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從襯衫胸口處的口袋中掏出一塊木牌拿在手心遞給面前的女孩溫聲道:“陳落,陳家以後就要交給你了,這很累但是這是繼承人必須要做到。你明白嗎?”

陳落重重的點了點頭鄭重道:“爺爺,我可以的”說完將陳爺手中的玉拿過緊緊攥在手中。

陳爺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好好好,回去坐著吧”陳落應了聲就走回位置上坐下和左邊的女孩笑著聊天又將木牌遞給了女孩 。女孩接過,邊拿在手上觀摩又一面回應著嘰嘰喳喳的陳落。

“吱呀__”椅子在木地板移動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坐在最左邊的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梳著三七分,戴著一副黑色方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男人理了理衣領,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看起來不怒自威。

男人轉身拿起香點燃給神像敬上後回過身走到了前方,筆直的站立在那。接著用右手摘下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握在手心中舉起聲音透露著威嚴:“南嶽,武夢家現任家主——武夢風尚向老祖請示,武夢家繼承人,武夢楚定守護好傳承”語畢,姜際源右邊的少年站起身大步走上前在武夢風尚的面前站定用手撩了一下有點遮住眼睛的劉海。

武夢楚站在那聽著武夢風尚的訓話。

姜際源和雲天橫則邊喝茶聊天邊一起打量著他。

雲天橫喝了口茶:“他估計有一米八四吧,長的倒是挺白淨,穿的那白色衛衣還挺帥。”

“嗯_應該吧,他那黑色牛仔褲我有一件差不多的,他那頭髮挺帥的叫什麼?”姜際源看著武夢楚的髮型問邊上的雲天橫。

雲天橫眯起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鄉里別,不懂了吧,這個叫微分碎蓋!”

看著雲天橫篤定的樣子剛查完度孃的姜際源放下手機忍不住吐槽道:”土鱉!這明明是中分!……哎?不對,他後面怎麼還扎著一撮?”

雲天橫看了一眼又懂了:”說了是微分碎蓋!我之前見過,一模一樣!”

兩人一直在據理力爭,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朝著他們直面走來的武夢楚 。

武夢楚走回來時聽到他們在爭吵,路過他們時放輕腳步默默落座,聽著他們爭吵的內容,放在膝蓋上的手默默攥緊,嘴角抽搐不停努力壓制著笑意。

但抖動的肩膀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姜際源和雲天橫感受到了桌子的抖動同時疑惑的看向在發抖的武夢楚,武夢楚察覺到二人的視線咳了一下抬頭看著二人。高冷形象是維持不住了,隨便吧。武夢楚是這樣想的。

於是他扒拉了一下自已的頭髮對二人說道:“我這個叫武士頭,二位天才。”

姜際源用手摸了摸鼻樑轉過頭裝做驚奇的樣子反覆摸著桌子上的紋路掩飾自已的尷尬。

雲天橫轉過身去對著雲丘山就看見爺爺冷眼看著自已又默默轉身對著前方的地板小聲吹著口哨時不時用餘光瞥著旁邊還在看桌子的姜際源 。

武夢楚:“……”

直到最右邊的男人站在主位的前方從白色襯衫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枚扳指用播音腔調說著帶有常德口音的普通話:“北嶽,林氏家主林安……”林安停下對著陳落邊上的女孩招了招手。

陳落邊上的女生緩緩起立走到林安前面幾步的位置“我林安向老祖請示,於今日起吾女林南韻正式繼位成林氏家主。”林安看著面前的林南韻繼續說道:“林南韻,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家主了。守護好林家的傳承就是你的使命你明白嗎?”林南韻嗓音清冷略帶了點嚴肅:“父親,我明白的。”林安嚴肅的面龐露出一絲微笑將手中的扳指向前伸去,林南韻伸手接過對著林安鞠了一躬後回到位置上坐下隨手將扳指遞給了陳落。

傳承儀式完畢,雲丘山喝完杯中的茶徐徐站起:“儀式完畢,請各位新家主們一起給先祖上香”說完五位家主站起身向身後面的神像走去各自拿起三根香挨個點燃跪下齊齊拜了三下,拜完後站起身走到幾位新家主面前將香交給他們。姜際源接過爺爺手中的香和雲天橫、武夢楚對視一眼一齊走向神像,五人在神像前站著,手中的香冒出一縷縷煙飄散在空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

陳序等他們站定後走到最左側武夢楚的斜前方挺直腰板站在那,雲丘山走到祠堂門口的門檻上,無為道長從小路走來左手上拿著一個銅鈴右手拿著一打黃符。

無為道長走到雲丘山面前將銅鈴交給他,接著走進祠堂將黃符交給坐在武夢楚位置上在研墨的姜向安,姜爺接過符紙放在旁邊抬頭對著無為道長說道:“道長,請前去主堂將遮住老祖眼睛的布摘下來在把像點上吧。”無為道長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門外進了主堂。

姜爺接過林安拿來裝在小銅葫蘆裡的一小瓶硃砂粉末倒在裝有一點清水硯中,硯中的清水漸漸變成了紅色。

此時武夢風尚走來問道:“姜叔,神像上的布現在就摘嗎?”

