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知覺嗎?
兜兜轉轉良久,
劉光齊仍未找到目標地點,
只好悻悻回到豐澤園。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胡掌櫃,
胡掌櫃立刻詢問:
“怎麼樣?找到了嗎?”
劉光齊沮喪地搖頭,
滿臉晦氣地回道:
“胡掌櫃,恐怕您被人誆了,
我從街頭走到街尾,
壓根沒發現符合您描述的那個攤位。”
胡掌櫃一臉困惑,
“剛才我又問了一個常客,
他說確實有個那樣的攤位,
現在那人還在店裡呢。”
胡掌櫃邊說邊搖頭,
“不行,我得再去問問那個人。”
於是,胡掌櫃不顧劉光齊,
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劉光齊見狀急忙跟上。
胡掌櫃來到那位他口中所說的客人桌前,
低頭含笑問候:
“牛老闆,打擾一下。”
牛老闆擱下筷子,望向胡掌櫃,
“胡掌櫃,您儘管說。”
胡掌櫃見牛老闆如此給面子,
臉上的笑容依舊,
“我就是想再向您確認一下,
您剛才所提的那個小攤是怎麼回事?”
牛老闆倚在椅背上,咂著嘴,
“還能怎麼回事,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胡掌櫃介面道:
“我派人沿街檢視,
並沒有發現生意那麼火爆的攤位啊。”
牛老闆一臉無語地看著胡掌櫃,
接著說:
“胡掌櫃,您平日裡挺精明的,
怎麼今天繞不過這個彎兒?
那小攤味道那麼好,
比咱豐澤園還勝一籌,
如果沒賣完,我幹嘛跑到你們這兒隨便對付一頓?”
牛老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我估計您派的人去的時候,
人家都已經收攤回家了。”
牛老闆的話讓胡掌櫃和劉光齊都愣住了。
聽這話的意思,
沒吃到那小攤,
所以才選擇在豐澤園將就一頓?
胡掌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感覺自已像是受到了侮辱。
但眼前的牛老闆非同一般,
他之所以能聊這麼多,
是因為之前常來豐澤園就餐,
時間久了,才有機會攀談幾句。
因此,面對牛老闆的揶揄,
胡掌櫃雖心中窩火,
表面卻不敢流露絲毫憤怒,
只得堆起滿臉笑容,
笑容背後隱藏著內心的不滿,
“牛老闆,您別開玩笑了。
能讓您說出在豐澤園湊合一頓這樣的話,
那個擺攤的廚師莫非是國宴級別的大廚不成?”
牛老闆冷冷地瞪了胡掌櫃一眼,
“胡掌櫃,您也甭想著擠對我牛某人沒嘗過國宴。”
胡掌櫃被牛老闆的眼神嚇了一跳,
趕緊收斂心思,
躬身賠笑說:
“牛老闆,我沒有這個意思。”
牛老闆卻沒理會胡掌櫃,
他隨手拿起筷子,在桌上輕敲了幾下,
毫不客氣地批評道:
“就這幾道菜,
我這才多久沒來?
你們豐澤園的水準明顯下滑,
不提和那個小攤相比,
就連以前的水準都保持不住,
這難道不是應付了事嗎?”
牛老闆上次來豐澤園時,
正值陳煥章擔任豐澤園的大廚,
在他看來,那時的豐澤園,
斷不至於讓他發出如此感慨。
但現在,
菜餚的味道確實辜負了食客的期望。
胡掌櫃雖然在心裡不以為然,
但他不願得罪牛老闆,
於是賠笑著說:
“牛老闆,若是這些菜品不合您的口味,
都怪我接待不周。
這樣吧,這一頓算我請客,
權當向您賠禮道歉了。”
牛老闆憤然摔下筷子,
話語中滿是對豐澤園的失望。
“83”的臉色愈顯冷漠。
“怎麼回事?”
“你覺得我是牛某,吃不起這一餐飯?”
“所以才會在這裡囉嗦不停?”
胡掌櫃連忙抱拳回應:
“豈敢豈敢,牛老闆誤會了。”
牛老闆從錢包中抽出一張十元鈔票。
徑直扔在桌面之上。
“哼!”
“如果不是看在欒學堂的份上。”
“我會跟你說這些話?”
