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壽坐在回家的車上,低頭沉思著。

他跟仙道彰還沒說完話就接到了他家老爹的奪命連環call。剛好以此為由遁走。

剛剛考慮要不要回去跟他老爹實話實說……就想到他即將下機的時候,仙道彰似笑非笑的那句。

\"學長,別怕。你可以不用急著給我答案的。回去跟令尊請示一下,讓他幫你下決定。\"

三井壽頓時雙眼冒火。

這TM表達的意思才是他理解的那個傀儡啊。

不過就算回去跟他家老爹請示了也不是因為他怕。而是……

他總覺得這個仙道彰像是籠罩在一層霧氣裡面一樣。看不清……看不透。

三井壽來回摩挲著下巴回想。

還在神奈川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跟他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際對他的印象都沒有特別深刻。唯一覺得他鋒芒畢露的一次是陵南對海南的那場比賽,還有就是在集訓的時候跟流川楓的對決。

按理說這樣一個王牌選手,還是曾經讓赤木還有阿牧吃過那麼多苦頭的高手。存在感不可能低調成這樣的啊……

三井壽的腦海中劃過跟仙道彰接觸過的所有畫面。

是太過善於偽裝,深藏不露。還是真的雲淡風輕,淡泊名利?

無論哪一樣,好像都不是他能對付的。

唉。看來這個沒腦子的傀儡他是當定了。

三井壽回到家。剛進門就拉著他家已經怒火中燒的老頭進了書房。

把仙道彰同他說過的話一一都複述給他家老爹後,才端起桌上的杯子大口灌了杯水下去。

三井道夫表情嚴肅的盯著自已兒子。見他長舒口氣,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滑頭鬼。”

三井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三井道夫的臉色卻是稍有緩和。再出口的語氣都明顯鬆快了很多。

“說一說。”

三井壽略加思考,道出了自已完整的想法。

“剛跟您說完我才捋清楚。其實,對他大有好處。他說只有我可以幫他,不如說他選的三井集團最適合。因為就算幫他洗白了,三井集團也奈他不得。”

“收融,那我們就算間接的摻合進去了。拒絕,到時候那把火早晚會被引到我們頭上,還是不能獨善其身。只有像他說的,互利,共贏。”

“我們幫他就是在幫以後的自已。如果不幫他,那就只能被動的等著填坑。他找上門來,我們不僅要‘招待’他,他以後還能以主人自居。老爹你說是不是就像個滑頭鬼。”

三井道夫哈哈大笑。

三井壽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家老頭。然後就見他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老父親走到自已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誇讚,“不錯。一針見血。”

三井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三井道夫頗感欣慰的看著這個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但心思卻是通透敞亮的兒子,語氣堅定的對他說道,

“既然那隻滑頭鬼找上了你,那接下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無論你選擇哪一樣,父親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你。記住,你是三井家下一任的當家人。儘管放手去博,不管什麼牛鬼蛇神的來了都不用怕。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倒了,三井集團都倒不了。”

三井壽盯著自已突然就意氣風發慷慨激昂起來的老父,微微蹙眉。

雖然,被這樣肯定支援他應該很感動的……可是,他真的……並不想當家啊!!!!

他更想打籃球。

三井壽瞥了眼還在不停輕拍著他肩膀的那隻面板已經皺起來的大手。只得暗自嘆口氣。

算了。還是先閉嘴吧。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暫時不掃他的興了。

另一邊。

仙道彰再趕回仰光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他輕手輕腳的進到房間,發現流川楓早就已經睡熟。

他還是錯過了陪他家幼稚生度過生日的最後一刻。

走到床邊,看著流川楓安穩恬淡的睡顏。仙道彰頹喪地嘆口氣。

本想低頭輕吻一下他淡色的唇瓣,但在彎下腰的一瞬間突然聞到自已身上混合著稍許酒氣和汗味的味道,才又作罷起身快步走向了盥洗室。

寂靜的房間裡一聲輕微的關門聲響過後,流川楓倏的睜開眼,目光清明的盯著剛剛仙道彰離開的位置。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不斷在耳邊盪開,直到幾不可聞他才翻了個身再次閉上了眼。

生日過後,流川楓的生活就這樣每天平穩按部就班的繼續著。

仙道彰依舊隔三差五的往外跑,只是無論多晚都會趕回來。哪怕僅是偷偷摸上床淺眠幾個時辰都沒再到外面留宿過。

平時只要他在家,幾乎就沒離開過流川楓的視線。雖然流川楓開始特別煩他,但在幾次相安無事的共處還有這人不經意的幾回對他課業的點撥,讓他發現確實比聽那幾個家庭老師的喋喋不休更有效率後,也就逐漸接受預設了這個像是塊牛皮糖一樣走哪都貼著他的存在。

習慣就是這樣在一點一滴的時間流逝中潛移默化的被改變的。

冬去春來夏至……經過幾個月的朝夕相處,流川楓從一開始跟仙道彰獨處於一個空間時常被他盯的不自在,到現在哪怕這人目不轉睛的看他一下午都無甚感覺。

或許是福水伯兢兢業業的格鬥教學使他實力倍增的同時,再次重拾自信。或許是仙道彰單純愛慕的眼神讓他重新習以為常。

總之流川楓在仰光這大半年的生活中,不僅身處的環境和諧,人際關係單純簡單。還踏足了許多以前不可能接觸到的領域,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每一天過的都是既充實又安閒自得。

如果不是這天莫名其妙接到的電話將他一下子拉回到現實。他可能就真的在仙道彰為他專門打造的這個完美牢籠的豢養下,麻木到逐漸的喪失了自我。

夏至節這天,仙道彰一大早就接到電話趕了出去。

流川楓跟福水伯在格鬥室練習完後回到房間的盥洗室準備洗澡,盯著浴室鏡子裡自已那張愁眉苦臉,想到那個男人臨走時對著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慢慢出了神。

到底是想跟他說什麼?

以前就算出去也很果斷,要不就嬉皮笑臉的胡說八道半天才走。突然這麼猶豫又急忙的往外趕,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今天,還會不會回來?

腦子裡突然冒出的最後這個想法讓流川楓更加不悅的皺起眉。

他伸手拍了拍自已的臉頰,直到把那個荒謬的念頭打走才趕緊脫掉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完再出來就看到丟在床頭櫃上的攜帶電話一直在閃。

他不喜歡隨身帶著這個電子玩意,更討厭它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所以他的手機一直是放在某個他能一眼就看到的角落還長期處於靜音的狀態。

很多時候他接到的電話都是非常熟悉他這一特性,卡著時間打過來的。

因為如果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用手機聯絡了他,那麼可能永遠都不會等到回覆。

翻看通訊記錄這種事,流川楓就從來沒做過。

他走到床邊拿起來翻開蓋子。本以為是父母或者才走了不久的那混蛋。

沒想到會是一串不認識的字元……

流川楓看著手中不停震動的手機,歪了歪頭按下了接通鍵,貼近耳朵。

對面像是早就做好準備,手機裡幾聲輕微的呼吸聲過後傳來一道低沉還帶著些略微調笑的厚重男音。

“你好啊,流川同學。”

流川楓蹙眉沒有回應,拿開手機再次看了眼螢幕,確認自已不認識這個陌生的號碼和聲音才再次貼回耳邊。然後就聽對面那人像是看到他的反應一樣,直接說道,

“不用懷疑,我們並沒有見過。不過……我對你卻是很熟悉。”

“我叫仙道誠。仙道彰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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