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連笑道:“有些麻煩了,咳咳,要與乾、離兩門門宗對抗,後會有期。”說罷扎進河水中,隨波離去。

承貞盯著河面,心中思索著:“骨連......蛟頭嶼左司闕都到了......”

道心卻叫的突兀:“我的馬!”原來那突厥馬早已沒了蹤跡。

承貞念動飛龍隱,提起道心。真龍的嘯聲中,二人消散不見,又於不遠處一舊廟門外落地。

但見那馬兒正拴在門首,承貞捂著鼻子道:“如何有這怪味?”

道心喜笑顏開,只顧翻開馬鞍處的木盒,取下各類調料刀具,趁著廟裡灶臺生起火來。

承貞以扇掩面,遠遠站著思忖:“我這師弟當真是個食奴命,也不顧姿容了。”

那道心耍起炊具來忙的不亦樂乎。承貞道:“你這廝燒殺了神魚,可知闖下了什麼禍?”

道心道:“我這刀法叫做對翻蝴蝶,看好了!”

承貞見他入魔似的答非所問,只有苦笑。須臾,承貞走遠了,搖了搖扇,驅散氣味慢道:“不過一道雜治魚白而已。”

道心跳將起來,叫道:“什麼雜治魚白!粗俗!這道菜叫做鳳凰胎,必用東海花鰉魚方可!”

說罷拾起秘色瓷盤,那鳳凰胎原來顏色如玉如脂,鮮香無比,承貞推不過,吃下了些許,果然鮮美異常,質地滑嫩,滿口留香。

承貞再取一勺時,已引起了道心哈哈大笑,那八哥也嘰嘰喳喳的叫喚。

在神都洛陽,大大小小的府街都仿照長安城的規制建制完畢,有些甚至超越了舊制規模,大理寺府就是個例子。

黃昏裡的霞光照耀在這座威嚴莊重的建築上,大理寺彷彿是一個時代的縮影,見證著歷史的變遷與滄桑。

狄仁傑在高樓中扶檻而立,他遙望皇城,若有所思,除了鳥鳴,府中別無其他聲響,他就那樣安靜的站著,望著,也許他在想一些案情,又也許......

狄仁傑已身居宰相之位,站得高,看的自然就更遠更深了。他始終是一個以天下安寧為已任,以大唐為已任的人。

“大人。”雨百悄然近前,為狄仁傑披上了一件長袍,“起風了。”

“哦,無妨。”狄仁傑聳聳肩,繫緊袍子,他的年歲大了,這也是他憂心忡忡的一點,他還能看到李唐大政迴歸正朔嗎?這天下真的會永遠太平下去嗎?

雨百道:“大人,船主找到了,金劍鞘在行刺前一天給了他十兩銀子。”

狄仁傑道:“出手大方。”

雨百道:“行刺時,他跳下船遊走了。此人尚未娶妻,家中只有老母,兄弟們再查不出什麼來。大人,要不要提審?”

狄仁傑轉身走進門裡:“既然查不出什麼,就放了吧。”

“放了?”

“要知道,現在去做個漁夫可不是個好念頭。”

雨百道:“是,屬下明白。”話音剛落。有小校來報:“渾天監太卿崔大人求見。”

“哦,仙人下凡,快請。”狄仁傑笑著迎出去,須臾,二人在上廳相見。

崔宗仲深施一禮,道:“渾天監崔宗仲拜見狄公。”

狄仁傑笑道:“崔大人何必多禮。”二人讓位落座。

狄仁傑道:“崔大人可是大理寺的稀客。”

崔宗仲道:“自神蹟出現以來,宗仲奔波於公務,不能勤於請教狄公訓誨,實在慚愧。”

狄仁傑道:“崔大人說的哪裡話,令兄與老夫共事先帝多年,早已情同兄弟,崔大人不必過謙。”

崔宗仲道:“狄公乃是我大唐擎天一柱,宗仲承兄長遺志,為狄公馬首是瞻。”

狄仁傑道:“河東崔氏世代忠良,為我大唐監守天機,實在是當今士人之楷模。崔大人今日駕臨,不知何事?”

崔宗仲正要開口,礙於雨百在側,便支支吾吾。狄仁傑遞了個眼色,雨百自退下。

崔宗仲開口道:“近聞洛水河監遇刺一案已上達天聽,皇上震怒,責令大理寺限時緝拿那金劍鞘,狄公可有部署?”

狄仁傑並不回答,而反問道:“崔大人可有何良策?”

崔宗仲道:“不敢當那金劍鞘的名頭,在下也略知一二。此人於各州府作案,前後四次,每每得逞,卻拿不到她,竟是因為她劍法了得,各地名捕死於其劍下者不下十人。傳說她帶著面具,無人識得她的真顏。但觀其聲形,聽其音色,竟是個少女,天下習武之人,鮮有女輩出頭,豈不怪哉,奇哉!”

狄仁傑端起一盤茶盞,抿了一口道:“願聞閣下高見。”

崔宗仲繼續說道:“眼下這江湖裡,武林中老少皆知那上清派劍術絕冠四海,而上清劍法盡出自八門中的風門,這風門裡的上乘劍術以陰毒著稱,其初代、二代和當今四代門宗胭脂劍李雨蒼都是女人,其門徒也多為少女,想必狄公也有所耳聞。”

狄仁傑道:“上清道教是當朝國教,老夫自然知曉。”

崔宗仲道:“既如此,破案期限緊急,宗仲有情報相告。”

狄仁傑道:“願聞其詳。”

崔宗仲見日已西落,室內別無他人,便走上前附耳低語數句。

狄仁傑又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他嘴角上揚,似乎已成竹在胸。

卻說這一日,洛陽瑞鶴樓裡擠滿了客人,王子公孫平日裡養著的歌妓,都在這繁華絢麗的煙花之地棲身,這裡琴聲悠揚,歌聲婉轉,精緻的樓閣間,身著華麗服飾的佳人們翩翩起舞,她們的笑容如花般綻放,吸引著無數目光。

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裡,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歡愉與放縱的氣息。

其中也有名妓雲姬姑娘,這雲姬卻是個獨特的例外,也不知是哪裡人氏,煙花巷中,章臺路上,教坊樓裡全不見其名號,莫名的半年前被推為瑞鶴樓的首牌,都傳說他有傾國傾城之顏,才引得整日裡總有人不惜重金,只求一睹芳容。

無奈這雲姬只待見朝中老權貴,來往的客商,即使豪擲千金萬金,也只吃的閉門羹,因此反倒頗有名氣。

此刻,兩位侍女伴三五小廝,簇擁著雲姬,偷出瑞鶴樓後花園,上了馬車,趟過巷子,轉入一橋下樓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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