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抬眸看著悅深愣了一下,但她依舊無法止住眼淚。什麼事情此時都不能消除她的悲傷。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經和她無關。

第二天的陽光依舊升起,不管前一天發生了什麼。男男女女嘈雜的聲音傳來,悅深在房間裡,茫然聽著這一切,全然沒有心情繼續寫下去,倆耳緊緊捕捉外面的一舉一動。

媽媽的姐姐姐夫齊坐一堂,在門口商議著。傷心過後,也得考慮考慮之後的生活該如何繼續。

媽媽和悅深沒被分到一點財產。於是在姨父們的操控下決定打官司。

突然悅深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趕緊拿起筆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姨夫還算溫和地喊她出來,她放下筆,不知道要幹嘛,跟著一起出去了。

她站在桌子前面,見她出來,所有人目光投射向她,她被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好似自已沒穿衣服站在人群中。

二姨夫低下了頭,姨爹盯著她,雙手緊抱在桌子上,緩緩開口,“你不是漸溪親生的,你知道嗎?”

二姨夫猛的抬頭,“不是叫你焦慮啥的,只是告訴你這個事實。”

悅深感覺這關係好亂,自已有點轉不過圈,但她並不意外,之前媽媽收拾東西時,她站在旁邊,似乎看到了自已是收養的證明,但只是匆匆一瞥,然後媽媽迅速收起來了,當時她也沒多想,覺得可能是自已看錯了。

但這樣被告知,她就看著他們,笑著說:“我知道啊,之前媽媽收拾東西時我看見了。”二姨夫看向媽媽,像自說自話,“哦,她知道了。”

她在那愣愣地站著,不敢挪動。最後姨爹叫她去沙發上坐著。她就挺直著背坐著,轉頭看向陽臺,陽光打在瓷磚上,吊蘭靜靜地吊著小小王冠似的分支,也吊著悅深的心。

這一切就像夢,不敢相信這種事最後會發生在自已身上。自已也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大吵大鬧,情緒崩潰,反而很平靜,很坦然接受。

當時看就有點不理解,不理解知道又能怎麼樣,父母對他那麼好,就因為知道了這個就開始埋怨,開始懷疑人生。

悅深走向陽臺,感受陽光的沐浴,任由大人們討論,她現在手心出汗,冰冷得和陽光的溫暖不符。

身著暗黑色的長袍,上有梅花點綴,一席頭髮飄飄,彆著梅花簪的男子在古樸的店裡與另一位身著淺綠色類似仿宋服裝的男子,共商量著什麼,黑色男子劍眉緊皺,雙目如寶石般盯著面前閃動著光影的書,“又要使用一次奈石機會來干擾了。”

綠色男子從袖中印現出翡翠綠球 上面還有銀色花瓣附在其上,瞬間綠球逸散星雲般璀璨的光彩,綠色男子默唸著咒語,光彩透過書本在再次穿透黑夜,在悅深附近綻開。紫色水晶隱隱發光呼應著那光彩,再慢慢平靜下來。

助理在漸溪死後,準備把隨身碟郵寄給他的妻子在郵寄過程中一道光閃過優盤快件在分裝時被一股力量推去其他區域,偏離了最初的方向。

律師所儲存的檔案在收拾時被誤當做其他無用檔案最後進入了垃圾箱。助理被漸溪的兄弟給調到外國去做代理。這事似乎就莫名的不了了之。

根據之前漸溪的遺囑,沒了助理的在場,無人證明這是受到脅迫的,自然而然的生效。

“還留著那娘倆幹嘛?孩子也不是我們家親生的!”

“你去公安局找我那個老熟人把那孩子的戶口遷出來,給,我弟的戶口本,順便把他的戶口登出。”

旁邊的打工人默默接過戶口本,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在姨夫姨媽的建議下,媽媽十分聽話,自已的想法啥的全被一一推翻,最終由見過世面的男人們敲定板子,決定跟媽媽一起去A市打官司。

官司便是和漸溪的哥哥對抗。路上媽媽聽著她的大哥大姐的策略,他們激動地準備好了拿回屬於媽媽的那份財產。

悅深留在姥姥家,媽媽長期離開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媽媽的離開是為了自已。但似乎她每次離開主要原因都是為了別人。

記得有一次是為了舅媽生孩子,她去照顧,把她放在二姨家,家裡漸溪回家晚,交給保姆又還是不放心,那時她還3歲。

她跟二姨睡一起,那時5歲的志豪還急得直冒眼淚,一直求著二姨。“和我一起睡嘛?你是不是更喜歡妹妹一些。”

他噘嘴有點吃醋看著悅深,見二姨態度堅決,最後擦擦淚,去和玲姐一起睡覺了。悅深吃飯慢,看著人急得很,玲姐嚇唬並帶點不耐煩,“趕緊吃,再不吃快點我給你這全倒了。”悅深當真了,也對玲姐有個幾年的心理陰影,因為玲姐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認真了。

悅深現在內心空落落的,但當玲姐問她時,她笑著,只是笑著說:“沒事,死了也好。”玲姐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沒事吧?”震驚中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思想有什麼問題啦。

悅深也依舊是笑笑,拉開椅子坐下淡然的吃飯。志航也就默默看著不說話。

晚上洗澡時,悅深望著黑乎乎的窗外,窗外是未開發的田地,她莫名覺得內心發怵,心裡越來越放大恐怖片中鬼突然從視窗蹦出來。

沒辦法,她越想越想尖叫,但她忍住了,快步的上前把窗簾一口氣拉下來。但是拉上又害怕從縫中蹦出來。

她強忍著,快速洗好澡,嘩啦拉開門跑到客廳。“你跑什麼?”“我害怕。”“害怕啥,我這都新裝的房子,別亂說,啥也沒有。”姥姥說道。

她又流轉到二姨媽睡覺了,姥姥回老家了。晚上她跟玲姐一個房間,望著窗外黑黑的天,她又開始幻想了。

“我害怕!外面好黑。”

“不怕不怕我在你旁邊呢!”

晚上她怎麼也睡不著,總感覺會有誰在盯著她,背後發怵,她把自已整個縮在被子裡,才勉強忍著炎熱睡著。

中間她又被噩夢驚醒,她一顫,感覺突然有手抓住了她手,她寒毛直豎,最後發現是姐姐怕她害怕牽著她。於是她手放在姐姐手上逐漸又進入夢鄉。

看她熟睡,姐姐才把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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