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誠特意準備的這場‘家宴’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中間仙道彰始終表情淡淡的勾著嘴角安靜的配合著這群大大小小的人物們賣力的表演。

直到結束後跟仙道誠一起站在院內把人都一一送走。他的情緒都平穩的毫無波瀾。

“你現在還真是有些不一樣了。”

仙道彰目視著前方聽著旁邊父親不無遺憾地感嘆。眼中的光亮逐漸轉暗。

“我現在,有些能夠明白您當年的心情了。”

仙道城聽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而後又在想到什麼後,興味盎然的咧開嘴角。

“是吧。想要的就要抓在手裡。看的到摸得著的才是屬於你的。”

仙道彰眸色冰冷的看著還敞開著的大門,沒有立即接話。只是抬腕看了眼手錶後過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我或許真的跟您是同一種人。但是不得不說我比您幸運……”

幸運我遇到的那個人跟母親不是同一種人。

這句話仙道彰沒有說出口,停頓稍許才補充一句。“感謝父親的引導。”

說完便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仙道誠盯著這個無論身型還是心智都已經逐漸趨向成熟的男人。想到他現在跟自已當初既相同又明顯不同的人生際遇,眼中的情緒暗潮洶湧,幽幽的低聲呢喃,“幸運?呵呵,比我幸運啊……”

“希望他是真的屬於你的了……我的兒子。這樣,再失去,才能體會到那種痛不欲生。我真是太期待你的蛻變了。”

仙道彰坐在去往機場的車上,看著前面排隊緩慢前行的車輛。再次抬手看了眼時間。

已經八點半了。

“三井壽那邊聯絡好了?”

“是的。少爺,三井少爺應該已經到了。”秋水伯說完,仙道彰皺眉沉聲催促。

“快一點。”

秋水伯應下,對著司機打個手勢。司機按下車標的控制燈,然後立即打了個彎,直接提速超過了前面大排長龍的車隊,飛馳起來。

路邊執勤的交警看到後急忙吹哨吶喊。在發現毫無反應後,正想上車去追。然後便被旁邊職位較高的那個同事攔下了。

“看清楚那個車標。別惹事。”

亮著仙道家家徽的專車一路暢通無阻的疾馳到機場。

剛剛停穩仙道彰便拉開車門快步朝著停在不遠處的私人飛機走去。秋水伯小跑著緊隨其後。

才一登機就聽到三井壽的怒吼聲。

“仙道彰?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讓人把我綁這裡來幹嘛?不對。流川楓呢?你把他拐哪兒去了?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仙道彰伸出雙手示意他冷靜,見這火爆浪子終於閉嘴怒瞪著他這才幹澀的笑道,“學長你先別激動。不是綁你,是請啊。至於我跟我家幼稚生的事說來話長,你先坐下我跟你長話短說。”

三井壽愣在原地,震驚道。“‘我家……幼稚生?’。”

他仔細盯著仙道彰說完後溫文爾雅的臉看了一會,腦海中不禁浮現流川楓那張冰冷的臭臉還有那副死性格。立即打消了他是被這人強迫的念頭。這才一屁股坐到單人沙發上不屑地撇撇嘴哼道,“確實幼稚。”

仙道彰尷尬的笑了下。調整表情對著身後的秋水伯使個眼色。

秋水伯點頭帶著其他保鏢速速出了機艙守在外面。

三井壽看著仙道彰比翻書還快的變臉和派頭,想到這幾天從他老爹那聽到的那些秘聞。牽起一邊嘴角揶揄道,“我說的幼稚不光是他。你也差不了多少。”

仙道彰無所謂的溫和笑著坐到三井壽的對面。語氣帶著些許歉意敷衍,“實在對不起學長。是我太任性了。”

三井壽見他這副假模假樣不以為然漫不經心的態度就來氣,直接再次暴走。

“這單單是任性的問題嗎?這簡直就是不負責任,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

他現在還真是充分理解當初田崗那老頭子的心情了。

“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安西老師有多自責?他老人家都被氣病了。要不是答應了他不打架,我早就抽你了。”

三井壽義憤填膺的說著,朝仙道彰揚揚拳頭。

仙道彰始終面帶微笑的乖乖聽著三井壽發洩。剛想轉移話題,就見他板起臉來嚴肅的接道,

“這些先放一邊。你先說你倆到底怎麼回事。我得把我安西老師的心結先解開。要不他老人家老覺得是自已這個老師沒盡到責任。你都回來了,流川楓人呢?”

