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關榮頂著壓力,泰然自若的說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壯舉。”

“哦?”武淵淡淡的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以此身揹負罵名,為天武國謀取未來,為後代謀取更加廣闊的疆土,為後代留下更多的資源,為未來奠定更多的可能,以此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有力的聲音迴盪在朝堂。

宰相:臥槽!這能給救回來的?

所有大臣屏氣凝神,等待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哈哈。”武淵輕描淡寫的笑了兩聲,便陷入沉思。

“好,好!好!”

突然,武淵一連三個“好”字。

一聲比一聲高昂。

說罷,他抬手一揮。

“退朝。”

在百官的恭送聲中,起身離開。

走出殿門,關榮目光不善的盯著和他並肩行走的老者蘇常。

這時幾位大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叫住他們。

大臣們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蘇常,紛紛作揖,說道:“真是,少年可畏啊。”

“過贊,過贊。”

幾位大臣照例說了兩句場面話,便目送他們離開了。

人情世故一下,總沒錯的。

只是,站在殿門前的宰相,看著二人離開的目光中有些奇怪,他以前怎麼不知這蘇常如今天這般,並且以往這蘇常和關榮他們的關係有這麼好了嗎?

武淵在離開後,徑直走到書房,看著桌案上堆積的奏摺,冷笑一聲。

“功在千秋嘛。”

深夜。

兩道人影,快速的穿梭在宮牆之中,在一輪圓月之下,形如鬼魅。

他們繞過層層守衛,在一道房簷上停了下來。

房間中亮起的燭光,在窗紙上映出了一個人影。

那二人看著房間,其中一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可行?”

另一人有些無所謂的說道:“如果就白天那些守衛的話,可。”

“成。”最先開口的那人應道。

隨後他欲翻身下去之時,一位身著暗衣的蒙面之人,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

“兩位,陛下已等候多時,有請。”

同時,他順手撈起,被驚了一下,差點掉下去的某人。

看到這一幕,與他同行的那人,毫不掩飾的深深嘆了口氣。

“陛下,他們到了。”

蒙面之人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說道。

“讓客人進來吧。”

“是。”

蒙面之人應了一聲,隨後伸手將門推開,便退至一旁。

待二人進屋後,又重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武淵坐在椅子上,身著素衣,看著進門的二人。

正是白天的蘇常和關榮。

“不請自來的客人啊,不妨讓朕看一看二位真容?”

關榮站在一旁沒有應答,倒是老者蘇常率先開口說道:“陛下不也是身外身?”

“哈哈。”

武淵聞言笑了兩聲。

但這時關榮卻抬手拂過自已的臉頰。

頓時關榮的面容開始虛幻,最終變成了一個灰白長髮的少年。

見狀老者蘇常瞥了他一眼,一聲無奈的笑。

剛想抬手,卻猛地被站在旁邊的少年抓住手腕。

“不,你不想。”離墨染面帶笑容說道。

冰辰再次輕笑一聲,不過也沒再執意變成離墨染的樣子,畢竟他感覺變成一個小蘿莉,內心確實有點怪怪的。

便也放下了手。

武淵看著兩人 倒覺得甚是有趣。

“怎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天武國做事?反正雪月國的現狀,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知道的還挺多。”離墨染有些疑惑地問道。

武淵靠在椅背上,面帶笑容說道:“好歹朕也是一國的國君。

這並不難猜。

你們來這裡無外乎是想透過我,來阻止侵略吧。”

武淵說罷又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這個姿勢並不符合國君威嚴的姿態,但他並不在意。

微微搖了搖頭,隨意的說道:“不可能。”

隨後他抬起手,用指尖點了點堆在桌案上的近百本奏摺。

“我們天武和你們雪月,雖然摩擦不斷,但一定沒到開戰的程度,這些,都是我們本國大臣勸我停止戰爭的奏摺,你們想看看嗎?”

聞言離墨染皺了皺眉。

“你也不必這樣看著我,看你們這個反應,多半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吧,不妨說說?”

離墨染聞言,轉頭看向冰辰。

冰辰注意到離墨染的目光後,聳了聳肩。

隨後離墨染重新看向武淵。

“那是什麼,讓你執意要挑起這場戰爭?”

武淵眼睛微眯,似是在思考是否要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朕是君主,自然要為了天武。”

沒頭沒尾,十分模糊的回答。

“好了,朕……吾回答你們一個問題,也算仁至義盡,回去吧。”

聞言,離墨染有些惱怒,手腕上繫著的髮帶,閃爍起微光,上前一步,卻被冰辰抬手攔下。

冰辰笑眯眯的看著武淵。

武淵同樣直面冰辰,倒也不懼。

“朕還是那個答案,哪怕你殺了朕,戰爭也會繼續。”

二人僵持一瞬。

冰辰笑容更盛。

“是嘛,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可……”離墨染有些詫異的看著冰辰,不由失聲說道。

可也僅只是猶豫一瞬,離墨染便聽從了冰辰的話語,手心中凝出一道圓陣。

一道亮光閃過,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武淵用手撐著頭,呆呆的望著二人消失的地方。

與此同時,坐在密室中的武淵徐徐睜開雙眼,從刻滿了陣法的地面上站起身來。

慢慢登上長階,用力推開同樣銘刻著陣法的石門。

重回地面。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任由微涼的夜風,吹著自已身上已被冷汗浸溼的薄衣。

……

冰辰看著熟悉的房間,滿意的點了點頭,撤去了易容。

“這個陣法,挺方便啊,要不你再畫一次?”他頗有興趣的說道。

可離墨染卻無心和冰辰拌嘴,強忍著虛弱帶來的無力感,甚至臉上的易容也因此,被迫散去。

只是下一刻,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便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離墨染費力的仰起頭,就見幽蘭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已。

無力垂下的袖口處,不斷地飄落出下一些灰色的粉塵。

冰辰看到這一幕,似乎早有所知,撇了撇嘴,跳窗離開了,只是走前留下一句“你好好思考一下武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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