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沒能幫上忙。”澪低頭注視著相機,看上去有些失落。

“不,你表現得很好,是我疏忽了,既然天倉也要參加戰鬥的話,應該先給你施加防護法術的。要是沒法師護甲的話,我也會和你一樣慌張。能把手遞給我嗎?這是一種力場能量的護甲,行動起來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被前輩握住自己的手,澪將頭略微垂低,不知為何有些害羞,明明只是普通的牽手,卻好像和平時異性同學間的接觸不同。某種神秘而又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她的身體,讓女孩升起安心感。

“剛接觸就引來了怨靈,看起來這射影機真的有些危險吶。”

“我沒事的,不能只靠前輩來戰鬥。剛才我還沒有習慣這東西,熟練的話,應該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之前鏡頭對準怨靈時,取景器上浮現出一圈梵文並逐漸亮起,澪想起手記上提到過,射影機照出靈體的時間越長、距離越近,對其的干涉就越明顯。

——如果那“靈力槽”漲滿的話,應該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下次遇到怨靈,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注1)

正反思時,她突然有種奇妙的預感,再次舉起相機,果然取景器上的指示燈微微閃爍著,不過這次不是刺目的紅色而是柔和青色。反應的來源正是剛才怨靈消失的地方,能看到一團扭曲纏繞的雲霧。

澪放下相機又重新舉起,果然,只有透過射影機才能看到。

——能夠根據殘留的思念看到過去的事情,她想起筆記上的說明,下意識地按下快門。(注2)

“咔嚓——”在閃光燈映照下,那團雲霧在取景器中翻滾著變成了一張斑駁模糊的黑白照片,地點是在玄關的格籠裡,老者湊在木柵欄跟前向屋外張望著。

“必須……監視外鄉人……”

精神再次恍惚起來,澪的眼前閃過幾段不連貫的影像。

帶著相機的學者與他年輕的助手提著行李箱出現在村口。接著是在一棟陌生的大宅裡,兩人被熱情招待著,學者興奮地翻看村中的古籍,不時提出問題。但下一個畫面,他已經被關進了地牢中,老人從他手中強行取走了射影機和一個收音機。此時,另一個年輕人不知所蹤。最後畫面回到格籠,無數村人在外面嚎叫奔逃,某個漂浮在空中的恐怖怨靈正在追殺他們。它周身纏繞著有如實質的瘴氣,殘破的身軀被好幾根粗壯的樁釘貫穿,蛇一樣的麻繩纏繞在他身體和四肢上猙獰扭動著。

“楔!”老人如同呻吟般說出那個字,下一秒,怨靈轉過頭來,那張臉被利器切割得縱橫交錯,鼻子、耳朵、嘴唇,雙眼都被剜去,但依稀還能看出之前那個學者影子。老人跌坐在地上,被怨靈抓住的一瞬間,他的身上憑空出現無數刀傷,如同凌遲一般,嚎叫著變成一個血人。

“呃啊啊啊!”

在難以想象的驚悚中,澪猛然驚醒,她按住胸口,急促的喘息著,薄薄的夏衣已被冷汗浸溼。

“天倉,你還好嗎?哎,不要太沖動了,什麼都跟著靈感走。先坐下來休息下。”

“我……沒事,只是看到了他的記憶。殺死這些村民的似乎是這個射影機的主人,不知為何,他變成了怨靈。不,不是簡單的怨靈,楔,他比我們遭遇的怨靈還要可怕。”澪抱住自己的雙臂微微顫抖著。

看到女孩這副害怕的模樣,段正誠不由想要抱住她輕輕安撫,但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轉而拿走了那個相機。“我說過的吧,這玩意很危險,不要亂用。”

“我真的沒事,而且前輩也說過,這裡不是普通方法能出去的吧。想要離開,我認為必須查清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段正誠就是不忍心見可愛的女孩子受苦,短短一個小時她的精神就屢遭侵蝕,隨著靈感變高,未來的情況可能還會加重,到時候不等怨靈動手,自己就先崩潰了。不過看澪如此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只得叮囑她,看靈的記憶前和自己說一聲,可以提前施加保護。

兩人就在這房間裡休息了一會兒,段正誠拿出風乾的牛肉,並用造水術造了2加侖的水,這大宅裡水缸早幹了,食物也已經變質,雖然用法術可以淨化到可食用的程度,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這麼做。

在拿出牛肉前,段正誠開玩笑說要不要嚐嚐自己獨門秘製的壓縮蔬菜棒,或許是臉上壞壞的笑容過於明顯,澪果斷拒絕了。那玩意是鍊金術的產物,雖然能保證24小時的飽腹感和營養,但味同嚼蠟,相比之下,理子指導下調製的牛肉乾已經算是人間美味了。當然,這牛肉為了儲存時間也犧牲了口感,澪小口小口地吃得十分辛苦,憂心忡忡中,自然也沒什麼胃口。