言畢,牛老闆怒氣衝衝地朝門外走去。
胡掌櫃的臉色也陰沉至極。
但他仍緊隨其後。
“牛老闆,請息怒,千萬莫生氣。”
劉光齊立在當地,一時無語。
對於牛老闆的言語,劉光齊並未深感觸動。
他更多地是看著滿桌剩餘的佳餚,
以及那被丟棄在桌面的十元錢。
劉光齊暗自咋舌。
“乖乖,這便是有錢人的做派嗎?”
“也太他孃的大手筆了!”
“一人點這麼多菜,幾乎沒動幾筷子。”
“竟然還留下十塊錢!”
劉光齊感慨之時,
胡掌櫃這時也走近過來,
口中嘟噥著:
“晦氣,真是晦氣透頂了!”
最終,胡掌櫃停在桌前,
撿起剛才牛老闆留下的十元錢。
然後對劉光齊指示道:
“你明天甭管別的事。”
“去大街上給我找個傢伙什。”
“務必找到那個砸我們買賣的攤子!”
劉光齊雖心中並不樂意,
但也明白鬍掌櫃此刻正處在氣頭上,
不敢遲疑,
果斷回應道:
“胡掌櫃您放心,
我明日必定找出那個破攤子,
好好替您出口惡氣。”
胡掌櫃聽罷,點頭認可道:
“那就這麼定了,此事就交由你處理。”
胡掌櫃正欲走向櫃檯,
此時劉光齊突然想起一事,
急忙喚住胡掌櫃:
“胡掌櫃。”
胡掌櫃轉向劉光齊,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還有何事?”
劉光齊深知胡掌櫃心中不悅,
趕忙解釋道:
“剛剛我在街上雖未碰到那個搶咱們生意的攤子,
但我卻瞧見了何雨柱。”
“何雨柱?”胡掌櫃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疑惑問道:“他有何相干?”
胡掌櫃說完,斜睨一眼劉光齊,
“我記得你們同住一個大雜院,
他是不是讓你來求我,想重回豐澤園做事?”
劉光齊急忙揮手否認,
撇清關係道:
“絕無此事,
何雨柱竟敢與您頂撞,
我早已與他劃清界限。”\"
胡掌櫃此刻正煩躁不已,
沒好氣地說:
“那你跟我扯這些幹嘛?”
劉光齊笑著接話:
“他在街上也擺了個小攤,
似乎陳大頭也在那兒。”
陳煥章此前還在豐澤園做大廚時,
劉光齊尚且表面尊敬,
如今陳煥章已離職,
加之劉光齊知曉胡掌櫃與陳煥章不合,
對他的稱呼立刻變了樣。
胡掌櫃略一思索,隨即追問:
“他們那生意如何?”
劉光齊搖搖頭,答道:
“也就一般般吧。”
“我剛才路過時正值飯點,
那邊總共也沒幾個食客。”
胡掌櫃聽後稍微安心:
“也是,
如今陳大頭的手沒法炒菜了,
就憑何雨柱那學了幾天皮毛的技藝,
能有幾個顧客上門就算他走運。”
劉光齊趕緊應和道:
“那確實,
何雨柱那學了幾天的廚藝,
我看支撐不了多久,
他那小攤早晚得倒閉,
沒準到時候還得求著您讓他重歸豐澤園。”
胡掌櫃此刻心情好轉,
隨口說道:
“他以為豐澤園是什麼地方?
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
接著,胡掌櫃揮揮手,
又道:“好了好了,
你明天的主要任務還是去找出那個搶咱們生意的小攤子,
至於何雨柱的事……”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胡掌櫃雖如此說,
嘴角卻悄然揚起,
顯然何雨柱的訊息讓他心底暗喜。
劉光齊看到這一幕,
明白自已這次拍馬屁算是成功了。
他料想得沒錯,
胡掌櫃一直記恨何雨柱那天讓自已下不來臺,
只要他能緊緊抱住胡掌櫃的大腿,
即使他師傅徐蒼海失勢,
他劉光齊也能在豐澤園混得如魚得水。
另一邊,
在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
何雨柱迅速收拾起攤位,
準備跟著傅大爺前往他所說的那位神醫處,
為陳煥章治療手上的傷勢。
拖著笨重的板車多有不便,
何雨柱便在收拾妥當後,
將板車暫存在旁邊攤位的老闆那裡。
一切安排妥善後,
何雨柱走到傅大爺身邊,
詢問道:
“傅大爺,我們現在出發嗎?”
