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離墨染側躺在床上,眉頭緊鎖,兩根手指捏著一塊已經酥了的糕點,目光縹緲的落在面前的小說上。

幽蘭有些拘謹的站在一旁,目光中帶著疑惑地看著離墨染。

離墨染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手中的小說也未曾翻過一頁。

“唉~”

離墨染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翻身平躺在床上。

盤縮在大床角落裡的小狐狸,也慢悠悠的走過來,用頭親暱的蹭著離墨染。

“小白,吃嗎?”離墨染看著小狐狸,舉起手中捏著的糕點,問道。

小白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塊糕點,起身跳走了。

幽蘭看著平躺在床上的離墨染,雖然表面依舊平靜,可眸光卻幽深了幾分。

寬大的衣袍中,不經意中露出的那修長筆直的雙腿,那無瑕的白嫩,以及那身上微微隆起的小山峰。

這些都不斷的挑戰著她的理智,她強迫自已閉上雙眼。

無聲的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已內心的悸動。

她為什麼會對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反應?

這時小白,很自然的從離墨染衣服的間隙中鑽了進去,最後將頭從那兩座小山峰中探了出來。

離墨染只覺得小白的毛髮,弄得自已癢癢的,索性伸出手抓住小白的後頸,將它扔了出去。

“漂亮!”

慕靈和幽蘭同時在心中高呼著。

離墨染看著天花板伸手再次摸起那本小說。

與其說這是一本小說,不如說這是一本套著書皮的空白書本。

書中夾著一塊令牌。

巡察總令使。

又盯著看了一會後,她突然猛地起身。

火速將平時套在身上寬大的衣袍換下,穿上一身白色的衣裙,撿起一旁的黑色髮帶,束起長髮。

“不行,不能再擺了,再擺一會兒,雪月亡了。”

“哦!你終於意識到了。”

“誰!”離墨染和幽蘭幾乎同時喊道。

離墨染立馬轉身,同時扯下自已頭上的髮帶。

髮帶閃起一抹光亮,在她的手中幻化為一杆漆黑的長槍。

“喲,好久不見啊,狗東西。”

冰辰坐在窗臺上,調侃道。

離墨染看清楚來人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握著長槍的手腕輕轉,長槍重新變回髮帶,被她隨意的系在髮尾。

“來的還挺慢。”

冰辰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前兩天叫我的時候,我在這個星球的另一半邊?”

“啊。”離墨染夾著嗓音,故作怪異的應道。

冰辰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問道:“所以,你的修為怎麼了?”

聽似輕鬆,玩笑的語調。

可眼中卻無半分笑意。

在他的感知中,離墨染的氣息虛弱不堪,甚至只比普通煉氣期修士的水平,略高一些。

如果說,之前離墨染如同盛夏時正午浩瀚的曜日,那現在就是深夜腐草上的點點熒光。

而眼前隨風揚起的白髮,瞬間讓冰辰聯想到。

會不會是在秘境中,被強行剝奪了底蘊,導致身體虧損的具現。

離墨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思索。

“哎呀,沒逝的,發生了一些小事,放心了。”

聞言,冰辰平靜的眼眸,緊盯著離墨染。

“行吧。”過了一會,他才笑著說道。

雖然離墨染的答覆,含糊不清。

他不知,真相是如何。

但他知道,如果她受了委屈,絕不會是這般。

“所以,你這麼急喊我回來,是想幹嘛?”

“哦。”離墨染應了一聲,從書中抽出了一封信,遞給冰辰。

“現在有一個邪修,挺猖狂的,帶著天武國侵略雪月。”

冰辰接過信。

上面簡略的記錄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看完後,冰辰將信摺好,重新塞回信封。

“所以,你能打得過那邪修嘛?”

冰辰認真的思索一陣後說道:“比他略強一點,應該可以。”

“真菜呀。”離墨染滿臉嫌棄的說道。

“嗯?你在狗叫什麼?”冰辰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所以有計劃嘛?天,才。”冰辰陰陽怪氣的問道。

“把那個邪修先幹碎了。”

“換一種,萬一我打不過呢?”

“唉~那就,挑起內部矛盾。”

冰辰頓了一瞬間,說道:“聽聽?”

“天武國他們也明白,現在這個散修就是獲勝的關鍵,所以我們無論怎樣挑起矛盾,他們多半都會隱忍到這場戰爭結束再處理,況且他們多半也能猜到,其中是我們所為,所以!那就讓天武國,不敢再用這個邪修。”

“嗯哼,你繼續。”冰辰坐在桌子上,倒了杯酒,配著桌上的糕點喝著。

“我們只要讓天武國覺得這個散修不再可靠就行,這也是散修這個身份的弊端,唯利而動,散修這個身份的信任度,本來就不高,天武國也絕不是完全信任這個散修。

散修的本質身份是什麼?修仙者,而修仙者最需要的是什麼?機緣,法寶,功法。

我們沒必要真的給他,只要讓天武國覺得他同意了,就行。”

“所以,你覺得怎麼樣?”離墨染飛快的說完後,看著冰辰期待的問道。

“不怎麼樣。”冰辰拍了拍手,抖掉指尖上沾的碎屑。

“雖然漏洞很多,不過你至少不像之前,確實是思考了,值得表揚。”

離墨染有些錯愕的看著冰辰。

小夥子攻擊性很強啊。

“那你說,有什麼問題!”離墨染不服的說道。

冰辰神情傲然,說道:“做事前要考慮全面,你就不想一下,為什麼天武國能找到一個散修,雪月國為什麼不也付出一些代價,同樣找個散修,無論怎樣,亡國對他們而言都是最壞的選擇。”

“額,因為找不到?”離墨染想了想說道。

“哈”冰辰意義不明的一笑,說道:“怎麼可能。”

隨後他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規則的,人間有,修仙者之間也有,甚至是天地間亦是如此。

你知道為什麼,修仙界不能插手世俗界嗎?難道真的是為了所謂的道德約束?”

離墨染搖了搖頭。

“不知道。”

冰辰不知從哪裡摸到一個杯子,抬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示意站在一旁的幽蘭倒茶。

幽蘭注意到了,但她並沒有動,她不在意。

“因為啊,天地規則在約束著,在世俗界裡,多是無法修煉之人,他們窮盡一生都很難突破到入法境,更何況是如夢境?

所以天道便會對這些世俗的國家,降下庇護,以這塊地域的所有人都無法突破到某個境界為限制,將修仙者的修為,強行壓制,越是弱小的地域,壓制就越強,並且神通也會極大的削弱。

但若僅是如此,那修行者可能也不會這麼安分,真的不去參與世俗界,其中巨大的利益,自然可以讓他們逾越約束,畢竟就算有壓制,那也不是世俗界那些,依靠著殘缺功法修煉的人,能抗衡的。

因為,他們忌憚世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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