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皮老五終於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裡找到了方箬的面具。

“上次的衣服還在嗎?”方箬接過面具問。

皮老五尷尬說:“在是在,就是、就是還沒洗呢。”

“這麼久都沒洗,臭了吧?”方箬嫌棄問。

皮老五撓了撓頭說:“你等我找出來看看。”

等皮老五在夾縫中扯出那身衣服的時候,還沒湊近方箬都聞到餿味了,差點沒將早飯給吐出來。

“換換換,換一件乾淨的。”方箬捏著鼻子往後退了退。

皮老五自個兒也嫌棄,於是在屋裡翻找半天終於又找了身稍微乾淨一點的衣服,只是上面疊了不少的補丁,看起來更像乞丐了。

“要不,我再進去找找?”皮老五不好意思問。

方箬搖頭,“算了,就這身吧。”

方箬並未立刻換上衣服,而是將衣服和麵具打包好,然後帶著皮老五去了茶館。

剛好皮老四這邊中場休息,見到方箬衝他招手,便從後面退了出來。

“方姑娘,你今日來的早啊。不過這才第一場,人不多,所以也沒得幾個賞錢。”皮老四主動說道。

方箬擺手,“不是跟你要錢,待會兒你給我透露個訊息出去,就說中午的時候,君妄言會在路口的戲臺那邊現身。”

皮老四好奇問:“方姑娘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方箬狡黠的笑說:“那些書生馬上就要去應考了,我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賺它一筆。當然,能不能成就看兩位大哥的了!”

皮老四和皮老五互相看了看,均是一臉懵。

......

梧州書院位於定陽城城西的一個小山坡上,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

書院雖然面積不大,卻因為出過兩個榜眼,三個探花而被眾人所熟知,如今即使是放眼整個黎國,也沒幾個書院能有這等風光。

只是書院百年,卻從未出過一個狀元,這讓歷代山長都覺得遺憾。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是這榜眼、探花跟狀元一比,還是差了點,就像是一口氣衝到了喉嚨口卻沒釋放出來一樣。

憋屈啊。

“唉。”吳一山捋著鬍子長嘆一聲,“難道我這一輩子跟我爹一樣,也要抱憾而終嗎?”

一旁的楊夫子聞言,扯了扯嘴角,“山長倒也不必如此悲觀,今年的應試考生中還是有不少好苗子的,不說別人,就說許伯生——”

“哎,你別給我提他,提他我心情就不好了。”吳山長轉身打斷楊夫子,因為生氣,臉上的皺紋好像都多了幾條。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情人負心,朋友負義,他許伯生有了未婚妻竟然還去那種地方快活,三杯貓尿下肚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這也就罷了,竟然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輸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混小子,真是丟人吶!”

楊夫子連忙又道:“那不是還有裴景行嘛,當日他是沒去,要是他去了,哪還有那混小子囂張的份兒。”

吳山長聽了這話,火氣更大,吹鬍子瞪眼的說:“你可別跟我提那個姓裴的,他比許伯生還不如。人家許伯生天資不行,但還知道爭,知道搶!他呢?老天真是瞎了眼,給了他那麼好的天資,卻又讓他生了那麼個不爭氣的臭脾氣。”

每次罵起裴修安,吳山長就恨鐵不成鋼,“你信不信,這次秋闈我敢打賭他頂多也就是個第二名的亞元。”

楊夫子思索說:“不應該啊,我倒覺得以他的學識,爭個解元也不為過。”

吳山長冷笑,“他要是有那野心,早就去京城了。”

“唉,這倒也是。”楊夫子點頭嘆息,原本好好的一棵苗子,卻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了。

兩人正說著,卻遠遠看到假山下面有群學生正成群結隊的往外跑去,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

楊夫子輕咳一聲,出聲問:“幹什麼去?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大家這才注意到假山上的兩人,忙站好行禮,解釋說:“回夫子,我們聽說君妄言今天中午會出現在戲臺那邊,所以想過去看看。”

“誰,君妄言?你是說贏了許伯生的那個君妄言?”吳山長板著臉問。

人群裡的許伯生頓時握緊了拳頭,只覺得異常羞辱,頭都沒好意思抬起來。

“回山長,就是他。”領頭的人憋笑應道。

吳山長立刻回亭子端起自己的茶壺,提著衣服匆匆下去道:“我也一起。”

楊夫子見狀,忙道:“那我也去看看。”

原本還很開心的學子們頓時感覺頭頂像是壓了兩層烏雲,不禁有些打退堂鼓了。

“愣著幹什麼,帶路啊。”吳山長沒好氣道。

幾人暗暗叫苦,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同時心裡默默祈禱君妄言千萬不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否則吳山長的戒尺打人真的很疼啊。

裴修安正欲過來跟山長道別,卻見眾人一臉凝重的往外走去,心裡覺得奇怪,便也跟了上去。

......

“租?你這小乞丐是在拿我們開涮嗎?有誰會租戲臺?”李洪瞪著眼前的小乞丐不滿說。

小乞丐吸了下鼻涕,從懷裡拿出十個銅板,“真的,真的有人給我錢說要租用你們戲臺,只用一個時辰就夠了。”

琳琅從小乞丐手裡接過銅板,笑問:“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總知道吧?”

小乞丐又吸了下鼻涕,回想說:“叫,叫君,君什麼言。”

“莫非......”琳琅難以置信問,“莫非是君妄言?”

“對對對,就是她。”小乞丐重重點頭說。

琳琅興奮道:“師哥,你聽到了嗎?是君妄言誒,他竟然又出現了,還在我們這裡!”

小乞丐道:“你們這是同意了是嗎?”

“當然同意,你把錢拿回去,就說不用錢。”琳琅激動說。

“誰說不要錢了,拿來。”旁邊伸出一隻手,從琳琅掌心將錢拿走了。

琳琅不悅的瞪著對方,“師姐,反正中午你們又不上臺,借給君公子怎麼了?”

李洪在一旁勸說道:“琳琅,班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收了錢才好跟他老人家說啊。”

“對了,那個人還說在她上臺的時候,你們誰也不許上去。”小乞丐補充道,說完就跳下戲臺飛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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