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和萬嬤嬤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生怕林舒嘴裡吐出“和離”兩字!

好在,眼眶仍舊微紅的她只是用力吸吸鼻子,嗓音涼涼。

“去把我房裡的床、和床上所有物件全都扔掉!”

說罷,她看向偷舒一口氣的萬嬤嬤,“勞嬤嬤去回老祖宗的話,說我身子不適,沒胃口,不過去用膳了。若老祖宗非要我同意抬妾,那請嬤嬤回稟老祖宗,扔掉的床便是我的態度!我不同意!”

“夫人!”

瞥一眼未出閣的姐妹倆,萬嬤嬤苦口婆心勸:“木已成舟,您何不高抬貴手?她左右只是低等賤妾,礙不著您什麼事。”

她其實想說老太太容不了柚香多久,但礙於姐妹倆在,不太好明說。

四小姐心細如髮,被她瞧出端倪,財路要斷!

“我、惡、心!”

說罷,林舒扶著裁雲的手去了西廂。

西院有間客房,新床安置好前,她打算住這裡!

萬嬤嬤把林舒的話一字不漏回稟,又著意添了不少她傷心憔悴的話。顧陳氏聽著,雖也惱恨柚香壞事,心裡仍埋怨林舒不懂事。遍觀京城權貴圈,哪個男兒不是三妻四妾?承安唯她一人許久,倒縱了她的脾氣!

“承安回來沒有?”

賤婢說她買通的說書先生若戌時前沒得到信兒,就會敲鑼開講!

已是正午,辦抬妾手續時間略緊!

“還沒有,老奴已差人去請。”

水嬤嬤替她打著扇子,“那邊回稟大人下朝後被尚書大人邀請過府,好像是為引水之類的事,如今不是乾旱麼?大人所在的工部,皇上定是格外看重!大人公務忙,這種小事去打攪,怕平添不盡職盡責的印象。”

“那……”

男兒事業自然更重要!

顧陳氏心火又蹭蹭地燒,“我親自跑一趟?”

“您不辭辛苦,問題是夫人還未同意。”

“舒兒一時氣急,會想通的,又不是第一回!上回抬白氏,沒見她這麼使小性子!更衣備車,再帶上賤婢身契和銀錢等物,我親自跑一趟!”盛暑天勞自已跑動,林舒若知曉,也該消消火氣,否則就忒不懂事了!

顧承安確實忙了一天。

皇帝在早朝為旱情大發雷霆,想用引水之法挽救一些農田。

這差事,當然是工部的!

他和另外一位侍郎陪著尚書合議,又是出圖又是核算,累得人仰馬翻。走出尚書府,已是雲霞漫天的傍晚。

扶著長昌的手上車,恰逢京兆府尹全亮打馬而過。

看到他,全亮韁繩一挽、拱手:“恭喜顧侍郎,又抬美妾!”

“……”

顧承安有點懵。

怎就抬了柚香為妾呢?

此婢居心叵測,夫人好糊塗!

敷衍幾句,他匆匆回府。

本想去悠然居,但被萬嬤嬤請到南山堂,這才知曉抬妾是老太太做的主。

顧陳氏見他臉色不愉,黯問:“你在怪祖母?”

“孫兒不敢!”

拿過水嬤嬤手裡的團扇親自扇著,顧承安儘管覺得老太太有些糊塗,但嘴上不敢說,“孫兒只是覺得此事頗蹊蹺,柚香哪裡就下手下得這麼準呢?昨晚若孫兒不去悠然居,她豈非白算計一場?”

“可不是?”

顧陳氏撐著頭,眉眼疲倦的耷拉著。

“不瞞你說,祖母有些懷疑林舒。”

“她?”

回想今晨林舒的眼淚和怨怒,還是下人稟告她氣性十足的把床和所有物件給丟了,顧承安覺得老太太有些多心,“應該不至於,祖母沒瞧見她今早的臉色,她素日講究風度儀態,孫兒從未見過她那般失態。”

“謹慎點總沒錯!”

顧陳氏目露精光。

“祖母答應抬周氏,除開怕她敗壞侯府名聲,其實也想試探林舒。”

“若她輕鬆同意,則證明她對孫兒逐漸失去愛重?”顧承安想起上回,自已因林舒輕易答應小漪進府還吃味過。此番也不知是親眼所見格外刺激,還是在她床上讓她難以忍受,林舒的態度倒是鮮明堅硬!

“防人之心不可無。”

直覺告訴顧陳氏,林舒變了許多。

但究竟哪裡變了怎麼變了,她說不上來。

沉吟片刻,顧陳氏道:“她在依姐兒那歇息,你過去賠罪吧。千萬記住,姿態也別放太低,抬妾本不算什麼大事,她若鬧性子,是她不懂事,女人千萬不能慣!還有,周柚香這個賤婢叛主下作,久留不得。”

“孫兒明白。”

收拾一番,顧承安來到月照院。

只是,吃了好大一個閉門羹。

踏雪連門都沒讓他近,只說林舒睡了。

他素日看不慣又打不過踏雪,想讓榮昌兩兄弟硬闖,但一想到今日理虧,在顧依依的柔聲勸解中氣憤離開。擁泉居今晚同樣去不得,白小漪還不知道多幽怨,顧承安踱步回書齋,經過一處空置已久的院子,發現裡面有燈。

“裡面是誰?”

“是周姨娘,老祖宗安排她住此處。”

“你去看看她在幹什麼。”

長榮很快去而復返:“回大人,她在拜菩薩。”

“老祖宗不是教訓過她?還有力氣拜菩薩?”

“她跪在觀音菩薩像前,求菩薩賜子。”

往日只覺得周柚香是個美貌伶俐的丫鬟,長榮今日才看明白,這女人的心機,只怕比夫人和白姨娘都要深,“她說思慕大人良久,如今一朝得願,只求用一已之身為大人孕育一子,再無旁的所求。”

顧承安的眸色,比夜色還要晦暗。

他也覺得周柚香城府頗深。

但……

怎麼仍有一丁點受用呢?

月照院客房裡,林舒根本沒睡,只是不想看到賤男人那張臉。和裁雲玩了會兒葉子牌,踏雪送來兩封信,一封來自將軍府,一封來自曜王府。

拆開孃家那封,信是大嫂衛氏親筆所寫,問她是否需回家小住。

謝臨淵那封更簡單,只有四個字:

“可要幫忙?”

家人友人的關懷,令人心中安寧。

她分別回了,一夜好眠。

翌日,長公主生日宴如期而至。

“你這一身是香雲紗?”

林舒梳頭更衣時,盛裝打扮的顧依依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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