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世上,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鄧元起問。

“聞道掌門——清虛真人、嵩山少林神僧——慧風慧雲智絕三位法師、神魔教魔尊——魔道子、斷劍派掌門——仙靈子、靈夢派掌門——凌霄子。此外,恐還有他人,但四海九州之內,絕不超過十人。而其餘所有欲奪火玉者皆是為了那所謂武林盟主的榮華富貴。井底之蛙……”趙歸真娓娓道來。

鄧元起聽後,無比震驚,直道:“國師英明蓋世,必然會成功尋得“長生曲”,得道永生!”

“哈哈哈……”趙歸真仰天長嘯道,“元起,你今日滿足嗎?”

“屬下,聽得國師之言,心中開獲無比,對這世道凡塵更為透徹。”鄧元起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透徹!?”趙歸真冷哼一聲,慢慢道來,“世上有許多事,一個人一顆心是不能夠裝太多事,而總有些人妄想太多,要生出兩顆心來。”

“國師,此話何意?屬下不明白。”鄧元起跪地請問道。

“你當我一直不知你這些年揹著我都做了些什麼事嗎?”趙歸真心清心明的說來。

“屬下,一直跟著國師,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從不敢做那對不起國師的事。一定是奸人從中作祟,向國師獻了奸言!”鄧元起,慌忙解釋說來,“國師萬萬不可聽信謠言啊!”

“謠言?”趙歸真背過身去,直問:“我給你那望仙台的仙字金令呢?”

鄧元起聞言,立馬將自已腰身摸了一遍,卻沒有找到。

這時,趙歸真直將兩枚金令扔在了鄧元起眼前。鄧元起抬頭一看,便渾身一震。原是那兩枚金令,一是望仙台的“仙”字金令,一是崇玄館的“玄”字金令。

“國師……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啊!”鄧元起拼命的求饒著,“屬下並未背叛國師,這玄字金令是他強加給我的,是那劉先生劉玄靖他威脅我,他以我的女兒秋瑤做人質,如果我不幫他做事,他就要害我女兒。”

“枉費我曾向皇帝引薦,將你從那羅浮山帶到長安。不曾想,今日你卻生了二心,從了二主。”趙歸真平和,漫不經心的問,“這些年,你都為他做了什麼事啊?”

“這……”鄧元起想來,“七年前,他讓我幫他找白秋山的下落,為他搶武林火玉。”

“東海武林李林風的家宅也是他讓你給屠了的?”趙歸真不快不慢,不驕不躁的念來,彷彿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一樣。

“是!是他!都是他讓我做的。當年我並非有殺他全家之心,只是,當時我的女兒被他挾持,我不得不那樣做。”鄧元起連忙解釋道,“我想起來了,劉玄靖背後還有一個高人在操縱這一切事情。”

“高人?”趙歸真心中靜水泛起漣漪。

“我從劉玄靖口中得知,他管那人叫天宗!”鄧元起狼狽求生般。

“天宗!?”趙歸真若有所思。

“除了這件事,你還為他做了什麼?”

“為他找他師兄的兒子——劉江南!”

“你替他做的事,可比為我做的事有分量多了。”

“國師饒命啊!其實我對那劉玄靖並非真誠的!今日我將武林火玉直獻給國師,而不是獻給那劉玄靖,國師便可鑑我真心。你看在我跟了您二十年的情分上,今日饒了我這填命,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赴湯蹈火,誓死效命國師!”

鄧元起此話聽了,似乎可見其真心是向著趙歸真的。其實,那日清風崗,鄧元起從長安手裡奪到火玉後,趙歸真也在場。那日,鄧元起私自尾隨長安,搶取火玉並非趙歸真的命令,是太師劉玄靖的命令。鄧元起心思狡詐,順勢推舟,將火玉立即獻出來,藉以說自已心向趙歸真,以消除趙歸真的懷疑。

然而,這些心思在趙歸真那裡卻是看得明白。

趙歸真故作糊塗,他心想,這鄧元起還有用處,尚可留他一命。

“你奪到火玉,在抉擇時刻,算是分得清那誰是敵人,誰是主人。”趙歸真給了他一個臺階,“今日,我便饒你一條命。若此後再讓我得知你和劉玄靖有半點聯絡,我便一掌將你打死!”

鄧元起狂磕頭道:“萬謝國師饒我不死……萬謝國師饒我不死……從今往後我和那劉玄靖勢不兩立!對國師絕無二心!”

