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長安,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師公不是說快則七七四十九,慢則九九八十一嗎!?這才二十七日!”小滑頭嚇得不知所說。

“怎麼,剛才還聽你說見我不省人事,想喝酒消愁。怎麼現在就變成不想讓我早點醒來了啊?”長安精氣神十足的說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長安起身緊緊將小滑頭擁入懷裡,“我想死你了!這些天我雖無法睜眼醒世,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見。我此生還能和你重逢,真是八輩子的緣!”

“什麼!?我們說的話你都能聽見!?”小滑頭突然面紅耳赤。

“嗯?對呀。”該借的,便勇敢去借,該還的,便果斷去還,無論何物,無論輕重。

“那我跟你說的那些也聽見了?”

“聽見了。師傅臨走前,送了我一句話,我也送給你。”長安念道:“”

“放下心中執念?拿起自已想要的?”小滑頭理解道。

“我悟了這句話三年也沒悟出,沒想到覺明一聽便悟了。”

“你也同意我去找婉兒了?”小滑頭歡喜道。

“這……還得問問你師傅同不同意。”

這時,鄧秋瑤等候完他爹,又失落地回來了。她聽見長安的聲音,便立馬推開門,衝了進來。

“長安你醒啦!”鄧秋瑤喜極而泣。

長安見狀不知所措,“你怎麼會來這裡找我?”

“我知道我們家欠你們李家太多了。”

“這些天我也都聽見你的自責和悔恨。我也曾放下過這些恩怨,這些年我也暗自尋過當年那恩怨的因果。你爹是受人脅迫,逼不得已。並非是殺害李府二十六人的罪魁禍首。”

“你會原諒我嗎?”

“謝謝你這些天的悉心照顧。”

鄧秋瑤再也無法忍受,擁上去將長安緊緊抱住,哭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家對不起你,如今我爹他……他恐怕已經不在了……”

長安反應了好一會,拍著鄧秋瑤的背,卻不知如何安慰。

“長安,我帶你去見我師父師公吧,他們見你醒了定會很高興。”小滑頭一旁解圍道。

“好。”

鄧秋瑤這才鬆開長安。

長安整理好形容,起身去向寺裡的風雲智絕法師拜謝救命之恩。

慧雲法師他們見長安安然無恙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已眼前,無不欣喜。慧風法師感嘆長安不同凡響,本要幾個月後才可能甦醒,沒想到一月不到便醒了。

“我要去神魔教,拜謝我的外公。”長安對小滑頭作別。

“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小滑頭不捨分離。

長安思慮萬千,道:“我打算還俗。”

“還俗?”小滑頭若有所思。

“我欠了九月太多了。”

一旁的鄧秋瑤聽了,卻心如斷腸般難受。

長安收拾好行李,作別了嵩山三位神僧,也作別了小滑頭。只一句:“江湖再見。”便離開了嵩山。

鄧秋瑤也死了心要跟著長安,長安為沒能拒絕。他們一起往神魔教趕去。

一路上鄧秋瑤對長安關懷之至,柔情不少,完全不像曾經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刁蠻公主。

鄧秋瑤也常逗得長安搖頭嘆笑,長安為對鄧秋瑤完全釋懷了。

有一日,那個忠誠的侍衛回來找到了鄧秋瑤,並告訴了他爹的事。鄧秋瑤哭得死去活來,長安見狀也嘗試主動安慰她。就這樣,在長安決定還俗後,鄧秋瑤是第一個人陪他了解這紅塵中的世俗事況的。

鄧秋瑤還偷偷告訴了長安,那年他爹帶她去九華山燒香拜佛時,第一次初遇長安,卻見他只顧著看她,一旁偷懶不念經。她心中不滿,回到家後,只憑著記憶用木頭刻了個馬馬虎虎的長安小和尚像來,然後照木宣洩,將那木頭人塗得奇醜無比。

……

他們就這樣一路行至了神魔教。

長安一回來,魔道子高興得像個孩子,連忙便安排了教內上下張燈結綵。

魔道子親切溫和的問道:“孩子,你感覺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來,快動動手,讓外公看看!”

“我全好了,多謝您跋山水水帶我去嵩山求風雲法師救我!”長安跪拜在地。

“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魔道子將長安扶起,“你是我親外孫,我不救你誰還救你!”

“沒想到世上我竟有一個親人!”長安一邊感嘆,卻又一遍回憶,卻記得爹爹的筆記裡沒有關於娘以前的往事。

“哈哈哈,想不到吧,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外公呢。”魔道子開心笑著,又語重心長說來,“這些年你可讓外公我找得好苦啊!直到你下了九華山我才得悉你的蹤跡。我讓風行子一路暗中保護你。還好那日風行子回來報信說你有難,他一人救不了你,方讓我一起來救你。”魔道子平靜中不乏欣喜,“我聽風行子說,你一身的武功了得得很,就是腦袋迂腐了些,你還是早早棄了那和尚的一套吧,跟外公學,外公教你上乘的武學。”

“外公,我悟到了我師傅給我的一句話,我決定放下心中的固執。”

“悟了好,悟了好!不要固執!”魔道子又注意到旁邊的鄧秋瑤,轉念又玩笑道,“長安,難道是這位姑娘讓你開竅不當和尚了?”

