒雷託費神,我兒子沒打勝仗,無言面對王室……眼下最擔心的是,西奈王失聯,兵權會否被他的妻子『艾格妮絲』所控制?”

國王對斯伯裡將軍勸慰道,“雷託雖敗猶榮,功不可沒。雷託失蹤和西奈王失聯的事,都要儘快調查,避免內部失控。”

斯伯裡將軍又將忒提絲(蘇靜)提供的線索告知國王和菲利普王:“據說忒提絲髮現了雷託的蹤跡,在下已派人前去暗查,估計這兩天會有訊息傳回來。”

一提到忒提絲,菲利普王趕忙命保姆取來一件包裝精美的花嫁,親手遞給斯伯裡將軍:“我對您的女兒忒提絲仍念念不忘。聽說她經歷了一次離家出走的曲折,現在變得成熟穩重了很多。”

國王和皇后眼見菲利普王又要求婚,雙雙低頭探茶,臉上露出隱隱的吃瓜微笑。

將軍接過花嫁禮盒,誠摯的回應道:“我斯伯裡家族隨時恭候菲利普閣下光臨做客。忒提絲十分期待與您再會。”

菲利普王想了想,又對在座的阿拉姆神官說:“尊敬的神官,能否為我和忒提絲的婚事占星?我希望得到塔羅女神的祝福。”

“當然,這是必須的;”

阿拉姆神官拿出一副精緻的手繪大阿卡納牌,“請您憑直覺抽取一張,傾聽命運的指引。到時還會有更正式的占星禮儀;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見證那聞所未聞的56張新塔羅牌。”

菲利普王憑直覺抽了一張牌,只見牌面赫然顯示為——“倒吊者”。

一時間,菲利普王和斯伯裡將軍都陷入了尷尬。皇后見狀,便及時岔開話題說:“米坦帝國來聯姻的公主們帶來許多珍貴的當地特產,國王不妨帶大家去見識一下?”

阿瑪裡國王用勁支起腿腳說:“那還等什麼呢?走,帶你們看看去。”

【斯伯裡將軍府邸後花園】

尹安娜正跟隨著弗裡恩指導,練習古典舞的輾轉起合;以零基礎來說,她的進步已經十分飛快。

茱理路過後花園時,看到傻坐在一旁的蘇靜,又冷嘲熱諷道:“忒提絲!你瞧瞧那一雙奴隸,兩個都比你出息多了!”

“放肆!”

蘇靜立即回駁道,“伊芙琳馬上就是王子的妾室!茱理你再不懂事,也不要太無理!”

起初,蘇靜滿心只想找到穿越回現代的異象,對這個愛作怪的丫頭完全不以為然。但隨著時間的沉澱,她越發受不了茱理幼稚的無端生是非。

而“奴隸”這兩刺耳的字眼,穿進尹安娜的耳朵,她便暫停了練習,昂著高貴的姿態向茱理走來——“呼”地一耳光就給茱理落上臉:“茱理妹妹,你要記得——我伊芙琳,從沒有給斯伯裡家族當過一天奴隸。”

尹安娜的眼睛直勾勾地用力盯著茱理,徑直把她給逼哭——

“欺負人……欺負人……羅格夫人,忒提絲都欺負人……連個攀了高枝的僕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嗚嗚嗚……!”

茱理哭著奪門而去。

蘇靜怔怔望著被王室光環籠罩的尹安娜,那威儀的眼神,越來越高傲的姿態,她內心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到了傍晚,尹安娜下了課,連告別都沒有就獨自回了帕洛瑪行宮。

後花園只剩下弗裡恩和忒提絲(蘇靜)。弗裡恩揚起輕盈的紗袖,對內心虛空的蘇靜輕輕說:“如果去不了那個完美的『時代』,也許明天之後,你我之間,就得保持距離了……”

蘇靜亦望著古代天邊的晚霞,她覺得那一片暗紅色,看上去非常哀傷——

弗裡恩也嘆了口氣,望著天邊的晚霞說:“忒提絲,你失蹤回來之後,都不像以往那樣,總要我為你獻歌獻舞。我想也許,今後我們還能相處的日子所剩無多,我想主動為你獻一次舞,可以嗎?”

“啊,你的歌舞很美很美,但我只是習慣了用手機聽歌而已……”

其實只是作為現代考古人,蘇靜壓根兒沒有貴族大小姐那樣使喚人的習慣,事無鉅細,都習慣自已動手。

一同在練習的家族樂師領會了弗裡恩的意思,配合著將豎琴揚起,在動人的此起彼伏的音樂中,弗裡恩揮舞紗袖,旋轉跳躍,輕歌曼舞,夕陽的餘暉照在他一如既往氣定神閒的臉龐上。

蘇靜站起來,向弗裡恩伸出手——穿越時空相愛的兩人,在悠揚的豎琴聲中旋轉共舞。

弗裡恩身上,傳來皇后陵中那股記憶深刻的香味——蘇靜每每聞到這股香味,就聯想到弗裡恩終將英年早逝的未知宿命。

她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只能深情地望著弗裡恩說:

“希望,要時刻留在心裡。無論自已身陷什麼樣的逆境,都不應該感到絕望,我們還有許多個明天。只要未來有希望,人的意志就不會被摧垮,前途比現實重要,希望比當下重要。——人生,不能沒有希望。”

一滴透徹的淚從弗裡恩的臉頰劃過:“我相信,我相信你所說的『時代』,它一定存在。我一定會繼續尋找它,我一定要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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