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田九理子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輕輕踩了寧修一腳,起身離開。

“上哪兒?馬上吃飯了。”寧修道。

“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宮田九理子道。

沒過多久,宴會就正式開始。

各種各樣奇異稀有的海魚被做成菜餚,搬上餐桌。

雖然小漁村的村民現在生活好了不少,隔三差五也能吃上魚,在寧海魚社幫工的工人甚至有錢去食堂打菜吃飯,可像今日這般豐盛的菜餚,卻是生平頭一遭。

村民們大快朵頤的同時,無不感慨寧修的慷慨。

寧修就像話本里樂善好施,接濟鄉里的大善人,讓小漁村的村民們感恩戴德。

村子裡都是鄉里鄉親,沒有宵禁一說。

宴會持續到午夜方才散場。

寧修泡在澡堂子裡,舒坦地靠在池邊,享受著織田惠子的按摩。

白蔥般的手指柔軟無骨,遊走在寧修的身體上,力道適中,尤為愜意。

老村長確實很懂寧修,澡堂子都修得十分敞亮,中間由半透明的屏風隔開,霧氣蒸騰,朦朦朧朧,單走一個雅字。

以前沒有澡堂子的時候,寧修洗漱都是拿著水桶往身上澆,現在有了澡堂子,往熱水裡一泡,簡直能洗髓伐骨。

直到現在,寧修才知道,大到一定程度,確實是可以飄起來的。

雪白圓潤,勝過世間美景。

“惠子,我已經和村長說了,再過段時間我們就結婚。”寧修挽著織田惠子堪堪一握的小腰,潔白如玉光滑得沒有任何贅肉。

說是待字閨中的少女都有人信,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織田惠子身子一僵:“寧君,我……”

自己只是一個沒有見識的村婦,怎麼配得上寧君?

“你是我的女人,我需要你。”寧修正色道。

那赤熱的愛意讓織田惠子感動不已。

“兩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寧修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花:“我可每天都在想你,忍耐的非常辛苦,你說,該怎麼辦呀?”

“不要說這種讓人難為情的話。”織田惠子面紅如血,輕輕拍打寧修都胸膛。

她細如蚊聲:“鈴子她們還沒睡呢,別~”

“沒事,這裡隔音很好。”寧修將織田惠子公主抱起。

織田惠子身子一顫,眼眸如水。

喃喃道。

“寧君,我喜歡小孩子~”

寧修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考驗?

聽取啪聲一片。

客房。

宮田九理子剛剛躺下,就聽到那迷離的聲音,不由得面紅如血。

她用被子捂著臉,心煩意亂。

“沒事的,很快就結束了。”

她安慰著自己。

她曾聽閨蜜說過,男人一般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結果這一等,天都亮了。

晌午。

頂著個黑眼圈的宮田九理子震驚的看著正在喝粥的寧修,那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怪物。

“九理子,早呀。”

寧修笑呵呵地招了招手。

“來嚐嚐我做的海鮮粥,美容養顏呀。”

宮田九理子幽怨地瞪了寧修一眼,拿起勺子淺嘗一嘴,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這是你做的?”她不可置信。

這也太好喝了吧?

“哼哼。”寧修得意地挑了挑眉。

“歐尼醬,早呀~”寧詩子抱著一個木頭人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小臉上的黑眼圈甚至比宮田九理子還要濃厚。她穿著白色的小襪子,小步走到寧修身邊坐下,直打哈欠。

宮田九理子樂了,原來受折磨的並不只有自己。

“詩子醬,那是什麼?”宮田九理子看著寧詩子懷中的木頭人問道。

“這是歐尼醬,我還沒有刻好呢。”寧詩子抬起頭,嘴角掛著白色的粥。

“我能看看嗎?”宮田九理子笑道。

寧詩子顯得有些猶豫,但一想到九理子是寧修的朋友,還是將木頭人推了過去。

不得不說,寧詩子的雕刻手法確實不凡,這木頭人雖然只雕刻出了一個雛形,只有大致的身體,但衣服細節卻已經十分逼真。

“這是淮木?淮木不防潮,過段時間就會爛的;而且木質偏硬,雕刻起來不太省事。”宮田九理子將木頭人遞了回去。

“姐姐你也懂木雕?”寧詩子眼眸明亮。

“略懂一些。”宮田九理子露出淺淺的微笑。

“詩子,九理子可是神狩港最厲害的造船專家,我的那艘致遠號就是她造出來的!你是不知道,幾十米高的海嘯都碾不碎那艘船,簡直就是巧奪天工!”寧修笑道。

“哪有那麼誇張!”宮田九理子白了寧修一眼。

“九理子姐姐,你能幫幫我嗎?”寧詩子試探性地問道,手中捏著木頭人。

她想刻一個寧修時刻陪在自己身邊,可要是隨隨便便就壞了,就太可惜了。

“當然可以呀,我推薦你用洋木,洋木質地較軟,可塑性高,而且防潮防蟲……”

寧詩子抱著小椅子坐到宮田九理子身邊,像個小學生似的點頭如搗蒜。

“寧君,一猜就知道你得到現在才能醒。”

野井浩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聞著味兒,自覺的盛了一碗粥。

“找我什麼事?”寧修道。

野井浩看了眼宮田九理子。

“九理子姐姐,我們去找洋木好嗎?後山有好多樹呢!”寧詩子期盼道。

“好呀。”宮田九理子拉著寧詩子出了門。

待兩人走後,野井浩道:“咱們的魚不夠用了,之前秀城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火羽公主生日將近,準備辦個生日宴會,需要很多的海產,尤其是魔鬼魚這一項,一口氣就要了兩千條,而咱們目前的產量遠遠不夠。”

他頓了頓,道:“本來這事兒昨天就該跟你說的,但你不是剛回來嘛,就耽擱了。”

“咱們什麼時候和火羽公主搭上線了?”寧修驚奇道。

“也不算搭上線,只是知道咱們。”

野井浩解釋道。

“你走後沒多久,黑石哲也就親自過來了一趟,說是搭上了社奉行的關係,讓咱們每天都按量給社奉行送魚,我哪敢怠慢?送到社奉行的每一條魚都是我親自挑選,保質保量,也因此不少人都對咱們寧海魚社稱讚有加。

我尋思就是因為這兒,火羽公主才會上咱們這裡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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