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良久,

劉光齊仍未找到目標地點,

只好悻悻回到豐澤園。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胡掌櫃,

胡掌櫃立刻詢問:

“怎麼樣?找到了嗎?”

劉光齊沮喪地搖頭,

滿臉晦氣地回道:

“胡掌櫃,恐怕您被人誆了,

我從街頭走到街尾,

壓根沒發現符合您描述的那個攤位。”

胡掌櫃一臉困惑,

“剛才我又問了一個常客,

他說確實有個那樣的攤位,

現在那人還在店裡呢。”

胡掌櫃邊說邊搖頭,

“不行,我得再去問問那個人。”

於是,胡掌櫃不顧劉光齊,

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劉光齊見狀急忙跟上。

胡掌櫃來到那位他口中所說的客人桌前,

低頭含笑問候:

“牛老闆,打擾一下。”

牛老闆擱下筷子,望向胡掌櫃,

“胡掌櫃,您儘管說。”

胡掌櫃見牛老闆如此給面子,

臉上的笑容依舊,

“我就是想再向您確認一下,

您剛才所提的那個小攤是怎麼回事?”

牛老闆倚在椅背上,咂著嘴,

“還能怎麼回事,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胡掌櫃介面道:

“我派人沿街檢視,

並沒有發現生意那麼火爆的攤位啊。”

牛老闆一臉無語地看著胡掌櫃,

接著說:

“胡掌櫃,您平日裡挺精明的,

怎麼今天繞不過這個彎兒?

那小攤味道那麼好,

比咱豐澤園還勝一籌,

如果沒賣完,我幹嘛跑到你們這兒隨便對付一頓?”

牛老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我估計您派的人去的時候,

人家都已經收攤回家了。”

牛老闆的話讓胡掌櫃和劉光齊都愣住了。

聽這話的意思,

沒吃到那小攤,

所以才選擇在豐澤園將就一頓?

胡掌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感覺自已像是受到了侮辱。

但眼前的牛老闆非同一般,

他之所以能聊這麼多,

是因為之前常來豐澤園就餐,

時間久了,才有機會攀談幾句。

因此,面對牛老闆的揶揄,

胡掌櫃雖心中窩火,

表面卻不敢流露絲毫憤怒,

只得堆起滿臉笑容,

笑容背後隱藏著內心的不滿,

“牛老闆,您別開玩笑了。

能讓您說出在豐澤園湊合一頓這樣的話,

那個擺攤的廚師莫非是國宴級別的大廚不成?”

牛老闆冷冷地瞪了胡掌櫃一眼,

“胡掌櫃,您也甭想著擠對我牛某人沒嘗過國宴。”

胡掌櫃被牛老闆的眼神嚇了一跳,

趕緊收斂心思,

躬身賠笑說:

“牛老闆,我沒有這個意思。”

牛老闆卻沒理會胡掌櫃,

他隨手拿起筷子,在桌上輕敲了幾下,

毫不客氣地批評道:

“就這幾道菜,

我這才多久沒來?

你們豐澤園的水準明顯下滑,

不提和那個小攤相比,

就連以前的水準都保持不住,

這難道不是應付了事嗎?”

牛老闆上次來豐澤園時,

正值陳煥章擔任豐澤園的大廚,

在他看來,那時的豐澤園,

斷不至於讓他發出如此感慨。

但現在,

菜餚的味道確實辜負了食客的期望。

胡掌櫃雖然在心裡不以為然,

但他不願得罪牛老闆,

於是賠笑著說:

“牛老闆,若是這些菜品不合您的口味,

都怪我接待不周。

這樣吧,這一頓算我請客,

權當向您賠禮道歉了。”

牛老闆憤然摔下筷子,

話語中滿是對豐澤園的失望。

“83”的臉色愈顯冷漠。

“怎麼回事?”

“你覺得我是牛某,吃不起這一餐飯?”

“所以才會在這裡囉嗦不停?”

胡掌櫃連忙抱拳回應:

“豈敢豈敢,牛老闆誤會了。”

牛老闆從錢包中抽出一張十元鈔票。

徑直扔在桌面之上。

“哼!”

“如果不是看在欒學堂的份上。”

“我會跟你說這些話?”