姜爺磨好了硃砂拿起邊上的符紙鋪平回他“嗯,是時候了”“好”武夢風尚應了聲便走出了祠堂了。姜爺接著又對抬頭對林安說道:“老林,幫我把供桌第二個抽屜裡的狼豪筆拿來吧。”林安點了點頭轉身向神像走去繞過了站立的五人開啟第二個抽屜拿出筆回到了姜爺那將筆交給了他。

姜際源站在神像前雙手一直舉在前方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忍不住小聲說道:“嘶——怎麼回事啊?這香都燃了小半柱了。”

雲天橫舉著香的手也開始發顫,他左右看著就看到大家舉著的手或多或少也有點支撐不住了。

他嚥了口口水看向站在前方的陳序問道:“陳爺爺,我們還要舉多久啊?”他問完後五個腦袋齊齊轉向前方的陳爺帶著些許期待。

陳爺咳嗽了聲答到:“等到你們雲爺爺搖鈴就行了。”

五人的腦袋又齊齊向後看去就看到拿著銅鈴的雲丘山坐在堂椅上喝茶。

五人心如死灰的回過頭繼續認真舉香,只是顫抖的手臂將香灰抖了下來。

武夢風尚此時從門外走來手裡拿著一根差不多二米多高的竹竿。他走到神像前將竹竿靠在牆壁上,脫掉了西裝外套放在一旁的小臺子上將襯衫袖子擼起後拿過竹竿舉起將綁在神像眼睛上的白布挑開

白布緩緩飄落陳爺見狀立馬伸手將在空中飄落的白布抓在手中。

姜際源抬頭看了眼神像,那神像眼睛向上看著,上眼皮耷拉下來使神像的眼睛看起來無精打采,額頭上還有著三道深深的抬頭紋搭配的神像的衣著看起來像個野人實在是不好看。

姜際源看著隱隱感覺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著哪裡見過,但他的思考很快的被胳膊的痠痛感擾亂,索性不再思考專心的想辦法緩解胳膊上的痠痛。

“陳叔,你把這白布收了吧我去把這個竹竿放一下。”武夢風尚把竹竿放下來用雙手握著對著陳爺說道。

“嗯,好。”陳爺說著低頭將被疊成條狀的白布展開隨後皺起了眉 ,手上反覆翻著白布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陳叔,怎麼了?”武夢風尚看出了陳的的急切疑惑問道。

“小尚啊,你剛剛挑布的時候除了除了白布還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嗎?”陳爺將白布搭在手臂上聲音帶上了點嚴肅問著面前的武夢風尚。

武夢風尚將掉下來的袖子向上擼了擼思考了一會肯定的回答道:“絕對沒有,就一條白布就什麼都沒了。”

陳爺聽了他的話暗歎了一聲“不對勁啊”就急忙將布放在供桌上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回頭對著武夢風尚喊道:“小尚現在跟我一起去主祠堂”武夢風尚“哎”了一聲將竹竿靠在牆上跑到了陳爺身邊陳爺又對旁邊的五人喊“你們五個先吧香插上前邊上找一下有沒有一個折出三角形的符紙和一個五銖錢的銅幣,現在就找”說完又叫上了祠堂裡的其他三位老家主,幾位家主一聽陳爺的話急忙放下手中的事一齊前去了主堂。

姜際源等人面面相覷後都上前將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爐中。

雲天橫邊用手揉著發酸的肩膀吐槽道:“累死小爺了,陳爺說找什麼東西來著?”

“一張符紙和一個五珠錢銅幣”林南韻揉著手踝從姜際源身後走過聲音清冷。

武夢楚左手插在兜裡隨口問道:“符和銅錢是幹什麼用的?”

