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偃說:“一個國家要亂,如果不及時糾正,善惡相報,不出十年。”裡克聽了,心情那個鬱悶啊。

再說晉獻公寵愛驪姬,就想讓驪姬生的娃娃公子奚齊今後繼位,這一天,晉獻公就把這意思給驪姬說了,驪姬那個高興啊。但是已經立了申生當世子,沒有原因突然變化,擔心大臣們不服,那個時候怎麼辦啊。加上重耳、夷吾、申生哥兒三個關係挺好的,如果只是說說,不實際把奚齊立為世子,今後都提防起來,那可是很誤事的啊。

這個驪姬呢很聰明,她呢用了個以退為進的計策,跪下來,哭著說:“立太子的事情,諸侯沒有不知道的。如果立的這個太子很賢良,還沒有什麼罪過,君上只是因為喜歡我的原因,要廢掉太子,立我的兒子,這個是萬萬不可的,如果非要立奚齊為太子,我呢就只有死了。”說完,眼淚更是流了出來。

晉獻公以為這個驪姬真心的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事情就這麼暫時放下來了。

驪姬知道晉獻公有立她的兒子奚齊的意思,下來就不安生了。

宮殿裡有個叫施的優人向驪姬獻策說:“可以用封疆的名義,把三公子放到遠遠的地方,這樣可以找機會行事了。但是這個封疆的名義呢,只能外臣開口才可以,夫人自己的人說,主公就會懷疑。我呢在朝廷中有鐵桿朋友,可以幫忙。”驪姬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當然答應了,她就拿了很多珠寶要優施去辦事。

優施找的這個人呢,就是大臣梁五和東關五。這一天,大殿上議事呢,梁五就站出來說:“君上啊,我們晉國最早的封地曲沃那個地方,是先君的宗廟所在的地方。另外蒲地和屈地,挨著戎地,屬於邊疆很重要的地方。這三個地方,不可以沒有人來管理。宗廟這個地方,沒有人守衛,那麼老百姓對朝廷就沒有畏懼之心,邊疆沒有主人,那麼戎狄隨後都有可能入侵。如果派太子去曲沃,公子重耳、申生分別主政蒲地和屈地,主上居中駕馭全國,那麼我們國家就會象石頭一樣堅固。”

晉獻公說:“把世子派出去行得通不啊。”東關五就站出來說:“太子,是國家的儲君,相當於第二個君主,曲沃這個地方,也相當於國家的第二重要的地方。除了太子,哪個還有資格呢?”

晉獻公說:“曲沃就這樣了,不過蒲和屈這兩個地方多荒涼啊,憑什麼可以守護好呢?”

東關五又說:“如果沒有人去管理他就成了荒野,如果管理好了,人口多了,逐漸就成了大城市了啊。”說完,梁五和東關五又在那兒吹捧說:“一下子增加兩個都城,對內可以更加繁榮,對外可以開拓疆土,晉國從此多強大啊。”晉獻公聽了兩個大臣吹牛,聽得是心花怒放地,也高興了,就令世子申生住到曲沃,主管宗廟,派太傅杜原協助他。要重耳住在蒲地,大臣狐毛協助,夷吾住在屈地,大臣呂飴甥協助,守衛邊疆。又派趙夙為太子修建曲沃,派士蒍監督修建蒲屈二城,曲沃呢修得來比老城堅固了許多,修建蒲、屈兩地城池計程車蒍呢就修得很潦草,有人就提疑問說,好像修得不夠好啊,士蒍笑著說:“為什麼要修那麼好呢,修好了以後要打這個城市多難啊。”眾人聽了,都挺納悶兒的。

三個地方弄好了,這下晉國安逸了,一個國家出現了三個主人,這真是為禍亂埋下了禍根啊。士蒍預見了事態今後的發展,所以有這樣的話語。

這下的情況是三個公子都遠離了都城,只有奚齊、卓子在晉獻公身邊,驪姬這下子用盡渾身解數,要蠱惑晉獻公,獻媚爭寵。

一段時間後,晉獻公組織人馬,親自領軍,自己率領上軍,世子申生率領下軍,大夫趙夙、畢萬一同攻打狄國、霍國、魏國。這三個國家根本不是晉國對手,沒有招架之功,兩三下就被晉國打下來了。因為申生帶兵功勞又增加了幾分,驪姬更加嫉妒申生,更下了決心要篡了太子的位置。

晉國的事情暫時放到一邊,我們再回到楚國。

楚國的熊暿、熊惲兩弟兄都是文夫人的親生兒子。熊惲呢才幹這些都遠遠超過了他的哥哥,文夫人呢也很寵愛這個兒子,國人對這個公子也挺佩服的。熊暿繼位後,心裡面很擔心自己的這個弟弟,就想除掉他。結果左右很多人都給熊惲說好話,這件事情就這麼耽擱起來了。熊暿平時呢對於國家大事呢很懈怠,只喜歡打獵,國家沒有什麼大的建樹,慢慢地聲望就降了下來。弟弟熊惲瞅準了這個機會,趁哥哥出去打獵的時候,派手下死士把哥哥殺掉了。對外宣稱是熊暿生病猝死。文夫人心裡還是有點懷疑,也懶得去查證了,就擁立熊惲為主,這就是楚成王。

熊暿死了呢還沒有廟號,就沒有按照王的禮儀來安葬他。任命熊暿的叔叔公子子元為令尹。這個公子子元呢以前就因為他的哥哥楚文王死後,就想篡位,又貪戀息媯的美色。熊暿、熊惲兩弟兄那個時候還小,根本不被他看在眼裡。只是大臣大夫鬥伯比正直無私,而且很有威望,因此不敢放縱。到了周惠王十一年的時候,鬥伯比得病死了,子元就沒有顧忌了。經常就在王宮旁,自家的院地裡面奏樂歌舞。

文夫人聽到聲音亂哄哄地,就派人去問,才知道是這個子元公子的放縱。她呢就說:“先君以前文治武功,征討諸侯,因此國家強盛,朝貢的人絡繹不絕。現在楚國的勢力不到中原已經有十年多了,子元作為令尹不圖雪恥,偏偏在我這個未亡人旁邊歌舞,這算乾的什麼事啊。”

有人就把這句話傳到了子元的耳邊。子元說:“作為一個婦人,都還忘不了中原。我呢,作為男子漢反而忘了,真是汗顏啊。不討伐鄭國,我就不配做一個大丈夫。”

他說到就做到,出動六百乘戰車,自己率領中軍,命鬥御疆、鬥梧建為前隊,王孫遊、王孫嘉為後隊,起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向鄭國而來。

畢竟不知鄭國如何應付,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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