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宋三老爺死了
“哎喲，那不是宋家的三公子嗎？就他旁邊的那個女的看見沒？那就是宋家天降的大小姐！”
“我聽人說過她，是個厲害主兒。”
“那個公子我看著怎麼那麼像一個人？”
眾人都看向說話之人，誰都想知道這般俊美的男子是誰家的公子。
那人激動的一拍手掌，“是他！那是聞人家的少東家聞人肆！”
提及聞人家，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與宋家這種只做徽京紙的商戶相比，聞人家做的生意就多了，酒樓茶館，書坊布莊，大大小小的生意，只要能掙錢，聞人家都要插一手。
“我的乖乖。那就是聞人家的少東家啊，這也太年輕了。我還以為會是個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呢。”有人感嘆說。
“不過聞人公子怎麼會跟宋家人走在一起？”有人問。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尤其是一些與宋家有生意往來的商人，因為聞人肆的態度將會影響到他們對宋家的態度。
方箬低聲問：“你非得這麼招搖幹什麼？找個包間再談吧。”
聞人肆就跟沒聽見一樣，衝宋斗方抬了抬手，“宋公子請坐。”
宋斗方有些不安的坐下，面對聞人肆，他不自覺的緊張。
“速來聽說徽京的雀舌茶不錯，不知道方姑娘嘗過沒有？”聞人肆詢問道。
若說一開始方箬還不明白聞人肆執意要下樓的用意，那現在她隱約算是猜到了一些。
“你明知道我不是徽京人，你還問？”方箬嗔道，語氣熟稔無比。
“斗方，沒聽你聞人哥哥說嘛？快去讓掌櫃上一壺雀舌來！”方箬催促說。
聞人哥哥......
叫人的和被叫的都起了雞皮疙瘩
聞人肆壓低聲音說：“你惡不噁心？”
“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歡吃甜的。斗方，再問問掌櫃有什麼好的甜食一併端上來。”方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他人可不知道方箬幾人私下的動作，只覺得原來聞人家和宋家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難怪聞人公子要來徽京，原來是為了弔唁宋大老爺的。”
“我說宋家二房、三房怎麼沒見鬧騰，恐怕他們也知道聞人公子會幫大房吧。”
“看樣子宋家是倒不了。”
方箬將大家的議論聲聽在耳裡，接下來談判的過程，更是有意無意的表現出宋家與聞人家是“世交”的樣子。
宋斗方也不傻，更何況旁邊還有個徐掌櫃，兩人也領會了聞人肆的用意，配合的越發默契了。
最終聞人肆答應借款一萬，一年之內宋家必須連本帶息的還清。
同時，往後聞人家書坊所用紙張會全部來自宋家，但是宋家也需要給相應的折扣。
...
宋家這邊。
付小琴低聲問：“你確定？”
劉劍虹十分肯定的點頭，“我什麼眼神你還不相信嗎？你想想一個婦人家，沒事買那麼多的金瘡藥幹什麼？我一個練武的都用不著那麼多。”
就在方才，付小琴坐在亭子裡休息。
劉劍虹天生好動，坐一會兒就坐不住了，於是自己在院裡到處溜達。
她也分不清路，跑著跑著也不知道到了誰的院子，只見遠遠看到一個丫鬟抱著四五瓶金瘡藥往裡面走，神色焦急。
劉劍虹自小習武，所謂久病成醫，她大傷小傷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所以一看到那個瓶子，聞到那個味道，她就知道是金瘡藥無疑了。
一個小姑娘卻抱著那麼多的藥，最重要的是她一路都在左右環顧，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了一樣。
劉劍虹覺得奇怪，便跟在那個小丫鬟身後一路到了二房。
“我怕問過了，那是二房夫人王氏住的地方。”劉劍虹肯定的說。
付小琴思索片刻，“那你還能進去看看嗎？”
劉劍虹道：“我一個外人，進去怕是不太好吧？況且人家指不定早就收起來了。”
...
方箬回家之後，付小琴和劉劍虹立刻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方箬。
方箬挑眉，“說起來我的確許久沒看到王氏了。”
“我跟柳姑娘商量了一下，讓她晚上再偷溜進去，指不定能發現什麼，不過如果真被抓了，你可得救人。”付小琴說道。
方箬點頭，“這是自然。”
倏地，方箬想起了宋二老爺時常拿在手裡的那根鞭子，心中對他的懷疑更甚了。
“你跟聞人肆談的如何了？”付小琴問。
“很好，不出意外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聞人肆答應借錢，雖然只有一萬，但是加上宋家的積蓄，差不多也能湊到三萬。
快到中午的時候，那三個老闆果然都來了。
這次方箬沒有出面，而是躲在屏風後面聽宋斗方與三位老闆周旋，旁邊的徐掌櫃時不時幫忙說幾句。
雖然只能暫時給一半的錢，但是因為宋家與聞人家交好，所以三人並不擔心宋家後續沒錢。
而且宋斗方也故意透露了與聞人家接下來的合作，只要宋家有生意做，那就能掙錢，宋家掙錢了，對於三個老闆來說百利無一害。
事情談的很順利，而這一次也讓方箬確信了一件事。
只要你手裡的籌碼足夠讓人心動，哪怕你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說話依舊會有人信服。
送走了三個老闆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方箬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拍了怕宋斗方的肩膀，“幹得不錯！”
宋斗方手掌心都是細汗，“阿姐教得好，要不是阿姐提前幫我練習怎麼說，我也不會說得出來。”
宋斗方年紀在這裡，有些話沒人教的話根本想不到那裡去。
“不管怎麼樣，這一關算是過了，接下來就該想想怎麼重建造紙坊。”方箬說。
其實接下來怎麼把生意做起來，又怎麼解決人手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本以為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可是下午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宋三老爺死了！
發現屍體的是府裡的一個老嬤嬤，說是下午打水的時候，突然感覺水井裡面有什麼東西晃動，她嚇得不輕。
後來管家帶人過去把東西打撈起來，才發現是宋三老爺。
屍體不知道泡了多久，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