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安往後退了退,將位置讓給對方。

“我又不是老虎,你躲什麼?”瀟笑笑看向他,秋水盈盈的眼波中含著別樣的風情。

裴修安神色淡淡,“有勞姑娘了。”

“叫我笑笑就行。”瀟笑笑說道。

裴修安仿若未聞,只是往火堆裡又添了兩根柴火。

瀟笑笑心裡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仔細的給林叔處理了傷口。

“我見過方姑娘。”瀟笑笑忽的說道。

裴修安神色微動,又聽瀟笑笑說:“她長得好性子也活潑,明明跟我們只見過幾次,可是我師兄師弟他們卻都很喜歡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會收買人心。”

裴修安蹙眉,“你想說什麼?”

瀟笑笑聽出了裴修安語氣的不悅,咬了咬唇,回頭嫣然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方姑娘運氣真好,有那麼多人喜歡她。”

“不是運氣,那是她應得的。”裴修安冷聲說,起身走了出去。

瀟笑笑神色僵住,隨即低眸自嘲的笑了聲,眼中盡是落寞。

屋外。

劉劍虹的鞭子纏住了李讓的脖子,而她也沒討到好,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雖說兵不厭詐,但是小兄弟,你的招式也太陰狠了,小心哪天被反噬!”劉劍虹警告說,隨即鬆了手。

李讓掙開鞭子,臉色陰沉。

“好了好了,我們願賭服輸,再打就傷了和氣。”李洪打著圓場說道。

劉劍虹收起鞭子,見李讓一臉不甘心,想了想緩和道:“你年紀還小,能有這身手算可以了,以後勤加練習,功夫自然就越來越好了。”

李讓冷哼,扭頭往外走去。

“臭蛋,你跟過去盯著點,別讓你師兄做傻事。”李洪提醒道。

“誒。”臭蛋應下,撓了撓肥碩的大肚子追了過去。

因為是劉劍虹贏了,所以按照賭約,李班主的棺材得搬出來。

李洪嘆息一聲,不得已只好招呼憨子過去幫忙。

“死者為大,劉姑娘,要不算了吧,大不了我們住屋簷下也行。”李嚴勸道。

劉劍虹瞥了眼李嚴,“屋簷下?你這身板扛得住嗎?”

原來她是擔心自己?

李嚴有些感動,心道劉姑娘雖然暴力了些,粗蠻了些,但心地卻是不錯,“劉姑娘放心,我好歹也是個男人,這點苦還是受得起的。”

劉劍虹抱著胳膊,“我無所謂,隨你們。”

李嚴聽完看向裴修安,示意裴修安過去說,畢竟他們互相認識。

裴修安進屋,與李洪說了此事,李洪感激不已,又親自跟劉劍虹道謝。

劉劍虹性子灑脫,擺手說:“我好胳膊好腿無所謂,你們騰出個地方,讓他跟裡面的車伕住屋裡就成。”

如今天氣轉冷,他們兩個傷患住外面住一宿,明天起來還不得丟掉半條命。

李洪自然是毫無意義,跟憨子又將棺材往裡面挪了挪。

裡面空間有限,大家只好都跑到屋簷下烤火。

裴修安他們的行李都被山匪搶走了,如今車上連個餅子都沒有。而劉劍虹才出城沒多久,還以為今天就能趕到下一個鎮子,所以也沒準備乾糧。

看著李洪一行在旁邊烤饅頭烤餅子,劉劍虹不爭氣的嚥了下口水。

“幾位要不要一起吃點?”瀟笑笑舉了舉手裡的餅子問道。

“好呀。”劉劍虹毫不猶豫搬著屁股下的石頭蹭了過去。

劉劍虹過去了,她家的夥計也跟著過去。

“裴舉人,李舉人,一起過來吃點吧。”李洪熱情招呼說。

裴修安跟李嚴餓了一天了,也沒矯情,跟著坐了過去。

一群人圍著篝火,天上月朗星稀,林間夜風簌簌。

“啊切~”琳琅打了個噴嚏。

瀟笑笑嫌棄說:“你髒不髒,這個饅頭你自己吃。”說著將琳琅面前的烤饅頭扔給了她。

琳琅燙的跳了起來,“你想謀殺我啊?”

劉劍虹託著臉頰,目光被琳琅脖子上叮叮噹噹的鈴鐺吸引,好奇問:“你怎麼在脖子上掛個鈴鐺,不嫌吵嗎?”

“習慣了。”琳琅說,撿起饅頭邊吃邊道,“這是我好朋友送給我的,戴在脖上才不會掉。”

之前她放在懷裡,放在腰上,或者放在床上,過幾天就找不著了,所以她乾脆掛脖子上,一低頭就能看到。

瀟笑笑譏諷說:“都過了多少年了,指不定人家早就把你忘了。”

琳琅好似被戳中了痛處,情緒激動道:“不可能,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她不可能忘了我,只是我們還沒遇見而已!”

劉劍虹乾巴巴的笑說:“哎呀,我就不該問,大家都冷靜一點。”

琳琅紅著眼,恨恨的咬了口饅頭,扭頭進了廟裡。

瀟笑笑將烤好的餅子遞給李洪,臉上神色如常,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氣氛有些尷尬,劉劍虹也不善於應對這種情況,隨手拿了兩個饅頭,“那個,我、我回去吃。”

李洪嘆了口氣,責備瀟笑笑,“你明知道那是她的逆鱗,你非惹她幹嘛?”

瀟笑笑也拉長了臉,“她成天帶著那破爛玩意兒,她不嫌吵,我嫌!反正都要散夥了,憑什麼還慣著她!”

李洪又嘆了口氣,師父去世不過兩日,人心就已經散了。

......

方箬叼著毛筆,目光落在窗外的竹林上,她已經琢磨一早上了,也沒想好到底寫什麼。

雪梨從花盆裡跳下來,在石板路上伸了個懶腰,似乎是覺得天氣不錯,索性往地上一倒,打起滾來。

“方姐姐!”裴熒突然衝了進來,給雪梨嚇得立刻竄進了竹林裡。

“幹嘛?”方箬問。

裴熒站在外面,踮腳趴在窗臺上激動說:“姑姑和姑父來了!”

方箬嘴裡的毛筆“啪”的掉了下來。

裴修安的父親名叫裴衍山,在家排行老三,上頭有個姐姐和哥哥,不過哥哥早些年就因意外去世了。

姐姐嫁到了城裡,名叫裴千嬌,夫家姓項,據裴熒說那位姑父也是個識字的,但具體做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方箬雖然之前就聽人提過裴熒這位姑姑,但始終沒見過面,想著應該是跟裴修安關係不好,所以才一直沒露面,誰曾想今天對方突然來個襲擊。

方箬理了理頭髮,深深吸了口氣走了出去。

“三位稍坐片刻,方箬馬上就來了。”皮老大撐著柺杖,吃力的給客人倒了茶水。

裴千嬌沒有接,示意皮老大放在桌上,又道:“你下去吧,我們不用伺候。”

“我餓了,去給我拿些吃的過來,不要甜的。”裴千嬌右手邊的少年揚聲說道,目光始終落在手裡的盒子上。

皮老大神色一哂,笑了笑,“好。”

“好什麼好?”方箬大步走了進去,方才進門前的忐忑一掃而空,只剩下滿心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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