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貞道:“此人不知是敵是友......”

道心一邊吃一邊說道:“還能是友?想啥呢!”

承貞撫摸著天壁的裂痕道:“他若是蛟頭嶼的人,如何要毀掉殺生石?”

道行哼了一聲,不說話,只顧著吃。

承禎又道:“清絕送的信中說,掌門尚在閉關,要留廣文師叔執掌山門。”

道心道:“山上總要有人管事,你瞎擔心什麼?”

承貞道:“殺生石關係重大,骨連又出現在洛水,我已算定下個月血月食之日,洛神必顯聖,恐怕蛟頭嶼這次真的會有大動作。”

道心冷笑道:“多少年了都沒顯聖,今年就顯聖了?”他雖然這麼說,但他深知他的師兄司馬承貞從來都是算無不中的,“人家骨老頭,偶爾上岸來釣釣淡水魚,切磋一下,別大驚小怪的,你呀,就是被龐雲嚇怕了。”

承貞起身道:“蛟頭嶼幫助龐雲返老還童,恐怕不是隻為幫他復仇那麼簡單,這次他們取殺生石,決心不小。”

道心道:“哼!反正龐雲也不知道真正的石頭在哪裡,他若撞上了我,我可不會手軟,他又不是我師父。”道心的自負一直是司馬承貞心中的一份擔憂,他的這個師弟,始終讓他又是喜歡又是操心。

玄宗率國師府上下弟子於天階閣前參加祈福儀式已經兩天了,而東都的大理寺卻在秘密的進行一次搜查部署。

雨百早已安排幾支人馬分佈在神都洛陽東西南北四座上青藥局附近,約好時辰一起動手查封。

雨百本尊坐鎮距離東都皇城最近的東市門店,他做事雷厲風行,三下五除二,封鎖了前後門,控制住了藥店附近的局面。

半晌一中年老道迎出門來,倒頭便拜,哭訴道:“何處來的官爺,不知有何公改?”

雨百以馬鞭指道:“足下是段續風嗎?”

“我是段續風!”聲音自藥鋪二樓傳來,一青袍道人,花發鶴顏,手持拂塵,一步一步緩緩走下樓梯,跨過門前門檻,走出門外。

他面容淡定,仰望天上的太陽,頓覺刺眼,只好以手遮目,眼看著大理寺的人進進出出。

雨百下馬走近道:“你是段續風?”

段續風拱手道:“正是在下。”

雨百亮出腰牌道:“大理寺少卿雨百奉命查封東都上清藥鋪,請道長回大理寺吃茶。”

段續風從容不迫,回顧那拜倒在地上的老道:“陳伯,收拾好貨櫃,不要為難少卿大人。”

那老道急得欲哭無淚,嚷道:“續風啊,這是怎麼了?平白無故要查封藥鋪,這事情,玄通,知不知道啊?”

雨百招手,眾捕吏衝進藥鋪,先抄取所有賬目,眾小道遮攔不及,門窗上都被貼上封條。

段續風仰天長嘆,搖了搖頭。雨百牽出一匹馬,用傲慢的口氣說道:“道長,請吧。”

段續風正要上鐙,只聽到不遠處有人叫道:“段師叔!且慢!”

一女道人飛身落於馬前,原來是清絕,他手指眾人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藥鋪是誰家的?”

雨百怒道:“我大理寺為朝廷查案,管你是誰家的!”

段續風轉身勸住清絕:“你不要無禮。”

清絕卻絲毫不讓的喝道:“你們好大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字是誰寫的!”清絕指著藥鋪大門上的金字紅匾。

雨百看去,上書“神都上清藥局”,便冷笑道:“我告訴你,正是因為這是先帝御筆,所以才要查封你這鋪子,我奉勸閣下不要鬧事!”

這清絕雖是幼齡少女,脾氣卻如同李雨蒼一般,立時暴起叫道:“我就是要鬧一鬧!”

話音未落,挺劍便刺,雨百也脫馬拔劍迎去,段續風大呼住手,無奈兩把劍已交在一起。

雨百幼時雖然在上青山生活過,劍法卻是官家路數,守正而向擒拿,對清絕激進又陰狠的殺招,一時覺得步步受制於人。

二人順著門楹打上樓去,瓦飛木落,眾人紛紛避開,清絕盡力左擊右攻,見雨百雖無還手之力,卻也無破綻,便虛晃一劍,跳在簷上,抽出紙符來,叫聲:“長風!”

那紙符竟化為一把劍,疾刺向雨百胸口,被雨百揮劍格擋,怎奈清絕又攻進眼前,三招之後,那符劍又從雨百身後襲來。

雨百聽見劍聲,用一招“通心鑽”急刺淸絕胸口,順勢翻身躲過了那符劍。

他見那符劍飛遠,大叫:“妖道!看劍!”二人交手三招,那符劍再次追來,週而復始,雨百漸漸支撐不住,生怕躲閃不及。

那清絕的劍鋒,卻只揪住他不放,雨百賣了個破綻,閃躲在一木柱之後,恰此時符劍飛來,直插在木柱中不動了,只聽得劍聲響著。

清絕追來,雨百詐敗,飛上屋頂,忽然回身取腰間圓瓜流星錘擲取,清絕措手不及,眼看流星錘正要擊中面門,一把豹頭袖箭飛來,將流星錘的蠶絲軟鎖釘在了木門上。

不等雨百看去,一把劍已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的肩頭,雨百側目看那劍身,七星圖紋中鐫有“胭脂”二字,鼻息處已聞到酒香。

“李雨蒼......”

雨蒼把住葫蘆灌了一口,道:“你小子還認得我啊,對我師妹倒真下的去殺招啊。”

雨百冷靜,只是不動,說道:“李雨蒼,你也是國師府的人,上清的八大門宗之一,你清楚自已在做什麼嗎?在說什麼嗎?”

雨蒼笑道:“你們大理寺是為朝廷辦事的,見先帝御筆如見其人,如何不跪拜?”說罷一腳踢的雨百單膝落地,他憤不能勝,卻抵抗不住雨蒼的力氣。

這時段續風叫道:“雨蒼住手!不要闖禍!”說罷便扶起了雨百。

清絕收了符劍,側立於雨蒼身後,說道:“段師叔!我上青立教百餘年,藥局遍佈江河南北!上供於皇上,下濟於百姓,御封國教營生,就算是皇上親臨,也要禮讓三分,今日無故查封是什麼道理!師叔絕不能去!”

段續風道:“不要放肆!今日的緣故,你二人不知,不要多言,且回去通知府里人。”說罷,他轉身向大理寺眾人道:“諸位!得罪了!一場誤會,貧道隨你們去便是了。”

清絕氣得臉紅,雨蒼按下她,向雨百道:“我不管你背後是什麼人,今日我師叔這一去,若是少了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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