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江南拿著仙令已經到了崇玄館下。

“劉先生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請!”那將帥對江南有禮道。

江南步伐很快,上了樓,樓上設有一桌十分豐盛的宴席,而那人正背立在樓欄處,凝視俯望著整個長安城。崇玄館位於南郊高地,至頂可望盡長安路。

“你是誰?”江南直入主題,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要說。

那劉玄靖緩緩轉身,退下了樓上計程車兵,然後那雙眼睛竟是那麼含情溫潤,對江南說道:“孩子,真的是你。”緊接著他拿出一枚和江南那塊色質一樣,且都是殘損的玉佩來。

江南不知所措,以為自已的玉佩丟了被他撿了去,他急忙摸了摸自已的玉佩,卻發現自已的還在。

他們兩人均手持著一枚陰陽兩缺的玉佩,江南頓時雙目熱潤,“另一半怎麼會在你那裡!?”

“這玉佩是你生父留給你的。”劉玄靖冷靜下來道。

“我爹?”江南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說來話長……”劉玄靖嘆息回憶道,“二十年前,你僅才兩個月大。我和你父親一同去靈夢山參加武林大會。那大會結束後,我和你父親在返回聞道山的路上,突遇奸人。那蒙面奸人想要搶奪你父親劉卿真的武林火玉。我們竭盡全力,誓死保護火玉。但那蒙面奸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你父親被奸人所害。而你和武林火玉都被奸人奪走。而我只在地上找到了你父親送給你的玉佩,但這玉佩被奸人砍作兩截。我尋便滿地,卻不見那另一半。卻竊喜想著,那另一半定是還掛在你的脖子上。此後,我便以此為線索和希望,苦苦尋找了你十一年,今日,我終於找到你了!孩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玉佩的!?”江南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那個當鋪的老闆嗎?”劉玄靖道。

“他是趙歸真的人!你,也是趙歸真的人!?”江南懷疑道。

“那個當鋪老闆並非只是趙歸真的人,他還是我的人。”劉玄靖解釋道。

“你是我的叔父?”江南慌忙問道,“你可知那殺害我爹的奸人是誰!?”

“你的那殺父仇人,現已經被關進大理寺天牢之中。”劉玄靖認真道,“他叫,白秋山!”

江南頓時身心不穩,往後踉蹌的退了兩步,“不,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

“孩子,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但你還不相信我手中這半枚玉佩嗎!?”劉玄靖苦口婆心。

“不!不是這樣的!”江南一時無法接受自已的恩師竟是自已的殺父仇人,他使勁搖頭,逃出了崇玄館。

江南騎上馬一路狂奔往城外跑去,彷彿從此不想停下來,他面無表情。最後他來到了他救起他師父的那個山崖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山谷迴盪,“爹……”

太極殿內。

長安用柔指將鄧元起的奪魂刀劫去,鄧元起飛身取刀再次劈來。長安安之若素,不動如松,右手闇然凝掌,幽冥佛掌迅猛使出,鄧元起眼疾手快,幸好用奪魂刀隔擋下了那幽冥佛掌,方不至於傷了性命。但他還是被震懾飛出,身受重傷。

“幽冥佛掌!”趙歸真閱歷極其豐富,已經猜到了長安使出的武功,卻又沉著冷靜念來。

幽冥佛掌為九華山歷代方丈獨傳的絕世功夫,天下大奸大惡之人對此武功,皆是聞風喪膽。而九華山幾百年來與世無爭,這幽冥佛掌便不為江湖人所親見了,今日也算是重現江湖了。

這時,他才知鄧元起不是他的對手,只得連忙喚來侍衛。數百名持刀侍衛將長安團團包圍,劍戈密不透風的指著長安。

這時,長安有條不紊的將單掌立於胸前,另一掌將武林火玉高高的託舉在前。

而此時,趙歸真雙目失真異常狂熱,就連皇帝也為之動容,且那份觸動勝過了所有人。

“武林火玉!”趙歸真大驚。

“全都退下!”李瀍急呼道,所有侍衛聞聲後,便收起了戈劍。

“這難道就是江湖傳說中的火玉!?”白居易也驚愕道。

“這是什麼,想必陛下自然最清楚不過了。”長安直言不諱。

“你到底是誰?”李瀍滿頭大汗的問。

“家父光王——李怡,我是其子,李長安。”長安義正言辭毫不隱晦的說出了隱藏於心中十幾年的秘密。

李瀍聽後又是一驚,直說:“你放肆!光王早已不在人世,何來子嗣!”

