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笑笑不語,背手走出寺廟,凝望著天上那闕明月,久久後喃喃道:“凡松春幾度,青天天幾許?若欲留春住,不老長生曲。”

“丹松春幾度,青天天幾許?”長安心中復念道,心中震驚,兩耳轟鳴雙目盈淚,腦中難免回想起那個殘忍的夜晚。父親死前與那黑衣老者對的詩便是那句:“凡松春幾度,青天天幾許!”

“此詩是何人作?你從何習來?”長安疑問道。

“這詩啊?這詩市間小巷裡到處是人唱。那火玉的傳說啊,早已流傳在民間了。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老乞丐解釋說來,放解了長安的心結。

“那前輩也信《長生曲》?”

“天地長久,以不自生,而長生。而這人如何以不自生,而長生呢……”老乞丐望著天上的一顆暗淡縹緲之星又道:“你看,那青龍將歸,缺月將滿。”

“星經卦機?”

“你也知道星經卦機?”老乞丐很是驚愕。

“從我父親筆記中見過,但我還是不懂前輩所言。”

“哦哦……那你可願聽我老頭子給你講講?”老乞丐像是一個有故事之人,巴不得把自已知道都拿出來給別人講講,這樣或許有一種做不俗乞丐的驕傲吧。

“太好了!願聞前輩賜教!”

“好嘞!你可知這火玉是開啟秦始皇陵暗門的鑰匙?”

“火玉是鑰匙?”

“這火玉是那主持秦始皇陵修建工程的首席工匠為自已留的一條活路。那工匠知那陵墓修好後,秦始皇為了防止他們洩露陵墓中的防盜機關構造,免被盜墓賊掘墓。最後會將這些工匠全部陪葬。因此,他們在修墓的同時,也為自已設計了一道從內部逃生的暗道。”

“莫非那四部神曲在秦始皇陵之中!?”

“據我所知,那長生曲就在秦始皇陵九層地宮之下!不過,要找到那暗道入口,並非易事。但你小子今日走運!據我二十年來觀察那驪山山脈,終於總結髮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驪山北面腳下有一個湖泊,那湖泊是人為機關原理所造的,且湖中水位會根據那星經卦機而變化。所謂青龍將歸,缺月將滿。便是說那中秋月圓,湖水下沉,青龍歸洞!”

“前輩是說,八月中秋,驪山北面湖水下沉,那秦始皇陵的暗道將會浮出水面!?”

“聰明!聰明!你小子腦瓜倒是靈轉!”

“前輩也想要那長生曲?”

“問這世間誰人不想不老長生?”老乞丐笑道,又轉而嚴肅道,“但我這些年來參悟驪山並非是想要那長生之曲!”

“那前輩是想要什麼?”

老乞丐若有所思,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款款道來:“你還年輕,可能不知道二十年前的江湖是一個怎樣的江湖。如今這看似靜水無波的江湖其實是二十年前血雨腥風過後的一波風平浪靜。而現在,那火玉重現天下,你可看得清那江湖暗流湧動,這一波血雨腥風尚平,另一波血雨腥風又將來臨!那樣的江湖裡,處處都是人倫敗壞!天道淪喪!戶戶都是家破人亡!親離子散!這秦始皇陵中的邪書一日不毀,這江湖便永無寧日!”

長安聽了老乞丐的話,頓時一震,大悟道:“前輩二十年來苦心孤詣於那驪山玄機,原來是想毀掉四部神曲,還江湖一個天平!晚輩欽佩不已!”

“所以,你們年輕人當肩負起那天下蒼生的重任啊!”

“我佛慈悲,何嘗又不是以解救天下蒼生為重任!今日幸得前輩指點!”長安聽了老乞丐的話,瞬間熱血沸騰,他口中的天下蒼生說得是多麼豪情萬丈,多麼輝煌正大!長安竟為之動容。

“你可發現我給你的衣服裡的乾坤?”老乞丐又點撥道。

“衣服?”長安忙翻來尋弄衣服裡所謂的乾坤,“前輩所言乾坤為何?”

“我所贈你的衣服乃是用兩層布料製成,其中最裡面那層,畫有那秦始皇陵暗道的詳細路徑!”

“前輩如何知道那暗道內部的結構佈局?”長安大驚。

“因為,我的先祖便是那秦陵的建造工匠之一!這幅圖乃是祖上傳下來的!”

長安聽得原委,只道:“原來如此!多謝前輩贈圖!我定趕在中秋月圓之時,入秦陵將那邪書毀了!”

“好!好!好啊!如今少年能有如此熱血,實乃江湖武林之幸,天下蒼生之福啊!”

“拯救天下蒼生,作為江湖兒女當是義不容辭!”

