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周珂也更忙了。

他翻遍整座縣城,蒐羅可用的工具,在中學操場搭起了個魔鬼訓練場地,供預備隊和訓練隊使用,現在又多了一批新來的女兵們。

因為趙凌峰的公開演講,18歲以上的男孩們,還有不願意依靠男人的女人們,全都報名參加了訓練隊。

訓練的教官是從特戰隊裡請來的正在休假中的隊員,周珂跑了好幾趟,才好不容易說動這些專業軍人幫忙,科目也都是按照標準的新兵訓練要求來的。

只是從最初級的軍訓開始,就有人堅持不下去了,或者只有毅力,但體能實在不合格的也會被勸退。

到目前為止,預備隊正式隊員人數達到200人,訓練隊隊員150人,平民倖存者去掉已經離開的,現在只剩不到兩千人。

當初第一個站出來要求參加訓練的女人叫楊嵐,以不輸預備隊小隊長的成績,成為女兵隊隊長,帶領一支女兵小分隊,女兵隊人數一直不太穩定,但在卻一直存在著,也是一支重要的保護力量。

另一邊在等老鼠出洞的幾人,並沒有等太久。

第三天傍晚,公寓樓頂的天台上,趙凌峰在教王雨澤格鬥,說是教他,也只是少年一個人,枯燥的做著重複動作;趙凌峰則是簡單比劃了幾個基礎動作讓他練習,便躺在一張搖椅裡,用帽子遮著臉閉目養神。

基礎動作很無聊,也很簡單,但少年老實,認認真真的做著,只是眼睛不時的總是四處瞟,看看天空,看看樓下街道的人,或看看趙凌峰制服上,被磨的快要開線的領子。

最後被遠處街角晃動的身影吸引了視線。

一般倖存者活動範圍只在特戰隊駐紮地附近,不會離太遠,幾人所在的位置,卻是以他的視力都有些看不太清。

少年停下動作,有些好奇的扒著天台圍邊,銀眸微微泛起微光,想要仔細看個清楚。

“小傻子,別偷懶。”趙凌峰看似在睡覺,實則一直在聽著少年的動靜,少年稍一停下,他便立刻發現了。

“........”傻子在喊誰?反正他不是傻子,才不要回應。

少年假裝沒聽到,他現在可是有名有姓的人,不喊名字他不理人的。

“阿澤,你在看什麼?”趙凌峰起身站在他旁邊問。

“隊長,那裡有人。”

趙凌峰拿起望遠鏡向少年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樂了。

趕緊用對講機呼叫李毅,對方回覆的是:已經準備動手了。

一直觀察著那處動靜的王雨澤卻發現了些異常。

他一直跟在趙凌峰身邊,雖然還不太理解事情的始末,也沒人跟他解釋,但又要抓人了,他還是聽懂了的。

另一邊,李毅在10分鐘前就收到了訊息,史從智和同伴在轉移偷來的物資。

他這會已經帶著人趕到了,正準備實施抓捕。

少年舔舔唇色略淡的嘴角跟趙凌峰談判:“隊長,我幫你抓老鼠,今晚獎勵我多吃一塊滷肉好不好。”

趙凌峰啞然一笑,心道:讓你吃上了,李毅這副隊長就不用幹了。

對方剛裝了小半車偷偷轉移出來的物資,便聽到了特戰隊的警告聲,正在搬東西的人立即大喊了一聲,頓時從臨時存放物資的屋裡衝出來五六個人,且手裡都有槍。

雙方只是僵持著,誰都沒有開出第一槍。

天台上將遠處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王雨澤就失望了,他覺得今晚這滷肉大概是吃不成了。

果然,只過了一小會,遠處傳來一陣槍聲,趙凌峰當即沉了臉,轉身飛奔下樓。

剛才還自告奮勇揚言要幫忙的王雨澤卻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他對那該死的會冒火的鐵疙瘩,是又恨又懼,根本不敢往前湊。

阿澤沒跟著趙凌峰上車,而是跑到交火附近,爬上一棟稍高些的樓頂,貓在角落裡觀戰。

開第一槍的是對方的其中一人,因為驚恐而緊張過度,不小心扣動了扳機,這一槍徹底絕了這些人透過談判逃離的幻想。

李毅怒罵一聲:“媽的,這麼著急死,給我打。”

