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王管家果然派人將剩下的8斤臘肉打包送了過來,那包著臘肉的油紙鼓鼓囊囊的好大一份,直把端木秋樂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徒兒,為師剛才的手段你可瞧清楚了?這可是你日後行走江湖的法寶。”

端木秋翹了翹鬍鬚,得意洋洋。

此刻屋內就剩下他們師徒二人,左小涵這才將先前的疑惑問了出來。

“師傅,若是一會施法不成?你當真準備跑路?若對方派人找到我們道觀又如何收場?”

“如何收場?”

端木秋哼了哼,“你當他們王府吃多了撐的?只不過10斤臘肉而已。”

“你放心,為師早有計劃,先前不是說好了要帶你下山去長長見識嘛?等我們從王府回去,就將道觀關門歇業,去附近縣城走上一遭,等回來時至少是半個月以後了,他們王府難道還天天派人上去堵門不成?”

端木秋顯然早有計策。

“來來來,先將這10斤臘肉包起來,一會見機不妙好跑路。”

端木秋的包裹太小,裝2斤臘肉還行,但是10斤的話就有些吃力了。

主要是裡面還裝了一些施法材料。

左小涵在屋內找了找,直接將床單扯下來,打成結背在背上,就像背了一個小型的沙袋。

“徒兒,一會為師施法時,你可在附近院牆處偷偷尋一尋,看看有沒有無人看守的側門。”

“低矮一點的院牆也行,到時候看我訊號。”

兩人一面喝茶,一面吃著配套的糕點,商量著逃跑的對策。

大戶人家喝茶都有配套的糕點,接人待客自有一套流程,這叫禮儀和體面,也是端木秋有底氣拒絕王員外酒席的原因。

此番以退為進,直接入手10斤臘肉,一舉達成了自己的戰略目的。

何況又不是真的讓他們空著肚子。

便是這些糕點,也是一些高檔貨色,遠勝他們之前吃的那頓魚湯泡飯。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

夜色漸深。

轉眼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已經接近深夜12點了。

“二位仙師,請跟我來。”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小廝,低聲向他們招手。

兩人吃飽喝足,正在靠椅上假寐,聞言齊齊站起身。

出門前,端木秋意味深長的瞅了左小涵一眼,告誡他不要忘了先前的計劃。

屋外漆黑一團,許是王管家特別交代過,小廝不敢太過張揚,只是提了一盞油燈在前面領路。

幾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了先前那個栽滿桃樹的院子口。

陰影處又冒出了幾個人。

“仙師,這是小女的貼身丫鬟,一會由她領著你們進去,我們就在外面,若有不測,可高喊一聲,這七八個下人全由你來指揮,可以充當打手。”

王員外休息了一會,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除了他和王管家外,旁邊還站著一個束手束腳的小姑娘,約莫十四五歲。

後面還有一排拿著扁擔和鐵鍬的年輕僕從。

“曉得,你們就留在外面,不得我吩咐不許靠近,以免打草驚蛇。”

端木秋帶著防備之色瞅了幾人一眼,明顯不想他們跟進去影響自己的逃跑計劃。

“你家小姐是不是又要發病了?”

端木秋低聲問了丫鬟一聲。

丫鬟望了望王員外,又看了看王管家,面色間帶著一絲猶豫。

王員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趕緊回仙師話,按照仙師的吩咐做。”

“是,老爺!”

丫鬟欠了欠身,這才將目光落在端木秋師徒二人身上,只是面色間仍有些慌亂,“我家小姐每到這會就在房中寬衣解帶,好似在和人約會,而屋中偏偏空無一人。”

端木秋頓了頓,“哦,可是那髒東西來了?”

“還沒,小姐這會還在對著鏡子打扮,過一會就來了。”

“帶路,我們先不動聲色的看一眼,再找機會施法。”

幾人輕手輕腳的向裡屋摸出,不一會來到一處閣樓前。

裡面透著明亮的燈光,一扇窗戶半開著,正好能看到房間一角。

丫鬟早就嚇得縮了回去。

左小涵和端木秋不約而同的將身子向前靠了靠,低身伏在一米多高的窗戶前。

只見屋內的閨房中,一個十五六歲的明麗女子穿著小衣,正對著鏡子貼著花黃。

花黃是一種女性貼在額頭、酒靨、嘴角、鬢邊等處的裝飾物,若非重大日子,一般不會有這種舉措。

兩人又將視線落在女子側身上。

由於角度問題,看不到女子的正臉,只是透過那頭烏黑濃密的長髮,以及露出來的少許潔白肌膚,還有圓潤略顯尖尖的臉頰,大致能判斷出是一位標準的小家碧玉,而且是那種長得挺好看的型別。

“可惜了!”

二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本是一個二八年華的佳麗,經歷了這種荒唐事後,還有哪個大戶人家敢娶?

小戶人家倒是願意,但王府就不一定樂意了。

今晚縣尉的登門拜訪,搞不好就是來退婚的。

這在大晉朝十分常見。

女子的貞曹和聲譽不僅關係到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也關係到家族的榮譽。

王府小姐都患病好幾天了,想必訊息早就悄悄傳了出去,為了自家名聲,縣尉退婚也是情有可原。

就在這時,屋中梳妝打扮的女子突然起身做了一個相迎的動作,對著旁邊的空氣驚喜的叫了一聲,“胡郎,你可算來了!”

可身邊偏偏空無一人。

隨後女子自顧自的抱著一團空氣依偎起來。

又過了一會,漸漸挪到了床榻一邊。

“嘶!”

一股冷氣從端木秋的身體內湧了出來。

他輕輕拉了拉左小涵,兩人挪到了距離窗戶七八米遠的一處牆腳。

“我在這裡拖住,你趕緊去尋一處低矮的院牆,我們現在就走。”

“這女的哪裡是中邪,分明是屋內還有一人。”

“能變幻成人形的妖物至少也有500年了,還能施展障眼法,這種修為師傅哪裡對付得了?還是趁現在對方未發現,保命要緊。”

端木秋的身子嚇得不停在顫抖,先前獨鬥王員外和王管家的伶俐之氣哪裡還有半分?

左小涵反而有些詫異。

他若不開黃金瞳的話,看到的也是一團空氣,這端木秋只是一老忽悠,如何看得到?

“別讓那邊的小丫頭髮現了,你現在就走。”

端木秋將左小涵往外一推,裝模作樣的從布袋中掏出一把桃木劍,將一疊黃紙往空中一扔,一聲不吭的在原地跳起了大神舞。

只是別人家的道士跳舞時不僅有祭壇和鈴鐺,還有好幾個持劍童子守在一邊。

端木秋卻只有一人,而且是一聲不發。

這就顯得十分怪異了。

另一邊的丫鬟望見這怪異的一幕,縮著身子蜷曲得更緊了,蹲在地上像一個大難臨頭的鷓鴣。

端木秋跳了一會,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半開的窗子被人一腳踢開了,一個身影直接撲了進去。

端木秋朝四周看了看,暗叫一聲不好,“糟了,我徒兒瘋了。”

“不是讓他找好退路準備開溜的嗎?”

“難道是領會錯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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