陳落站在林南韻旁邊雀躍的答道:“我知道!爺爺和我說過只有將上一次儀式的符紙和進行儀式的香灰燒掉倒進主堂的一個罈子中在把我們的靖令埋在灰燼中放置在神像前一個星期,每天由我們敬香就算正式完成儀式啦!”陳落說完得意的看著認真聽她科普的幾人。

“那會不會是上一批人忘記放了呢?”武夢楚雙手環抱在胸前看了眼高高的神像問道

“不可能的,這種事情都是經過反覆確認才可以進行的。”姜際源摩挲著下巴肯定的答道。

“別聊了!先找找再說啊!”林南韻看著他們聊天無語的忍不住提醒道。

“嗯行找找吧,指不定掉地上了呢。”雲天橫邊蹲上尋找邊附和道

眾人聽了林南韻的話停下話題都蹲在地上開始尋找。

……

“怎麼回事?白布裡的填宅符和銅錢丟了?!”雲丘山走進祠堂忍不住大聲問道

林安最後一個走進祠堂關上大門問道:“陳叔,怎麼回事?”

姜向安還算鎮定坐在木椅上看著對面坐著的武夢風尚沉聲問道:“小尚,布是你挑的?”

武夢風尚點點頭道:“是我挑的。”

“你挑下來的除了布還有什麼嗎?有沒有掉下來什麼東西?”雲丘山冷靜下來站在小茶桌旁問道。

不怪雲丘山著急畢竟上一次的儀式是他的父親雲東海,現在出了這檔事住持肯定是有責任的而作為舉薦人他免不了著急。

“沒,連個響都沒有。”武夢風尚著急的用手背拍著手掌說著。

饒是商場上殺伐果斷的武夢風尚在幾位長輩面前也像個不成熟的孩子一樣。

陳序雙手撐在桌子上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說道:“沒有符和銅幣儀式根本完成不了如果讓豫異那傢伙找到可乘之機就完了。”陳序說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一直坐在位置上沉默的林安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林安開口說道:“祠堂裡有撰鄔,還沒有找到肉體的撰鄔。”

林安說完,幾人盯著他誰也沒說話祠堂內落針可聞。

“小安,繼續說吧”姜向安打破了祠堂的安靜對著欲言又止的林安說道。

林安咬了咬牙抬起頭繼續說道:“今天姜叔說話的時候我無意中瞥了一眼姜際源的方向,發現在小源和小橫說話的時候有一隻還沒成型的撰鄔站在小源身後用取魂針扎他的顱頂,那撰鄔突然抬頭髮現了我拔下針便跑了。”林安說完

“在用鎮宅符和五珠錢結的淨邪陣中出現撰鄔,還是沒有成型需要奪魂的白鄔我們怎麼辦?”武夢風尚雙手撐在小茶桌上嘆了口氣抬頭自語道。

雲丘山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恐怕在今天之前祠堂的陣器就已經不見了啊”

姜向安左手抵在眉間沉思突然想到了在祠堂住持的無為道長抬起頭對著一直站在大門口的陳序說道:“老陳,麻煩你去將偏堂的無為道長叫來吧。”

“嗯”陳序應了一聲轉身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了“呯”的一聲主堂內又恢復了安靜。

……

“找到了嗎你們?”武夢楚站起身扶著痠痛的腰問道。

“我這裡沒有。”姜際源從供桌底下爬出來回道

“我這裡也沒有。”陳落將邊上移開的椅子擺好搖頭說道

“沒看到,找遍了。”雲天橫叉著腰喘著粗氣說道

“別找了,休息會等他們回來再說。”林南韻走到椅子邊坐下提議道。

“那就歇會等爺爺他們回來再說吧”姜際源附和著在地上原地坐下,武夢楚向林南韻邊上的一把椅子走去被雲天橫拉住,武夢楚疑惑的看向雲天橫用眼神詢問“怎麼了?”雲天橫邊拉著他往姜際源邊上走邊小聲說道:“就兩把椅子,你坐了讓陳落坐地上?”走到姜際源身邊雲天橫放開了他的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和姜際源聊天。武夢楚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陳落又看看了眼在和姜際源聊天的雲天橫慢慢坐了下去。

“那個……要不我們都把那個靖令拿出來看看吧,我之前看到我們的靖令好像都不一樣。”林南韻開口提議率先將靖令從口袋掏出拿在手上晃了晃。

“正有此意,都拿出來看看吧”雲天橫說著將自已的靖令拿了出來擺在五人圍起的圈的中間位置,林南韻將靖令擺在了他的對面位置。

其他人也將自已剛剛得到的靖令擺在了圈的中間。林南韻見幾個男生都坐在地上自已也不好坐著便移開椅子也坐在了地上,邊上的陳落看著林南韻的動作也將椅子搬開坐在了地上將這個“圈”變的完整。