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在李毅話音落下的一秒內,將開槍的人爆了頭。

接著兩方開始了火拼。

雙方剛一交上火,正是誰也顧不上誰的時候,史從智抱著腦袋縮在車後不敢冒頭,匍匐在地上向後倒著爬,爬出了交火點一段距離後,才站起來慌不擇路的往小巷子裡鑽。

六名持槍者只堅持了不到2分鐘,便倒了四個,剩下的兩人一邊開槍一邊往後退著找掩體。

其中一個嚇的想把槍扔了投降,被另一人一頓訓斥:即使現在投降,對方也不會給他們活路,前一夥偷運糧食的人可是剛被放逐到隔壁市區的喪屍窩裡。

貓在房頂的喪屍少年本來縮著的腦袋,突然支稜起來,吸吸鼻子,他嗅到有人靠近。

還想再掙扎一下的兩名偷糧者窩在牆後不出來,李毅又開始喊話:“別藏了,你們也是預備隊的,跟我們出過任務,你們覺得,躲起來有用嗎?

“給條活路吧,只要讓我們離開,東西還給你們。”一人在牆後回應道。

“條件不夠。”李毅答。

“我們也是被人蠱惑的,領頭的人跑了,想知道他往哪裡跑嗎?讓我們離開就告訴你,最好快一點,他跑了有一會了。”那人又道。

“你是說這個人嗎?”趙凌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兩人同時轉過身,只是回頭的一瞬間,砰砰兩聲槍響,最後只看到趙凌峰和他身後的兩個人影。

逃跑的史從智被王雨澤掐著脖子,一臉死灰看著同夥倒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意識的重複著祈求饒命的話。

王雨澤則是一臉沮喪,他剛抓到人想找個角落慢慢享用他的第一頓人味大餐,趙凌峰的車就停在了自已腳邊。

隊長就是他的剋星吧,被剋制的死死的那種。

趙凌峰拎著史從智的衣領子,把他丟在幾個叛變的預備隊員的屍首前,問他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史從智嚇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命,連聲說他也是被人逼的。

這人一開始也是老老實實的只做安排給他的本職工作,只不過他的事情不多,活也清閒,配給又足,人吃飽了腦子裡想的東西就多了起來。

也就是在他百無聊賴想找個女朋友或情人的時候,還真的出現了個女人。

但史從智不知道這是個已經有主的女人,且對方還是預備隊的。

兩人的事情很快被她男人發現了,預備隊員以此為要挾,經常找他要物資。

後來這事不知道怎麼被這名隊員的小隊長知道了,只給他兩條路,要麼配合他偷偷弄物資出來,以後他們跑路會帶他一起走,要麼就把他睡了預備隊員的女人和偷挪物資的事情上報。

史從智根本沒得選,最後只能妥協。

這一路上帶著糧食走,總會有損耗,加上車隊沒什麼明確的管理條例,能鑽的漏洞很多,也從來沒人真的來查過賬目。

他原本就是幹倉儲的,從倉庫弄東西出來,就跟在自家拿一樣,每次存起來一些就會運出去由外面的人藏起來。

暗中操作過幾次後,這些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但是糧食其實並不多,從小鎮醫院收集到的糧食儲存,眼看漏洞越來越大,這些人原本已經打算跑路了,突然又聽說車隊攻下了一座縣城,貪心的偷糧賊們還想再弄一些再離開。

他們這次運的不是糧食,而是生活用品,糧食本打算下次再運,就被發現了。

李毅接著史從智的話,彙報自已的調查結果:主謀便是何錦輝原來的其中一個下屬,後來成了預備隊的一個小隊長。

“何錦輝現在人呢?”趙凌峰問。

“已經控制起來了。”李毅回答。

事後,何錦輝在一次交談中才透露:他也是無意中撞見過一次他們運物資出城,知道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怕到時候被留下來的自已,會被當成這些人的替死鬼;而且,他竟看出了特戰隊和預備隊之間看似是同路,實則竟是分管的,但這畢竟是車隊高層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內情,更不敢直接過問,這才只是給了點暗示。

