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少年從床上坐起撈起掉落在地的手機看了眼時間,“8點還挺早。”姜際源感嘆了一句後下床去上了個廁所便開始洗漱,洗漱完他走到冰箱前開啟了門拿出麵條去到廚房中做了一份簡單的雞蛋麵。姜際源將麵條端到餐桌上坐下邊玩手機邊吃麵,正刷著影片雲天橫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喂,怎麼了?”姜際源接通了電話問到“你出門了嗎?”雲天橫在電話中問道。姜際源吃完最後一口面回:“快了,別急”不等對面回話姜際源便將電話結束通話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衝鋒衣他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已不住勾起一個笑容對著鏡子感嘆道:“真帥啊我!”姜際源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著裝轉身出了家門。

出門後他去到車庫中將唯一一輛汽車開了出來一路開到祠堂邊姜際源停下車鎖好後慢悠悠的進入了祠堂中一路走到主堂門口長期負責主堂敬貢的無為道長從左側堂廳走出來叫住了他道:“姜小道友,來這裡。”聽聞姜際源端正了神情儘量讓自已顯得更加沉穩後快步走過去 對無為道長恭敬道:“道長。”

雖然姜家的人都尊稱無為為道長但他長的很年輕,一頭利落的短髮,劍眉星目、臉上乾乾淨淨,嘴角永遠帶著笑意。看著就像20歲的樣子。在姜際源的印象裡無為道長的相貌毫無變化,臉上沒有任何衰老的痕跡。姜際源有時都懷疑無為道長是不是有長生不老的能力。但此刻,無為道長的臉上雖然還是透露著少年氣下巴處卻長出了短短的鬍鬚看上去也沒有了往日裡精神。

無為道長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表示還禮後道:“姜小道友,進去吧他們都到了,貧道去偏堂上柱香”說完就向通往偏堂的小路走去。目送道長走後姜際源又理了理衣服推門走進了堂廳。一進門就看見了姜家家主姜向安和雲爺爺還有另外三位陌生的老人坐在主位上喝著茶,雲天橫坐在左側靠近主位的第一個位置他和另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中間空了一個位置,右邊坐著兩位和姜際源年紀相仿的女孩。

“小源坐吧”姜爺朝姜際源說道雲天橫朝姜際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坐。姜際源朝姜爺點了點頭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他們誰啊?”姜際源小聲問旁邊的天橫“其他三家的,都在等你了,怎麼來這麼晚?”雲天橫語氣中帶著點責備。姜際源適時遠離了他裝作沒有聽見。

姜爺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高聲道“相隔二十年,我們五家再一次在本堂相聚實屬不易單子不是敘舊的時候,如今各家繼承人已經到齊那就把儀式完成了吧。”姜爺微笑著起身朝著其他四家點頭致意,其他三家家主同樣朝姜爺點了點頭只有最右邊一位年紀略微小一點的男人微微皺眉,放在茶桌上的右手用力的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不自覺看向正在與雲天橫小聲聊天的姜際源,直到旁邊的一個家主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他才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神始終盯著姜際源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姜爺轉身走向身後的一尊神像,那神像身著一套長毛服飾,腰間繫著一條黑色腰帶,左手拿著一塊木板,木板上畫著一個八卦,右手則拿著一支毛筆。神像呈盤腿狀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只是這尊神像的眼睛被一塊白布遮住了,使人看不出這神像是哪路仙家。

姜爺在神像前站定,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後走到供臺前拉開供臺的抽屜從中抽出三根香放在桌上又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火摺子,姜爺拔開火摺子的蓋子用嘴猛吹一口氣,火摺子冒出黑煙火焰緩緩冒了出來。姜爺右手拿著火摺子左手將桌上放著的香拿起用火摺子點燃 ,點燃了香後姜爺把火摺子蓋好放回了抽屜中,關好抽屜姜爺雙手將香舉過頭頂口中唸唸有詞對著神像拜了三拜後講香插進供桌上的香爐中。雙手合十後退幾步跪在蒲團上磕了三下頭又站起身拜了拜後轉身回到座位上,姜爺站定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精緻的玉佩放在心口處沉聲道:“中嶽姜家家主姜向安,姜家繼承人姜際源,”隨後姜爺朝姜際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姜際源起身大步上前走到姜爺面前站定,在姜爺的指示下走到那尊神學面前磕頭敬香後退回到姜爺面前。“小源,以後姜家的擔子就要交給你了。守好姜家,守好傳承,能做到嗎?”姜爺一臉笑意,用慈祥的語氣問著站在面前的姜際源並將玉佩遞在了少年的面前。姜際源上前一步雙手接過玉佩語氣堅定的回答:“我能做到!”聽到姜際源的回答姜爺爽朗的笑著連說了幾個好,身後響起掌聲以及其他幾位家主的祝福及誇讚。