“你下去吧。”

“是……是……屬下就滾……屬下就滾……”鄧元起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待鄧元起走後,趙歸真拿著火玉走進了望仙台裡一道暗門。這門內別有洞天!四面八方是一片幽黑。而就當他將火玉放進一個和火玉輪廓一模一樣的凹槽時,頓時整個屋子上空竟然浮現出了一片星空,二十八星宿儼然而現!

這“天師印”是羅浮真人葉法善傳下來的聖物,趙歸真狂熱的觀察演算著星宿的運轉。

“秦始皇真正的陵墓位置是根據這二十八星宿的運作來設定的。”趙歸真臉上浮出一絲疑慮,“青龍未歸,星宿未滿,八月中秋……”

崇玄館。

“就訂在八月中秋如何?”劉玄靖同意了江南和九月的婚事。

“真的!?多謝叔父!”江南感激的說道。

“哪裡話,男兒成家立業自是理所當然,何況是南兒你呢,這是劉家天大的喜事啊!你爹若還在世,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劉玄靖轉而問道:“對了南兒,你的火玉找到了嗎?”

“我……我不要火玉了,我只要有九月在就……”江南還沒說完,就被劉玄靖呵責道:“不要了!?那是你父親傾盡一生的心血換來的,你竟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白秋山已經死了。我的殺父之仇也了了,火玉不過是一件死物,這我也可以放棄,我只想好好待九月,來報答白秋山的傳授之恩。”江南仗義執言。

“報恩!?你居然說要對你的殺父仇人報恩!荒唐!荒唐!”劉玄靖被氣得快喘不過氣來,“下去!”

“叔父……”江南看著被氣得不成樣子的劉玄靖想要有話去說,卻被打回。

“下去!”

“那,侄兒就先告退了。”

江南走後,劉玄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啊卿真,你的兒子還是和你一樣,愚不可及!當年若是聽我一言,也不至於釀成不可挽回的錯,逼我下手殺你!”

江南私宅。

“九月!” 江南歡喜的從崇玄館回來,一路喊道,他衝上去緊捧著九月的手道:“九月我已經讓叔父為我們做媒,明日我就來跟你提親,八月中秋我們就成親!”

“成親?”九月迷茫不知所措。

“我娶你!”

九月忙搖頭道:“不,我不能和你成親。”

“為什麼呀,我叔父說要在長安城為我們舉行一場盛世婚禮。到時候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我爹他屍骨未寒,我的殺父之仇也還未報,我不能嫁給你。”

“我已經將師傅的屍首安放在白府,我請了長安最有名的道士為師傅送行。此外,我也讓叔父將那診斷師傅死因的王仵作找來,詢問清楚了。王仵作說師傅並非我的梅花劍所殺,師傅是死於鄧元起的掌力!”江南對九月承諾道,“九月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殺了鄧元起,幫你報殺父之仇!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江南,我想去白府看看我爹。”

“行,你想要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江南帶著九月,來到白府。裡面煙氣瀰漫,一群道士在為白秋山做法事。

九月看見爹爹的棺槨,便立馬擁了上去,號啕大哭。

這時,江南突然想起那個王仵作跟他悄言的那兩句話來:“獨枝埋兄石下水,山海雲深匿天蹤。”

“九月,你爹臨走前留下兩句話。”江南走到九月面前道。

“在哪裡?”九月急切問來。

“是為你爹爹鑑屍的王仵作告訴我的。我人笨,我怕記不住,他一告訴我,我便立馬讓他記在了我的衣服上。”江南撕下那片寫了字的衣服來。

九月拿著那片布細細端摩著,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在字上。

“獨枝埋兄石下水,山海雲深匿天宗。”

崇玄館。

劉玄靖來到了暗閣。暗閣里正關著顏道。

“你為何不直接將我殺了!?”顏道被封了穴不能動彈。

“義父怎麼捨得殺你呢,你可是義父的心肝寶貝呢。”劉玄靖古怪的說著,又忙問侍女道,“熱水備好了嗎!”

“稟太師,熱水已備好。”那侍女回道。

“熱水已經好了,顏兒還是由為父給你沐浴吧。”劉玄靖將顏道帶進了那個專門為他設計的澡池。

劉玄靖給顏道脫去衣服泡入熱水之中,耐心的為他擦著背。

“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來,你為何總要親自為我擦背?”顏道非常疑惑,從小他的義父似乎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什麼,便時常替自已沐浴,尤其是幫他擦背。他也曾偷偷用銅鏡看過自已的背,想知道有什麼東西,可鏡子裡什麼都沒有。

“為父疼你愛你啊。”劉玄靖平靜說來,此時熱水浮過顏道的背,劉玄靖的手停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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