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都要建豬欄,土坯是自己拉土打製。

但還有雨布呀,豬欄的頂棚呀,這些東西都是生產隊出資購買,最後再上報到公社。

這麼多豬欄,待多少雨布?多少頂棚?

這些東西,都是經張亮的手買進來,再分下去。

張亮雖然是隊長,但他不幹活,具體的事他也不問,天天也不跟施工隊一塊。

但是需要用材料的時候,就待找他,別人誰也插不上手。

有時有些東西等著用,找他卻找不到。

其他人也不能代為購買,因為其他人買的,他不認。

所以不光是施工隊,連社員們都對他有意見。

村裡人都說他:不知道幹活,錢袋子把的緊,只知道撈好處。

這樣一對比,更顯得吳遠中兢兢業業,全心全意,只想把事做好,不計個人得失。

村裡風言風語的有時也會傳到吳遠中耳朵裡。

吳遠中只是笑笑,不在意也不做評價。

但傳到張亮耳朵裡,他心裡就會不爽。

有時,楊玉霞勸他,他還會朝楊玉霞發脾氣。

好好歹歹吧,社員家的豬欄算是都建起來了。

有在屋前的,也有在屋後的,有在院子的,也有在院外的。

豬場裡的小豬出生後,養到一個多月,也都分給社員們了。

再養一段時間,母豬又要被拉去配種了。

每每這個時候,吳遠中就說:“時間緊,任務重,只能委屈你們了,能生就生。”

去年生的小豬,吳遠中照顧的很仔細,裡面也有幾頭母豬,馬上也可以配種了。

其餘的公豬,吳遠中尋思著選兩頭健壯的,做為種豬來養。

這樣以後就不用再去其它公社給豬配種了。

那天,不經意間看到楊玉霞,挺著個肚子,好像懷孕了。

雖然張亮家條件在村裡算是好的,但楊玉霞的穿著打扮也越來越像農村人了。

看看楊玉霞,再看看李靜萍,就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吳遠中想: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不幸?

從楊玉霞跟張亮結婚後,吳遠中就一直很忙,都沒什麼時間去看楊玉霞。

自己這個孃家哥實在是名不副實,極不稱職。

於是他跟李靜萍說:“楊玉霞是不是懷孕了?”

“好像是吧!咋了?”

“咱們去看看她吧?好久都沒見過了。”

李靜萍說:“你天天忙,可能沒見過,我是基本哪天都碰到她。”

“抬槓,碰到能算見嗎?我也經常碰見呢!”

李靜萍伸了伸舌頭,說:“行行,你是領導,你說啥就是啥。”

“那行,明天吧,剛好星期天,她不去學校。我們一塊去看看她去,我一會去醬油廠跟呂玉衡說說。”

最終,他們三個約定明天中午去楊玉霞家。

第二天,吳遠中和呂玉衡先把醬油廠的事安排好。

然後兩人一同來到豬場,幫著喂完了豬之後,他們和李靜萍,三人就朝楊玉霞家而去。

半道上,吳遠中說:“我回去拿點東西吧,空著手去也不好看。”

呂玉衡點點頭,三人又返回到吳遠中家裡。

吳遠中拿了一些雞蛋,又拿了一包紅糖,又從醬油廠裝了兩瓶醬油。

三個人拎著東西去楊玉霞家,走到生產隊路口的時候,正碰上徐華從生產隊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李靜萍問。

徐華說:“我來找你們,誰知道你們放工這麼晚,到生產隊大院一個人都沒有,正要去豬場呢?”

吳遠中說:“我們放工是不晚,不過我們來來回回拿東西耽誤時間了。”

徐華看他們都拎著東西,就奇怪的問:“你們這是去哪?”

李靜萍看了看吳完中,沒說話。

吳遠中點點頭說:“嗯,我們現在去看楊玉霞,你去不?”

“她咋了?”

“好像是懷孕了,好久都沒見了,我們尋思著去說說話。”

徐華遲疑了一下說:“那你們去吧,呂玉衡幫我開下門,我在這裡等你們。”

呂玉衡說:“要不一塊去吧!”

“算了,我不去了,不想見張亮,你們去吧。”

徐華這樣說,大家也不好再勸什麼。

呂玉衡就去開啟自己的房門,讓徐華先去屋裡等著。

楊玉霞正在跟張亮媽一塊做飯。

張亮爸在堂屋裡坐著,張亮在院子的躺椅上躺著假寐。

張亮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是吳遠中他們,就坐了起來。

“我們來看看楊玉霞”,呂玉衡說。

“噢”,張亮站起來去了灶屋。

一會,楊玉霞就從灶屋出來了。

張亮爸也從堂屋迎出來說:“遠中來了!朝屋裡坐。”

吳遠中打招呼說:“你忙你的張隊長,我們就是來看看楊玉霞。”

“好,那你們上屋裡說話。”

“去我屋吧!”楊玉霞說。

他們跟著楊玉霞來到屋裡,分別坐了。

李靜萍雖然嘴裡說話對楊玉霞還是頗有微詞,但心是軟的。

她坐到楊玉霞身邊,用手摸著楊玉霞隆起的肚子問:“幾個月了?”

“我也不知道,五六個月吧。”

“挺顯的,別是雙胞胎吧!”

楊玉霞問:“你們咋想起來來找我?有事嗎?”

吳遠中說:“沒事,就尋思著來看看你,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李靜萍也幽幽的說:“從你結了婚,我們也沒機會聚了。

“現在徐華在公社,衛蘭又沒回來,生產隊裡就我和呂玉衡俺倆了。”

楊玉霞沉默了半晌,又說:“嗯,以後沒事咱們多聚聚。”

李靜萍點點頭,又小聲問:“張亮對你咋樣?”

楊玉霞說:“啥咋樣!就那樣唄,又不像在冰港,男孩都知道浪漫。

“反正在這裡,不打你不罵你就算是對你好。”

李靜萍感同身受一般的點點頭。

吳遠中笑了笑說:“你這是把我們男同志一棍子都打死了,我們這知道浪漫的也大有人在呀!

“你看寅飛哥,天天把三姐哄的樂呵呵的...”

李靜萍插嘴道:“上哪去找寅飛哥那樣的,你看看村裡,有幾個不打媳婦的?”

李靜萍把吳遠中嗆的說不話來,想想也是:

在村裡,無論年齡大的還是年青的,無論識字的還是不識字的。

夫妻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急赤白臉的打過媳婦的不在少數。

那種經常對媳婦動手的,也有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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