“家父為先帝冊封光王,他雖生性孤僻少言,卻對於整個大唐國勢瞭然於胸。他隱忍於這朝野之間,而朝臣王子千方百計想加害於父,最後家父為求活路,使出金蟬脫殼之法,以假死脫身於朝野暗鬥廝殺。家父從此隱姓埋名於江湖之中,並生下有我。”長安早已從爹爹筆記之中得知了自已身份,只一直隱瞞著。

李怡為憲宗之子,卻因其母為朝中宮女,出身卑微,終屬庶出。因此他在朝中常受鄙夷冷落。他自小內向,往往終日一言不發。適逢文宗宴請諸王,席間眾皆歡然,唯光王李怡獨守一角,居而不群。文宗見狀借其取樂說來:“今日諸位誰能拋磚引光王玉言,我重重有賞!”諸王聞言興起,千方百計,引詩作對欲起光王之興。卻哪知光王只閉目一旁,不聞眼前耳邊之事。而此時,親王李瀍卻一旁靜思,暗自揣度:如此不群冷傲自持,若不是本真呆愚,那便是心有大智!李瀍登時不寒而慄。李瀍越發覺得光王心智過人,城府極深。若不謹慎,日後恐會阻礙他備入儲君的計劃。於是他暗弄權謀,收買宦官,命令仇公武對光王狠下殺手。李瀍胸有成竹沾沾自喜,卻不料仇公武是藉機將光王暗自救出宮……

“今日你來此想要如何?”李瀍直問。

“我今日進宮並非以此來威脅皇上,我只想讓皇上放了那些本無罪之人。”長安安然說來。

“是樂天方才所言大理寺枉斷之人嗎?”李瀍猜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長安始終平靜,其氣度高非常人。

“也在天牢之中?”李瀍又問。

“我想,趙鍊師應該比誰都清楚。”長安道。

“國師,人都是你抓的?”李瀍責問趙歸真道。

趙歸真立馬屈身請罪道:“貧道冤枉,貧道誠有印象,大理寺兩天前是有收押一人關入天牢。但微臣對於他所言之第二人,實全然不知,望陛下明查!”

長安聽後卻是一驚,九月不是被趙歸真抓走的。

“既是如此,就把大理寺那人放了吧。”李瀍臉色漸漸好轉了過來。

此時,長安收回火玉,只說了一句:“多謝陛下。”便轉身走出了太極殿,無所阻攔。

“皇上英明,微臣告退。”白居易也辭退。

待長安白居易走後,李瀍喃喃自語有些惶恐的道:“那紅玉佩出現了!”他轉身把手放在龍座上長嘆:“沒想到光王當年不但沒死,還留下了子嗣!如今都已經走到皇宮裡來了!”

“依貧道所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趙歸真陰險說來。

這時,那宦官神策軍中尉馬元贄上前諫言道:“陛下萬萬不可。江湖火玉乃歷代先王切膚之痛,朝野之患。如今它重現天下,陛下切不可妄作舉動。以免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啊!”

李瀍深思熟慮道:“馬公公所言不無道理。”緊接著他又轉而言道:“今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封史官之筆,遣見聞將士於煙瘴,贍養髮配將士遺家雙親。”

白府。

“沒想到小師傅竟是光王之子,諸多失禮還望見諒!”白居易躬身對長安有禮道。

“前輩無須拘於禮數,何況我現已是佛門弟子,不再是什麼光王之子了。”長安還禮道,“今日,還要多謝前輩不顧安危,隻身入宮為我解困。”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再說這也是老朽身為大唐臣子的分內之事。”白居易道,“對了,我現在便派人去大理寺將秋山接出來。”

“白大人,如今的長安城已不再是昨日的長安了。你接到秋山伯後,直接驅車離開,去洛陽,找一個安全的居所隱定下來。”長安對白居易道。

“那小師傅將有何打算呢?”白居易問。

“我留下來,找一個人。”長安眼睛是靈動的。

白居易也會意了,這時,他方空閒下來,想起白秋山交代給他的兩封信。他將信取出轉交給了長安,道:“這是秋山那日在獄中託付給我的,這些日忙於事務,差些給忘了。今日,我便將他託付於你。這一封請你轉交給白九月,這一封請你轉交給劉江南。”

最後白居易驅車向大理寺而去了。

“九月不是被趙歸真的人帶走的,又會是誰呢?”長安望著庭院,喃喃自語。

望仙台。

“卑職無能,望國師賜罪!”鄧元起伏跪於趙歸真腳下,連連請罪道。

“你的奪魂刀法都白學了嗎!讓你殺幾個人,取一樣東西都辦不到!?”趙歸真背對著鄧元起,手裡不停的旋轉著兩顆太極球,只面向望仙台的那面龍案牆,大怒道,“現在可好,李長安拿著火玉單槍匹馬進那皇宮,出入自如!!火玉重現,李瀍那邊又多了一個麻煩!”

“那日屬下本可以得手,卻不料途中突然殺出神魔教風行子和嵩山智絕法師來,屬下不敵便撤了回來。不過,只要國師能再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讓李長安活著出現在長安城!”鄧元起滿口謊言,其實那火玉在他手中輾轉了好幾次,只怪自已辦事不利,沒能保住火玉,獨吞下!

“好!我便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這次再失手,提頭來見我!”趙歸真捏碎了手上的木質的太極球,可見其內力之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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