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呂無疾隨下人到了客房。等下人離去,呂無疾險些癱軟在地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奶奶的,一群老狐狸!”呂無疾喘著粗氣,心中吐槽,“這就是鬥心眼兒嗎?現在終於能體會到那些宮鬥戲裡面,主角想要活下去有多難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呂無疾警惕道:“誰?”

“奴婢等特來侍寢。”

聽聲音,是帶來的那三個美姬。呂無疾陷入沉思,不知這三人是否是董卓等人安插的眼線。但很快,他否定了自已的想法,一個小孩子能知道多少秘密?若是真要安插眼線,呂布明顯比自已有價值的多。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做兩手準備,畢竟這裡是董賊的地盤,隔牆有耳。

“來了來了!”呂無疾再次上緊發條,“寶貝們,小爺快想死你們了!”

呂無疾把人放進來,趁機探頭瞅了瞅,果然不遠處角落裡似有下人觀察。當下心中鬱悶,思忖道:“這董賊癖好有點多啊!還非得讓人聽個聲音?難不成今天我註定要失了童子身?”

三美姬一人鋪榻,一人掌燈,一人斟茶,忙活罷,對呂無疾道:“公子是否就寢?”

“呃......”呂無疾嚥了口唾沫,“就寢如何?不就寢又如何?”

年長的美姬咯咯笑道:“公子若無睏意,想讀書下棋,奴婢自當備好茶點,小心侍候;若是要就寢,奴婢這就伺候公子入睡。”

眼看那美姬要寬衣解帶,呂無疾急忙制止:“打住打住!容我想想先!”

自打在車上,這年長的美姬看呂無疾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未經人事,只會逞口舌之快,所以便也再不催促,站在一旁候著。

“奶奶的,”呂無疾內心火急火燎,“什麼都不做的話,前面好色的人設就沒了,白演那麼多。況且屋外還有眼睛盯著,這該如何是好?”

突然呂無疾靈光一閃,推開門喊道:“來人吶!取馬鞭來!”

片刻後馬鞭取來,美姬皆驚,尤其那兩個年歲小的,雙眸中隱隱有淚花。見她們這般恐懼,呂無疾倒是放心不少,至少這麼看來,她們絕不是訓練有素的眼線。

“咳咳,”呂無疾清清嗓子,“小爺我生在幷州,可惜自幼身子骨不好,騎不得烈馬,今日醉意闌珊,恰好有此興致!”

還是年長的美姬見過世面,上前輕輕取過馬鞭,笑盈盈道:“公子想騎就騎,只是兩位妹妹體弱,奴婢便替公子執馬墜鐙可好?”

“我尼瑪!”呂無疾使勁嚥了口口水,“這他孃的誰頂得住啊!大哥!就算你跟歷史書上一樣,我都能體諒你了!”

“不行不行!”呂無疾拍拍臉,思忖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局勢不明,還冒出個奇怪的山陽王劉涅,不能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那就做戲做全套!”

“好啊!那來玩啊!”呂無疾吹滅燭火,奪鞭抽地,嚇得小美姬哭叫,“叫!使勁叫!”

呂無疾奪過鞭子的時候,年長的美姬嚇了一跳,以為這公子真有什麼癖好。過了一會兒,見他只是抽地,並沒近身,好似有別的什麼目的。很快兩個年輕的美姬也反應了過來,叫聲越來越小。

“別停啊姐姐們!”呂無疾十分著急,小聲催促道,“快叫啊!”

兩美姬看向姐姐,姐姐故意高聲道:“沒眼色的東西,想掃了公子興致嗎?”

兩美姬會意,繼續哭嚎。

呂無疾將鞭子交給那年長的,示意她繼續。自已則悄悄摸到門處,開了一條縫,果然看到角落處有人影晃動。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這人影才悄然離去。

兩個小姑娘早就嚎累了,趴在榻上呼呼入睡。呂無疾這下也終於得以放鬆,坐在案前舒了長長一口氣。

“公子既不願掌燈,奴婢開窗採些月光可好?”

無疾默許,等窗子開啟,無疾沉聲道:“姑娘到底是何出身?怎的這般機敏?”

“一般女婢哪有什麼出身?”女子眉眼閃過一絲憂傷,但很快又盈盈笑道,“奴婢只是見得多了,哪家深門大院沒點秘密?為奴的眼睛放亮,不該問的不問,小心侍候便好。”

一番話下來,聽得呂無疾目瞪口呆,心中感嘆道:“姐姐啊,你怕不是拿錯劇本了吧?你這格局,放在宮鬥劇裡肯定能活到最後!”

“你帶著她們上榻上休息吧,”呂無疾輕聲道,“不能明天來人了,這裡整潔得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我自已思考些事情,不用你侍候了。”

美姬聞言,欠身而退。

呂無疾看著窗外明月,開始整理起所有已知的資訊。

首先,能確定的有兩點,一是他自已帶著重生前的記憶,對漢末三國這段歷史十分熟悉;二是呂布竟然如此忠直,一點不似歷史中的小人。單單是這兩點,就已經顛覆了呂無疾對於這段歷史的認知。

其次,後面又出現了山陽王劉涅這個角色,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訴自已,這不是單純的歷史,更像是一個漢末的平行世界。

然而一切又那麼合理,呂布忠直,丁原就自刎;劉涅出現,即位的就是他。從黃巾之亂、十常侍之亂再到現在的董卓之亂,時間線沒有發生任何問題,樁樁件件嚴絲合縫。

最後,如果非要說哪個細節令人迷茫,那一定是董卓集團對呂布的態度。這群老狐狸貌似並不信任呂布,不然也不會想盡辦法從自已身上找突破口。

想到這裡,呂無疾猛地甩了甩頭。

“想要驗證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呂無疾習慣性摸了摸下巴,“我記得曹操應該很快就要行刺董卓了吧?”

......

另一邊,董卓與李儒在書房擺下棋局。

“恩相棋高一著,”李儒拱手道,“小婿輸得心服口服!”

“棋上高一手有何意思?”董卓撫須笑道,“棋外料事於先才有趣味!觀今日之事,亦是如此。”

“恩相之意,”李儒笑道,“莫不是認為小婿太過謹慎?過於提防那小子?”

“不妨一賭?”董卓指向棋子,“若老夫輸了,便將此玉子送與你!”

“恩相這不是為難小婿?”李儒搖頭道,“家中盡是恩相所賜,哪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玉子?”

“如何沒有?”董卓一拍大腿,“你上次生辰,老夫不是送你一套西川的玉茶具?”

“哦!哦哈哈哈,”李儒笑道,“恩相別提了,那茶具小婿如何配使?一直小心照看,就等喜慶日子再送還恩相。本欲廢立之後遣人送來,結果忙來忙去便忘了,恩相莫怪、莫怪!”

“誒!”董卓挑眉,“畢竟是送你之禮,今日打賭只是個添頭,老夫還能真要了不成?”

話音未落,有下人來報。

“講!”

“小人方才躲在院中,聽得真切。少公子實乃好色之人,三名美姬皆入房中,少公子又特意命人取來馬鞭快活,折騰了有半個時辰,想來此時已經入睡。”

“哈哈哈哈,”董卓大笑,“文優,茶具何日送我府上?”

李儒亦笑,搖頭道:“恩相切莫心急,尚不知是不是這玉子要入我府中。”

“此言何意?”

“明日恩相差人看看那奴婢身子,若有鞭痕,小婿輸得心服口服;若無鞭痕,那小婿只好提前謝謝恩相賞賜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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