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浮嶼上,太液亭中。

“對此,國相有何建議啊?”李瀍立於亭旁,詢問著宰相李德裕。

“他既是光王之子,皇上何不以此對其置地封王,將其招回宮中,先穩定下來,日後再細加打算。”李德裕道。

“招回皇宮!?”李瀍不甚理解,又悔恨到,“當年我讓仇公武將光王除了,沒想到如今卻生出這麼一出後事來!”

“我聽傳聞,當年光王躲進了寺廟,做了幾年和尚。後來入了江湖,最後娶妻生子在蘇州做了個普通商賈。後來又被江湖人士報復,終致滅門。”

“他雖死了,但留下了子嗣!”

“臣建議,子繼父位。”

“你的意思是讓他來當曾經那個光王?”

“自光王失蹤以來,廟堂江湖無不閒語,雖明面上不說皇上的不是,這暗下茶餘飯後卻難掩其思。若皇上能讓光王迴歸,再讓史官添改幾筆,以昭示世人皇上之美德,此功可萬古千秋。”

李瀍思慮萬千,也覺甚是有理,只望著湖面,閒興無語。

崇玄館。

“火玉重現於太極殿內,務必要讓那江湖武林也得知訊息。”劉玄靖深沉的說來,“我要讓這平靜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再次掀起巨浪來!”

“不知義父下一步將要做何打算?”那持槍將帥——顏道一旁問道。

“滅佛之策進展如此神速,少林勢力漸衰,這江湖之中也該找個機會正式換換氣象了。”劉玄靖輕鬆說來。

“聽義父此話,莫非是想……”顏道似乎已經知道了劉玄靖的想法。

“不錯!以我山海宗為首,召集江湖各門各派,舉行武林大會,重選這武林盟主!”劉玄靖野心勃勃說來。

“不知義父欲將這武林大會冠以何名、設於何時、立於何處?”顏道急忙問道。

“這倒是個好問題,這設在何時,還待我後面再推演那天宿神星來定。而立在何處……我若將它設在雲深不知處,也未免太過於偏僻,江湖武林之人也難尋去路。”劉玄靖思慮道,“那我何不就將它設在這舉世繁華之地——長安!這武林大會就安它個‘九天道場’鑑玉大典!”

“京都!?”顏道大驚,心想:“歷屆武林大會,為了不干擾朝野都對皇城避而遠之。而義父竟要將這武林大會設於京城!”

“江湖武林中,少林人脈最廣,但那些和尚卻擇善固執,不戀這比武紛爭;其次,這人脈廣的便只有那聞道了。”劉玄靖自信狂笑著,隨即取來筆墨信紙,寫下一封書信,道:“顏兒,你明日便啟程,前往聞道山,務必要將此信交給聞道掌門清虛真人手中。”

“孩兒領命!”顏道接過信封。

“去吧。”

崇玄館暗閣。

“放我出去!”九月被綁在暗閣柱頭上,拼命掙扎。

劉玄靖老道士推門而入,不知所笑,道:“你是叫白九月吧?”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九月問道。

“生得跟你娘一般清秀俏美。”劉玄靖緩緩走去,慢慢的解開了綁著九月的麻繩。九月立馬往屋外衝,可門已經被鎖住了,怎麼弄也弄不開。

“你是誰,你知道我娘?”九月疑問道。

“你娘曾和我師出同門,我們從小在南嶽衡山長大,我這個師哥也對她關愛有加,助她學劍,助她修道。唉,最後還是可惜了我這個夢靈小師妹了。她竟被白秋山這個淫賊和尚給騙了去!”劉玄靖回憶道,“已經二十多年了,我對她的眷戀卻半分都沒有減弱。如今我雖得不到她,但我卻得到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兒。”

劉玄靖圖謀不軌的走向九月。

“你,你想幹嘛!?”九月慌亂的喊道,遂即拿起桌上的燈座作為防衛。

劉玄靖無所顧忌,衝上去擋下了燈座,將九月逼到了床邊。

“讓開!”暗閣外,顏道急忙驅開看守的侍衛。

“太師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接近暗閣。”攔路侍衛阻止道。

“我有要事要稟報義父,耽擱了,你承受得起嗎!”顏道橫衝直撞的來到暗閣外。

“孩兒啟稟義父!”顏道在暗閣外請見道,正巧壞了劉玄靖的好事。

“你來這幹什麼!”劉玄靖心中隱隱不快,隨即整理衣衫道,“何事啊?”

“前日義父所請之人,在崇玄館外求見。”顏道稟報道。

劉玄靖頓時臉色好轉,得意道來:“孩子就是孩子,終究是離不開家的。”

劉玄靖將九月封穴定住,開門囑咐顏道說:“將她看好,不準有半點差池!”然後直向館外走去。

“是!義父。”顏道恭敬回道。

待劉玄靖走後,顏道走進了暗閣。他第一眼見著九月,就被她那楚楚動人的眼睛所打動,一種莫名之感油然而生。

九月渴望的看著顏道想讓他幫她解開穴道。

顏道卻不為所動,冷酷無情的看守在門外。

九月極力掙扎,不停叫道:“放開我!放我走!”

