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龜田次郎終究頂不住壓力,下令撤退。

而就在這時,在暗中蟄伏已久的黑羽巖川帶著人跳了出來。

看到黑羽巖川,龜田次郎面容扭曲。

“黑羽巖川,你陰我!”

“組長果然神機妙算,知道你們按耐不住會先動手!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漁翁得利!龜田次郎,從今以後,我們赤丸組和你們黑鬼組之間也不必決鬥了,你們的地盤,由我們笑納!”

說著,黑羽巖川拔出刀獰笑道。

“給我全部殺光!”

黑羽巖川的出現讓戰局越發複雜。

龜田次郎面色鐵青,他沒想到赤丸組如此下作,那個賣溝子的黑羽綾道,居然能夠想出這樣的計謀來算計自己,看著明顯多於自己的赤丸組成員,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回不去了。

想到這,他癲狂地喊道:“板載!給我殺光這些赤丸豬!”

眼看著極道組織自己打了起來,寧修等人自然停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黑羽綾道不簡單吶。”李下浩二沉聲道。

寧修深以為然。

他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那咱們幫哪邊?”葵花刀問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

所有人看向寧修,後者淡淡道。

“哪邊都不幫,看他們狗咬狗。”

很快,在人數加持下,龜田次郎帶領的黑鬼組成員就被掃清,龜田次郎本人也被一個土肥圓砍了腦袋。

那人殺了龜田次郎後,將目光對準了寧修,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寧修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黑羽巖川明顯心情不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

面對面露不善的浪人們,寧修雲淡風輕道。

“讓我猜猜,你們把我當做魚餌,故意洩露訊息給黑鬼組,就是為了借我們的手鏟除這個對手,而如今龜田次郎已死,黑鬼組猶如風中殘燭,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你們赤丸組吞併,而我就會揹負殺了藤川流兇手、以及殺了龜田次郎的罪名,成為一個交代。”

“你很聰明!”黑羽巖川深深地看了寧修一眼:“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走一趟,我的組長想要見你。”

“招攬麼?”寧修搖了搖頭:“對不起,你們赤丸組還不配。”

此言一出,黑羽巖川身邊的那些浪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土村更是面露不善。

黑羽巖川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寧修的態度太過於平淡了,他不明白這種淡定來源於何處?

“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們是如何知道寧詩子就是藤川詩子的?”寧修揚聲問道。

“說來,還要感謝秋山禁,要不是他告訴我,恐怕我也會被你矇在鼓裡!事已至此,我不妨讓你當個明白鬼,我和秋山禁做了一樁交易,而交易的內容,就是你的腦袋。”

說罷,黑羽巖川不再多言,而是冷冷吐出一個字。

“殺!”

幾十把明晃晃的鐵刀步步逼近,那壓迫感讓在場每一個人都壓力倍增。

土村更是揮舞著刀具,徑直朝寧修殺來!

反觀寧修神色淡定,拍了拍手,道:“荒冢先生,該你出手了。”

一道快到極致的刀光突然閃現。

土村屍首分離,摔倒在地,由於刀太快,以至於他倒地之後,鮮血才迸濺開來。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荒冢單手持刀,側著身子冷冷地瞥著黑羽巖川等人。

“滾。”

“是荒冢!”

“是夜鬼荒冢來了!”

荒冢的出現讓黑羽巖川身邊的浪人開始騷動,他的名字和相貌已經深刻烙印在了每一位極道組織成員的心中。

吉野先生之所以能夠從一個魚販子,一躍成為神狩港的大佬,靠的便是眼前這位夜鬼殺神!

傳說,他一天晚上就殺了一千人!

實實在在的千人斬!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黑羽巖川臉色數變,最終不得不硬著頭皮,外厲內茬地質問道。

“你當真要護寧修?”

“港魚社做事,何須向你解釋?”荒冢逼格滿滿,不屑至極。

黑羽巖川還要說話,就看到荒冢正過身來,握著刀緩緩向他走去。

隨著他每走一步,赤丸組的成員就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恐懼至極。

而就在這時,老村長帶著許多鄉親父老提著農具趕來幫忙。

人頭攢動,讓現場的氣氛越發壓抑。

黑羽巖川嚥了咽口水,實在頂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果斷帶著小弟匆匆離開。

“八嘎!你們這些軟腳蝦跑什麼?”老村長一把老骨頭,跑的氣喘吁吁。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硬氣一回,誰曾想黑羽巖川根本不給他發揮的空間。

這讓他倍感憋屈。

他跑到寧修身邊,關切問道:“你們沒事吧?”

見到老村長都帶人過來幫忙,寧修心中一熱:“沒事,多謝村長相助。”

“這算什麼,想當初我在外面混的時候,這些小屁孩還沒出生呢!我說過,我硬得很!”老村長鼻孔冒氣,得意洋洋。

寧修旋即看向野井浩等人。

他們只是普通人,並沒有戰鬥經驗,此時無一例外都受了傷,其中坂田良最為嚴重,胸口上全是刀口,可見其兇悍。

“這小子身上有股子狠勁兒。”李下浩二稱讚道。

“快趕緊帶著他去包紮一下!”寧修心疼道:“什麼藥貴用什麼,不必省錢!”

處理完野井浩等人後,寧修方才走向荒冢。

此刻他的刀已經收鞘,正靠在牆壁等候,而他的腳下就是土村的頭顱。

“多謝荒冢先生出手相助!”寧修誠懇道。

“分內之事罷了。”荒冢不鹹不淡地說道:“秋山禁勾結赤丸組,證據確鑿,此事我會如實告知吉野先生。”

“多謝!”寧修忍不住問道:“秋山龜的下場……”

荒冢並沒有搭他的話,而是提著土村的頭顱,徑直離開。

寧修卻從中讀懂了荒冢的意思。

吉野先生最重規矩,勾結外人,禍害同門,便是死罪!

更何況吉野先生有言在先,秋山龜不準對寧修出手,而秋山禁的行為,顯然易見觸犯了吉野先生的底線,相當於在打吉野先生的臉。

於情於理,秋山龜都必死無疑。

黑羽綾道在算計黑鬼組,寧修又何嘗不在算計秋山龜?

借刀殺人,往往最為效率。

望著天邊漸漸亮起的白肚皮,寧修喃喃道。

“真他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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