仙道彰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疊照片,雙手送到三井壽的面前。

三井壽抬著下巴,屈尊接過一看,立即就瞪大了眼。

上面赫然就是他那個冷麵學弟……和這個仙道彰。

有他練習散打的有他練槍的,還有大部分都是乖乖被對面這男人抱在懷裡的…………………………

三井壽一副見鬼的模樣抬頭瞪著這個現在坐他對面的男人又低頭瞪著手上的照片對比著。來來回回好多次都沒停下。

“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他現在在我們的家裡。今天是由於東京這邊有點事我才回來的。等會還要趕回去。他在家裡等我。我是因為聽說安西老師病了所以才讓人請三井學長你過來問下情況。還有,就是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幫下忙。在這些人裡,只有三井學長才是最可靠的。”

三井壽目前已經聽不進仙道彰的恭維了,只是不可思議的張大著眼。他還沒消化自已所聽所見的這無比匪夷所思的奇事。

雖然前面已經在他老爹的辦公室知道了個大概。可是,現在親眼所見親耳聽本人這麼說……還是雷的他外焦裡嫩的。

被拿下的可是流川楓啊……這可是那個拽的目中無人、自大傲慢、面目可憎又不愛交際討人厭的流川楓啊………………

就這麼……跟個男人在一起了???還是這個明面上都一直針鋒相對的死對頭???

滑天下之大稽啊………………

等等。

三井壽皺眉。

想到他家老爹這些天對他的魔鬼教育還有千叮萬囑。

東瀛組的人說什麼都不要信。不跟他們談條件。不輕易答應他們任何事情。不對他們做出任何承諾。當然了最好是不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不過,顯然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是不太可能的。更別提他跟仙道彰本來就認識……

三井壽轉動下眼球,輕咳一聲收起明顯過激的情緒,拿著手上的照片拍了拍,放蕩不羈的挑起一邊眉毛問,“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就是真的。你說他在家等你?撥個電話過去給他。我要聽他自已說。”

仙道彰勾著嘴角不動聲色地把三井壽的小心思盡收眼底。二話不說當著他的面就掏出攜帶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順帶按下了擴音鍵。

三井壽直勾勾的盯著那隻手機,在聽到幾聲嘟嘟聲後被接通,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寶貝,休息了嗎?我可能要稍晚些回去,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要太想我……”

“嘟嘟嘟……”

仙道彰看著滿臉痛苦表情盯著他的三井壽,十分無奈的衝他笑笑。“結束通話了。”

三井壽嘴角抽抽。臉都被憋紅了。

就你他媽這肉麻兮兮的語氣,是個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那個臭屁流川楓……要不是教養讓他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他早就開口大罵了。那個臭屁鬼只是結束通話了電話還真是很給面子了。

等下。臭屁?

那個臭屁鬼怎麼可能會允許他這麼叫還不發火?

三井壽狐疑,“對面,真是流川楓?他都沒說話,我怎麼知道。”

仙道彰苦笑著嘆口氣,再次撥通電話。

這次接通後更加直接,“哎,你先別掛。真有事跟你說。”

三井壽緊張的聽著。然後就聽到那個久違的冰冷又欠揍的聲音威脅道。

“再那麼叫我,打死你。”

仙道彰得意的衝著三井壽拋個媚眼。

三井壽被他這副明顯炫耀的嘴臉噁心的往後靠,差點就要罵人。下一秒就被這人加倍寵溺的聲音刺激的一口氣直接哽在喉嚨。

“好好好,我不叫了。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就是想說,現在日本應該是放假的時候,今天下午你不是把作業都寫完了嗎。我已經讓福水伯都寄到美國去了。所以明天開始就不讓家庭老師過去了,你最近練的太兇了,好好休息一下。”

對面沉默半秒。直接冷哼,“囉嗦。”

然後就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

仙道彰聽到這聲傲嬌的回覆,臉上的笑意更勝。

他家寶貝還真是……比他想象中的還配合。

此時三井壽的臉色已經比便秘還難受了。

他看著仙道彰這副被罵了還一臉甜蜜傻呵呵笑著的表情,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他是有病嗎???聽這倆人當面秀恩愛???

他是真跟這倆倒黴玩意兒犯衝……

“學長,怎麼樣?我也沒辦法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要不……你自已打給他?”

仙道彰輕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又縱容的說著,還略顯羞澀的斜睨了眼三井壽然後才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三井壽被這個比他還高大健壯的男人做出的這副扭捏模樣嚇得直接漲紅著臉再次往後躲。就差把自已塞進沙發靠背裡了。

“少他媽跟我來這一套。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仙道彰無辜的眨眨眼。

“我也是啊。我只愛他。”

三井壽差點沒吐出來。

比TM櫻木花道還讓人受不了……世界上怎麼這麼多奇葩啊,還都被他給遇上了。回去他就得去神社拜拜。

“不說這些了。學長,我找你是真的有事。”

仙道彰說著恢復平時那副淡漠正經的模樣。

三井壽額頭青筋跳了起來。

“少給我轉移話題。所以你倆就因為談戀愛翹了比賽?”還害的我們安西老師生病了。他還沒搞清楚呢……假正經。

仙道彰見他又火了,立即略顯為難的安撫,“當時……有點矛盾。目前都還在磨合中。我們現在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所以才想來拜託學長幫忙。”