長安聽後忙搖頭。

“呵呵呵呵,搖什麼頭啊,我看鄧姑娘生的美麗,重要的是她對你一片真心。我看何不來個雙喜臨門呀!你們就在這把親給成了如何!”魔道子歡喜道。

一旁的鄧秋瑤,有些不好意思委婉之色,但她心裡對長安確是有情的。

“前輩說笑了,我和長安不過一月之緣……”鄧秋瑤說的委婉,此話說得怕重憂輕。

“姑娘可聽過什麼叫一見鍾情?”魔道子又笑道。

鄧秋瑤面容羞澀,不料心思被魔道子猜了去。

“外公……”長安欲辯,卻被外面的人打斷。

“啟稟魔尊,午膳已經備好。”一個教徒門外稟報道。

“好,你們一些天沒好好吃飯了,一定餓壞,我們先去吃飯。走!”魔道子愉悅不已拉著長安和鄧秋瑤便走。

三人步入中堂,一桌美味儼然,長安卻見了不動於衷,他心裡對於葷戒已然成了習慣。

“怎麼,袈裟都脫了,還顧慮那佛家戒律?來,吃塊雞脯肉補補。”魔道子隨後又夾了一塊好肉到長安碗裡。

“長安他習慣了吃素。”鄧秋瑤連忙解釋說道。

“外公,如今我雖打算還俗,但,對於葷食已然戒之成習,見了心中亂寧。對於飲食,我還是習慣清淡平素。望外公見諒。”長安補充說來。

“習慣原則,生活自然,不可強求。外公理解。”魔道子立即對旁邊教徒吩咐道,“下去備些新鮮素菜水果來,我外孫不吃肉!”隨後又將肉夾給了鄧秋瑤道,“長安不吃肉,姑娘吃。”

“長安啊,你我公孫總是重逢了,雖外公說不來什麼久別重逢的話來,但外公心裡真情翻湧實在難表,見到你就如同見著了你娘般欣喜。”魔道子真情流露,娓娓道來,“你娘是個倔強的孩子,揹著我偷偷和你爹走了,連一個招呼也沒留下,從那以後她便從未和我有過任何聯絡,我想盡萬法也找不到她……”

“為什麼娘不回來見你呢?”長安問。

“她是怕我,怕我責怪她的不辭而別,怕我不同意她和你爹的婚事。”魔道子深深惋惜,“她還是不懂我這個父親,如果她對你爹真的情有獨鍾,我也並非固執不通情理之人。可她終究還是沒有理解我,始終沒有回來。”

長安熱淚盈眶,“我和爹孃一直在蘇州城裡,過得很好……”

“後面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孩子啊,難為你了。”魔道子深慰。

“一切應是天意,隨緣便是安好。”長安念道。

“少林的武功天下第一,其人生哲理也是第一。只可惜天下人,都不願意承認別人比自已強,這才生出千絲萬縷的江湖事來。”魔道子嘆懷。

長安聽外公說到江湖,便提起了火玉,問道:“外公知道那武林火玉的淵源嗎?”

魔道子起身思索道:“春秋戰國時,春秋五霸,戰國七雄。諸侯割據,置地封王,天下四分五裂,然最後統一於秦。如此天下劇變,實非人力所能及也!長安你可聽過楚子問鼎,西秦易璧的故事。這火玉便是那‘完璧歸趙’裡的和氏璧!這塊玉璧雖輕雖小,卻鎖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長生曲?”

“不錯,正是那江湖傳說的不老長生曲!火玉鎖著的便是那失傳千年的《樂》書,而這道門便是秦始皇的陵墓!”魔道子淋漓盡致。

“教主。”風行子一旁請示道。

魔道子似乎會意了,但又不想讓長安知道什麼。

“外公怎麼了?”

“我教前一段時間裡收到一封請帖。”風行子直接告訴了長安。

“哦,是這樣的:信中提到了長安九天道場的鑑玉大典。我們想讓你去,若此戰勝出,一來外孫你便可江湖得名,二來也好有個名正言順接手神魔教。”魔道子直言道來。

長安聽後不知所措。直道:“外公不可……”

“誒,我就知道你不答應。”

“外孫只是覺得,怎麼會在京城舉行武林大會?其中恐怕有詐,外公要細心揣度才是。”

“我看,這一定是劉玄靖的陰謀。”鄧秋瑤一旁道。

“這其中蹊蹺我也想過,想必其他門派也受了邀請。”魔道子若有所思,“我和江湖中那五派掌門之間的隔閡差不多有個二十年了吧。這次想必也是一個冰釋前嫌的契機……”

“外公說的隔閡是?”長安問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那時還沒有出生。你跟我來……”魔道子又對手下吩咐道,“你們下去給鄧姑娘佈置一間寢房。奔走數日,也是很疲憊,應當好好休息休息。”

“嗯,多謝前輩!”鄧秋瑤鞠躬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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