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遺憾道:“我還想問問那君公子到底長什麼樣子呢,小乞丐跑的也太快了。”

“這大中午的,真的會有人過來嗎?”李洪搖頭不看好的說道。

日上正中,蟬燥不斷。

上午還沉悶炎熱的天空,到了中午卻突然陰了下來,涼風習習,讓人心情舒暢。

“方姑娘,快到時間了。”門外,皮老五催促道。

方箬給自己描了粗眉,又在臉上撲了白粉,最重要的是,她在額頭畫了一道白色的印記。

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方箬點頭表示很滿意,這樣一來即使到時候不小心面具掉了,只要暴露的時間不長,也能唬住人。

方箬歡好衣服,將面具別在了腰間。

“嘶~”皮老五看到方箬嚇得吸了口冷氣,“方、方姑娘,你咋畫成這樣?”

方箬問:“不好看嘛?”

皮老五扯了扯嘴角,“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你這、你這不像個女人。”

哪有男人畫這麼粗的眉毛的。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忘了君妄言可不是一般人啊。”方箬說完,戴上了面具。

皮老五在前面探路,方箬緊跟其後,等離開了皮家才大搖大擺的走上街。

起先大家都沒注意,直到有個小孩嚷道:“面具,爹,我也要狐狸面具。”

大家這才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向人群裡帶著狐狸面具的男人。

糟糕!

方箬心道,立刻加快了腳步。

“那個面具,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

“難道是......君妄言?”

“是他,那個面具我記得,就是君妄言!”

街上的行人,路邊的小販,甚至是兩邊酒樓茶館的客人都紛紛朝著方箬看了過來,這些人並非都是讀書識字的,有些人甚至可能連君妄言是誰都還不知道,但因為大家都在說,所以也就跟風湊熱鬧。

“你是君妄言嗎?把面具揭開給我們看看唄。”有人說著,突然跑到方箬面前,伸手就要揭方箬的面具。

“你幹什麼?”皮老五立刻反應過來,擒住對方的胳膊,怒目圓瞪。

男人瞬間慫了,打著哈哈說:“別誤會,我沒惡意,就是好奇。”

“五哥,算了吧。”方箬壓低了聲音道。

皮老五鬆開男人,警告說:“別動手動腳的,否則對你不客氣。”

“不就是看一下嘛,有那麼見不得人嗎?”有人譏諷說。

方箬透過面具看向那人,故作神秘的說:“人有千面,面面不同,我只是怕嚇到你們。”

“啥意思,她有千張臉?”

“人怎麼可能有千張臉,裝神弄鬼罷了。”

“我聽東籬茶館的說書先生說,這君妄言乃是玉榣山的神君轉世......”

聽著大家的議論,方箬忍不住憋笑,當即加快腳步往戲臺走去。

皮老五緊跟身後,擔憂說:“方姑娘,待會兒戲臺那邊要是人多,你可得當心了。”

萬一又有人來搗亂,到時候想跑都費勁。

“栓子怎麼還沒來?”方箬問道。

目光掃過遠處的戲臺,下面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人,正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戲臺上空無一人,但可以看到的時不時有個腦袋從簾門後面伸出來。

皮老五撓頭說:“他估計還在收拾——誒,來了。”

“酸梅湯,好喝解暑的酸梅湯咯,一文錢一碗,老少咸宜。”栓子正是賣酸梅湯的那個老闆。

方箬勾唇,她讓皮老五告訴栓子,說今天這兒人多,讓他來這兒賣一會兒。

栓子起先不相信,皮老五又告訴他,如果掙不到二十文他就直接給他二十文,如果超過了二十文,那掙的錢就得四六分賬。

栓子想著左右不會虧,於是就挑著家當過來了。

戲臺對面是個酒樓,兩邊都是店鋪,有賣布匹成衣的,也有賣胭脂水粉的,總之這兒絕對是個好地段。

“五哥,待會兒你幫我注意點,如果有人想上臺子你一定要幫我攔住了。”方箬叮囑道。

皮老五拍著胸口保證說:“小事兒,包在我身上。”

方箬手裡拿著那疊徽京紙,佯裝淡定從容的上了戲臺。

“來了!”

對面酒樓,錢符一攏扇子,情緒激動的喊道。

許伯生立刻抬頭從窗戶看了過去,那醜陋的面具,像個豆芽菜一樣的身板,不是君妄言還能是誰!

“這傢伙!”許伯生咬牙,瞬間黑著臉往樓下跑去。

走到樓梯口卻剛好跟人撞上,許伯生遷怒道:“瞎了狗眼嗎?滾開!”

“你罵誰呢?”裴修安冷聲問。

許伯生這才意識到剛才撞的人是裴修安,當即神色也有些尷尬。

“伯生,你等等我們。”錢符幾人也追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吳山長和楊夫子。

許伯生也沒道歉,直接轉身離開了。

錢符看到裴修安愣了下,若是平日指不定要諷刺幾句,但是今天山長和夫子都在,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於是只能彆扭的行了行禮,隨後立刻跟著跑了出去。

“景行也來了,走走走,我們一道兒去看熱鬧去。”楊楊夫子笑呵呵說。

吳山長冷哼一聲,指著裴修安道:“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滅了那混小子的威風,看我怎麼收拾你。”

裴修安不解問:“山長何出此言?”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趕緊走。”楊夫子說道,推著裴修安往外去。

與此同時,旁邊的香鋪裡。

月庭芳正跟晚霞爭一盒香粉,兩人從第一次見面就掐架,如今過了多少年了,還是不對盤。

“外面怎麼鬧哄哄的,你去看看。”掌櫃見兩人僵持不下,趕緊開口緩和了氣氛。

夥計忙跑了出去,沒一會兒進來撓頭說:“掌櫃的,外面都在說什麼君妄言。”

“你說誰?君妄言?”晚霞詫異問。

月庭芳也看了過去,“可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正是,他就在戲臺上呢,怎麼,大家都認識?”夥計更迷糊了,怎麼就只有他不知道一樣。

晚霞瞥了眼月庭芳,旋即從對方手裡一把奪過香粉,得意道:“小釵,給錢。”

柳二丫,不,現在應該叫她小釵,聽話的從袖中掏出錢袋,隨後扔下一個碎銀子。

“走,看熱鬧去。”晚霞猶如鬥勝的孔雀,摸了摸鬢角的芍藥,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小釵瞥了眼惱怒的青禾,直接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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