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少頃和孫慶勇去一個叫做陳家莊的地方。
君少頃事先已經跟老陳的妹妹,四十歲的陳玉霞取得了聯絡。
陳玉霞是一個普通的超市理貨員。
君少頃透過各種聯絡方式得知了她的電話號碼。
當陳玉霞知道了,哥哥臨終前的遺憾,而如今有了線索的時候,感到受寵若驚。
剛進陳家莊的時候,金少頃感覺到烏濛濛的。
他在一棵老槐樹下把車給停住了。
旁邊有一個小廟,廟前有一條羊腸小道。
車無法開進去了。
而早已經等待著的陳玉霞站在了廟門口。
她雖然並不認識君少頃,可是看這氣勢已經認出來了。
他就是了。
“請問你就是和我通話的人嗎?”
君少頃點頭。
接著,陳玉霞就把目光望向了孫慶勇。
她立刻就熱淚盈眶,這張臉和哥哥太相似了。
“你一定就是我哥哥的兒子。”
她因為特別的激動,就上前抓住了孫慶勇的手。
導致孫慶勇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我是你的親姑姑呀。”
君少頃咳嗽了一聲,認為這樣做有些不妥。
畢竟現在還沒有驗明正身。
雖然他從心裡也已經承認,孫慶勇的確就是老陳的兒子。
陳玉霞才發現有些失態,把手給放開。
“走,咱們快回家去吧。”
孫慶勇問陳玉霞,那位老陳的家中還有什麼人?他們是否願意去和自己去驗證親情?
當然了,他也說了,就算是驗證了,他也不會在這裡生活。
他的正常生活不能被打擾。
聽到的話以後,陳玉霞感覺有些難過。
一股憂愁浮現在臉上。
“怎麼,你不同意嗎?如果不同意,那我立刻就走說吧。”
他真的轉身而去。
嚇得陳英霞趕緊抓住他的胳膊。
“凡事有什麼好商量,你可千萬不要離開。”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一戶人家。
首先看到硃紅色的大門。
剛要進入大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總之,這件事情我就說了算,你們說什麼也沒有用處。”
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說破天也沒有什麼道理,還是聽話吧。”
陳英霞聽到這聲音有些不對勁,快速的走了進去。
卻看到院子裡有十幾個人。
這些都是陳家人。
而在院子的中間一個磨盤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
這老女人便是老陳的妻子齊明月。
姑娘是老陳的女兒陳亞楠。
齊明月母女在流著眼淚。
陳亞楠還給母親捏著肩膀,希望她不要再生氣。
“你們這是幹什麼?欺負孤兒寡母嗎?”
陳玉霞大聲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玉霞。
有一個戴著草帽的老頭在抽著煙,把煙霧一吐。
“他姑,你怎麼來了?”這個老頭乃是陳家的族長陳大山。
“我說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我說他姑呀,你二哥這裡有一個古董,你是否清楚?”
陳玉霞卻覺得十分的茫然,連忙把目光看向了齊明月和陳亞楠。
而陳亞楠正要回答的時候,目光又看向了剛剛進來的孫慶勇。
她的目光忽然就呆住了。
這個人怎麼與自己的老公長得如此的像?
瞬間,她腦海當中又浮現起了與老公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老公由於從事特殊的職業,所以經常不跟自己在一起。
也使得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
可沒有想到老公最終還是以身殉職。
這個人難道是自己的兒子?
她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陳亞楠這時候也把目光望向孫慶勇。
目光同樣也是驚呆。
人們看到齊明月沒有回答,也紛紛的看向孫慶勇。
在場的人也是一愣。
孫慶勇已經明白了,看來自己與老陳長得十分的相似。
所以確認他就是老陳的兒子了。
陳大山蹙眉頭。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我們陳家正在舉行內部的會議,無關人員還是快離開吧。”
陳玉霞說道:“大哥,你先說一下,我二哥的古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需要你二嫂來說。”
齊明月趕緊把目光給收回去。
“妹妹,你二哥的確有一個古董,是唐朝時候的一個名畫。”
陳英霞頓時一愣。
她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而且這古董又是如何繼承下來的呢?
他們的祖上……
也沒聽說有古董呀。
“那是你二哥在當年救下了一個人,那個人贈送給他的,他當時說要捐出來,畢竟自己不能獨吞,可是後來有一次他去打仗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而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什麼也不懂。”
陳大山在地上吐了一口痰。
“妹妹,聽到了沒有?她都承認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陳家男子說道:“既然如此,必須把這東西拿出來交給家族處理。”
“就是呀,一個婦道人家,留著這個有什麼用?”
“還有,老臣死了以後,他們娘倆每個月都有撫卹金,這個撫卹金也必須交出來。”
眾人七嘴八舌,恨不得要把這對母女給生吞了。
陳玉霞要說話的時候,君少頃向她擺了擺手。
陳玉霞頓時有些不悅。
不知道君少頃為什麼要反對自己說話?
君少頃冷笑一聲。
“你們這群畜生,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他如此說話,陳大山第一個不樂意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管我們家裡的閒事?”
很多與老陳浴血奮戰,出生入死的場面出現在了君少頃的腦海之中。
“你們這些可惡的畜生,老陳奮勇殺敵,為國捐軀,你們連他的撫卹金也惦記。豈有此理!”
“我們要怎樣做,那是我們陳家的事情,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孫慶勇惡狠狠的指著每一個人的鼻子。
“就你們這種家庭,跪下來求我,爺爺我也不來。”
“小子,我說你是誰呀?幹嘛要說這些瘋話?”
有一個瘦瘦的男子說道。
他是陳大山的親密死黨陳文武。
雖然他的血緣關係有些遠。
但是在陳大山的面前就是一個狗腿子。
陳大山說道:“來人呀,把他們兩個給我打出去。”
陳玉霞大喊:“大哥,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