言畢,牛老闆怒氣衝衝地朝門外走去。

胡掌櫃的臉色也陰沉至極。

但他仍緊隨其後。

“牛老闆,請息怒,千萬莫生氣。”

劉光齊立在當地,一時無語。

對於牛老闆的言語,劉光齊並未深感觸動。

他更多地是看著滿桌剩餘的佳餚,

以及那被丟棄在桌面的十元錢。

劉光齊暗自咋舌。

“乖乖,這便是有錢人的做派嗎?”

“也太他孃的大手筆了!”

“一人點這麼多菜,幾乎沒動幾筷子。”

“竟然還留下十塊錢!”

劉光齊感慨之時,

胡掌櫃這時也走近過來,

口中嘟噥著:

“晦氣,真是晦氣透頂了!”

最終,胡掌櫃停在桌前,

撿起剛才牛老闆留下的十元錢。

然後對劉光齊指示道:

“你明天甭管別的事。”

“去大街上給我找個傢伙什。”

“務必找到那個砸我們買賣的攤子!”

劉光齊雖心中並不樂意,

但也明白鬍掌櫃此刻正處在氣頭上,

不敢遲疑,

果斷回應道:

“胡掌櫃您放心,

我明日必定找出那個破攤子,

好好替您出口惡氣。”

胡掌櫃聽罷,點頭認可道:

“那就這麼定了,此事就交由你處理。”

胡掌櫃正欲走向櫃檯,

此時劉光齊突然想起一事,

急忙喚住胡掌櫃:

“胡掌櫃。”

胡掌櫃轉向劉光齊,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還有何事?”

劉光齊深知胡掌櫃心中不悅,

趕忙解釋道:

“剛剛我在街上雖未碰到那個搶咱們生意的攤子,

但我卻瞧見了何雨柱。”

“何雨柱?”胡掌櫃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疑惑問道:“他有何相干?”

胡掌櫃說完,斜睨一眼劉光齊,

“我記得你們同住一個大雜院,

他是不是讓你來求我,想重回豐澤園做事?”

劉光齊急忙揮手否認,

撇清關係道:

“絕無此事,

何雨柱竟敢與您頂撞,

我早已與他劃清界限。”\"

胡掌櫃此刻正煩躁不已,

沒好氣地說:

“那你跟我扯這些幹嘛?”

劉光齊笑著接話:

“他在街上也擺了個小攤,

似乎陳大頭也在那兒。”

陳煥章此前還在豐澤園做大廚時,

劉光齊尚且表面尊敬,

如今陳煥章已離職,

加之劉光齊知曉胡掌櫃與陳煥章不合,

對他的稱呼立刻變了樣。

胡掌櫃略一思索,隨即追問:

“他們那生意如何?”

劉光齊搖搖頭,答道:

“也就一般般吧。”

“我剛才路過時正值飯點,

那邊總共也沒幾個食客。”

胡掌櫃聽後稍微安心:

“也是,

如今陳大頭的手沒法炒菜了,

就憑何雨柱那學了幾天皮毛的技藝,

能有幾個顧客上門就算他走運。”

劉光齊趕緊應和道:

“那確實,

何雨柱那學了幾天的廚藝,

我看支撐不了多久,

他那小攤早晚得倒閉,

沒準到時候還得求著您讓他重歸豐澤園。”

胡掌櫃此刻心情好轉,

隨口說道:

“他以為豐澤園是什麼地方?

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

接著,胡掌櫃揮揮手,

又道:“好了好了,

你明天的主要任務還是去找出那個搶咱們生意的小攤子,

至於何雨柱的事……”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胡掌櫃雖如此說,

嘴角卻悄然揚起,

顯然何雨柱的訊息讓他心底暗喜。

劉光齊看到這一幕,

明白自已這次拍馬屁算是成功了。

他料想得沒錯,

胡掌櫃一直記恨何雨柱那天讓自已下不來臺,

只要他能緊緊抱住胡掌櫃的大腿,

即使他師傅徐蒼海失勢,

他劉光齊也能在豐澤園混得如魚得水。

另一邊,

在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

何雨柱迅速收拾起攤位,

準備跟著傅大爺前往他所說的那位神醫處,

為陳煥章治療手上的傷勢。

拖著笨重的板車多有不便,

何雨柱便在收拾妥當後,

將板車暫存在旁邊攤位的老闆那裡。

一切安排妥善後,

何雨柱走到傅大爺身邊,

詢問道:

“傅大爺,我們現在出發嗎?”