乘著女孩研究射影機的功夫,段正誠又大致搜尋了下臥室,最終找到了一本監視記錄。

根據其中描寫,他們現在所處的大宅屬於逢坂家,這個家族世代駐紮村口,起著監視外鄉人的作用。這解釋了澪之前看到的記憶。難怪玄關處有著奇怪的格籠,靠街道的方向又開闢了適合窺探的格子窗。沒有那個老人逢坂家主的首肯,外鄉人甚至不被允許進入村子。如此嚴格的警戒擺明了村中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正誠翻到記錄的末尾,那裡寫著最後的訪客,民俗學者——真壁清次郎,以及他的弟子宗方良藏。兩人都入住了黑澤家,但只有宗方良藏有離村記錄,根據澪看到的影像,真壁恐怕是在他心心念唸的“秘祭”中被獻祭了,最後變成所謂的“楔”又把村裡的人給殺個精光,真是報應不爽啊。

“真壁先生真是可憐。”澪想起怨靈的模樣,隱隱能夠猜到他究竟承受了多麼殘忍的對待。

“可是不管生前如何,他死後變成的怨靈已不再是本人,從目前的接觸看,它們已經沒有意識,只有對生者的憎恨,動手時切不可猶豫。”段正誠提醒道。

“嗯,我明白的,前輩。”透過不懈的努力,澪終於將射影機調整到勉強順手的狀態了。由於是使用120膠捲66的底片,現在裡面剩下的膠捲只能再拍11張,且因為相機並不密封,材質老化嚴重,好在抽屜裡找到的那兩卷儲存狀態要好不少,希望夠用。女孩隱隱感覺到想要離開這裡,他們或許必須面對那個叫真壁的恐怖怨靈。

“前輩,接下來我想可以先去一次圍爐之間。之前搜尋時偶然瞥到過,那裡有個收音機,似乎就是真壁被沒收的靈石收音機。”澪輕撫放在胸口的勾玉,與相機接觸後她的靈感變得更加敏銳了,隱隱能感受到上面傳來姐姐的思念,或許能夠透過靈石收音機獲取姐姐下落的線索。

“沒問題。”段正誠沒想到澪居然還能注意到那種細節,心道不會真是女主角吧,儘管一開始有些慌張,但作為初中生來說各種屬性和心態都是少有的了。

注1相機裡是07式(破舊,儲存非常差),櫃子裡找到的兩卷是14式(陳舊,儲存得不錯),加上後面可能出現的61式(嶄新),這三種膠捲本文中就是普通膠捲,不含特殊靈力,只有90式和零式施加了淨化的印記。我記得某代遊戲說明裡,也是後兩種才說有加咒印,其他只說新舊和除靈能力高低。本文中裝填1卷膠捲需要2輪,且此動作會引發藉機攻擊,裝好的膠捲,07式因為破損只能3秒能拍一張,傷害1d2,有10機率卡殼,14式2秒拍一張,傷害1d4,61、90以及零式1秒一張,傷害分別為1d6,1d8和2d6。蓄力需要2秒,傷害15倍,zeroshot2倍,即零式膠捲最高單發可以打出21點傷害,只是沒有後續FF了。

注2:原作是為了遊戲性讓你來回跑,本文就不搞地縛靈來回跑開門了,沒啥意義,直接和怨靈放一起,打敗了直接拍。

——

造水術(CreateWater)

咒法系(創造)水

等級:牧師0,德魯伊0,聖武士1

法術成分:言語,姿勢

施法時間:一個標準動作

距離:近距(25英尺5英尺每2等級)

效果:每等級最多製造2加侖水

持續時間:立即

豁免堅定:無

法術抗力:不可

此法術造出如同潔淨雨水的可飲用水。可以讓水充滿一片大小適中的區域,或三倍於此的區域水可能會像傾盆大雨一樣落下,或填充許多小容器。

注意:咒法系法術不能在生物體內造出物質或物體。每加侖水約重8磅。一立方英尺可以容納8加侖的水,大約60磅重。

——

壓縮蔬菜棒(TrailBar):這種堅硬的,4英寸長的棒狀物由蔬菜製成,能提供等同於一天所需的食物。食用一根壓縮蔬菜棒的生物(這需要約10分鐘)將獲得一整天食物所能帶來的所有營養和飽腹感——雖然一點味道都沒有。但在24小時內吃下第二根壓縮蔬菜棒會使該生物噁心1小時。巡林客和賞金獵人只有在需要長時間進入荒野時才會攜帶壓縮蔬菜棒,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也是相當不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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