聽他說的這樣模稜兩可,想來又是什麼肉麻兮兮的戲碼,三井壽冷哼一聲直接陰陽怪氣的調侃。

“哼,我?我能幫你什麼?就你這背景還輪得到別人幫?”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還會自不量力的考慮下。現在……他被強行灌輸了這麼些圈子裡的彎彎繞繞,可不會再當那個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愣頭青了。

“是的。只有你可以。既然你知道我的背景,應該知道在這樣的背景下,有很多事情是我不得不去做也沒辦法拒絕的。所以我想改變……”

仙道彰說著正襟危坐目光堅定地看著三井壽。一字一句道,“我想,把東瀛組……洗白。”

三井壽驚駭的睜大眼重複。

“洗,白??東瀛組??”

仙道彰正言厲色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東瀛組。”

“哈哈哈。”三井壽大笑著搖搖頭。

“仙道彰。我不知道你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三井集團。無論哪一個,你知道的,就跟你們東瀛組不碰毒品一樣,我們家不參與政鬥。你這個忙,我無能為力。”

仙道彰泰然自若地看著三井壽。墨藍深邃的雙眼毫無波動。

三井壽見他被拒絕了還是這副胸有成竹不可一世的模樣。痞裡痞氣的揚起嘴角。骨子裡透出來的桀驁不馴和矜貴氣質顯露無疑。

管他東瀛組是不是能操控議會跟皇室鬥。就算首相都管不到他三井家頭上。

只是他剛想完,下一秒就聽仙道彰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把他腦子裡的話直接淡定的說了出來,

“嗯。這個我很清楚。三井家不涉政鬥。你們旗下的眾多企業都是直接交給下面的代理人管理的。就算是首相都動不到你們頭上。”

“可是隻是高高在上的當個傀儡,學長你真的甘心嗎?”

“呵,傀儡。你呀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知不知道這樣會顯得很可笑。別說我本就無意於家裡的這些東西,就算我有。”

三井壽說著傾身向前趾高氣昂堅定霸氣的補充。

“三井家的東西,誰都拿不走。”

仙道彰淡定自若地誇讚,“確實。三井家一百多年的基業累積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撬動的。但是……”

他的話鋒一轉,神態慵懶的靠向椅背,緩緩地繼續說道,“上面的動盪對你們來說,才是致命的吧。就算再厚的底蘊,萬一……輕則傷筋,重則動骨。我想,幕府時期那種被動上繳的局面,你們應該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的。”

三井壽沉下臉,目光凌厲的瞪著仙道彰。這是……在威脅他?

仙道彰無視三井壽寒氣逼人的視線,指指自已的腦袋再次開口,

“還有,我想你剛剛誤會了。我所說的傀儡不是被人操縱的那種。而是沒有思想,空洞,按照既定路線固步自封又不懂得變通的……賺錢機器。”

三井壽的右眼皮跳了跳。然後就被仙道彰說完攤開手再次補了一刀,“還是能夠被隨意收繳的賺錢機器。”

“你什麼意思?”

三井壽咬牙切齒。這是在赤裸裸的諷刺他們?

仙道彰彎起眼睛笑笑,“學長不要生氣。我的意思是,我們都需要改變。為什麼不……互利共贏?”

三井壽雙手抱臂不屑地冷哼。

他就知道繞來繞去還是這個。正待開口嘲諷,就聽仙道彰低沉平穩的聲音再次響起,

“學長。如果東瀛組不再是現在的東瀛組,而只是跟三井集團差不多的一個普通企業。以現在世界的發展形勢。你覺得,三井家又會是什麼樣?”

三井壽的心臟像被重錘砸了一下。他微眯起眼,調整下呼吸,仔細觀察著這個始終一派淡然的男人,肯定。

“怎麼看,對你都沒有好處吧。”

仙道彰垂下眼睫,柔聲回答,“怎麼沒有。我只想跟他安穩的共度餘生。現在的局面,對於他來說,太危險了。”

三井壽駭然坐正。再次露出了便秘一樣的表情。這次,臉都整個皺了起來。

TM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頂級無敵戀愛腦?????

他們隊的問題兒童之一櫻木花道為了赤木晴子打籃球,最後差點成了個殘廢喪失了職業生涯。

這個男人……為了另外一個問題兒童流川楓……這是要直接祭了祖宗基業???

這還真是……一個賽著一個的。

還好這個仙道彰當初沒來他們湘北,要不然不早被流川楓給勾搭走了?他們還能打個屁的全國大賽……

流川楓嗎???

好大的本事啊!

三井壽不由驚歎。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一直臭著張臉的一年級學弟。然後那張白皙俊俏的臉還有纖瘦高挑的身型越來越清晰。

再結合現在對面這男人被迷得神魂顛倒一臉陶醉的白痴傻樣。心裡終於堅定了一個觀點。

櫻木花道說的沒錯。

流川楓……就是活著的,狐狸。

現在,這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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