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早上城門口也沒什麼人影,方箬正準備出門,卻聽得身後傳來馬蹄聲。

“方箬!”劉劍虹騎馬追了上來。

方箬勒緊韁繩回頭,詫異問:“劉姑娘?你怎麼來了?”

劉劍虹看著兩人,皺眉問:“就你們兩個?”

“嗯。”

家裡不是孩子就是病人,皮老大雖然如今身子好多了,但如果蘇情堂發起病來他一個人也奈何不了,所以皮老四也必須留在家裡。

讓皮老五跟著方箬是大家一起商議的結果,皮老五雖然沒有功夫,但是他力氣大,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劉劍虹想了想,一狠心道:“罷了,訊息是我告訴你的,我也有責任,我跟你們一起走一趟。”

“你別開玩笑了,你要是走了,你家裡糧鋪怎麼辦?”方箬不贊同的阻止道。

劉老闆就劉劍虹一個女兒,之前是為了家裡的生意,不得不讓她冒險跑一趟,可如今再過十幾天就要過年了,她沒必要跟著折騰。

劉劍虹不滿說:“怎麼?拿我當外人呢?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我們當然是朋友,只是——”

“沒有隻是,既然你拿我當朋友,那如今你有難,我理當為你兩肋插刀,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義氣!至於我家糧鋪,你也不用操心。還有趙烈呢,他可是我爹養大的,算是半個兒子。”

劉劍虹說完,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嘶鳴一聲疾馳奔出城門。

“方箬?”皮老五喊道。

看著劉劍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方箬抿了抿唇,心中的不安反倒消散了幾分,沉聲道:“走吧。”

*

離開定陽城的第三天,路上就飄起了小雨。

冬天的雨水一旦落下,沒個兩三天根本停不了,洋洋灑灑的細如牛毛,飄在頭髮和脖頸,又冷又潮。

“馬上天就要黑了,再往前就要進山裡,我看我們還是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過一夜吧。”劉劍虹提議說。

方箬一路被寒風吹得頭疼欲裂,劉劍虹的聲音在她聽來就跟是在夢裡一樣。

“劉姑娘,這附近有哪裡能過夜嗎?”皮老五問道,回頭擔憂的看了眼方箬。

因為下雨,四周的山林間都升起了水霧,景色也都變得模糊起來。

“前面好像有個廢棄的茅屋,總之先過去看看吧,這雨越下越大了。”劉劍虹焦急的說道,領先跑在了前面。

夜晚來臨的很快,還未找到茅屋,四周就暗了下來。

方箬強忍著身體的不舒服,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朝著遠處定睛看了看,不確定問:“那邊是不是有火光?”

劉劍虹循著方箬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驚喜道:“對,應該就是那邊,有火光說明有人,我們趕緊過去暖暖身子,我快凍死了。”

找到了借宿的地方,三人的情緒都高漲了不少,直接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這是一個破敗的茅屋,房子都垮掉一半了,僅剩的另一半勉強能擋風遮雨。

“要不是下雨,我們這會兒都到下一個鎮上了。”劉劍虹抱怨說,大步進了屋裡。

方箬緊跟其後,藉著屋裡的火光,她發現牆角窩著幾個人。

一個年邁的老人被擠在最裡面,他懷裡抱著個孩子,旁邊是個緊緊抱著包裹的婦人,最外面是個中年男人。

幾人均是一臉的驚恐,男人手裡握著斧頭,將妻兒護在身後,那兇惡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找人拼命一樣。

劉劍虹忙拉著方箬往後退了幾步,乾笑說:“大哥這是幹什麼?雖說是你們先來的,但也不用動斧頭吧?”

“孩子他爹,不是他們。”婦人拉了拉男人的衣服,提醒道。

男人這才緊張的放下了斧頭,可隨即看到進門的皮老五,嚇得立刻又舉了起來。

“你幹什麼?想打架啊?”皮老五虎著臉問。

“你、你們是什麼人?”男人緊張問,握著斧頭的手掌都在發抖。

方箬出聲道:“這位大哥是誤會了,我們只是過路人,眼見天色已晚這才不得已來此處投宿。如果有驚擾的地方還請見諒。”

男人聽了這話,又看了眼皮老五,依舊沒放鬆警惕,指著對面說:“那邊還有位置,你們去那邊。”

“多謝。”方箬應道,知道對方忌憚她五哥,便拉著皮老五去了對面。

劉劍虹回頭掃了眼那一家子,與方箬小聲道:“我覺得他們有問題。”

方箬點頭,“是有問題,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別管他們了,晚上我們輪流休息。”

皮老五回頭看了眼,不相信說:“不會吧,我看他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估計只是膽子太小了。”

“管他們呢,凍死我了,趕緊先把火升起來才是正事,我現在是飢寒交迫啊。”劉劍虹哀怨說道。

方箬亦是難受的不行,長時間騎馬,她的雙腿內側都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又不好處理。

“你倆先休息會兒,我去找木柴。”皮老五放下包裹,就去外面找乾柴禾去了。

等火升起來之後,劉劍虹找了幾個樹枝插在泥地裡,然後將淋溼的衣服直接脫下來掛在上面烘烤。

方箬看了眼對面幾人,男人總算放下了斧頭,一家人蜷縮在牆角,看起來就像是幾隻被嚇壞的大鼴鼠,灰撲撲又慘兮兮的。

“別看了,又不是俊男美女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把吃的拿出來,我快餓死了。”劉劍虹催促道。

方箬收回目光,從包裹裡拿出凍得梆硬的饅頭和包子,如今天冷,這些都留得住。

劉劍虹將饅頭串在削尖的棍子上,然後插在火堆旁邊。

“板橋鎮遠著呢,我們還得往前再走幾天,不過只要過了前面的山路,後面就沒這麼難走了。你身子還扛得住嗎?我下午見你臉都白了,還以為你要墜馬呢,害我擔心了一路。”劉劍虹絮絮唸叨著。

方箬將水壺往火堆裡靠了靠,“我沒事,就是這雨下的煩。”

又冷又潮溼,衣服穿在身上都暖不起來。

“馬都跑瘦了,等到了下面鎮子得讓它們吃頓好的,不然人沒事反倒是馬先垮了。”皮老五說道。

三人說著話,包子也烤好了,掰開之後裡面的肉香瞬間飄了出來。

“爹,我餓。”小孩虛弱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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