“好好好,老乞丐我要先睡上一覺了。”那老乞丐長打一了個哈欠,草草睡去,再不問世事。

長安也不便再詢問什麼,只坐下來給了了誦起禪來。

次日清晨,長安醒來,卻發現那個老乞丐不見了,還有了了也不見了。他只在臺案上發現一封信。

信上說:“既然已經放下了,那現在身輕無物,就大膽的去拿起你想要拿起的東西吧!還有,這個小東西寄放在我這裡會比較安全,若跟著你也是委屈了它。”

益州。

“師哥,快看……”明月指著一個非常大的燈籠,“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大的燈籠,比山上的大十倍,不,至少要大二十倍!”

“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照你這樣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玩的,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靈夢啊!”清風埋怨道。

“都到益州了,離靈夢山不遠了啊。”明月道。

“師公也是,為什麼要我去最遠的靈夢山嘛,寒松師叔他們說不定早把信送到了,指不定現在在外面逍遙自在呢!”清風自言自語埋怨著。

“師兄……”

“又怎麼了?”

明月指著橋頭賣糖人的老頭。

“啊!?沒錢了。”清風一路跑,明月一路追,不巧清撞到一個身著整肅的男子。

而且,他不只是一個人,後面是一群人。

“兄弟對不住,對不住……”清風連忙賠罪道。

可那人卻不罷休。

“幾句對不住,就了事了嗎?”那男子言辭咄咄逼人。

清風很謙讓,拿出一兩銀子來。

可那男子已經走到了明月身前,動手動腳道:“這姑娘長得還挺水靈的,留下來陪我到茶樓上坐坐,不知,姑娘是否有意?”

“你敢!!”清風明月幾乎同時喊出,兩人相互凝望著對方。

“喲喲,沒看出來啊,還是一對小情人。”那男子的手已經伸到了明月臉前。

明月瞬間拔劍相向。

“喲喲喲,姑娘拔劍的樣子,可真美。”那男子繼續調戲著。

明月的劍卻已經指到了他的嘴邊,“你給我閉嘴!”

此時男子身後的隨從也拔劍相向,欲要上前。

“你們慌什麼。”那男子責罵隨從道,“沒見過世面,都把傢伙收起來了!沒看出來人家姑娘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明月把劍迅速收回了劍鞘,“我們還有要事,告辭。”說完,清風拉著明月就要走。

那男子笑望著清風明月遠去的身影,喃喃道:“到了我天城教的地盤,說走就走是不禮貌的哦。”

清風帶著明月迅速離開了。

“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把他的牙給挑了。”明月道。

“師公下山前,千叮嚀萬囑咐了不要招惹江湖雜類,要是你把他牙挑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清風道,“你可是我偷偷帶出來的,你就要聽我的安排,不能自作主張亂來。”

“好啦好啦,師哥,你別生氣嘛,我聽話,我聽話。”

“不過,剛才那人真的太可惡了。我也想把他牙給挑了。”清風機靈鬼般說來。

“嘻嘻,師哥你說夢靈這名字取得倒是挺秀氣的,你說他們派的掌門是男的還是女的呢?”明月問道。

“管他男的女的……”清風不假思索的說來,卻又轉口道,“不過是女的就更好了。”

“女的怎麼好了!”明月大聲問道。

“聞道就你一個是女的,看了二十年了,都看膩了。””清風嫌棄的眼神,還幻想到,“靈夢掌門若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她身著琉璃粉藍長裙,眉宇間一點硃砂,水晶一樣的眼睛,纖長的手指,肩上漂浮著一根白紗綾,在山門前撫著長琴……”

“晚上還做白日夢!”明月罵了一句就走了。

“小師妹不高興啦?我就開個玩笑,再說堂堂靈夢派怎麼會讓一個女的來當掌門。”

“哼。如果是女的,也是個醜不拉幾的老太婆!”

兩人來到城外的一個驛站住了下來。

而那天城教的一夥人也跟了過去。

益州,夜裡,一間客棧。

“師哥,你去叫小二打些熱水上來。”明月使喚著清風。

“幹嘛?”清風會意著明知故問。

“你管那麼多幹嘛!讓你去就去!”明月抽出半截劍來,以武力要挾果然有效。

“好!我去我去”清風妥協。

清風和小二打了滿滿一桶水來。

“你到樓下去,不準上來。”明月命令道。

哪知清風隨意念了一句:“不就洗個澡嘛,又不是沒看過”才發現差點說漏了以前的壞事。

但這敏感的話卻讓明月抓住了,“你說什麼!?”

清風已然感到不妙,“沒沒沒什麼……”撒腿就跑。

明月追不到,便放過了他,回到了房間,閉門解衣。在聞道山洗一次熱水澡非常難。

屋內熱氣飄散,隔窗外卻有一雙眼睛,正是此前那個天城教的男子!

明月熱巾拂過玉背時,窗外天城教男子卻差些大呼失聲。雖沒出聲,卻弄出了動靜!明月察覺到了狠言叫道:“清風我要把你殺了!”

“師妹,不要這樣吧,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清風卻在明月察覺動靜的相反很遠的方向回答。

明月知道偷看她的另有其人。大聲尖叫:“師哥……你快上來……”

“你洗澡讓我上來幹嘛?”清風聞聲立馬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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