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承貞的發問,讓杜林有些驚訝,但大家都是舊相識,此事也沒什麼好相瞞的,杜林說道:“正是那寶璧......皇上要在這護心鏡上鐫刻些新字。”

承貞道:“原來如此,這玉璧有了四海劍莊的筆法,也是它的一段造化。杜兄家道昌盛,多承皇恩,四海劍莊以後要千古留名了。”

杜林道:“慚愧,我劍莊上下善書者上百人......也無一人能與你白雲君子相比。”

承貞道:“杜兄過譽了,四海劍莊人才濟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才是皇上看中的地方。”

二人正說著,只聽車外僕人叫道:“少主!已到了國師府邸了,是否通報進去?”

杜林回了一聲,便和承貞扶著雨蒼下車,原來這國師府本是個王府,門首橫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面用金漆書寫著“國師府”三字,盡顯貴氣。

只見大門之中,迎出了一位玉面少年,他身穿一件如火般熾熱的紅道袍,那鮮豔的色彩遠遠看去顯得格外醒目,彷彿一團燃燒的烈焰一般。

少年的長髮似黑色的瀑布,每一絲都閃爍著清輝。他面容絕美,清麗如露,精緻如畫,神情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詼諧與傲骨。

他的眼眸深邃,似星辰閃爍,他一臉笑顏走出門來,舉手投足之間,難掩龍鳳之姿。

此人正是承貞的師弟,上青離門的道心。

他雖是個方士,卻整日裡與京城的那些紈絝子弟為伍,行為總是有些放蕩,肩膀上釘著一隻黑色的八哥鳥。

只聽道心驚道:“師兄!來的倒快嘛!”

承貞道:“不必多言,叫人扶師姐進去,我且去給她弄一碗醒酒湯,你在這裡好生接待杜兄。”

不多時幾位道姑迎出來,承貞說了失陪,便隨她們去了。

道心笑道:“師姐又醉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啊!”只聽他肩膀上的那隻八哥,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成何體統!”

道心看著承貞走遠,又轉身對杜林說:“我說杜兄啊,你是不是又和李雨蒼比劍了,怎麼你們每次約戰她都爛醉如泥,這次你們不會又是當街比劍吧,這裡可是天子腳下,成什麼道理嘛!”

杜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可他也是瞭解道心的脾氣的,也不與他計較。

只聽道心又道:“還有啊,你倆打架,總是要丟了她那破葫蘆,不用說了,待她稍微醒了,又要指派我去找,我竟然每次成了個跑堂的!今日可是又丟了?”

那八哥又重複道:“又丟了!又丟了!”

杜林道:“今日......承貞收去了......不曾丟。”

道心冷笑道:“再丟了,就打死我也不去找了,我畢竟也是要成為門宗的人了,可不能像李雨蒼一樣糊塗,杜兄,你啊,就是太執拗,這劍比來比去有什麼意思,來隨我煎茶去!我這裡啊,今天正巧到了上等的壽州黃芽。”

道心說罷,便抓著杜林的手往門內領去,冷不防被杜林用劍架在了肩頭,嚇跑了那隻八哥。

道心一驚,說道:“杜......杜兄,你這是做什麼?”

杜林笑道:“比......劍。”

道心翻了個白眼道:“你講話能不能快點?比劍是吧,比劍你去找李雨蒼去啊,這天底下能和你比劍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杜林道:“你......也很強。”

道心用手小心翼翼的拈起了那鐵衣重劍,慢慢從自已的肩頭移開,說道:“你少來,你倆一個痴,一個魔,我只想做個安靜的貧道,休要把我拉進那堆破銅爛鐵裡頭。”

那八哥又飛回了肩頭,叫道:“貧道!貧道!”

杜林大笑道:“告辭......”說罷,轉身便上了馬車。

道心跟在身後追出府門,叫道:“杜兄,你本是個厚道人啊,竟然也捉弄起我來了!你和那李雨蒼完全是一夥的!哼!這誤人的劍啊!”

杜林只是笑笑,並不回頭,關了車窗。道心揹著手,目送片刻,便進了府門,嘴裡卻還罵罵咧咧的。

卻說,這金碧輝煌的國師府裡,佈局精巧,迴廊曲折,彷彿是一座迷宮。精緻的雕花窗欞,透射出斑駁的光影,為這座曾經的王府增添了幾分神秘。

雨蒼約莫睡了一整天,到了次日的紅日當頭才醒來,承貞前來問安,拜於門前,片刻雨蒼便叫他進來。

二人入座,承貞道:“師姐,可覺得好些了?”

雨蒼笑道:“不過是醒醒酒罷了,喝了你的湯藥,怎麼會不好呢。”

承貞道:“咱們上青的劍,是最忌諱酒的,傷了經脈可還了得?師姐是一門之宗,也該適當減個酒量了。”

雨蒼正要答話,只聽道心在門外叫道:“減不得!減不得!”話音剛落,人便衝進屋子裡,那八哥自然又重複著:“減不得!減不得!”

道心拿起承貞面前的一杯茶,一飲而盡卻哭道:“我不是叫人換了新來的壽州黃芽,你這裡是什麼東西啊,好難喝!”

雨蒼嗔道:“不喝給我滾出去!”

道心卻笑道:“師兄啊,這胭脂劍靠什麼迷倒了天下的男人?就是這酒啊!絕對減不得的!”

雨蒼一聽便怒從心起,拍桌子便要去抓道心,叫道:“我撕爛你的嘴!”說罷便上前揪住。

承貞連忙起身止住二人,那道心嘻嘻哈哈的笑道:“師姐要砍我的頭都可以!反正我這頭沒你的貴,也沒有人花千金求得一睹芳容啊!”

雨蒼臉一紅,閃到承貞身後,卻一把揪住了道心的耳朵罵道:“我把你這個找打的,嘴巴又欠抽了是不是!”

那道心負痛求饒,承貞也大笑起來忙替道心求情,雨蒼才住了手。

道心一個箭步跳承貞身後道:“師兄有所不知,這京城最大的酒樓瑞鶴樓叫價一千兩黃金,求師姐大駕光臨,我替師姐應承下來了,她卻不去!一千兩啊,我們山野村夫,何曾見過這麼多金子!”

承貞笑道:“該打的,你也不小了,那離門的戒指就要給你戴上了,做了門宗,也要收徒弟,你不在京城好生輔佐玄通師叔,求些長進,還是這樣油腔滑調的,掌門如何放心把離門交給你。”

道心嘴一噘,背過身去,抱怨道:“掌門師父偏心你們兩個,我再努力也沒用!”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魔彈王:連線邪冥獸的我無敵了

逆天而行的病毒

憶南城舊事

一盆麻辣香鍋

綻放中的香水百合

筱俙

星冒險日記

寒柳

域內求生

瑜是幸福

良時歲晚

多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