傅大爺還記得此事,
點點頭,帶領何雨柱幾人啟程。
一行人走了將近半小時,
終於抵達目的地,
那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
此刻院門緊閉。
傅大爺上前敲門,
不久後,房門緩緩開啟,
門縫裡出現了一個小女孩,
年齡與何雨水相仿,
頭上同樣梳著兩個麻花辮,
與何雨水頗為相似。
小女孩一見到何雨柱一行人,
立刻脆生生地朝院內喊道:
“爺爺,傅爺爺來了。”
話音剛落,
院內傳來一道聲音:
“囡囡,快請傅爺爺他們進來。”
被稱為囡囡的小女孩開啟門,
引領何雨柱幾人進入四合院。
這是一座只有一進的四合院,
佔地面積雖比何雨柱家的三進四合院小,
但比起何雨柱居住的那個擁擠雜亂的四合院,
這座只住了一戶人家的四合院顯得更為寧靜雅緻,
古樸而充滿韻味。
小女孩領著何雨柱幾人繞過影壁,
何雨柱看到了一名與傅大爺年紀相仿的老者。
此時,老者正站在院子中央練習一種拳法,
他的動作雖慢,
卻蘊含著某種節奏韻律。
這時,傅大爺低聲對幾人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神醫。”
“他現在正在練功。”
“咱們先稍等一下。”
陳煥章深知,
一些高人自有其獨特脾性,
既然傅大爺已有提醒,
不宜冒然打擾,
畢竟他還指望這位神醫治癒手上的傷勢,
若不慎得罪對方,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
幾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耐心等待神醫完成那一套功法。
約摸十分鐘後,
神醫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
隨後回身對幾人說: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我剛才修煉的這套養生功法,
需要一口氣連續演練完。”
“否則反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
“薛神醫,這位便是我先前向您提及的著名烹飪大師陳師傅……”
“他為救他人,不幸遭人重創,手部神經受損。”
“懇請您為他診斷一下。”
薛神醫注視著陳煥章垂落無力的手臂。
“看來這傷勢不輕。”
“先進屋詳細檢視一番吧。”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
何雨柱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系統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獲得八部金剛養生功法。】
何雨柱立即查閱系統介面:
【宿主:何雨柱】
【職業:大廚】
【技能:宗師級烹飪技藝(1019\/50000)中階八極拳(199\/500)初級八部金剛養生功(1\/100)】
【技能點:1】
此刻,系統介面上已新增一項技能。
憑藉這百倍悟性加成,
何雨柱僅觀摩薛神醫演練一次,
便已初窺八部金剛養生功之門徑。
儘管有所體會,
但他感覺與之前的狀態並無太大差異。
薛神醫曾言此乃養生功法,
而何雨柱正值十七歲的青春年華,
加之身體經系統強化,
且八極拳已突破至暗勁層次,
似乎此時修煉養生功夫略顯多餘。
於是,何雨柱未再多做深究,隨眾人一同步入室內。
薛神醫進屋後,立刻讓陳煥章除去衣物,
輕輕地揭開包紮的紗布,
露出一道長長的疤痕,
上面交錯著縫合的印記。
元雅與陳妙妙望著那傷口,不禁眼角泛紅。
薛神醫首先對陳煥章的傷口進行了詳盡檢查,
繼而按壓其手臂的某個穴位問:
“有知覺嗎?”
陳煥章苦笑搖頭回應。
薛神醫並未言語,繼續探尋下一個穴位,並再次詢問:
“感覺如何?”
陳煥章再度搖頭,“仍舊無任何知覺。”
數個穴位的按壓過後,
均未見明顯效果,
薛神醫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
陳煥章看到薛神醫的表情並不驚慌,
畢竟心中已有預期;
然而元雅和陳妙妙二人則滿臉憂慮。
這時,薛神醫轉身從櫃中取出一個沉香木盒,
盒內藏著一排用布包裹的銀針,
消毒完畢後,
他提醒陳煥章道:
“忍耐一下,我施針的手法與常人有所不同,可能會有些疼痛。”
待陳煥章點頭同意後,
薛神醫開始施針治療。
第一針下去,陳煥章尚能忍受,
第二針插入,他已微露痛苦之色,
直至第三針落下,額頭上已滲出汗珠。
直至施完十三針,
薛神醫才停止操作,
並維持該狀態約十分鐘,
然後逐一將銀針拔除。
“現在試著握拳看看?”
聽到薛神醫的話,
眾人目光集中於陳煥章擱在膝上的右手。