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安面色複雜,似乎心裡有很大的心事。但他依舊不說話。

“我聽說你們九華山,被人給屠了,你為何還活著?”那女子喋喋不休,語氣逼人。

長安依舊不言。那女子忙追問來:“你這和尚,怎麼不答我話!?莫不是九華山被屠那日你膽小苟且?偷偷丟下師傅逃了?現在心有虧欠,所以不言不語?”

這時,長安聽到九華山被屠一事,終動於聲色,迅速出手。還未待那女子身邊侍衛反應過來,女子便被長安封了穴道,不能動彈。

長安和我便立馬被那女子身旁侍衛抵劍相持。

“你們退下!”那女子定著吼退侍衛道,“他定是被我說中了什麼心事。我倒要看看,這小和尚還有何本事!”

侍衛聞言退下。

“小僧得罪了,還望姑娘恕罪。”長安終於說話,隨後便解開了那女子穴道,“小僧還有要事,先告辭!”

長安說完,便要和我一起走。可那女子卻還不罷休,直喊道:“你不許走!”

頓時,那些侍衛便將長安一人架住。

“把他帶到我的府裡!”那女子命令道,便轉身要走。

這時,我便不能再忍,直言道:“你憑什麼無故抓人!”

“憑什麼!?”那女子回頭蠻橫無理,迅速掠身而來,舉劍要刺我,“就憑他那年不給我念經!”

這時,長安迅速反應過來,側身三指拈劍,力盡劍折!

那女子瞪大眼睛,怒道:“你敢折斷我爹爹送我的紫金寶劍!”隨即,便緊握手中斷劍,順勢揮向長安。

長安見勢,欲想雙手截過斷劍,卻不料被那女子看出門路。那女子自作聰明,鋌而走險使出一記險招來,卻不料功夫不濟,步伐傾斜,反讓斷劍將自已的手給劃了道口子。

那女子疼得丟掉斷劍,手臂鮮血直流。這時長安見那女子受傷將要摔倒,便佛心大發,前去扶住了她。四下侍衛見長安近身主人,便不敢出劍。只畏縮在周圍試探,尋摸時機。

不一會,城中又跑出一些人馬。這些人手持鐵鏈,迅速下馬將長安綁了起來,我正上前去攔,卻人多勢眾,這些人便直將他押走離去了。

只因人多勢眾,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安被抓走,而後,我偷偷跟了那些人一段路,看著長安被關在城外北郊的一處私宅。私宅周圍有重兵把守,我進不去,反而還差些暴露,我便趕緊離開了。在回寺廟的路上,我一直糾結要不要把長安的事告訴九月。

長安城外北郊一處私宅之中。一郎中為那受傷女子包紮好傷口,便退了下去。

而長安也在那明堂之下,雙手合一,默唸經文。

此時,門外急匆匆推門進來一人,此人正是獨臂人鄧元起。

“秋瑤,你受傷了?”鄧元起十分心疼,又十分憤怒,眼裡只有女兒一人。

“爹爹,你怎麼來了!?”鄧秋瑤不希望讓他爹知道,撒嬌道。

“瑤兒快告訴爹爹,是誰傷了你!?”

只見那鄧秋瑤單純將目光望了長安一眼,卻又轉念道:“是我自已不小心劃傷的,沒事了爹爹,小傷而已。”

“是不是這和尚傷的你!”鄧元起明察秋毫,指刀向長安。

“不……不是……”鄧秋瑤忙搖頭來,那個是字還未說出口,長安便開口認罪道:“她的傷是小僧所致……”

長安剛說一句話,那鄧元起便認出他來,驚道:“李長安!我正找你不著,沒想到現在自已送上門來!”

“阿彌陀佛,那日我還欠施主一條左臂。今日有緣,我便了結我們之間所有因果。”長安伸出左手念來。

“呵呵,你傷我女兒,還妄想用一條手臂來了解因果!?”鄧元起揮刀朝長安頭上砍去,“我要你命!”

“爹爹!”鄧元起的女兒鄧秋瑤衝下堂來,擋在了長安面前,急道:“女兒的傷全因自已功力不濟,方自已傷了自已。不怪他人。”

“你這又是要鬧哪出?你可知爹爹與他家仇深似海,今日我不殺他,他日便要來殺你爹爹!”

剛才鄧秋瑤也看出了長安為人,他恩怨分明,視死如歸,像是難得的善人。鄧秋瑤見過更多的人,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又傻又固執,不自私不為已。她對長安倒是開始有些感趣了。

“我看這和尚不像是爹爹口中那樣的人,他如今都已出家當了和尚,便是放下了往日恩怨。”鄧秋瑤替長安說情道,“爹爹今日不殺他可好?”

“你可知我和他之間是何恩怨!?”難得長安就站在他面前,他想斬草除根,完完全全滅了李家,免得日後留虎為患,給女兒帶來什麼災禍。

“我們家和他有何恩怨?”鄧秋瑤只知他爹一心為朝廷奉旨做事;然而並不知,他爹在外面做過的任何事情。

鄧元起一想到自已對李長安所做之事,便難啟齒。如果讓女兒知道自已在江湖中做了壞事,女兒定會恨他。於是他便不想再提此事,遂收刀,長出一口氣道:“好,我今日聽瑤兒的話,不殺他。但你也不許再和他有來往!”

