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男聲?

儘管大致猜到了,孟子還是詢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他說,”葉雨講道,“這場遊戲已經開始,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她看起來快要瘋了,不斷地揉搓著頭髮,就連臉都沒放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聲音。他有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就是會突然之間跑出來,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那是正常的耳鳴,吃點藥就好了......”

“可那些藥吃了根本不管用!”

葉雨在末日之前就聽到了這句話?

那她為什麼在【門中門】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還是說,她現在還保留著先前的記憶,只不過在跟自已玩失憶嗎?

“孟子,你,你會覺得我是個瘋子嗎?”

“瘋子?”他冷笑一聲,“在我面前,你稱自已為瘋子?”

葉雨語塞,剛要說什麼,孟子站起身來,主動朝門口的方向離開。

“如果有事,來806號房找我。”

這個世界看似跟從前一樣,但如王宇所說,自已原來的世界已經毀滅,現在腳下所站的不過又是另外個複製品。

【神】,果然很喜歡複製。

迎面電梯開啟,走出個手握充電寶的人。

羅洋洋。

他吹著二流的口哨,不等自已說什麼,他意味深長地瞅著某個房間,嘟嘴說道:“喲,換口味了,喜歡細狗了。”

進門之後,老肖他們便和自已錯離開,也不知道究竟在不在同一個世界。

還有葉雨,她說的那些話……

在觀南山的筆記本上,他是因為被蟑螂咬了一口,後才產生幻覺,從而聽見了和葉雨一樣的話。

難道,她也被咬了嗎?

電梯門開,八樓到了。

鑰匙懟進孔裡,肩上的貢菜突然變得躁動不安,它的爪子從肉墊子裡伸出來,狠狠抓在衣服,利爪勾到了肉。

孟子吃痛悶哼一聲。

見它跳了下來,沿著空無一人的樓道跑,腳一躍蹬上窗臺,直直往下面的空調箱跳。

不論孟子如何呼喚,它不斷地朝下面跳,直到到了地面,遁入草堆徹底看不見。

這一路,貢菜的情緒很是穩定,別人在砸牆,它永遠都在睡覺。

但現在……

深思著回頭,默默望著門上掛著的紅鑰匙。

貢菜不可能沒理由地跑掉,還如此地驚慌失措,難不成是自已屋子裡進了不該進的東西?

本著懷疑與謹慎,孟子慢慢開啟了806號房。

和印象中的並無差別。

一一確認過臥室和廁所,都沒見到別的不速之客,倒是身邊一直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寒意。

陽臺上除了能看見城市上方沉重的霧霾,就是保安室的燈罩。

孟子待了兩分鐘後回到客廳坐在了紅皮沙發。

連軸轉讓孟子一碰到熟悉的環境,不自覺地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孟,別在這裡睡,會感冒的。”

“聽話,你身上已經很冰了。”

“孟子,這是806號房的鑰匙,鑰匙給你之前,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入住這間死過人的房子嗎?確定嗎?”

“你聽,房間裡有聲音。”

“咚咚咚。”

猝然睜眼,孟子坐起身。

暗下來的天色讓屋子朦朧,雨聲和雷聲互相交織,閃電霹靂而下,孟子的影子短暫地放大在牆面,而後匆匆消失。

“咚咚咚。”

是門。

手機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但孟子從來沒什麼朋友,所以更別提有人登門拜訪這一說。

門外是誰?

敲門的聲音還不斷,每間隔五秒就會再重複三聲,三聲之後又是沉默五秒,如此迴圈。

雙方僵持,直到五秒,十秒,一分鐘過去,外面悄無聲響,孟子扭緊門鎖,猛地拉開。

門外空空如也。

懷疑地回看門面,上面有幾道溼漉的指痕。

這個世界一樣存在怪物嗎?

“孟子,好久不見。”

背部肌肉血液瞬間凝固,這還是孟子第一次產生畏懼恐慌的心理狀態。

緩緩地轉身,熒綠的應急燈斑駁不一地照在蒼白的臉上。

他轉著眼睛把自已望著,嘴帶笑意,“敲門遲遲未應,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沉寂的記憶在看見他臉的瞬間魚貫而入。

房東。

806號房的房東。

房東的臉不是一般的蒼白,尤其是在屋子裡的白熾燈下面,肌膚變得透明,儼然能夠看到下面的血管,盯得久了,就像.......

就像一個死人的臉龐。

充滿了恐怖和絕望。

在孟子觀察他的同時,他只是轉著靈活的眼睛珠子左右亂看,有時候會在一個位置停留許久,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房間裡的人。

“你看起來很疲憊。”他說道,“其實我白天也來了的,不過敲了十分鐘也沒應,也就作罷了,不過現在你在了。”

“你不冷嗎?”孟子看著他精緻的西裝。

“冷?”他掩嘴輕聲笑了一下,“我這麼年輕怎麼會得了老寒身?怎麼,你冷嗎?可你穿的不少呀。”

不打算跟他浪費那麼多口舌,孟子更喜歡單刀直入的話題。

“我懷疑這間屋子有問題,房東,不止我一個人住在這兒吧?”

“怎麼說?”房東挑眉,“晚上可不要說些鬼故事哦,我膽子小,經不起嚇的。”

“好,我們不談鬼故事。”孟子有商有量,“我們談兇殺案。”

房東神情微頓。

“在我入住這間806號房的時候,你曾告訴我這是一間凶宅,請問這句話你能否認嗎?”

“當然,我記得這句話。”房東咧開嘴笑,“住宅區難免都有一兩個屋子不太光彩,但要我說,屋子再不光彩,也比不過人心不光彩。相信我,沒有人,屋子只會更加敞亮。”

面前的水杯飄進飛絮,他欺眼挨近了看,手指戳進水裡,跟著它的方向輕輕轉動。

“孟子,你該交上個月和這個月的房租了。”

“還沒到時候,你沒必要提前半個月催。”

水的中間出現了小旋渦,房東的手指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目光注視著旋渦,說:“你之前對這個房子是不是凶宅並不感興趣,現在為什麼又在問呢......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不打算租了?”

手指停下,碩大的旋渦在兩人的視線飛速旋轉。

十秒過去,它還保持著剛才的大小旋轉。

還不等孟子回答,他抱手在下巴,彎垂著眼睛,看上去像是隻智慧卻也狡詐的狐狸。

“但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為什麼?”孟子略一沉眉。

房子向來都是租和住的區分,住是買相當於定居,而租只是短暫的巢穴,更何況他們之間從頭到尾都沒簽什麼所謂的租房合同。

這種情況下,孟子只需要交出相應的房租,隨提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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