姜際源朝其他幾位家主鞠了一躬後回到了座位上,面對雲天橫的攀談也只是隨意敷衍了幾句便仔細端詳著手上還帶有姜爺手心餘溫的玉佩。那玉佩成色極好,玉佩的中間刻著一個癭金的“中”字四周圍繞著一圈龍紋,在“中“字上方鑽了個洞繫了一根黑繩,黑繩是可以調節的,在那調節的地方裹上了一層白銀使玉佩看著愈加珍貴,是一件難得的寶物,按年分來算也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古董。姜際源用右手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中”字,直到雲天橫起身才回過神來將玉佩戴在脖子上拿起看了一眼才放進衣領裡抬起頭看著雲爺爺站在方才姜爺站的地方,雲天橫端端正正的站在雲爺爺前幾步的位置,在雲爺爺嚴肅的問出“東嶽,雲家家主雲丘山,雲家繼承人云天橫是否願意承擔起責任”時,雲天橫毫不猶豫答道:“我可以”接過玉牌,雲爺爺露出和姜爺一般慈祥的笑容囑咐了自已的外孫幾句。

當雲天橫看著自已那不苟言笑只有在見到自已的兄弟姜際源時才會微微笑笑的外祖父對自已露出瞭如此慈祥的笑容並溫聲細語叮囑時,雲天橫只覺得恐怖如斯。就在雲天橫剛想問出“爺爺,你中邪了?”時,雲爺爺看著眼前遲遲不下去還一臉見了鬼般盯著自已看的外孫,明白了這小子心裡的想法瞬間拉下臉來沒好氣道:“回去坐著!我正常的很!”雲天橫看著恢復正常了的爺爺心滿意足的回到座位上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牌邊與憋笑的姜際源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自家爺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以及對面兩個女生壓不住的嘴角和姜際源邊上少年想笑又故作高冷的矛盾樣子。

姜際源看著雲天橫手中把玩著的玉牌將自已剛剛捂熱的玉佩摘下來和雲天橫說:“交換看看”就把雲天橫手中的玉牌拿過來將自已那塊玉佩塞進他的手中自顧自的看了起來。與那“中”字的玉佩是同種玉種,只是雲天橫那塊上的字不是“中”字而是一個龍飛鳳舞的“東”字,姜際源那塊被做成了一塊戴脖子上的玉佩而云天橫的那塊玉被做成了一個可以在手中盤弄的圓形扁平的玉牌文玩。玉牌已經被盤的包漿來。

姜際源看夠了,將玉牌遞給了平板的雲天橫拿回了自已的玉佩。將玉佩重新戴好抬眼看著主位那邊,此時一位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著一副文弱書生樣子的老人。老人開口聲音沉穩:“西嶽,陳家家主陳序”林老說完轉身去給神像敬香,等陳老敬完香後在堂前站定溫柔笑道:“落兒,來“在姜際源對面的女孩聞聲站起,走到陳老面前。姜際源細細打量著前面的女孩。

女孩身高大概一米六七左右,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衛衣,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麵包鞋。精緻的五官搭配上一張小巧的瓜子臉襯得主人愈發靈動,小巧的臉上寫滿了涉世未深眼睛裡都是清澈。扎著高馬尾留著八字劉海看著一副高中生的樣子。此時女孩一臉沉重與她的臉形成對比姜際源看著她莫名想到了家中阿拉斯加狗子犯錯後賣乖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雲天橫聽到他笑湊過去小聲問道:“笑啥?”姜際源用手抵住鼻子小聲咳了一下道:“沒什麼。”雲天橫捶了一下姜際源的肩後把手放在茶桌上撐著頭,不再理會姜際源。

此時姜際源沒有注意到對面另一個女生溫柔的看了眼站在前方的女孩後,朝他投去殺人的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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