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雲陽望著被掛在校場門口,被正午的太陽暴曬快要脫水暈死過去的第三營軍司馬,不屑的想道。

不過這背後的主謀怎麼還沒來?

“頭!”一個雲陽手下的死囚士兵跑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三營這幾天的口糧已經被我們搬空了。”

“嗯,我知道了。”

“那啥……頭。”

“還有啥事?”

“那啥,俺們謝謝您。”

“你這話咋跟罵人似的呢?”

“不是不是。”那人連忙擺了擺手,“俺們都以為您會袖手旁觀,沒想到您會為我們這些犯人出頭,其他人,也都感謝您。”

“滾滾滾!”雲陽攆道:“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兒呢,弄半天就這,你那五十圈跑完了?”

“還沒,那啥,頭,你看在我去搬糧食的份上,讓我少跑幾圈唄。”

“三,二……”

“好嘞頭,我馬上就去跑!”

“等會!”那士兵剛要走,雲陽又把他叫了回來,並扔給他一串鑰匙,“那些還帶著鐐銬的弟兄,給他們把鐐銬解了吧。”

見到鑰匙,那士兵臉上也是一喜,連忙道:“好嘞頭!”

雲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走。

嘖,雲陽拿起放在校場門口的石墩旁的水壺,喝了口水,眯著眼又看了眼已經暈過去的三營軍司馬,搖了搖頭。

自已原本一個多麼平和純真的五好青年啊,現在竟然變得如此暴躁了。

都怪夢境世界裡沒有空調,大熱天的讓自已汗流浹背。

不過,這三營校尉郭運,這麼慫的嗎?這出事都半天了還不來?不怕以後他手下計程車卒都不聽他的啊?

雲陽正這麼想著,遠處突然冒起一股煙塵,雲陽起身望去,是一輛馬車正在駛來。

呦,來了。

雲陽剛剛還苦悶著的臉立馬露出了笑容。

找自已的麻煩哪有這麼輕易完事的。

正好你們這群士人卡著軍費不交出來,自已也只能親自動手,把屬於自已的那份搶過來了。

不管皇帝那邊是怎麼打算的,機會上門了,自已可不能放過。

“誒!”雲陽朝那些累死累活先圍著校場跑完五十圈的死囚士卒招了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那幾個趴在地上,感覺靈魂已經昇天的幾個士卒看見雲陽招手,本來想不做理會來著,但想起雲陽能動手絕不比比的暴力行徑,還是咬咬牙站了起來。

“頭,有啥事啊?”

“送錢的來了,讓你們過來壯壯聲勢。”

“送錢的?哪?”

“喏,這不來了?”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雲陽努了努嘴道。

帶著微笑,雲陽帶著幾名死囚士兵走上前去,攔在了馬車的必經之路上。

馬車疾馳向前,即使離雲陽很近了,但卻也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而云陽,也沒有一絲想要避開的意思。

“喻~”

直到馬車與雲陽相距二十米,人與馬即將撞到時,馬車的車伕突然猛拉韁繩,拉車的兩匹馬兩隻前蹄高高揚起,隨後重重落下,揚起了朵朵塵土。

雲陽揮了揮手,將眼前揚起的塵土扇走。

隨後仰起頭,看向馬車,朗聲道:“軍營重地,閒者止步。”

“吾乃第三營校尉!”馬車視窗伸出一個手臂,手裡拿著一塊令牌說道:“把路讓開!”

雲陽笑了笑,“我是第七營校尉,你我乃同職,我憑什麼給你讓開?”

聽見這話,馬車視窗處探出一個濃眉大眼的美男子,“陽將軍是想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了?”

“當然不是。”雲陽搖了搖頭,“但這輛馬車,和這馬車上的其他人,不是御林軍的人吧?”

“看來陽將軍今天是和我過不去了。”

“我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但人若犯我,那就……得加錢。”

“哦?”那人微微挑眉,似感覺有些意外,“這麼說,就是還有的談?”

