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保裝作累了要休息的樣子便讓洛雨退下了。

等到門合上,他就迫不及待捏了捏青蟲。

“喂,那個夕月還有那個什麼朋友都是什麼來頭啊。”

“是否語音開啟劇情介紹。”

“嘖,是是是!”

“您所在的擷花樓頭牌便是夕月,而根據劇情進展自稱您朋友的人是梁國皇帝梁謹之。”

楚天保倒吸了一口氣,皇帝!這麼大來頭!

“真的假的,梁國皇帝怎麼會在這,這裡不是辰國嗎。”

“梁衛兩國都有派遣使臣來為辰帝祝壽,梁帝喬裝打扮混於其中隨之而來。”

“他為什麼要混進來啊,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此處劇情需要您自行開啟。”

“嘖,為什麼!算了,先不說這個,那皇帝壽辰為什麼青樓頭牌還能去祝壽啊,這也太不高階了。”

“擷花樓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青樓,樓中分以唱曲等謀生的清倌人和以身體謀生的紅倌人,許多高官貴人和附庸風雅之士會在樓裡聚集議事順便欣賞歌舞和演奏,清倌人在此時作為陪客,需能言善道,察言觀色。辰烈帝一生聲色犬馬,愛以舞樂為樂,常邀歌舞伎進宮獻藝。”

楚天保有些瞭然原來擷花樓還挺高階的嗎。

“那我,不,是這個原主是什麼倌啊。”

“您是清倌人。”

楚天保有些開心,看來他只是個陪人聊天的男公關啊,這還差不多,要是後者他真是要哭死。

沒有了心頭一大患,楚天保決定先不去管那個梁帝,畢竟這可是場硬仗。

他決定聽洛雨的先去逛一逛,他真的很好奇古代是什麼樣子的,雖然這裡不是華國古代,但是感覺也沒差啊,來個古代一日遊,等他回去還可以吹吹牛。

楚天保枕著雙臂翹著腳美滋滋想著,看著趴在胸口的青蟲好心情地開口,

“喂,不,你叫青崇是吧,這樣喊你太拗口了,不如叫你蟲蟲吧,明天你可要給我當導遊哦,我可不打算跟著洛雨出去,那樣還要跟她演戲,我要偷偷出去!”

“提示,原劇無此劇情。”

楚天保被噎了一下,不服氣地表示之前不是說不改變大致劇情就可以嗎,青崇並沒有應答,楚天保得意洋洋地哼了哼,覺得自已勝了一局,反正他明天是肯定要出去的,還要看看有沒有好吃的,有洛雨在身邊他又不好吃太多,明天絕對要吃個夠。

暢想了半天,楚天保又迴歸現實,清了清嗓子開口,

“喂,蟲蟲,你可真是個木頭,反正這裡的人也看不到你,應該也聽不到你說話吧,你就不能多提示我一些,總是一動不動趴在那裡,也太雞肋了。”

臥室裡面一片靜謐,一絲迴音也沒有,楚天保額頭蹦出青筋,暴躁地捏起青蟲的身體,大力搖晃著,青蟲卻垂著身子像麵條一樣毫無反應。

楚天保忍無可忍,兩隻手並用,起先也不太敢用力小心拉扯著青蟲,決定嚇它一下,沒想到這蟲子天賦秉異,像個橡皮筋一樣,筋道得不行,楚天保拉著拉著感覺自已像在拿著彈力帶健身一樣。

楚天保都被氣笑了,越挫越勇,在經歷了水火兩重天,刀割錘砸,擲出窗外等一系列慘無人道的對待後,青蟲安然無恙,楚天保卻老牛般喘著氣累倒在地,趴在地上顫顫巍巍伸出手比了個贊,心服口服地說了句,我服了。

青蟲觸角顫了顫,看不出表情,楚天保卻總覺得它很得意。

楚天保又感覺委屈了,他竟然淪落到被一隻蟲子欺負鎮壓了,還反抗不得,他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眉眼嘴角都低垂著,整個人都散發著emo的氣息,窗外的陰雲彷彿移到了他的頭上,一時間愁雲慘淡的氣氛橫掃了整間屋子。

青崇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開了口,雖然還是翻來覆去的那幾句提示語。

楚天保默默整理好情緒,也不計較了,他已經下決心趕緊把那些個劇情都弄完然後回家。

他此刻一點也不心懷僥倖想這還是個夢了,這太真實了,他所有的無措和恐懼也那樣真實,這種感覺太不好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想辦法快些回家。

楚天保拍拍臉,試圖讓自已清醒振作一些,回想到他還沒有按過3、4和5,於是便按了3。

“您還沒有選擇戀愛物件。”

楚天保啊了一聲,對哦,他都忘了這是個戀愛系統了,可是他來這裡只見過洛雨一個人,洛雨雖然挺好的,但楚天保也沒什麼感覺,洛雨就像尚佳佳,鄭妍她們帶給他的感覺一樣,適合做朋友,卻不會讓楚天保動心。

不過他來到這裡還不到一天,也不著急不是,先看看再說吧。

楚天保突然有些無力,他雖然想談戀愛,但他從來都沒有對什麼人動過心,讓他突然找個人談戀愛,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暫時不想這些徒增煩惱的事,楚天保又按了4,顯然連戀愛物件都沒有,戀愛程序肯定是無啊,5就更不用按了。

楚天保撇撇嘴,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願再繼續想這些煩心事,經歷了許多事他真是累極了,打了個哈欠,抱著軟軟香香的棉被睡著了。