鄧元起轉身只寫長安狠道:“此後,你若敢動我女兒一分一毫,休怪我……”

“爹~~”鄧元起面著長安狠話還未說完,便被女兒一個拉得長長的嬌聲打斷。

“好好好!”鄧元起見不得女兒撒嬌,她一撒嬌便心軟,心一軟便什麼事都做不成,隨即他又貼心囑咐來:“這些天你手切莫沾生水,一切事都吩咐下人去做。只怪爹爹最近事務繁忙,不能好好陪你,你自已一定要照顧好自已,萬事都要小心。”

他心中念火玉已經到手,這和尚也無價值,再加上女兒平時做事精靈聰明,這榆木腦袋定是傷她不得。

“爹爹你就放心吧,你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這樣成天嘮叨個不停,娘若還在,定沒你能說。”鄧秋瑤古靈精怪的說來。

鄧元起似有心事,卻只恍惚了一半便心起他事,轉身便走了。

鄧秋瑤見爹爹走出了門,便小聲問長安道:“我爹和有什麼恩怨呀?”

長安,雙手合一,思定良久,淚盈滿目。終緩緩閉上眼睛,輕輕搖頭。

“不說算了。”鄧秋瑤見狀便不再追問問此事。卻又拉著長安的手道:“今日在長安城內,你點我穴道的功夫可否教我?”

長安觸手不防,卻是一個冷顫。忙辭去鄧秋瑤的手道:“姑娘方才替我說情,救小僧性命,小僧自當報答。只不過……”

“不過什麼?”

“小僧還有要事在身,還請姑娘放行。”

“你要走?”

長安以默為答。

“那好。”鄧秋瑤勉強同意,“不過,你得先教會我點穴的功夫,才能走。”

“在教你之前,姑娘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學會拂穴指後,要懲惡揚善,不可胡作非為,做那大奸大惡之事。”

“我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你快教我吧!”

“姑娘可答應了我?”

“好,答應你了!”

長安方從懷裡取出一卷圖譜來,這圖譜是他師傅智空法師送給他的。圖譜裡畫著人體上所有的七經八脈氣門穴道,此圖譜中記錄著智空法師百年來潛心摸索領悟後自創的“拂穴指”。可她是女兒之身,長安舉步維艱,可那女子豪放得很,直讓長安隨便下手。長安硬是為難,將手指停在空中靜止,那女子索性幫他按下,長安立馬回彈。口中直念阿彌陀佛。那女子見狀,嘆氣到和尚真麻煩,畏畏縮縮,清規戒律怕得很。

她扯過圖紙,道:“那你還是指圖吧,我記著。”

長安方繼續,一一為鄧秋瑤講解穴道用處,再傳授她如何尋位探穴之法。

卻不料那鄧秋瑤悟性極高,常人要七個時辰方能記住圖譜穴位,她只用了兩個時辰就已經純熟於心了。

只見她叫來一個侍衛,站在面前。它舉起兩根指頭,尋思著侍衛的穴位。突然,她二指下去,那侍衛猛然捧腹仰合大笑,求饒不止。而後,她又在那侍衛身上試了好些個有趣的穴位,只那侍衛被弄得一刻之間七情六慾氾濫不止。而她樂此不疲。

長安一旁一時欲上前阻止,卻又被鄧秋瑤一個無法無天蠻橫有理的眼神遏止住。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這又不算什麼大奸大惡之事,你管我!?”

長安只覺鄧秋瑤如同小孩子一般貪玩,也不再插手。隨後便向她請道:“既然,姑娘學會了拂穴指,那小僧便告辭了。”

長安說完便要走,卻又被那鄧秋瑤叫住:“誒!你真要走嗎?”

“姑娘答應了小僧的,不可反悔。”

“我何時反悔了!我只覺你的功夫有趣,日後還要再教我些好玩的功夫!”鄧秋瑤用命令的口氣喊道。

長安以為那女子反悔,不放他走了。原來是這樣,他大鬆一口氣,微微一笑,道:“姑娘好學,日後若有緣,小僧便再教你些防身功夫。”

“當真!?”這兩個字便沒了先前的傲慢,反而有了如獲驚喜的姑娘般的天真爛漫之氣。

“後會有期。”長安作揖告辭。

長安終於脫身,他迅速往長安城外的懸崖寺趕去。

長安這一路奔走,卻在快要到懸崖寺的時候,他慢下了腳步。

江南迴到懸崖寺,最後還是沒有瞞九月,把今天見到長安的事全部告訴了九月。

他從林裡撿了一捆樹枝,往寺裡走。寺門口立了一個人,他瞬間呆住了,手中的柴散落了一地。

“長安!”我又驚又喜的喊道。

而就在這時,懸崖寺的寺門緩緩的開了。

九月手裡拿著火玉拉開了門,她看到了門外那個瘦瘦的和尚。突然像是丟了魂魄,她手中的火玉滑落在地,緊接著眼淚奪眶而出。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她竟還認得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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