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蒼聽了道心的話,有些不悅,說道:“掌門師父一直視我們如已出,哪裡有什麼偏心的,你這小子孩子脾氣,最不講良心了,掌門閉關,這京城的事務不都交給你了,還不知足。”

道心說道:“哼!我又不善於管理這些俗事,我不要虛的東西,只要戒指!”

那八哥重複著:“戒指!戒指!”

承貞笑道:“怎麼,莫非你還怕有人跟你搶啊。”

三人說笑一番,承貞正色道:“師姐,昨日我遞於你那劍,正是霄煉,師姐可還認得?”

雨蒼道:“師父花了十多年冶煉的魔劍,如何不認識?當年只因這把劍,引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師父他老人家曾說過,要毀掉霄煉,沒想到最後還是給了我。”

道心道:“驚山師叔對你真的太好了啊!師姐行走江湖,綽號胭脂劍魔,再配上這魔劍,絕了啊!哈哈!”

雨蒼道:“又在這胡謅!”道心只是哂笑著。

承貞對著道心說道:“我從前多次囑咐你,要你勸住師姐的酒量,你倒好,叫她喝這麼多酒當街與人家比劍,胡鬧!你現在是國師府主簿,你知道不知道?”

雨蒼略有羞色,只是按著釵不說話。

道心叫道:“你又來教訓我,我冤枉啊,那杜林明知道師姐是個酒罈子,還要找她比劍,不是一次兩次了,師兄啊,杜林此人其心可誅啊!”

承貞道:“哼,你是會推脫。此番來京城,調查那至尊天璧,聽說皇上已經將石頭封存,我等正好從杜林入手!”

道心問道:“如何從他入手?”

三人竊竊私語一番,定下了計策。

承貞從雨蒼那兒出來,徑直便被領去拜見玄通,穿過一處園子,便到了玄通的住處,那正房門首匾額處寫著“大道明德”四字。

承貞未及進門,玄通先迎了出來,只見他劍眉長髯,面目慈善,著一襲素色道袍,顏色淡雅,手持拂塵,頗有仁人長者之風。

承貞上前便拜道:“承貞見過玄通師叔!”

玄通連忙扶起道:“貞兒不必多禮。”說罷便攜著承貞進房。

二人落座,玄通道:“貞兒,你如今是乾門門宗了,以後不必如此行禮,叫人看到了也不好。”

承貞卻道:“師叔哪裡話,我上青一門最重資輩,尊師是為人第一等要義,師禮豈能輕廢。”

原來玄通曾為上青山藏書閣主事,那時他與震門門宗楊廣文交惡,而這楊氏乃是玉龍祖師開山一代的元老氏族,其於上青上下,威望甚高,因此玄通輩分雖然長些,卻一直得不到師門中的高位重任。只是管理一些藏書閣的事務,如今掌門閉關,被委派到了京城國師府,輔佐道心。

玄通雖然離開上青山,免除了同門的爭鬥,卻在京城被這俗世中的道務纏身,不得一刻清閒,只因承貞從小沉溺於上青的藏書閣中,博覽群書的同時,也頗受玄通的教導,故此,二人的關係是非融洽。

此時,二人寒暄一番之後,便聊到了那至尊天璧一事上,玄通道:“貞兒,且聽我說來,數月之前,朝廷進行洛水河冬祭,我奉命率國師府的人參加大典,皇上親自主持,觀禮的百姓眾多。當時我遠遠看到皇上的身旁,侍立著一個黑袍異士,他頭戴著兜帽,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舉止投足,卻有似曾相識之感。大典快結束的時候,突然那洛河中躍出一頭麒麟,眾人大吃一驚,看那神獸,上天入地,左右賓士衝突一陣之後便停住了,似乎是受了什麼結界所困,慢慢的一動不動了。”

“須臾,竟化為一座銅鐵,立在那裡,隨行的禁軍立刻戒嚴,待眾人上前觀看,我卻找不到皇上身後的黑袍人了,當下生疑。那時欽天監的人急忙把銅鐵圍住,一人伸手一觸,銅鐵立刻變為齏粉,隨風旋轉。過了一會,飄到了皇上手中,凝結為一張鐵卷,展開來看竟是那上古洛圖,圖中還有洪亮異常的人聲傳出來,說的是:'千秋傳大業,一圖帝王揭。'”

“皇上大喜,回宮後便將此圖尊放在欽天監的天階閣中,我也去看了,看不出什麼玄機來,也無法識出是什麼伎倆,只好紙鳶傳書,稟報掌門。之後文廣師兄回信說掌門仍在辟穀之中,叫我召集你師兄弟三人調查此事,並在信中說掌門已經佔算過,此事必與龐雲有關。”

“果不其然,數日後,皇上召集百官在明堂之前,說什麼要共同見證那天賜神器,當時我看見那黑衣人又在皇上身後出現,待那洛圖吐出了至尊天璧,他便又消失了,我尋了個介面脫身追上去,他帶著我在皇宮中徘徊數圈,便跟丟了。禁宮之中,不便行走,只好作罷。”

“又過了幾日,皇上數次召叢集臣瞻仰至寶,我仔細看了那石頭,確實是真品,皇上大肆封賞,舉國大慶。此事若真是龐雲所為,貞兒,你這戒指,可有感應?”

原來,上青八門中,若有人使用了禁術,則用哪一門的禁術,哪一門的戒指便會有所感應。

承貞默默聽玄通說完,伸出手來供給玄通看那戒指,那玉戒指色澤暗淡渾濁,其中似乎有風雲湧動,玄通又嘆道:“果然啊,果然!只是那龐雲當年被掌門師兄廢去了雙手,燒燬了喉嚨,如何還能作法?莫不是投了東海,那後果......”

承貞道:“師叔所言極是,殺生石落於他手,危害不小,可是,他為何不取走石頭?”

玄通道:“這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承貞飲了茶,陷入了沉思之中。

卻說這一夜,半月初上,夜幕低垂,長安城裡並沒有宵禁,街市上,燈火輝煌,人影綽綽,商販們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承貞身著黑袍,頭戴兜帽,漫步在鬧市人潮之中,自他鎮守天台山,這長安城多年沒來,心中有些千頭萬緒,在有關長安城的記憶裡,內容最多的就是與他曾經相愛的那個人,崔寒蟬。

只聽落花突然道:“我有多少年沒回來了,那時奪得花魁,老孃也是風光過的,你可還記得?”

街頭巷尾,藝人們表演著各種雜耍,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他們的技藝精湛,動作矯健,令人讚歎不已。觀眾們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聲,為這熱鬧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歡樂的氣氛。

承貞將袍子束緊,也不回應落花,只是默默的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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