傅大爺還記得此事,

點點頭,帶領何雨柱幾人啟程。

一行人走了將近半小時,

終於抵達目的地,

那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

此刻院門緊閉。

傅大爺上前敲門,

不久後,房門緩緩開啟,

門縫裡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年齡與何雨水相仿,

頭上同樣梳著兩個麻花辮,

與何雨水頗為相似。

小女孩一見到何雨柱一行人,

立刻脆生生地朝院內喊道:

“爺爺,傅爺爺來了。”

話音剛落,

院內傳來一道聲音:

“囡囡,快請傅爺爺他們進來。”

被稱為囡囡的小女孩開啟門,

引領何雨柱幾人進入四合院。

這是一座只有一進的四合院,

佔地面積雖比何雨柱家的三進四合院小,

但比起何雨柱居住的那個擁擠雜亂的四合院,

這座只住了一戶人家的四合院顯得更為寧靜雅緻,

古樸而充滿韻味。

小女孩領著何雨柱幾人繞過影壁,

何雨柱看到了一名與傅大爺年紀相仿的老者。

此時,老者正站在院子中央練習一種拳法,

他的動作雖慢,

卻蘊含著某種節奏韻律。

這時,傅大爺低聲對幾人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神醫。”

“他現在正在練功。”

“咱們先稍等一下。”

陳煥章深知,

一些高人自有其獨特脾性,

既然傅大爺已有提醒,

不宜冒然打擾,

畢竟他還指望這位神醫治癒手上的傷勢,

若不慎得罪對方,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

幾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耐心等待神醫完成那一套功法。

約摸十分鐘後,

神醫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

隨後回身對幾人說: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我剛才修煉的這套養生功法,

需要一口氣連續演練完。”

“否則反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

“薛神醫,這位便是我先前向您提及的著名烹飪大師陳師傅……”

“他為救他人,不幸遭人重創,手部神經受損。”

“懇請您為他診斷一下。”

薛神醫注視著陳煥章垂落無力的手臂。

“看來這傷勢不輕。”

“先進屋詳細檢視一番吧。”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

何雨柱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系統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獲得八部金剛養生功法。】

何雨柱立即查閱系統介面:

【宿主:何雨柱】

【職業:大廚】

【技能:宗師級烹飪技藝(1019\/50000)中階八極拳(199\/500)初級八部金剛養生功(1\/100)】

【技能點:1】

此刻,系統介面上已新增一項技能。

憑藉這百倍悟性加成,

何雨柱僅觀摩薛神醫演練一次,

便已初窺八部金剛養生功之門徑。

儘管有所體會,

但他感覺與之前的狀態並無太大差異。

薛神醫曾言此乃養生功法,

而何雨柱正值十七歲的青春年華,

加之身體經系統強化,

且八極拳已突破至暗勁層次,

似乎此時修煉養生功夫略顯多餘。

於是,何雨柱未再多做深究,隨眾人一同步入室內。

薛神醫進屋後,立刻讓陳煥章除去衣物,

輕輕地揭開包紮的紗布,

露出一道長長的疤痕,

上面交錯著縫合的印記。

元雅與陳妙妙望著那傷口,不禁眼角泛紅。

薛神醫首先對陳煥章的傷口進行了詳盡檢查,

繼而按壓其手臂的某個穴位問:

“有知覺嗎?”

陳煥章苦笑搖頭回應。

薛神醫並未言語,繼續探尋下一個穴位,並再次詢問:

“感覺如何?”

陳煥章再度搖頭,“仍舊無任何知覺。”

數個穴位的按壓過後,

均未見明顯效果,

薛神醫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

陳煥章看到薛神醫的表情並不驚慌,

畢竟心中已有預期;

然而元雅和陳妙妙二人則滿臉憂慮。

這時,薛神醫轉身從櫃中取出一個沉香木盒,

盒內藏著一排用布包裹的銀針,

消毒完畢後,

他提醒陳煥章道:

“忍耐一下,我施針的手法與常人有所不同,可能會有些疼痛。”

待陳煥章點頭同意後,

薛神醫開始施針治療。

第一針下去,陳煥章尚能忍受,

第二針插入,他已微露痛苦之色,

直至第三針落下,額頭上已滲出汗珠。

直至施完十三針,

薛神醫才停止操作,

並維持該狀態約十分鐘,

然後逐一將銀針拔除。

“現在試著握拳看看?”

聽到薛神醫的話,

眾人目光集中於陳煥章擱在膝上的右手。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年代:老子在1978投機倒把

不是西紅柿

被叫掌門

叫我不託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