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顧家
蘇眠不想理會她,只裝作沒聽見。
但白心妍窮追不捨,挽著顧雲深道:“蘇眠,到時候你就以雲深妹妹的身份回來吧,我想伯父伯母應該也不會不讓你進門的。”
蘇眠以前在陸家生活了那麼多年,陸父陸母對她一直都很好。
外面雖然在傳她們是把蘇眠當做童養媳對待,但實則蘇眠清楚,她們是把自已當女兒的。
所以就算是她真要回去,陸母也不會生氣。
白心妍這話說得,是一點道理沒有。
但周圍不明真相的人不知道。
還以為是她大度,讓以前喜歡自已男朋友的女人一起回家吃飯,要不是心胸寬廣,還真做不出來。
蘇眠不想聽她在這兒惺惺作態,開口就要拒絕。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卻被人從後面牽住,靳宴熟悉的氣息傳來,給了她一股無形的安全感。
“我們到時候會去給陸母慶祝生日的。”
蘇眠有些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答應。
而白心妍聞言則露出了一臉開心的模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候見吧!”
顧雲深皺著眉,張了張嘴像是要跟蘇眠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跟著白心妍一起離開了。
等到兩人走遠,蘇眠才道:“你答應她做什麼。”
白心妍就是故意要來噁心自已。
“不管怎麼說,陸母之前對我們都還不錯,她生日,我們確實應該回去一趟。”
話是這麼說沒錯,蘇眠也知道人到中年,每一個生日都很重要。
她本來已經想好到時候送禮物過去,人就不出席了。
結果現在靳宴答應了白心妍,是不去都不行。
看著她有些苦惱的模樣,靳宴笑著扶住了她的肩膀。
“放心,一切有我。”
他這句話,讓她安心了不少。
這慈善晚宴沒什麼意思,靳宴那邊的應酬也都談得差不多。
他知道蘇眠不喜歡這種場合,直接帶著她提前離場了。
之後的幾天,蘇眠一直都在忙著給陸母準備生日禮物。
等到生日當天,她跟靳宴早早地便開車到了陸家。
陸家的傭人都是認識他們倆的,見她們過來,連忙笑著開門,轉頭去通知陸母。
“太太,阮小姐和靳先生來了!”
話音落地,陸母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她今天的妝容十分精緻,穿著一件高定的國風長裙,整個人端莊又優雅,完全符合闊太太的氣質。
見到蘇眠,她的嘴角立刻浮現了一抹笑容。
“棉棉和靳宴來了,快進來坐!”
陸母帶著兩人往裡走,看到蘇眠站在靳宴的身旁,郎才女貌,心裡不免有些可惜。
自已家那個傻小子,白白錯過了蘇眠這麼好的姑娘。
但靳宴也是她看著長大的,看到他們兩人恩愛的模樣,她也打心底裡為兩人高興。
靳宴小時候就孤僻,現在蘇眠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也是好事。
怪只怪,自家那小沒這福氣吧!
這輩子看來不能讓蘇眠做自已的兒媳婦了。
現在時間還早,顧雲深和白心妍都還沒到。
陸母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所以今天的生日,也就只有家裡人參加。
走到了沙發,蘇眠將自已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是一個精緻的絲絨禮盒。
“都是一家人,過來吃頓飯而已,還帶什麼禮物啊!”
陸母看著那禮盒,假意責備了一句,但語氣卻是藏不住的開心。
“阿姨,今天是你的生日,當然要送禮物了,你快開啟看看喜不喜歡。”
陸母滿心歡喜的開啟了禮盒,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枚別緻的狐狸胸針。
狐狸通體雪白,盤踞在一起,毛茸茸的尾巴做得栩栩如生,看著就是一副可愛模樣。
“呀,真漂亮!”
陸母由衷的誇讚著,將胸針拿出來,在自已的胸口比劃了一下。
“好看嗎?”
蘇眠和靳宴都笑著點頭,“很好看。”
“棉棉,這是你親手做的?”
陸母知道蘇眠現在是珠寶設計師,這枚胸針這麼精緻,深得她心,肯定不是在外面隨便就能買得到的。
蘇眠沒正面回答,只說他喜歡就好。
“阿姨,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靳宴也將自已身邊的袋子遞了過去,是一條手工製作的旗袍。
陸母喜歡這些古典的元素,從她平時的穿衣風格便看得出來,靳宴也算是投其所好。
而這旗袍也以白色為底,與蘇眠送的那枚胸針莫名的般配。
“真好看,我上去試試衣服,你們先坐著,我很快下來啊!”
陸母心裡高興,拿著衣服和胸針就上了樓。
再次下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靳宴送的旗袍,胸前也彆著那枚胸針。
恰巧此時白心妍和顧雲深回來,剛進家門就聽到陸母詢問蘇眠和靳宴她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
“很襯您的氣質!”
陸母嘴角笑意不減,十分寶貝蘇眠送的那枚胸針。
“還是棉棉你審美好,這胸針我怎麼看都喜歡。”
白心妍挽著顧雲深走了過來,看到陸母胸口的那個羊毛氈的胸針,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她還以為蘇眠和靳宴能送出什麼好東西來呢。
原來就是個不值錢的胸針。
在外面的地毯上,最多也要不了五十塊錢。
她覺得自已光是在送禮這一塊就已經贏過了蘇眠,笑著將自已手裡的袋子遞到了陸母前面。
“伯母,這是我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都是一些特別襯您氣質的珠寶。”
陸家不缺錢,對於白心妍送的這些奢侈品,陸母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
就算是白心妍一直在說這些東西價值百萬,陸母也不過是讓旁邊的傭人將東西拿去收好。
連開啟看都沒看一眼。
被區別對待,白心妍很是不服。
她送的東西難道還沒有蘇眠送的那個破胸針好?
“蘇眠,這狐狸自古以來都是第三者的象徵,古代都說狐狸精是要被趕盡殺絕的,你怎麼送了這麼一個胸針給伯母,難道是有什麼別的含義嗎?”
這京城的人都知道。
陸母不是陸父的第一任妻子。
白心妍現在說這話,本意是在諷刺蘇眠內涵陸母是小三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