五人端詳著正中央整齊擺放的五枚靖令。靖令有玉的也有木的,形狀不一。

姜際源的是一塊玉的玉佩中間用瘦金體寫了一個“中字”。

雲天橫的是一塊玉牌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大大的“東”字。

武夢楚的是一枚玉板指什麼刻著一個端端正正的“南”字

林南韻的也是一枚玉板指只不過上面用的是甲骨文刻了一個“北”字

陳落的最為不同,其他人都是玉質的只有她的是木質的懂木頭的林南韻看了看就斷定木牌是用檀木做的姜際源拿過看了看用指關節敲了敲上面泛紅的“西”字。

“這個有什麼用?”姜際源摸著下巴問道

“不知道,到時候問問吧。”雲天橫左手搭在姜際源的肩膀上,“撒開”姜際源將雲天橫搭在肩上的手搬開嫌棄道。

眾人互相笑鬧著在不知不覺中熟悉了起來。

“不好了,無為道長在房間已經沒氣了!”陳序急急忙忙將門撞開喊道

“什麼?!死了!”哪怕是一向穩重的姜向安此刻聽到無為道長在房中去世也再也坐不住了。

“去看看”雲丘山眉頭緊皺一拍桌子站起身推開大門向外走去,一群人跟在他的後面走出大門

雲丘山一腳將無為道長的房門踹開就看到無為道長端坐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上左手搭拉在身側右手拿著一支鋼筆在桌上放著的書法紙上機械性的書寫著什麼,武夢風尚湊過去就看見紙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層疊一層根本看不清寫的什麼 。“姜叔,這上面寫的什麼字啊?”武夢風尚用手指將從鼻樑上滑落的眼鏡推上去側頭問道。姜向安看了眼紙轉身拿過一張乾淨空白的紙鋪在那張寫滿了的紙上無為道長的筆便落了下來,眾人安靜了下來只有筆在紙張上書寫的刷刷聲。過了一會姜向安伸手將紙抽了出來拿在手中觀看他的眉頭猛然皺緊沉聲念道:“萬鄔橫行於世,例如潘多拉的魔盒即將開啟,創士手中的靖令猶如利劍,將斬斷亡靈對世間的留戀,一切即將輪迴”姜向安唸完將紙隨意放在桌上。“聽著,倒像是則預言”陳序將手搭在太師椅的靠背上說道。林安點了點頭說道:“道長為什麼”雲丘山低下頭看到桌底下散落了幾張書法紙他蹲下身將紙撿了起來翻看著。

翻到第二張時他看到了墨水暈開的痕跡,雲丘山將其他的紙放在一邊仔細觀看起了這張紙生怕錯過了什麼線索。看完了紙上的內容他的臉早已變的面無表情但眼底的悲傷直達心底。他將紙遞給靠在書桌前對著盯著那張寫有預言的紙冥思苦想的姜向安說道:“老薑,看看吧”姜向安疑惑的接過在手中抖動了一下,其餘人也都湊過了一齊觀看。雲丘山默默走出房間坐在大門的門檻上點著了一根菸。

以下是無為道長的留言:

姜家主,以及各位家主。我想,在你們看到這張紙的時候我已經將我的靈魂獻祭給了地關換取了一次預言的機會。我提前將隱修符貼在了內衫上,能保證你們可以看到我預言的內容,我近日總是寢食難安隱隱感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我翻閱了大量古籍尋到了預言的方法。如果想要獲得預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我開始是有點猶豫的,世間的美好太多了我還沒有看著小姜他們成為傳奇。但我清楚的知道這則預言關乎創士的生死,我想我活了二百多年也該活夠了。就用我這條命為創士闖出個未來

於是我在上個月利用我的靈魂完成了儀式,成功與地關完成了交易。我看到了未來的很多事,但我的靈魂本就不完整看到的只有一部分。我將看到的事寫在了隱修符上我將一直書寫下去直到靈魂徹底消失。還有就是祠堂神像矇眼用的召回帆裡的鎮器不見了吧,我將替代的方法記載在了我書桌上右邊第三本古籍。確保能順利完成儀式,我第一次體驗到衰老的感覺,感覺每天都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流失。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很奇妙。要寫的就這麼多了,守護了姜家一百多年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望一切安好

——王新辭 (貧道無為)

看完信,房間內裡陷入安靜,眾人平復著沉重的心情

只有無為道長用筆尖在紙上書寫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的清晰

姜向安拿著紙張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將紙的一角捏出了褶皺,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無為道長可以長生不老並不是幸運相反是一種詛咒,當年王新辭身患絕症無藥可醫,命中註定活不過18歲。 而當時的老祖宗只給了王新辭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死要麼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但將要終身守護五嶽之盟。

王新辭不甘心自已的命運如此,選擇了長生不老獲得了永生力量的同時將自已永遠禁錮在了五嶽祠堂。成為了尊敬的無為道長

等價交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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