“當然。”雲陽走到馬車旁,微笑著伸手示意道:“請吧,郭公子。”

雖然沒見過除了高達,孟軒以外的御林軍校尉,但云陽覺得,做校尉的怎麼說也得有點武力在身上,但云陽卻沒想到,第三營的校尉郭艾竟然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雲陽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傢伙身上有一絲絲的危險。

不是對方有隱藏的實力,而是這傢伙的精神力似乎有點強大。

至少雲陽沒在黎叔身上有過這種感覺。

身穿錦緞長袍的郭艾在一群死囚的簇擁下走進校場,就好像一隻被一群大灰狼圍在中間的小綿羊。

但郭艾本身卻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挺拔的身軀也絲毫不見被脅迫的窘境。

“坐吧。”回到營帳,雲陽坐在主位,抬手示意郭艾坐在對面。

郭艾抬起長袍微微一抖,整個人施施然的坐下。

……

作為一個現代有著良好素質的新青年,雲陽感覺自已和這個郭艾一比,自已更像是個野蠻人。

他這……是不是有點裝比?

郭艾率先開口說道:“既然我來了,不知陽將軍是否可以把我部下的那個軍司馬放下來?”

“當然……不能。”

“你我是同僚,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

“那你又何必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雲陽給郭艾倒了杯茶水,道:“誰先找誰的事,你心裡不知道嗎?

那軍司馬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的隊伍在發生衝突的時候能迅速整理好隊伍,你告訴我這不是早有預謀?”

“或許就是他們自發的列陣呢?”

“是嗎?那要不把你手下另一個軍司馬喊過來,問問他在幹什麼。”

“唉,你這麼卡著我,我以後可不好做啊。”郭艾嘆了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陽將軍給指條路,給我說說這事該怎麼辦?”

“三千兩。”

“嘶~”旁邊計程車卒倒吸一口涼氣,被雲陽的報價給驚到了。

“噗!”郭艾也是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隨後用袖袍沾了沾嘴唇,笑著搖了搖頭,“談條件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吧。”

“軍費遲遲未到,而你又正好撞在我槍口上了,所以,我只能敲詐敲詐你嘍。”

“……”郭艾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一千兩,這是我能承受的最高價了,再多……我郭艾寧可認了這個虧。”

“你這直接砍成了三分之一,不成不成,兩千兩。”

“唉~”郭艾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既然陽將軍沒有誠意,那就算了,你隨意吧,門口那人,別吊死了就行。”

“行吧。”雲陽舉起茶杯,隨意抿了一口,翹著二郎腿擺了擺手彷彿毫不在意的樣子,“慢走不送。”

“告辭。”

見郭艾毫不猶豫的轉頭就出了營帳,旁邊計程車卒猶豫了一下,跟雲陽說了一句:“那啥,頭,一千兩不也挺多的嗎?”

雲陽沒說什麼,只是伸出五個手指頭,數道:“五,四,三,二,一。”

“哈哈哈!”

營帳的簾子再次被掀開,郭艾面露笑容的重新走進來。

雲陽也是衝著他微微一笑,錢怎麼都可以再賺,但掌握京城內成建制軍隊的機會可不多。

“陽將軍啊,一千五百兩,如何?”

“兩千兩。”

“好好好,兩千兩就兩千兩。”

……

馬車從校場門口疾馳而去,又揚起大片塵土。

而在馬車裡,一個身穿皮甲的男人半跪在郭艾面前。

“對,對不起,少爺,是我……透露給軍中兩位司馬訊息的,我……我就是覺得,讓他們在校場裡立不了足,讓他成不了軍,但……對不起!是屬下自作主張!”

“你啊,出發點是不錯。”郭艾悠哉悠哉的說道:“但是吧……弄你的腦子想想,對面是校場演武魁首的頂級將領,而咱們是一群沒有主將調控軍氣的烏合之眾,你覺得咱們勝算多少?”

“我……”

“還有你自作主張這事……”郭艾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李叔,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回去後,就去養老吧。”

“少爺……我……”

“就這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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