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和李寅飛順著村裡的大道隨意走著。

路上泥水很多,三姐就帶著李寅飛朝堤壩上走,那裡地勢高,不容易積水。

“你咋突然要來我們村做包村幹部?”三姐問。

“其實不是突然,俺爸早就要讓我下來鍛鍊。”

“那你咋現在才下來?”

“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很想去的地方。這不是,你當了婦女主任了嗎?想著能和你一起工作,就來了。”

“就你嘴貧。”

兩人別走別說,不知不覺間越走越遠,已經出了村了。

“其實我上次去公社開會,李書記找我談話了。”三姐說。

“俺爸?找你談話?沒跟我講過。”

“沒啥,誇我。”三姐說:“說你,極力推薦我做婦女主任,一開始他是有疑慮的。”

“但是他從側面瞭解了我之後,覺得可以讓我,試著做一段時間。”

“現在見了我,從形象到言談再聯絡到側面的瞭解,覺得你推薦的好。”

“這不算誇,這不就是你嗎?”李寅飛恭維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哪裡是誇我呀,這明明是誇你。”三姐說:“這是誇他兒子有眼光。”

李寅飛光笑,不說話。

“你爸又問了我對生產隊現有問題的看法,和對以後工作的想法。”

“你咋說的?”

“我把已經初步構思的想法跟他講了,不過當時還沒構思成熟,好像你爸也不是很在意。”

“這你錯了,我爸非常在意。你的想法,是不是後來張隊長提出的,新的分工細則和獎懲辦法?”

“大致是吧,不過當時只是一個雛形,具體的細節都是張隊長和會計他們做的。”

“這就是了,俺爸前後一印證,就知道是你的想法。”

“俺爸大加誇讚,當著我的面就誇了好幾回。”

“你以為就是誇我?這都是客套話,都不是重點。”三姐說。

“那重點是什麼?”李寅飛疑惑的問。

“重點是問了我家裡的情況,有幾口人呀?父母多大了?都什麼成分呀?”

“你怎麼說的?”

“能咋說,照實說唄。”

“再然後呢?我爸又問什麼了?”李寅飛緊張的問。

“你緊張什麼?你爸是問我,又不是問你。”三姐故意逗他。

“哎呀,快說吧。”

“你爸說,讓我在婦女主任的崗位上好好幹,先鍛鍊鍛鍊。以後有機會再調到公社工作。”

“是的,這個我爸也跟我講了。”

“這我還沒調走,你倒來了,看來你不想讓我走呀。”三姐笑著說。

“沒有沒有,真沒有。”李寅飛趕忙說。

“逗你的。”三姐說完,朝前跑了兩步,轉頭過來,面朝李寅飛笑。

金色的光打在三姐的臉上,分外的迷人,分外的令人神往。

李寅飛不禁看的痴了。

天色已近傍晚,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又大又圓,像個沒有火焰的火球。

整個天邊都透著金色的紅光,遠處的彩霞映著落日,天邊酡紅如醉。

經過下午的一場雨後,這會天也變得涼爽了。

河裡遠處有兩隻水鴛鴦在水上飛快的遊著,一會浮出水面,一會潛入水中。

平靜的水面被來回劃破,粼粼的波光在陽光下格外的明麗耀眼。

“走呀,回去吧,你愣著幹什麼?”三姐遠遠的喊。

“噢,走吧。”李寅飛回過神來,快步的跟上。

他們一路回村,遠處的村莊籠罩在霞光裡,看起來寂靜而美麗。

“看那嫋嫋的炊煙,真美。”李寅飛感嘆。

“如果這麼美麗的景色下,農民的生活再好一點,就更好了。”三姐說。

“我們都在努力呀,相信在偉大領袖的領導下,會好的,越來越好。”李寅飛說。

地上的泥水也都曬半乾了,比來時好走的多,他們很快就到村裡了。

村口,坐著一個老者,時而眯著眼看著村外的田地,時而抽一口手裡的菸袋,時而用手指在地上指指畫畫。

“五爺,該吃飯了,管回去了。”三姐打招呼。

“遠芝呀,又該吃飯了?真快,又是一天呀。”五爺邊說邊緩緩站了起來。

從過了年後,五爺的身體好像就越來越不好了,看起來也沒以前鍵朗了。

“這是你處的朋友?”五爺指著李寅飛問三姐。

“不是,五爺,這是包村的幹部。”

“噢,是幹部呀,好。。。好。。。年青有為。”五爺說著轉身回去了。

三姐和李寅飛繼續朝家走。

“這個老人是誰?”李寅飛問。

“這是村裡的長輩,解放前在大戶人家教私塾的。”

“噢,村裡還有這文化人。”

“那當然。”

他們回到家,天已經麻麻黑了,母親也做好了飯。

三姐一看,加了菜。

很明顯,母親還是把李寅飛當客人的,畢竟是第一天來嘛。

吳遠中也在,應該是家裡跟他說過了李寅飛來的事,沒表現的很奇怪。

“這是我弟,吳遠中。”三姐介紹:“這是李寅飛,我師哥,新來的包村幹部。”

“你好。”李寅飛標準的打招呼。

吳遠中點了點頭,笑了笑算是回應。

大人小孩一大桌,堂屋裡好不熱鬧。二哥讓二嫂扒點飯帶孩子去灶屋吃。

“別。。。別。。。別,這樣我就吃不下了,都在一起吃。”李寅飛連忙勸阻。

“都一起吃吧,別把他當外人,以後長著呢,包村要包半年呢。”三姐說。

“對。。。對。。。對,千萬別拿我當外人。”

既然都這樣說了,二哥也就不堅持了。

“我們下來的時候,上面都有交待,在群眾家吃飯,不準提條件,不準嫌飯菜不好。”

“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也不要單獨準備,要不上面知道了是要處罰的。”

以往有包村幹部下來,都是在張亮家做伙食點。

張亮爸借招待幹部的名義多領油糧米麵,這些大家都習已為常了。

誰也不知道到底要按什麼標準來招待。

“還有一個,我在這吃飯,在這住宿都是要給錢的。標準按每天吃飯二毛,住宿一毛,每月一結。”

“用不了,用不了。”父親說:“住還要啥錢,床在那空著,睡就行了,又睡不丟東西。”

“爸,他是有補貼的,又不用自己掏錢。”三姐說。

“是的叔,我們有補貼的,給錢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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