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連聲應下,如今知道她就是君妄言的除了皮家兄弟,就只有師靈,孟桑以及連家兄妹了。

皮家兄弟一早就知道,那時候也沒想瞞著。

至於剩下的人,說白了他們都是依靠蘇情堂的關係才肯過來幫她的,既然她說君妄言是蘇情堂的徒弟,那麼他們必定要見到君妄言,所以方箬也只能坦白了。

耳邊傳來陣陣歡呼聲,方箬感覺耳膜都要震破了,這時才發現玉滄已經上了臺。

即便是完全符合他性格的人設,真表演起來也沒那麼容易,而且玉滄雖然沒說,但是方箬知道他心理壓力非常大。

但好在他從未說過放棄。

“咦,我怎麼覺著這梁山伯似曾相識?”人群裡,有人嘀咕說。

忽的有人起身揚聲道:“什麼梁山伯,那不是南風館的玉滄嗎?喲,換了張皮還當爺不認識你了?”

方箬皺眉,明顯感覺到了玉滄的尷尬和窘迫。

“捂嘴,拖出去。”方箬冷聲道。

立刻有兩個中年男子上前,將那說話的人拖了出去,他掙扎著嗚哇亂喊。

“他本來就是南風館的男倌,憑什麼不讓我們說?”有人也跟著冒頭質問道。

方箬走上前,打量著來人,旋即揚聲道:“哦~原來王家三公子好男色,行了,我已經知道了,若是您覺得還不夠,我明日就讓人將此事貼滿定陽城的大街小巷。”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好男色了?”那王家三公子氣紅了臉頰,尷尬的抬不起頭來。

“不好男色為何去南風館,又怎麼知道他是南風館的?”方箬質問道。

面對著大家看好戲的目光,王家三公子目光閃爍著,隨後底氣不足的憤怒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你們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一人這麼說。”

“是嗎?我看看還有誰?”方箬環顧四周,臉上雖是笑意,眼中卻是冷若冰霜。

彷彿今日誰要多說一嘴,明天就能把人搞得身敗名裂。

好男風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從古至今,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人多不勝數。

但多是私下偷偷玩,沒幾個敢拿到檯面上說,更何況今日來人這麼多,真要暴露了癖好,以後走路上都會人指指點點。

原本還嚷嚷著認識玉滄的人,這會兒一個比一個低調,生怕被人知道自己跟玉滄有來往。

男人不敢說,女人更不敢說了,一時間,棚子裡安靜無比。

方箬勾唇,與孟桑等人道:“音樂繼續。”

連欣衝玉滄使了個鼓勵的眼神,玉滄微微點頭,目光越過那些看客們,落在了方箬身上。

感覺到玉滄的目光,方箬揚唇一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玉滄擰成一團的心臟終於又舒展開來,他忽的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明朗了起來,身上從未有過的輕鬆。

只當他們是蘿蔔白菜。

玉滄思及方箬的話,不由笑了起來,如同一顆石子落入湖心,臺上的一切如漣漪般,又生動了起來。

趁著一切恢復正常,方箬忙離開棚子朝著後臺走去。

門外也守著兩個中年的男人,以防有人鬧事。

這些人都是皮老五找來的,據說是跟他一起幹粗活的雜工,一天三十五文,外加五文錢的午飯補貼,雖然得忙活一天,但也比去河邊扛沙袋要輕鬆的多,因此來的人都沒敢懈怠,唯恐幹得不好被人頂替了去。

“剛才有幾個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被我們趕走了。”男人邀功般的跟方箬說道。

方箬點頭,提醒說:“能勸退的就勸退,儘量不要動粗。”

她畢竟是開門做生意,也要注重風評。

“方箬。”

遠處的路邊停著輛馬車,旁邊站著皮老四。

方箬抿唇,朝著對面走了過去,“四哥,東西帶來了?”

皮老四點頭,神色有些古怪,示意道:“要不,你親自上去看看?”

方箬狐疑的看他,“怎麼了?”

砰!

馬車裡傳來敲擊聲,隨即有人不滿道:“要我下去請你嗎?”

方箬下意識往後看去,確定沒人跟著這才上了馬車。

“師父,你怎麼來了?”方箬緊張問,他不是說不來的嗎?

等方箬進了馬車,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她上下打量著蘇情堂,眉頭緊鎖,“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蘇情堂穿著她的衣服,還帶著她的面具。

“看不出來嗎?我在幫你呀。”蘇情堂攤開胳膊說道。

方箬一陣頭疼,“我們倆長得不一樣,體型不一樣,你怎麼幫我?”

“呵,山人自有妙計,你待會兒只管喊我就行。”

“可是師靈前輩也在,她一定會認出你的。”方箬試圖勸退。

蘇情堂神色閃爍了一下,隨即道:“你找個藉口把人支開不就成了。”話說完,蘇情堂瞥了眼方箬,語氣不悅,“你放心,我才發過病,不會給你添亂。”

方箬聽了這話,反倒有些不好受,“那你等我訊息。”

蘇情堂點頭,托腮看著方箬下了馬車。

等方箬離開之後,皮老四聽著戲臺那邊的熱鬧聲,感嘆道:“原先我道她是鬧著玩兒,沒想到這話劇社還真熱熱鬧鬧的開場了。”

“我聽熒熒說,你在找你妹妹?”蘇情堂突然問。

皮老四詫異的看向車廂裡,“是有這麼回事。”

“有眉目嗎?”蘇情堂問。

皮老四受寵若驚,沒想到蘇前輩竟然還關心他的事情。

“已經打聽到了琳琅姑娘說的那個人販子的訊息,我打算等過段時間去找找看。”

“你妹妹被拐的時候多大了?”

“十歲。”皮老四應道,其實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有些記不起七妹的樣子了,只覺得是個乖巧的小姑娘,“琳琅姑娘是在兩年後見到她的。”

那時候七妹十二歲了。

“兩年,她還記得你們。”蘇情堂羨慕的喃喃說著,“那時候她應該已經十四了,十年啊,怕是早就忘了。”

皮老四疑惑問:“蘇前輩說的是?”

蘇情堂精神恍惚的看著外面,時間在他這裡好像停滯了,他記不起這些年發生了什麼,自己去過哪裡,只記得昨晚錦兒還嚷著要吃酸棗糕,只記得屋裡的火盆燒的正旺。

“君公子在裡面嗎?”馬車外,小環端著瓜果走過來。

皮老四忙接過,“在呢。”

小環好奇衝裡面瞥了眼,卻只看見白色的衣角,解釋說:“方姑娘說她還有一段時間,君公子先吃瓜果等等。”

“嗯。”蘇情堂不鹹不淡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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