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衝裴佑安高高地豎起大拇指。

“裴將軍大氣!”

有你這句傻話,一會兒司文靜要是輸了,他就能叫一幫小娘子去圍毆丫的了。

“皇上,您看裴將軍都應戰了,您就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吧。”

皇帝暗罵“蠢貨”不止。謝勳分明是激將法,裴佑安個大傻子!

事已至此,皇帝也不好阻止,只能咬牙切齒地道,“裴佑安,那你就和司文靜打一場吧!”

裴佑安此時已經知道自己中了謝勳的激將法,心裡惱恨,卻也沒辦法。只能跳回到擂臺,看向繃著臉的司文靜。

哼,她一個身嬌體軟的小娘子,能有多高的武藝?

敢壞本將軍的好事,看本將軍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司文靜也在看裴佑安,判斷對方的武力值。

這次來武舉決賽,她原本已經放棄了。她雖然自認為武藝高強,卻不會自負到以為自己能夠打贏武狀元。她當初去報名,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武藝到底是什麼水平?

畢竟平常陪她練武的,下到教習,上到父親,都照顧她,怕傷了她。

在外面,虐的那些紈絝,大多不會武,或者是花拳繡腿。

幾次三番被謝勳打得滿地找牙,她對自己的武藝有了懷疑。或許,她並不如自己認為的那般武藝高強?

她決定找幾個不會讓她的人比一比,武舉給了她機會。

不想,整個雲朝的人都不同意她參加武舉。

無奈之下,她只能放棄。

可今天的決賽,讓她看地很是心塞,入圍決賽的三人,都是花架子嘛!尤其她聽見謝勳說了一句話,“這些人的假拳打地可真好看!”

她瞬間炸裂。朝廷舉辦的科舉,竟然有人打假拳,這讓她怎麼能忍?

她原本只想出言拆穿,又聽謝勳感嘆般說了一句話,“那裴佑安連司小辣椒都打不贏的貨色,竟然做了武狀元。改日戎族人來了,還不把雲朝人的臉丟盡咯~”

這句話讓司文靜嬌軀一震。要是她能當眾打敗裴佑安,豈不是就能證明參加武舉的考生打假拳了?

她毫不猶豫跳出來,挑戰裴佑安!

裴佑安的名頭,司文靜是知道的。這一個月裡,父親為她的婚事焦頭爛額,文官沒有合適的小郎君,父親曾在飯桌上賭氣地說,“實在不行,就嫁給裴佑安吧!他雖然是武將,有西南候在,皇帝應該不會派他去邊疆領兵。他武藝又好,平常還能和文文你切磋。”

司寇越說越心動,就又說了不少裴佑安的好話,想打動司文靜。

司文靜也就知道了,裴佑安在西南曾立過不少軍功,一身武藝是從戰場的實戰中練出來的。從他那些狠辣的招式,司文靜也能窺得一二。

此刻,裴佑安因為被激怒,殺氣騰騰,氣場全開,這不由讓實戰經驗匱乏的司文靜微微寒了膽。

“別怕。”

背後突然響起熟悉的嗓音。

“裴佑安就是隻紙老虎,內虛。你只要耗上一段時間,準能把他打趴下。”

司文靜兩眼噌地一亮。父親曾說過,她最大的優點就是皮實,若遇到強敵,實在不行,就拖延著打,等到對方體力下降,她總能找到空子!

瞬間,司文靜信心滿滿。有了信心,背脊挺直了,司文靜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同了。

裴佑安發現司文靜的變化,不由惱恨地瞪謝勳。

該死的傢伙,到底跟臭娘們說了什麼?

皇帝也不由擔心起來,“安順,你可聽清,謝勳跟司文靜說了什麼?”

安順搖頭,“隔太遠了。”

皇帝一陣氣悶,“你去叮囑那裴佑安,此戰絕不能敗,否則,朕貶他為庶民!”

安順趕緊下看臺,去警告裴佑安。

裴佑安渾身抖如篩糠。被皇帝貶為庶民,他這一生的仕途就徹底斷了!

裴佑安瞳孔緊縮,眼底閃過陰翳的兇光,這一戰,不論如何都要贏!

司文靜看見了裴佑安眼底的兇光,不過,她已經不怕了。

司寇在一旁急得嗓子眼都冒煙了。

一邊是獨女,一邊是皇帝的大計。他原本想勸女兒,隨便打兩下,就撤了,可也知道,以女兒的倔脾氣,絕對不會聽他的。

他武藝高強,耳力好,聽見了安順警告裴佑安的話,愈加忐忑難安。偏他不能上去叮囑女兒,不管他說什麼,都會被皇帝猜疑,他故意破壞皇帝的大計!

“司統領放心,司小姐必勝。”謝勳一巴掌拍在司寇的肩膀上。

司寇狠狠地磨牙,“都是你個禍害惹的!”

他一直就站在女兒身邊,自然也聽見了謝勳的那兩句話。

要不是這禍害的話,他女兒會搞事情?

司寇真想拔刀,砍了謝勳,這樣雲朝就少了一大禍害。

“司統領,你有一個如此勇氣可嘉的女兒,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謝勳撂下這句話,趕緊跑開,再留下去,說不定看臺上會先上演一場大戰。

擂臺上,噼啪,司文靜抽出了腰間的軟鞭。

裴佑安也唰地拔出了佩劍,寶劍在陽光下閃著嗜血的冷光。不等禮部官員喊開始,裴佑安怒叱一聲,就撲向了司文靜。

所有人都以為會看到一場別開生面,讓人熱血沸騰的正面交鋒。

司文靜竟然避開了裴佑安殺氣騰騰的攻擊,接連三招,司文靜都躲開了,出鞭也多為防守。

圍觀的百姓自然唏噓喝倒彩,“司小姐怕咯!落荒而逃!”

有懂行的武將嘖嘖贊,“好一招避其鋒芒!沒想到司小姐竟然還懂兵法!”

“兵法?”不懂的人發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沒看見,三招後,裴將軍的攻勢緩下來了嗎?”

擂臺上,裴佑連刺三劍,卻連司文靜的衣角都沒碰到,確實有些喪氣。

司文靜的鞭子比他的劍長,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司文靜用九節軟鞭,輕功又好,只要司文靜不接招,他的劍真沒辦法碰到人。

怎麼辦?

皇帝可看著呢!

裴佑安不由急了。就在這時,司文靜突然折身,軟鞭噼啪一聲攻來。

“來的好!”裴佑安大喜過望,提劍再次攻上去。

就在長劍要碰到軟鞭時,軟鞭再次縮了回去,然後就看到司文靜對他勾了勾食指,嘴角含笑,眼露輕蔑。

裴佑安大怒,舉劍刺出……

“小辣椒挺精明嘛!”謝勳捏著下巴嘖嘖,“還知道用激將法。瞧瞧把裴大傻子氣得,頭髮絲都冒煙了。”

“世子爺,您沒發現司小姐的行為舉止有些眼熟嗎?”

“嗯,是有點兒眼熟。嘖,本世子在哪裡看過呢?”

“世子爺,您每次和司小姐打架,就是這樣調戲人家的。”九碗吊著眼角看自家世子爺。

謝勳摸摸鼻子,長哦一聲,“本世子說怎麼這樣眼熟……嗯,九碗,記得一會兒打完了,去跟司小姐討學費。”

九碗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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