叫喊聲持續了半個時辰,九月聲音開始沙啞。

顏道開始為之動容,他猶豫了,他想到義父的囑咐,又轉過身去,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鐵立在暗閣門口。他不斷聽到九月那聽似微若蚊音,其實已經是歇斯底里的叫喊。最後,他還是沒能壓制住內心那股正人君子的憐香惜玉。

顏道推開了門。

“義父為何要抓你?”顏道看著九月眼睛問。

九月搖頭不知為何。

“你定是做了什麼壞事!”

“我沒有,我本是農家女子,與他素不相識!”九月搖頭解釋道。

“真的?”

九月那真誠動人的眼神便讓顏道屈服了。

顏道上前幫九月解開了穴道,立刻轉身踏出了暗閣,正要將門鎖了起來。

“你能帶我出去嗎。”九月衝上去拉住顏道的衣服求道。

顏道也停下了,但他不可能不遵守義父的命令。他看著九月渴求的眼神,只留了一句話:“我是一個壞人。”最後毫不猶豫的將門鎖上。

崇玄館大殿。

“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劉玄靖登上大殿高聲叫道。

“九月在你手裡?!”江南心裡是極其複雜。

“她可是你殺父仇人,白秋山的女兒。”劉玄靖道。

“你放了她。”江南冷冷道。

“好,既然侄兒要放了她,我便答應你。”劉玄靖聽來只覺突然,心思一轉又不加思索爽快的說來,“不過,放了她,便很難再找回你父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武林火玉了。”

“拿回火玉,我不需要用這種卑鄙手段!”江南義正言辭道。

劉玄靖痛快大笑來:“好!不愧是卿真的兒子,果然是虎父果無犬子。侄兒如此意氣風發,實有大將之風範!”接著他將預謀已久的一個套言說了出來:“不知侄兒可否有意留在叔父身邊,做我麾下太保?”

江南聽後正猶豫。緊接著,那劉玄靖再強加一計,叫道:“來人!”

隨後兩個士兵抬來一個精緻的長方木盒,穩穩的放在江南眼前桌上。劉玄靖親自伏身將寶槍取出,雙手託到江南眼前。

“叔父前日察觀侄兒手中的兵器是一根無鋒無刃的鋼棍,那棍實無殺傷致敵之力。於是,叔父便親自察閱古兵神器譜籍,請來長安城最好兵器鍛造宗師,用精鐵鍛造而成了一杆寶槍。寶槍淬火成生後,叔父我夜佔群星之象,併為此槍取名:九龍亢金。”

此槍,槍頭處金龍浮雕含利刃,槍身龍鱗遍體錚,槍末金箍鎖龍尾,槍合五指春風生!天下習武之人見之,恐皆無一能不動於衷!

江南心自然動,一隻手接過了九龍亢金槍。這杆金槍和顏道的那柄除了顏色外,外形幾乎一模一樣,顏道的是銀色,這柄是金色。

“此槍與顏兒那杆銀槍陰陽相生。不過,這杆還有一個小機關……”劉玄靖接過來金槍,往槍尾一扭,槍身便分成兩節,緊接著,他將槍尾一拉,便是一柄長劍,那槍桿便成了劍鞘。

“此器不只是槍,它還是一把梅花劍!”劉玄靖笑道,“此劍最不同尋常的便是那劍身尾部的梅花刃,打造十分之精絕,是世間獨一無二之物。”

“多謝叔父賜此寶槍!”江南躬身謝道,又忙問:“九月現在哪裡?”

“九月姑娘正在叔父閣中,有侍女伺候著,你不必擔心。”劉玄靖維和說來,“你跟我來,先到叔父家中敘敘,隨後我再贈你一處私宅,這樣在這長安城中起坐行止也方便。”

江南跟著劉玄靖回了崇玄館。

神魔教。

“啟稟魔尊!今日,據朝廷探子飛鴿來報,武林火玉在朝廷太極宮裡重現天下。”風行子向神魔教魔尊魔道子稟報道。

“玉存則江湖存,玉亡則天下亡!沒想到這塊江湖之玉到最後竟然是被朝廷之眼看到了,可笑,可笑啊。”魔道子似乎是置身事外,冷眼看盡這江湖朝廷的鬧劇,最後他又緊張詢問道,“我那外孫可還安然無恙?”

“那小子,文武雙全,沒人傷得了他。還請魔尊放心。”

魔道子聽後方放心,那知那舊憶發作,遂痛念道:“可恨那東海懦夫!連自已妻兒都護不得周全了!”

嵩山。

“星斗位移,六月流火,蟬絕蛩生,落葉早積,諸多異象近日橫現,恐將有大事要降臨了。”嵩山三大神僧之最高深——慧風法師,望著那片星海解道。

“如此星宿異象,同那二十年前的極為相似,定是又有一場血雨腥風要來了。”嵩山三大神僧之最老成——慧雲法師,同樣看著那片星象補充道。

“卻是那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但你倆可看清楚了那星象圖中心的那顆暗淡之星?”嵩山三大神僧之最年輕無羈——智絕法師,指著星空裡的一顆不起眼暗淡的星星。

“哦?”慧風慧雲二位神僧困惑道,“那星圖之中哪還生了顆暗淡靈星?”

“你倆還是老了啊,眼睛不中用了。”智絕法師一旁笑著,又指了指那暗星道,“那一顆縹緲之星或許就是變數!”

而就在此時,一個小和尚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先是給慧風慧雲二位師公作揖問禮,後又歡喜的跟智絕法師稟報道:“師傅師傅,醒了!醒了!你救回來的那個小和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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