趙凌峰雖痛恨偷盜者貪婪,但透過這件事,也看清了他們的管理確實太過鬆散,這得給多少次機會,才能讓這些人生出這麼大的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偷東西。

即使現在已經不缺糧食,但物資是他和戰友們冒著生命危險辛辛苦苦從喪屍嘴邊搶下來的,被偷走了也得追回來。

參與者已被當場擊斃,活口只剩個史從智,他倒也配合,答應帶路去找回偷走的物資。

到了縣城後山的山洞裡,只找到一部分物資,和兩個留守的一男一女,這兩個竟是史從智的情人和情人的男人。

普通的三角戀變成了處心積慮的陰謀,史從智徹底傻了眼,想上去跟這對害他的狗男女拼命,奈何被兩名隊員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只剩無能狂怒的謾罵。

留守的兩人見到特戰隊,沒有絲毫反抗,跪地求繞,稱願意帶路找回被轉移的物資。

最終追回90%物資,擊斃偷跑出車隊在外接應者8人,加上山洞中的一對男女,共10人。

還救出了被綁架的兩名女孩,據兩個女孩說,兩人是在一次喪屍衝擊潮逃跑時被人趁亂鬨到沒人的地方綁出來的。

史從智沒有被槍斃,趙凌峰將他留在了原地,不準回縣城,任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回到縣城後趙凌峰去見了周珂,周珂每天忙著訓練預備隊和新報名的學員,只知道他們特戰隊最近在抓人,具體並不清楚,也沒太過問。

趙凌峰試探著問了半天,發現他是真的不知情,才將事件經過告訴周珂。

周珂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原本職位比趙凌峰高,心底裡也認為自已比趙凌峰有能力。

倖存者的安全由他負責,預備隊是他一手調教,武器也是由他管理的,趙凌峰只負責特戰隊。

內部事情幾乎都是周珂說了算,對外也都是商量著辦,沒有誰要聽誰的說法,真要細揪,只能算是合作關係。

趙凌峰雖屢次干涉倖存者的內部事件,周珂也從沒多想過,因為確實也都是提前跟他商量過的。

這一狀態本來應該可以持續到安全島。

現在預備隊出了叛徒,偷了武器,連倖存者是跑了還是真的死了他都弄不清楚。

“對不起,是我失職,以後預備隊交給你,讓我去特戰隊吧,當一名普通隊員,將功補過。”周珂慚愧的低下頭。

趙凌峰拍拍周珂肩膀,嘆口氣:“咱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經驗,好在這次及時止損,但絕不能再有,我打算,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幹,現在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咱們該找個管家了。”

趙凌峰口中的管家,便是何錦輝。

他想的很簡單,既然這人能在大公司當管理,那肯定有經驗會管人,只是對何錦輝的為人,有些看不上,沒有放實權,只讓他負責提供建議和具體方案。

最終決定權,小事找李毅,大事還是得找趙凌峰商量後再定,至於如何區分事情的大小,也由李毅決定。

預備隊的訓練也不能停,周珂雖然不管事了,訓練隊的訓練還是隻能由他負責。

何錦輝當然也不會那麼老實的就接受,他的要求就是跟李毅同等配給,另外派兩名預備隊員保護他,又要了一輛私人座駕配司機,和擁有私人住處的特權。

當這些條件提出來,李毅憤憤不平大罵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奸商,但趙凌峰好像很高興,全都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毅就更煩他了,這人兩天時間,又寫了十多頁A4紙,分成三份,說是管理條例,一份給管理層的,一份是預備隊和訓練隊的,一份是倖存者的。

光這些條例他去分發落實,平白多了許多工作量,他本就不多的訓練時間全部被佔用。

怒氣衝衝找到趙凌峰告狀,趙凌峰反而更高興,讓李毅全力配合。

李毅比以前更忙了,因為何錦輝每天都有新的方案要跟他商量。

趙凌峰卻閒了下來,帶著王雨澤和特戰隊,每天訓練吃飯巡邏周邊,晚上臨時充當幼師,教王雨澤和王瑩讀書認字,日子倒是清閒自在,竟有些不願意再折騰的念頭。

但趙凌峰知道,這悠閒時光,不會持續太久,等內部隱患排查完,他們終究還是要趕緊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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