青蟲終於動了動身子,一曲一曲的爬到楚天保的枕邊,歪著腦袋蹭了蹭楚天保的臉,軟軟的觸角掃過楚天保的鼻尖,楚天保昏睡中感覺到癢意打了個力道十足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轉過身又陷入沉睡。

而青蟲則遭受無妄之災,被噴嚏吹飛,呆滯的bia在屏風上,又啪唧掉在了地上,凌亂中沉默了片刻,哭笑不得的輕輕嘆了口氣。

一夜好眠。

五月的靈州涼爽宜人,煙雨濛濛下的青山映著綠水,山與水的畫卷美不勝收。

楚天保床旁邊挨著窗戶,窗戶外面就是別緻秀麗的景色。

而楚天保完全沒有心情欣賞,他天還沒亮就被洛雨從被窩裡挖出來,此刻正生無可戀的的被按在鏡子前讓洛雨為他綰髮,楚天保打著哈欠,一度懷疑他還在備戰高考,然而洛雨也不是很開心,一直皺著眉頭看向窗外。

“公子,今天天氣好像不大好,雨下個不停,也不知道晚上的煙花大會還能不能如期進行了。”

低沉的楚天保精神一震,瞄了瞄窗外,霧氣朦朧的。一時間心中也有些犯愁,本來都打算好了,這又不能出去了,在這裡待著肯定要應付那些他不認識的人,怎麼辦呢。

洛雨已經熟練地將楚天保從頭到腳規整完畢,主僕二人失落的對視著,相顧無言。

楚天保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已,一身白衣,仙氣十足。可以說是非常對得起男公關這一行業了,沒想到他這張臉還有這麼大的上升空間。

尤其是眉間的硃砂痣更是襯得整個人都 洋氣了,楚天保想了想他要是回去也點上這麼一個,只會像個年畫娃娃或者印度婦女,才不會有人家這種效果呢,到底差在哪了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屋裡的二人對著窗外的煙雨發著呆,而屋外陡然傳來了敲門聲,還不等洛雨應聲,那人就推門進來了。

楚天保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個濃妝豔抹身著羅裙扭著腰邁著小碎步朝他走來的人,被那人一開口驚掉了下巴。

“哎呀,我昨兒就聽翠翠同媽媽說熙和你醒了,今兒就來看看你,洛雨是怎麼照顧的,怎麼就讓我們熙和惹了風寒了,不過也是,這天啊,陰冷陰冷的,熙和你本就身子不好,怎麼也不多加註意啊。”

令楚天保震驚的不是那人說的內容,而是聲音,這明顯是男人的聲音啊,一張宛若知名女網紅的臉配上好似小女生的姿態再加上男子的聲音,楚天保表示他畢業不用再去泰國了,他已經見識到了。

不過不管內心怎麼驚濤駭浪,眼見洛雨被數落的低著頭認錯,楚天保不好再裝啞巴。

“不關洛雨的事,是我自已太不注意了,多謝藤林哥…哥的關心。”

楚天保瞄著青崇準時顯示出的人物介紹,竟還細心地加了哥哥。楚天保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內心默默給蟲蟲比了個贊,淡定回了最保守的話。

自已說完還有些牙酸,畢竟他管他媽都沒肉麻的叫過媽媽,更別提什麼哥哥了,這種感覺就像宮鬥劇裡妃子在互叫姐姐妹妹一樣。

“得了,以後多多注意就是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聽說你們想要出去遊玩,哥哥勸你一句,可別去了,別說這天氣不隨人願,就算天好,外面人可多著呢,熙和你可別跟著摻和,再被擠出個好歹,要看煙花,咱站穿湖邊也能看見不是。

最重要的是,今兒晚上聽說有個貴客回來,哥哥是跟你好,特意來跟你說一聲,你白天可要準備著,晚上好好爭取啊。”

楚天保一陣惡寒,悄悄抖了抖雞皮疙瘩,覺得這藤林不是老鴇勝似老鴇,可表面上還要矜持的笑笑。

“行了,我話也都說到了,就先回了,你們主僕倆可務必上心啊。”

楚天保客氣的道了謝看著藤林扭搭著出了門做了個鬼臉,回頭看洛雨也一樣耷拉著臉。

“公子,奴婢才不相信藤林公子會這麼好心呢,他以往可沒少從您這裡搶客,雖然您也不在意,但是真要有什麼貴客,藤林公子怎麼會提醒您呢,而且看來咱們真的不能出去了。”

楚天保心想也是,但是心裡好笑洛雨更多的是對不能出去玩而憤憤不平吧,悄悄吐了吐舌頭,心想對不起了,本來也沒想帶你出去。

不過楚天保也有些犯愁,他總感覺藤林來者不善,而且天氣也好,人為也罷,越不讓他出去他越想出去,他有時候總是莫名的膽大,可能是因為處在叛逆期吧。

反正現在樓裡一門心思都在夕月的身上,他偷溜出去一天又有什麼問題。

楚天保思及至此朝洛雨招了招手,趴在洛雨耳邊輕聲說,

“洛雨,我今天是一定要出去的,但是不能帶你出去,你得留在門外替我打掩護,如果有人來了你就找個藉口打發走,我保證很快就回來的。”

洛雨瞪大眼睛,

“公子你要偷溜出去,這樣不好吧,媽媽知道怎麼辦,奴婢哪會找藉口啊。”

“沒事的,媽媽現在心思全在夕月姐姐那,不會有空管我們的,你就隨便想啊,說我身體不適或者什麼的,能把人趕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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