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蒼急換了手,定住劍柄,大叫一聲向杜林左手掃去,只見杜林將劍身豎起,本想著格擋住眼前這一劍,不想那巨劍劍身上的寶石竟折射出一道光,晃了雨蒼的一雙醉眼。

一剎那間,雨蒼緊閉著眼,一腳踏在那巨劍的劍身上,回躍上街對面的一家茶樓門楹處。杜林也不等她喘息,拖劍便劈過去,雨蒼大笑一聲,憑著酒氣,翻身相迎,毫無力怯之意。

兩把劍又攪在一起,電光四射,原來那胭脂劍缺口太多,怎奈杜林一意防守,步步格擋,使胭脂劍不停的消磨著。

承貞見雨蒼不得近身,心中唸叨:“師姐善用雙劍,這胭脂劍眼看要毀壞了......”他解下身上那把“霄煉”,向雨蒼擲去,叫道:“師姐接劍!”

雨蒼顧不上回話,接住劍脫了劍鞘便一劍揮去,雙劍左刺右扎,加攻起來,使杜林陣腳有些慌亂。

他退卻了幾步,定睛一看那劍,說道:“ 霄煉......忽驚山......”

雨蒼笑而不語,雙劍截住杜林退路,杜林慌忙招架。

眾人中有人道:“這是把好劍,你們不知,這上青門宗李雨蒼善用雙劍,正是承襲了巽門自家的劍法,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話音未落,只見雨蒼幾次劈挑,使杜林倍感狼狽,原來這霄煉與她手中的胭脂劍尺寸相當,故用起來也十分順手,雨蒼的攻勢已漸入佳境。

眾人見杜林不覺有些支撐不住,其實他們哪裡知道杜林對雨蒼的這套雙劍的路數早已經爛熟於胸,數十招後,已經沒有那麼慌亂了。

他穩住姿態,並不落於下風,只是左右衝突之間並無機可乘。又二十招後,杜林又賣了一個破綻,雨蒼明知是計卻不假思索仍然刺入了杜林的懷中,杜林撥開胭脂劍突然倒提劍柄又一招“雪壓青松”斬落下來,可這一次,雨蒼快了一步。

沒有人看的清楚發生了什麼,她的劍鋒已經逼近了杜林的咽喉。杜林道:“我看清了你的劍......我還是慢了......輸了。”

二人佇立不動,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霄煉的劍鋒發出了暗淡的幽光,雨蒼的雙劍,太快了。只有樓頂的司馬承貞,搖著扇子淡然自若。

落花在那暗中低聲道:“好快的劍,再晚了一瞬的話......這酒鬼......”

須臾,只聽得眾人喝彩,聲似雷動,杜林緩緩放下了他那把懸在雨蒼頭上的巨劍。

雨蒼釋懷一笑:“承讓!”說罷收了雙劍,轉身去要找那酒葫蘆,哪裡還找得到,她突然覺得渾身氣力鬆懈,“酒......酒!”說罷身子向後一倒,栽在了杜林的懷中,嘴裡仍叫著:“酒!酒!”

那杜林著實有些措手不及,口中唸叨著:“哎!你......你別倒了啊......男女......男女授受不親啊!”惹的周圍的人一陣大笑,杜林半跪在地上,又不敢碰這懷裡的絕世美人,實在尷尬。

落花道:“哼,這酒鬼有些不要臉了。”

承貞不悅道:“消停點!”

落花道:“我就要說,就要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承貞不語,飛身落下樓來,上前對著杜林道:“杜兄!別來無恙!”

杜林看到承貞,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叫道:“承貞!救我!”杜林與雨蒼交手多年,卻對雨蒼十分敬重,加之雨蒼的美色,讓他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恐懼感,除了比劍,他總是對李雨蒼敬而遠之。

承貞笑著從杜林懷中扶起了雨蒼,杜林便招呼他的手下,牽來了馬車。

那雨蒼渾身酒氣熏天,惹的承貞十分不適,心中抱怨:“師姐也太過於酗酒了,這般模樣還要當街與人比劍。”

正想著,那眾人還沒散去,聽其中有話說道:“他就是司馬承貞......”

“天台上的白雲君子......”“上青八門門宗之一,倒看著是個人物,另一個門宗卻是個這樣的酒鬼......”

承貞恰好在一旁找到了那酒葫蘆,便遞於雨蒼手裡,誰想雨蒼醉醺醺的,抓住那葫蘆卻不放,承貞道:“祖宗,你的酒在這兒呢,沒人跟你搶。”

這雨蒼像是被酒開了光一樣,一下子清醒過來:“哎,師弟!哈哈哈......”可話音未落,人又歪過頭去,呼呼的似乎是打了鼾聲。

承貞勉強將雨蒼扶進了馬車,街上的人才慢慢散去,仍不時聽見人們對於雨蒼的驚歎。

承貞關了車窗,三人同坐,那雨蒼已是人事不省了。承貞聽雨蒼嘴裡說出了胡話來,便伸手去為她把脈,同時和杜林敘談:“杜兄,家姐性子魯莽,衝撞了。”

杜林道:“約好的比劍,何來......衝撞一說?技不如人......服輸”

承貞道:“杜兄一把鐵衣重劍,獨步江湖,師姐她還承多讓。”

杜林道:“怎麼敢當,我此生註定不能與胭脂劍爭鋒......”

落花在那暗中笑道:“這凡夫俗子,會一點俗人的劍法,就想跟方門中人爭衡,笑話。”

承貞道:“四海劍莊與我上青,百年來的深交,可謂同氣連枝,同榮同辱,不必爭這些虛名。”

杜林道:“李雨蒼......無恙吧?”

承貞道:“倒是無礙的,氣血攻心,是酒力不勝,喝的太多了,回去服用些醒酒的湯藥也就是了。耽誤杜兄車駕勞累,謝過!”

杜林道:“不必客氣......李雨蒼酗酒無度......你要多勸勸她才是。”

承貞嘆了一口氣道:“杜兄此言甚是,只是她哪裡是聽勸的人啊,對了,杜兄此次來京都,不是隻為了比劍吧,可是有皇家公幹?”

杜林道:“什麼都瞞不住你......白雲君子,此次......一與胭脂劍比劍......二來入宮確有皇家的公幹。”

承貞道:“可是與那至尊天璧有關係?”

杜林一驚,臉上頓時有些難色,他心裡思忖著:“這司馬承貞,果然能掐會算,他如何會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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